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悬在湛蓝的天空中,犹如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温暖而明亮的光芒倾洒在世间,给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日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宽阔平坦的道路上。
三年一度的后宫大选日,络绎不绝的车流跨过宫门。
“吁——”勒马声响起。
马夫拽紧手中的缰绳,一辆其貌不扬的朴素车辆缓缓停下,葱白细瘦的纤纤玉手掀开轿帘,紧接着出现的是少女清丽娇艳的年轻面庞。
她对着巍峨的宫墙好奇打量一圈,稚鹿般纯真的眼神中含着一丝难以遮掩的紧张情绪。
少女踩着宫人递过来的脚凳下了马车。
有风轻轻拂过,裙摆荡漾起俏皮而又轻灵的弧度,层层叠叠的烟绿色纱衣更衬得她身量苗条、肤如凝脂。
苏眉递了名册,女官核验后,立刻就有宫人上前引路。一路上,她小心翼翼用眼神左右打量,途经无数蜿蜒曲折的回廊,假山、巨石、时令珍品鲜花,各色摆件,令苏眉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引路的宫人适时开口提醒:“前方就是选秀的群芳殿。”
苏眉心下一喜,长途跋涉跋涉之后,她终于要抵达目的地。
提着裙摆跨过最后一道宫门,映入少女眼帘的,便是无数燕瘦环肥的貌美秀女,苏眉不忘向引路的宫人行礼道谢,而后踩着小碎步,像轻盈的蝴蝶一般飘入人群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秀女们正三两成群、低声话聊。
苏眉是外派官员家的女儿,此次是头一回进京,没有相熟的秀女,她立身于四四方方的湛蓝天空下,怀揣着满心的好奇与憧憬,视线所及之处,都是雕梁画栋般的轩榭廊舫。
不远处的偏殿二楼,站着一位身着妃色宫装的年轻女子。
女子气质斐然,好似空谷幽兰一般端庄优雅、娴静温良,脸上带着温婉又和煦的笑容,即使被无数宫人前呼后拥,也彰显着不容忽视的高贵气势。
苏眉一时看入了神,她喃喃自语:“这是哪位娘娘?”
身侧的一位身着孔雀蓝锦缎的秀女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主动用温柔的声音为她解惑,“这位是四妃之一的娴妃娘娘,今日便是娴妃娘娘主持选秀仪式。”
像是听见了有人谈及自己,娴妃环视四周,多情的双眼定格于一瞬,轻飘飘的视线落下,与苏眉恰好四目相对。
那眼神无悲无喜,只有对下位者的包容与宽厚。
四目相对的霎那间,苏眉一怔。
她不知怎么了,下意识怯怯地抬起手来,用柔软的纱袖遮住自己的脸,却在强烈好奇心的趋势下,小心翼翼露出自己的眼睛,情难自禁又多看了娴妃两眼,心中的艳羡和自卑油然而生。
这样风华倾城的绝代佳人,竟只是妃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卡——”王导高声呐喊。
随着一声打板,这场戏的拍摄工作暂停。
段荷松懈了镜头下的气势,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昂首挺胸的一瞬间,身上的少女气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成熟女人感,走到摄像机旁准备看回放。
“导演,刚刚那一场可以吗?”
“好!太好了!”王导丝毫不吝啬口中的夸赞。
不怪王导大惊小怪,这一场“初入宫门”的戏份,几乎是女主角少女时期最重要的片段之一。在这场戏内,苏眉邂逅了自己生命中最珍贵的一段友谊,也初识了日后救自己出水火之中的贵人娴妃。
王导越看回放越觉得满意,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一般,“段荷,选你是我的福气啊!我还担心扮演少女对你来说有点难度。”
“你看这里。”王导指着镜头中的段荷,“刚刚那阳光打在你身上,你的眼神就和我还在上高中的女儿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剧组雇佣未成年了……”
“你喝口水,趁热打铁,我们再补拍几条近景,今天就收……”话还没说完,天空突然飘来了一片厚重的云,将阳光完全遮蔽。
导演的补拍进度被扰乱,天公不作美的情况下,只好宣布休息等待一会儿。
原本正在待命的工作人员四散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纪人季如听见这话眼睛一亮。
他在公司处理了好几天的工作,听说今天基本是段荷的单人戏,特意空出时间来剧组探班监工,一到片场就安排好了下午茶,当下正是分发的好时机。
季如立刻让大长腿小助理去给工作人员送茶水,又亲手拎了几杯咖啡往摄像机这边走来。
除了段荷和王导,就只余金主小少爷还安静地站在摄像机旁。
从开机仪式那天,段荷就注意到了他。
原因无他,对方的长相实在对段荷的口味,可惜严合宜一直端着少爷架子,虽然每天都到片场积极观摩学习,但是从不与导演之外的人接触交流,实打实摆足了带资入组的派头。
段荷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镜头内还在回播刚刚的拍摄内容,严和宜看得格外认真,男人的薄唇微抿,全身心都沉浸于摄像机的回放之中,严肃的神态像圣母玛利亚似的不容侵犯直视。
想到对方的投资、古董支持和以后演对手戏的拍摄需求,段荷觉得于情于理,自己都都应该礼貌认识一下,做做交际工作。
“导演,你喜欢喝的拿铁。”段荷从季如手里接过包装袋,先转手送出去一杯。
王导打开盖子就直接一通牛饮,两三口就将一整杯拿铁全部喝进肚子,对着垃圾桶来了个“三分投篮”,就摆摆手坐回自己的躺椅里,手掌盖着肚子闭目养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你喝什么,美式会不会太苦?如果你不爱喝,我经纪人那里还有别的。”段荷又取出一杯走到严和宜的眼前。
她举着杯身在摄像机前晃了晃,打断了对方的沉浸式观看,主动找了个搭话的由头:“文茵告诉我立后戏的凤冠是你家的藏品,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带剧组开开眼,我还没戴过古董拍戏……”
“谢谢,我咖啡因不耐受。”严和宜忽然开口打断。
矗立的身影一动不动,眼神还一直盯着屏幕上的回放,严和宜连接过纸杯的意思都没有,明明是清亮温和的声线,说出来的话却像零下三十度一样冰冷。
段荷准备好的谈天措辞完全噎进了喉咙里。
脸上的笑意僵硬了一瞬,下一秒她就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咖啡收回,说话的语调仍旧温柔友好,“那下次我让经纪人订点其他的。”
“你先继续看,我回化妆间补补妆,就不打扰你了。”说着,段荷就背过身,迈步往自己的化妆间走去,。
关上房门的瞬间,脸上的笑意一秒消散,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
开机仪式那天她的感觉绝对没有错!严和宜就是对她有着若有若无的排斥和厌恶!是纯粹的恶意!
