倘若不是为了折磨,那么,阿瓦达索命与拍下去的书本没有任何区别。
杀掉这帮不听话的会织网的蜘蛛,只留下听我话的。里德尔的顾问位置已经为我铺好路,我只需要等着,让那帮剩下来的墙头草把我抬进魔法部即可。
我又不想杀掉所有纯血,我只是想变成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得安静下来的那个人。创立沉思会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这些小孩的去路,做里德尔助手那段时间我更是精心谋划。
我会得到这一切,因为我想得到。
我也有能力得到。
“走吧,老师。”我拍了拍里德尔的肩膀。
第二天,我就接到几位官员联名推举我任职魔法部部长的消息——他们与任命书同时到达。
那场教堂里的屠杀吓破所有人的胆子。根据几个逃出去的已经被吓疯的家伙说,教堂活了过来,所有人现在都被摆在餐桌上。他们看见我坐在餐桌前,桌上是被烹煮得面目模糊的尸体。
教堂内死去的不仅有巫师,还有不少伯德的远亲。这些世代生活在小镇上的旁支们身体里的血已经微弱到不值得被回收,族谱中也不会再记载的程度。
但是,作为赎价,他们也被我送到餐桌上。
大团圆!大团圆!
我不是耶稣,我也不要做耶稣。
我是什么呢?
对了,对了!
我是围观耶稣被处决的人,他的同宗。我不是他们的耶稣,相反,他们日盼夜盼,渴望我去解决他们的痛苦。等到一切都只差临门一脚,自己反倒成了我的耶稣。
承担我的罪,结束我的痛苦,变身我作为自己命运的赎价,将我从那个东西嘴里换了出来。
不过,我不也算是了结了伯德家的“诅咒”了吗?
不会再有灵魂动物了!不会再有在生死之间徘徊的东西了!
我已平安度过清算之日。
根据躲在圣芒戈的疯子们说:那些躺在地板上的尸体面色红润,好像只是正在做一场永恒的美梦。他们也在某场美梦中离开。然而,当巫师们切开他们,却发现所有内脏都变成苍白色的根茎,血液也变成腐败的汁水。
【我正坐在餐桌前】
一张刊登在预言家日报上的漫画加深这一恐慌。
上任第一件事,我就签署处决文书。我要让里德尔,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我的母亲、姨母、所有圣徒像面前,被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