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古怪地笑一声:“保护?他是什么小宝宝吗?”
“你不觉得他很像吗?”我反问。
“乳臭未干的小子。”他骂了一句,接着像是看见什么,站起来,“我不能陪你在这里待下去了,斯内普最近盯得我很紧。”
穆迪慢腾腾地走了。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他的身上还粘着木架上的灰尘,一副晚年傲罗的寒酸样,和平时一样伸着木腿径直走进礼堂。
我也站起来,往礼堂走。
天花板上悬挂的蜡烛与热气腾腾的餐点将整个礼堂衬得昏黄温暖,斯莱特林最中间的那把椅子空着——那是我的位置。
如今我很少吃晚餐,但是我会陪着我的朋友们,有时候,我也会礼貌地吃一些素食,但是很少。
马尔福就在长桌的另一侧,他很喜欢那个位置,以至于我总是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他。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正在医院,正小声与克拉布说着什么。
我又想起特里劳妮拉着我的时候,她那张蜡黄的脸,又想起小时候修女指给我看的发黄的病相图。或许是我盯着他的时间太久了,久到马尔福也放下餐叉看着我,久到诺特从餐桌下牵起我的手。
“派丽可?”他小声提醒我,语气里含着一丝恳求。
我回神看着他的脸,又想起近日不断向里德尔提出缔结姻亲请求的老诺特。里德尔没有搭理老诺特,但是我不能抛弃前一段时间还在做我舞伴的小诺特。
“第二个项目需要进入黑湖,”我转开话题,他果然紧张起来,“我正在想我会遇到什么挑战。”
“黑湖?”他凑近我,声音放得很轻,“湖底不是有巨乌贼吗?”
“或许我需要打败巨乌贼。”我微微侧过脸,将眼神放在他的肩膀上,“二月可真冷。”
“我会带着毛毯去接你。”他立刻说。
我很喜欢诺特,尽管原因听起来有些薄凉:他真的很方便。不会给我带来麻烦,不会向我讨要什么,不会惹祸。他很擅长安排自身的人际关系,也会在合适的时候成为一名“隐形人”。
一个人能够拥有这样的品德,想来在过去的时间里过得绝对不会太舒心,当然,日子也坏不到哪去。他不是我身边的毒蛇,而是一只温顺的小羊。
“辛苦你了。”我点点头,“最近真是麻烦你了。”
诺特脸逐渐变红,“没有......”他的声音也变得很含糊,“......他说过,让我们在一起的。”
真可怜。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又觉得索然无味。
交谈完毕,我注意到斯内普教授正眯着眼睛打量我们,他对上我的视线时愣了一下,随后很快移开。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倒是很开心地看着格兰杰与克鲁姆卡卡洛夫也在看着他们——最近他们变得很要好,我想,或许格兰杰会喜欢上克鲁姆。
但是阿姆斯特朗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