【系统,查询严和宜的好感度。】
【是否开启对严和宜的攻略?确定或否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确定。】
【严和宜好感度:5。】
就算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基本会维持大概10-15点的好感度,因为正常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就对他人产生恶意,严和宜的好感度很低,却又在段荷的意料之中,毕竟对方言语神态中的不屑已经溢于言表。
段荷坐在化妆台前,泄愤般用吸管狠狠扎开手中的咖啡包装。
想到严和宜对自己的漠然,她冷冷一笑,在娱乐圈声名鹊起后,段荷成功拿到了名利场的门票,事业道路上一帆风顺的女人,爱情之路更容易花团锦簇。
不知从何时开始,追她的人能从沪市排到太平洋对岸的阿美莉卡,段荷一向奉行“心中无男人,而不是身边无男人”的原则,喜欢就主动出击,不喜欢就果断拒绝,大大方方游走于情爱之中。
被男人恶意冷待是什么滋味?段荷几乎没品尝过。
这一次,严和宜算是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冰美式强烈的苦涩从舌尖蔓延开来,极端的味觉体验冲淡了段荷心中的怒火。
她在心中默念起安抚自己情绪的三条箴言:女人生闷气容易长皱纹;女人生闷气容易得乳腺癌;女人生闷气容易吓走财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嫌不够解气,摸出手机来,对着经纪人的聊天窗口,噼里啪啦一阵输出。
——我要找男人!
——不行!你不要找男人!你要认真拍戏!男人哪里有拍戏重要!
季如立刻秒回,说的都是否决的话,打字的语气却幼稚得要命,跟哄小孩儿似的,却正中段荷的心,看着屏幕就轻轻松松消解了不少心中的愤懑。
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段荷归于稳重和平静,眼神透露出思索之意。她无意识用指腹摩挲着纸杯的杯身,这个心中被激起强烈征服欲的女人,双眼看似放空的盯着化妆镜中的自己出神,实际在进行快速的头脑风暴。
她在心中描摹着严和宜的眉目,越想越觉得对方的长相有些眼熟。
“段荷!”
高昂的声音穿过了化妆间大门,打断段荷的思考。
季如举着手机推门而入,将自己的工作机直接往段荷手中一塞,就大刀阔斧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冷脸上都是毫不遮掩的不耐烦,“还想着找男人呢?你那助力你上热搜的黏人前男友又又又又打电话来了!”
“我他妈真受不了,老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缠人的男人!一天三个电话嘘寒问暖,早上问你吃了吗,中午问你午休了吗,晚上问你拍戏工作顺不顺利,百分百钢铁直男式问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你工作很忙,剧组放假会给他回电。”季如话语一顿,露出酸倒了牙的表情:“他居然说他只是太想你了……”
“好好好,我来应付!”段荷赶紧接过手机。
她拍拍季如的后背帮着顺了顺气,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清了清嗓子按下通话键,“你好,我是段荷。”
“……”
“!!!”电话对面的人突然陷入一阵沉默。
盛玉书脱口而出的老套问候卡在喉咙里,他感到嗓子干涩发痒,生怕自己的声音不够好听,手忙脚乱接了杯水润润喉咙,“小荷姐……”
“经纪人说你每天都打电话。我拍戏很忙,你有什么话一定要告诉我吗?”段荷直截了当开口询问。
她不想听盛玉书说那些无聊的问候,冷硬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原本就因为被严和宜冷待心情不悦,想到盛玉书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她必须要给这个不安分的男人找找不痛快。
看到盛玉书的眼泪才能平息她的怒火。
辩论博弈最讲究掌握先机,引导着盛玉书进入自己的逻辑圈套,段荷不由分说地立刻质问起来:“上次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你的关系是怎么开始的,你心里门儿清,分开几年后突然用这种手段出现在我面前,还愿意接你电话已经是我容忍大度了。”
“我不相信你的目的只是和我打打电话。”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不起……”盛玉书下意识就开口道歉。
“我不想听这三个字!”段荷再次打断了盛玉书的话,她半垂下眼皮,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卷翘的眼睫毛在脸上形成了两道清晰的阴影,令她身上多了一丝阴郁气质,“我要的是你的解释,你就算是现编,也给我编出一个理由来!”
冰冷的话语像连环炮一样,让盛玉书应接不暇。
他理所应当地认为段荷生气了。
段荷要得就是这种“百口莫辩”的效果。
故意多次打断对方的发言,让对方陷入混乱和不满的情绪,然后加强语气中的质问,连续抛出尖锐的问题,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很容易就让人陷入自证陷阱,继而开始自我怀疑。
这还是段荷上网学的,很多喜欢PUA的男人都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单的几句话几乎能将对方凌迟,说出的话明明夹杂着无尽的愤怒,段荷脸上的表情却游刃有余,她举起自己做了建构的纤纤玉手,对着头顶的灯光随意拨弄指甲。
她在等,等盛玉书情绪焦灼崩溃的一瞬间,好及时抽身。
手机里果然传来了拼命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男人的眼泪是女人最好的兴奋剂和调剂品。
“算了……你还年轻,做事情容易冲动,姐姐原谅你了。”直到这一刻她仍然把持着腔调,段荷淡淡开口,将所有罪责归结于盛玉书的年龄和不懂事,“不是想和我见面吗?和季如商量吧,找个合适的时间来探班,光明正大出现才不会生出事端,拍完戏我们一起去吃饭。”
“但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能是我从前资助过的贫困生。毕竟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确实给你花了不少钱。”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格外意味深长,不等盛玉书辩解,就冷酷无情地挂掉了通讯。
“他不会再骚扰你了。”段荷将手机还给了季如。
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一个麻烦,段荷心情轻松愉悦了不少,伸了个懒腰舒展身体。
上位者都精通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
但这一出雷厉风行的操作还是看得季如目瞪口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在是好冷酷无情的女人,幸好自己没上段荷的贼船。季如心下惴惴不安,大概有点明白,为什么段荷从前的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死缠烂打了。
前任乖乖当个死人还好……
一旦影响到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段荷就会立刻展示出强烈的攻击性,即使分手也能在言语输出中打压洗脑,讨厌一个男人就超不经意摧毁对方的自信和人格。
某种程度上来说,段荷骨子里带着极其偏执的疯狂。
但与此同时,她又对女性极其包容。
很多人是其中的受益者。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愿意给别人打伞,善待女性、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帮助女性这件事,仿佛已经刻进了她的骨血之中,她表现出来的为人处世,充满了对自己性别的强烈认同感。即使身处于龙蛇混杂的娱乐圈,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段荷便绝对不会主动参与对女性的围剿。
就是这样矛盾的个体,充满了强烈的吸引力和领导气质,让无数人情不自禁探索、追随,无意识奉献出自己的真心。
总归段荷只会善待自己人,季如弯低眉,又释然了。
他将手机屏幕切到资料界面,继续处理之前的工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天一大早,季如就开车接段荷往临时片场去了。
今天主要是水下外景戏,原本在影视基地的“御花园”取景,但疏于打理的水池杂草丛生,闻起来还有刺鼻的水腥气。
考虑到有不少水下搏斗的场面,顾及主演们的身体,王导走了不少关系。
借来的专用拍摄场地,据说从前是当地皇商的私人宅邸,后来被沪市的某位富豪拍下,花了大价钱做了水池的清理和修复,直接改造成古风古色的露天泳池。
段荷刚从保姆车下来,就被曼莉按在了化妆台前。
如果问她拍古装剧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她一定会回答:做妆造。
单单女主角防水妆容和造型就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等到曼莉为段荷的脸补上最后一层防水喷雾时,段荷已经沉着眉、闭口不言许久了,任由曼莉摆弄着自己。
“好了。”曼莉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完美作品。
段荷手里拿着卷剧本,不知是在想什么事情,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冰冷,她的长相是浓艳类型的个中翘楚,眉浓目深、嘴角平直,紧实的皮肉贴合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笑的时候很显距离感,像一缕看得见却又抓不住的香魂。
当大家都看过来了,恍惚的眼神才重新聚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与她温柔包容的示人形象相当有出入,以至于旁人认定她是在思索剧本的内容、温读台词,纷纷在心中感叹不已,影后就是影后,演技精湛也不忘钻研台词中细节。
当真是误会了,她只是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
今天要与段荷拍对手戏的严和宜已经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剧组的群众演员们也早就妆造完毕。
为了不耽误拍摄进度,王导只简单讲了下流程和站位,就宣布工作人员准备开拍。
摄影师调试镜头、灯光师设置补光,萦绕水雾气氛的干冰已经点燃,缕缕白烟将现场营造出美轮美奂、犹如仙境的完美氛围。一切都为确保,在镜头中凸显出段荷二人的最佳状态。
王导向全剧组比了个“OK”的手势,举起喇叭大喊:
A——
凌冽寒风之中,女子衣袂纷飞。
窈窕的身躯在繁复宫装的衬托下,却显得形销骨立。
苏眉面色苍白、神情茫然无措,分明还是那样一双含情眼,双目之中却再也看不见曾经的明媚与天真,她的眼中含着一颗摇摇欲坠的泪水,几乎下一秒就要坠落下来。
一男一女相对而立,眼中分明是无尽缠绵的情谊,却不得不恪守宫规、保持距离,对彼此以礼相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未曾想过,御花园一见倾心,却是爱情的落幕,后妃与太子的身份之别,让他们必须压抑自己澎湃的情愫。
“玉瑾。”苏眉的嘴唇微微颤抖。
秦明旭的小字在她的口中仿佛化作了绕指柔。随着她含情脉脉的呼唤,珍珠般的泪水明晃晃滴垂落下,在苏眉精致的面庞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痕。
秦明旭微微失神了,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举起,下意识就想将她拥入怀中,抚摸她的脸庞,为她拭去眼泪,身体的震颤将彼此遮掩的情绪传递,温热的体温撩拨着这对男女的神经。
他无意识嗅闻着女人身上的馥郁馨香。
忽然之间,铮铮剑鸣在两人耳畔响起。
眼前银光一闪而过,一柄利剑划破空气,直击秦明旭的面门,秦明旭下意识侧身躲避。
来人将剑身一横,利刃在他左臂割出深不可见的一道伤口,紧接着一掌将他击入水中。
霎那间,鲜血喷涌而出。
“啊——!”
“有刺客!太子殿下落水了!快来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行的宫人们发出尖锐惊叫,高声呼唤救驾,却迟迟等不来侍卫,情急之下,秦明旭的几位贴身女官鱼跃入水。
苏眉整个人几乎扑在了湖中亭的栏杆上,面上焦急万分,始终见不到水中有人影出没。
出身江南水乡,她自小就熟知水性,凫水一事于她而言信手拈来。
她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担忧与爱意冲破了理智,一狠心扯下手臂上的绸缎披帛,苏眉跃入水中,游往血迹处下潜,寻觅起秦明旭的身影。
……
镜头此时无限推进,聚焦在严和宜的身上。
“停!”王导盯着监视器皱了皱眉,突然高声中断了拍摄,“小严!怎么回事?你抖什么?这里表现的情绪不对!”
被单独点名的严和宜眼中闪过一丝难堪。
这场落水戏在剧本中,是太子秦明旭一手策划的,目的是试探苏眉,太子让暗卫和女官支走了护卫,安排刺客配合演戏,就连溺水也是提前设计好的情节。
严和宜本应该在此处表现出太子的沉稳冷静、游刃有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湖中亭中的演绎确实不错,可以看得出他为拍摄恶补了演技,只是一到水中,他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格外苍白,连眉宇之间的无措都难以遮掩。
“抱歉。”严和宜抿了抿唇,闭了闭眼睛醒神,“导演,再试一次吧。”
别看王导平时脾气温和,但他实际上是个特较真儿,而且追求完美的人,一涉及到拍摄,简直就是就是片场里不容置喙的暴君,演员稍不留神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也就是遇上了严和宜。
认错态度好、初出茅庐的新人,又是剧组的金主少爷。
几个buff叠在一起,就算是脾气暴躁的王导也得给几分薄面,他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命令工作人员和群演各就各位,再次宣布开始拍摄。
然而这一试,就连续试了近一个小时,严和宜频频失误,到最后几乎只能面无表情维持体面,连最基本的走位和动作都没办法完成。
段荷看出来了,少爷应该是怕水。
沪市年末清晨的温度已经十度左右,水温更是接近零度。
几个饰演女官的群演都是青春靓丽的年轻小女孩,看着都是身娇肉嫩,在家饱受父母宠爱的公主,愣是陪身强体壮、人高马大的严和宜在水里泡着,脸色是粉底和腮红也无法遮掩的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一个女孩子抱怨,段荷就更没什么抱怨的了。
她在演艺圈里沉浮近十年,进过山、下过海,穿越过沙漠和雪原,最要命的时候跟着剧组被野狼群跑,再艰难恶劣都见识过,早就练出了一身不怕死的胆识。
拍戏就是这么回事,赶上你得受这种罪,拼命也得上。
更何况她一部剧几千万的片酬,这点苦又算什么苦?
王导的脸色已经黑到极点,随时都有爆发的迹象,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浪费点胶片是小事,万一主演和群演一起生病耽误拍摄进度,一天就是几十万、几十万的烧钱。
“休息二十分钟。”这句话在王导的喉咙里吞了又咽,死活说不出口。
段荷也有点疲惫了。为了保证拍摄中妆造的衔接性,她一直穿着被水泡湿的戏服,层层叠叠的宫装坠在身体上,仿佛有无数双手扯着她的身体下坠,几乎让她的体力透支。
这段表演对她的情绪反应要求同样很高,长时间紧绷着大脑、处于一种高亢激动的状态,是相当消磨人的一件事。
“王导,这样也不是个事,换替身来吧”,她看了表情僵硬且不知所措的严和宜一眼,主动开口。
严和宜愣了一下,骨子里的执拗此刻突显得淋漓尽致,“我还想再试试,王导,再给我一次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求换替身拍对手戏。”段荷语气淡淡,她注视着王导的眼睛再次开口,没再看严和宜一眼,“考虑一下,王导。”
段荷很少有这样不容置喙的语气。
在场的剧组人员和群众演员才后知后觉,段荷除了是演艺圈中温柔可靠的前辈,也是这部剧的其中一位投资人,即使是在王导严格把控下的剧组,也绝对有举足轻重的话语权。
“先把远景和大动作戏拍了,近景情绪表达让特效公司费费心,用剪辑或者AI合成脸部表情都行。之前宣发部不是剩下一笔钱?拨点款给后期剪辑吧。”段荷无视了严和宜眼中的不忿和坚持,一边提出自己的建议,一边若无其事地让曼莉为自己补妆。
她目视前方,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语气平静。
不紧不慢拿绣着荷花纹样的手帕擦干净手,顺着脸庞流淌而下的水珠被曼莉轻轻拭去,任由曼莉托着自己的下巴左右摆弄,软毛刷沾了腮红在段荷精致的脸上点扫,曼莉又给她补了点口红,整张脸才看起来有点血色。
王导紧皱的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
审视的目光落在段荷的身上,他感觉段荷纤瘦的身体都快被这一身湿哒哒的衣服压垮了。
压根儿不需要考虑,他完全同意这个建议,“小严,你把身体擦干,坐一边休息休息调整下状态,今天的任务多着呢。”
有话语权的导演就是整个剧组的核心,王导一发话,这件事就盖棺定论了,纵使严和宜再想说些什么,还是咬咬牙放弃了最后的争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无可奈何地听从了安排,坐在摄像机旁边的椅子上休息,双眼浮现出一丝迷茫,心中的情绪并不是愤怒。
出生商贾世家,严和宜不仅家庭背景优越,智商也是一等一的出挑,他从初中开始就独自远赴阿美莉卡留学,一直接受严格的精英教育,向来以最高的标准苛求自己。
进入剧组之后,严和宜一直在学习、钻研,好精进自己的演技,题海战术在训练演技上也颇有成效,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天赋感受型演员,千锤百炼方能铸剑,严和宜将自己打磨得锋利无比。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并不是那种拿钱进娱乐圈玩票的纨绔公子哥。
事实上,以一个新人演员的标准来评价,他的表现已经相当优越了。只是到底是初出茅庐的新人演员,在克服自己恐惧本能这件事上,他没有什么经验。
严和宜很久都没有尝过这种挫败的感觉了。
给严和宜安排的替身,也同时担任了剧中的总武指一职,武指入圈十几年,经常在大大小小的影视剧中出演配角,表演能力相当出众。众人之前NG了七八次,心里都憋着一股没能发泄出的郁结,在所有人出色的配合之下,几乎是一鼓作气就拍摄完了水中戏的片段。
一次就过的事实令严和宜更加挫败,他的脑袋几乎要埋进自己胸前了。
众人四散开来休息,金主小少爷的忧郁无人在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段荷刚从水里出来,立刻就有人捧着厚实的吸水毛巾凑了上去。
脸色是粉底和腮红也遮不住的苍白,段荷纤长的睫毛被水沾湿,像含着晶莹的泪水,令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却又有一种“芙蓉出水”的天然美感。
“段荷姐,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清甜的女声,带着几乎要溢出来的关怀和担忧:“你的助理订了姜汤和板蓝根,刚刚接电话去取外卖了。”
这声音有点耳熟,段荷抬眼一看,才发现是之前认识的新人小花容婉。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点惊喜。
容婉已经用手摸上了段荷的戏服,只觉得冰冷刺骨非常,她手上用了点力气,帮段荷拧干湿哒哒的衣摆。
“最近没工作,我就和导演申请,留在剧组看你们拍摄学习。”她下意识站在了迎风的那个方向,纤细的身材挡不住什么寒风,却让段荷心下一阵温软。
两人说说笑笑,肩并肩往临时设置的化妆间走去。
路过严和宜时,男人突然出声拦住了段荷,低声开口:“抱歉,我只是想多练习练习。”男人下意识为自己辩解,但态度高高在上,甚至没站起来正眼看段荷。
恶意来的莫名其妙,虽然不清楚小少爷为什么一定要摆出这样的姿态,但是对在娱乐圈见惯了捧高踩低、冷嘲热讽的段荷来说,这实在不算什么。她并不生气,但她也不愿意接受这份并不真挚的歉意,更不想为严和宜的辩解保留遮羞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确实应该和我道歉。”
段荷冷冷勾唇,“不过我一部剧几千万的片酬,实在撑不住还可以换替身,忍忍你没关系。”
“相比之下,我觉得你更应该给被你拖累工作进度的所有人道歉。”对付这种天之骄子,就要以绝对的实力和认知碾压他的自尊,论演技段荷绝对是金字塔的顶端人物,是绝对的上位者。
上位者征服下位者比讨好下位者要容易很多。
更何况上位者有什么理由讨好下位者?
她很单纯的想要严和宜不痛快,因此语气分明不温不火,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噎人:“扮演你贴身宫女的群演,你不知道她的名字吧?她只有一句台词,为了能在电视剧里有个出镜的机会,人都快冻僵了,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严大少爷如果只是想多练习练习,难道家里缺私人泳池吗?”
“多少有点何不食肉糜了呢。”懒洋洋侃道,尾音上扬拖长。
【系统,查询严和宜好感度。】
【好感度+15,严和宜好感度:20。】
二十点的好感值,也就比萍水相逢多一点额外关注的水平,少爷的好感值还挺难刷,段荷斜睨了严和宜一眼,冷冷淡淡嗤了声,面无表情地带着容婉离开了。
下午的拍摄中,严和宜再也没有主动和段荷说一句话。两个人相安无事只专注表演,一旁观看拍摄的容婉戏瘾大发,央求王导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宫人的角色,在剧集里当了一整天的打杂背景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结束拍摄时,盛玉书在季如的带领下来到了外景拍摄场地,美名其曰:带着朋友来探班。
段荷还需要补拍最后一个近景镜头,远远对着他们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季如与盛玉书很自觉地矗立在场地边缘安静等待,专注地盯着表演中的段荷,没有互相多说一句话。
临近下班时间,副导演董文茵在剧组内来回奔走。
指挥员工收拾好天价道具,她恰好从二人身边路过,突然停驻下脚步,识人雷达快速转动,她一眼就觉得盛玉书的模样很是眼熟,董文茵细细打量一番后,陷入思索之中。
剧组实地考核不是只需要后期团队上门吗?
怎么连特效公司的高层都惊动了?
犹豫片刻后,董文茵走近开口向着二人打招呼:“盛总?你怎么来了?还是和小荷的经纪人一起。来的还挺巧,剧组还没来得及和你们公司联络呢,需要增加AI换脸业务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盛总?公司?AI换脸业务?
每个词段荷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变成了好陌生的一句话。
刚刚收工的段荷,将董文茵的寒暄一字不落的全听进了耳中。她挑了挑眉,眼睛里染上盎然的兴致,“文茵,你说的是哪位盛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哪位盛总?当然是盛玉书先生啊!”
“人家都跟着你的经纪人来剧组探班了,早知道你们认识,当初谈合作的时候就应该让你引荐介绍。”董文茵用手肘轻轻推搡了段荷一下,笑得愈发开怀,三两句话就将在场的人全都拉进熟络的关系圈里。
“盛总可是海外留学回来的精英,我们这次好不容易才约到了他们公司的特效合作。毫不夸张的说,那业务水平可是能垄断国内外得好!”
她的嘴像抹了蜜似得,夸赞的话接连不断地脱口而出,又将段荷的疑问解释的清清楚楚。这不动声色奉承所有人的本事,再次令段荷叹为观止。
“谬赞了……”盛玉书的薄唇微微抿起。
他还是个不经夸的年轻人,没学会社交场合你来我往的客套话,被董文茵甜言蜜语的夸张轰炸得不知所措,已然无意识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像蝴蝶振翅,模样显得有些过分生涩。
对我念念不忘的前男友风光回国,变成了合作公司的高层。
这种情节的发展有点出乎段荷的意料,她观察着盛玉书的神色,饱含深意地与经纪人对接了一个眼神。
段荷云淡风轻地点点头,“玉书和我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你们现在认识也不晚,我去卸个妆,你们先聊。”说着,就提着长长的宫装裙摆走进化妆间。
实际上,她一进化妆间,就立刻用手机给助理邢语发去了消息。
——帮我查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叫盛玉书,今年刚从国外回来,目前应该在国内某影视特效公司担任高管,我要知道他在国外那几年的经历。
此助理非彼助理,不是身高腿长端茶送水拎包的那个男人,而是真正掌握核心消息的幕后人员。
邢语是个宅女,能不出家门就绝对会赖在卧室的那种,她精通计算机、多种外语,基本做普通助理的打杂工作,偶尔才出现段荷面前刷刷存在感,是季如找大学时候的关系,从海外渠道招聘来的人才。
她常年拿着不菲的工资,给娱乐圈劳模做最省心的形象维护工作,生活几乎无聊到长杂草,蓦然间接到了任务,一瞬间兴奋到了极点,立刻打开随身电脑展开操作。
不到五分钟,就将盛玉书的资料做成文档传输给段荷。
段荷一边卸妆,一边看着手机上盛玉书相关的资料,心中啧啧称奇。
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
也难怪能够为了获取自己的联络方式,想出那样缺德的“恋爱热搜”手段,不是圈内人谁会找到如此诡谲的切入点。
前男友出国几年真是出息了。
谁还能相信这是从前那个用身体换包养合约,才能完成学业的贫困大学生?
【系统,查询盛玉书的好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好感度77。】
七十七听起来不多,其实超过七十就已经达到世俗意义上“爱”的门槛,可以互相包容、互相扶持,已经适合见父母领结婚证了。
分手之前的好感度才只有七十一呢,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不少这种“失去会更珍惜”的奇怪男人,还偏偏都聚集在她的身边。
段荷思索,可能是自己的人生太过精彩。
有句话怎么说的?你若盛开,清风自来。分手后容颜依旧还事业有成的女人,的确值得男人怀念。
只差一点就能迈入八十的门槛,贡献分配点和抽奖机会,段荷挑了挑眉,指尖无意识敲打着手机的屏幕,送上门的男人可不能白白浪费。
在这短短的三五分钟里,她想到了不下五种前男友的使用方法,有利可图的男人当然要继续接触相处,更何况是影视特效相关的行业佼佼者,对于混文娱圈子的人来说,简直是一大助益。
想到之前的热搜事件。
感谢前情人不足为患、但可以被拿出来做文章的小小伤害。
心理学和两性关系研究表明,男人的愧疚和怀念,会让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退让和妥协。而她,会毫不留情地笑纳盛玉书的每一次全身心奉献。
摘下发包后,长发垂坠披肩,段荷将常用的香水喷洒在发梳上,蓬松柔顺的长发一梳到底,浸透入迷人的香气;之后脱下戏服换上常服,她让曼莉给自己改了个十分心机的伪素颜妆,愈发显得她眉目如画、美艳动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化妆意味着她进入了工作状态。
休息时间,段荷其实经常以素面朝天的模样见人,虽然已经结束了一天的拍摄,但与前男友周旋对段荷来说,和工作没有太大区别。
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美貌对段荷来说,是最不值一提的优点。但身处于娱乐圈中,美貌就是演艺事业的敲门砖,是能破开阶级门第偏见的一记重锤;而在男女关系之中,段荷亦是擅长以自己的美貌作为武器。
天色已晚,华灯初上。高楼大厦在夜色中勾勒出剪影,车水马龙的街道映衬着五彩斑斓的霓虹,沪市的夜晚到处都是纸醉金迷般的绚烂。
黑色奔驰车安静在街边等待。
三叉星徽的意头很好,照亮了无数人的事业前程,在流光溢彩的街灯下,车标闪烁着金属的冰冷色泽。
见到段荷亮了亮灯,方便她寻找位置。
车门一打开,段荷就看见盛玉书正襟危坐,腰板儿挺得笔直、双手搭在膝盖上,像校园里坐在讲台下的乖崽学生,安安静静在后座等待。
曾经的青涩少年脱下了青春活力的卫衣和衬衫,变成了西装革履的精英打扮,无框眼镜压在鼻梁上,为他年轻的面庞增添了一丝锐利和成熟,但是眼镜下的目光还是像未经人事的处男一样纯情。
盛玉书最出众的是他那一双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皙洁净、细直修长,骨节透着似有若无的粉意,右手无名指上佩戴了一款简约的铂金戒指,一双手在车顶灯下放若有如玉一般的辉光。
段荷贴着盛玉书坐下。
若有若无的馥郁馨香萦绕在两人的之间,顶灯昏黄的温柔光线倾洒落下,在女人的细长肩颈镀上一道暧昧的灯影,她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有暗色浮动,嘴角的弧度微扬,毫不收敛的放肆美貌简直能杀人夺魄。
指腹在盛玉书的手背上轻点,男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喉结无意识滚动,淡淡的热意上涌,将清纯又俊朗的脸蛋染上一层薄薄的绯色。
“见到我高兴吗?”段荷低声问他。
这句话像小猫路过扫在脚踝的毛茸茸尾巴,像抛入湖面溅起涟漪的一颗石子,像荷花凋落下一片花瓣却落在了他的心间,盛玉书沉寂多年的心温软起来,冰川上的浮冰四散零落。
她捏着男人的下巴,四目相对,指间的力道有些强迫的意味。
段荷的眼神像深不见底的一片浓黑,眼中藏着风云变幻山雨欲来,将盛玉书卷入了情爱的漩涡之中。
强忍着将自己的视线挪开,盛玉书浑身僵硬,坐得更为端正笔直。他不敢直视段荷的眼睛,却无法自控的贪恋着对方身上散发的温度和淡淡馨香。
“高、高兴。”声音犹如蚊讷。
止语的一瞬间,空气好似被点燃了一般,盛玉书感觉浑身燥热,他不得不扯下脖颈间的藏蓝色条纹领带,又解开衬衣与西装的扣子,微微启唇呼吸、试图平缓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修长的脖颈,青筋脉络浮动,喉结上下滚动。
盛玉书漂亮精致的锁骨勾去了她的目光,段荷眯了眯眼,心神一动。
纤细又精致,直白到不需要任何装饰的漂亮,柔软之下又有如同劲竹一般的挺拔倔强,时间的打磨令盛玉书比读书时期更加引人注目,青涩与成熟在他身上完美结合,成就了独特的初熟风情。
她一向喜欢这种初恋系长相的男人。
“讲讲你的故事吧,盛总。”
段荷抬起纤细的手臂,漫不经心地将垂散的柔顺卷发往肩后撩,露出清晰的下颌线和白皙的脖颈,“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年是你的心游离了,我拿了钱好心提出分手,还以为是好聚好散呢。”
盛玉书霎时间就紧张起来,仿佛还是当初那个口笨舌拙的男人。
他紧紧攥住手掌,修建整齐打理干净的指甲掐进掌心里,愈发垂头丧气,在脑内构想了千八百句的措辞,最终磕磕绊绊只说出来一句:“我可以解释……”声音几乎微不可查。
“哦?那你倒是解释啊。”段荷一瞬间抓着盛玉书的头发,男人的闷哼让她精神震颤,拍戏一整天的疲倦瞬间消散。
她力道强硬地迫使盛玉书抬起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为何,盛玉书眼眶通红,已在默不作声地哭泣,一滴顺着脸颊流淌的眼泪,狠狠撞进了段荷眼中,似乎也撞进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眼中浮现出一汪怜爱,段荷用掌心蹭在盛玉书的脸上,给他擦眼泪,“哭什么啊?我难道冤枉你了?”
男人的泪水更加汹涌了。
正是因为没有冤枉,所以无法直面赤裸的过去,盛玉书眼泪一滴滴坠落个不停,拭也拭不干净,闷声哭个不停,到最后几乎是捧着段荷的手心在自己脸上乱蹭。
很少人用含羞带怯这种词来形容男人,但盛玉书哭得实在漂亮,无意也好、费尽心思也罢,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又或者说在面对段荷的时候,盛玉书才会暴露出柔软的内里,看起来才尤其可口。
他太秀色可餐了,段荷一定要再次吃掉他。
目光中浮现出毫不遮掩的侵占欲,车厢内的暖气将她烘得人心躁动,盛玉书的脸颊滚烫,温度由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段荷撑着他劲瘦的肩膀借力起身,主动跨坐在了盛玉书的大腿上。
街边的车厢内进行这样孟浪的动作,实在太超过盛玉书的承受能力了。
但他真的太想念段荷了。想念段荷的体温,想念段荷的亲吻,想念段荷掌控欲十足的眼神。
“小荷姐,有人……”盛玉书哑声低喃。
已经神志不清的男人,勉强保持最后一点理智,看了驾驶位上的季如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候想起他来了,刚刚眉来眼去的时候,怎么对他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一直充当透明生物的经纪人莫名其妙看了场情爱拉扯大戏,心里只差没骂出来,冷冷维持着脸上的表情,点击身前的中控屏,用挡板把自己和后座的视线阻挡。
他打开主驾驶的门,长腿一伸站进了凌冽的冬日里,却轻轻将门叩上,小发雷霆。
啪嗒——
车被从里面完全锁死了。
下一秒,段荷双手捧着盛玉书的脸庞吻了上去,刚开始只是用唇瓣温柔厮磨,接连不断的吻从盛玉书还凝结着忧郁的眉宇间落下,将眼泪舔进口中,一寸一寸沿着泪痕吻过脸颊,最终唇瓣蹭上他的嘴角。
柔软的唇肉贴合在一起,似乎在进行着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浅吻厮磨,段荷的手却已经顺着盛玉书的脖颈上一路下滑。藏蓝色的领带被她扯得松松垮垮、欲坠未坠,她毫不费力半褪下身下男人的西装外套,温热的掌心隔着白衬衫游走,拢着胸膛一捏,猝不及防触碰到一枚硬物。
段荷扯了扯,眼中全是惊诧:“乳环你还没摘呢?”
“啊……”甜蜜的呻吟从唇角溢了出来。
盛玉书早已被吻得眼神涣散,他仰靠在后座上,下意识高高挺起单薄的胸膛,任由段荷用手指玩弄自己的身体,望着弧线流畅的车顶,这样的场合让他更为敏感,盛玉书皱着眉头压抑的喘气,有些羞涩、有些邀宠般的自得,“……这是……嗯……你送我的礼物。”
真令人欲壑难填,段荷的眼神晦暗不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给男人宽衣解带这件事上,段荷相当有经验,三下五除二就将身下的盛玉书扒得衣衫凌乱,裁剪合身的西装被彻底褪下,随手扔在驾驶位上,衬衣被扒开的时候崩掉了一颗纽扣,盛玉书的长裤也被一并解决,可怜的纯白色内裤此时正摇摇欲坠地挂在纤细的脚踝处。
湿润的舌肉在胸膛上舔舐,所到之处必定留下暧昧的水痕,佩戴着乳环的奶头被扯得凸起,段荷嘬咬上去,艳丽的色泽充满了色欲,灵活的舌肉重重舔过奶孔。
“唔啊……好痒……”盛玉书低喘不停。
被开发过却寂寞多年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被撩拨起情欲。盛玉书被剥得半裸,浑身上下都衣衫不整,玩弄他的人却还衣冠楚楚,意识到自己的模样有多放浪,盛玉书的身上就浮现出羞意浓重的粉色。
他哭过的眼睛里又荡漾起水光。
“你真漂亮。”段荷停顿了一下,目光异常真挚专注,用赤裸的眼神亵玩盛玉书白皙的肌肤。
盛玉书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神色,红着耳朵接受了这句意味深长的夸赞。
无论脸蛋还是身材,甚至四肢手足都仿佛是上帝精细雕琢的遗世孤品,盛玉书连肌肤柔软而又滑嫩,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体毛,是天生的白虎。
性器早已因动情而高高翘起,藏在纯棉内裤里面,顶起可爱的弧度,紧实的大腿肌理紧绷,此时紧紧并拢在一起,掩藏着内里的春色,却让人产生许多无端的下流遐想。
段荷眼神暗了暗,喉咙有些干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伸出手指慢吞吞将有些濡湿的内裤边缘勾下,盛玉书粉嫩的性器没了束缚,直愣愣弹跳出来,在空气中晃晃悠悠的,铃口不要脸地流着湿滑的水液,沿着茎身滑入臀缝之间,强硬掰开双腿一看,果然是水光淋漓,简直可爱得要命。
“这么可爱,在勾引我吗?”段荷忍不住屈指在饱满的顶端轻轻弹了下,霎时引得身下男人浑身战栗。
“不行!”盛玉书一把抓住了胡作非为的手,“太刺激了……小荷姐,别这样玩,我受不了……”眼神中全是依恋与恳求。
讨饶反而助长了凌虐与破坏的欲望。
流淌不停的湿水将段荷的手心蹭得泥泞不堪,指腹抵着微微颤抖的滚烫性器打圈儿。
盛玉书的尺寸与硬度都相当不错,顶端还微微有点上翘,很适合做一柄征伐的利器,然而他落在了段荷的手里,浑身都成了取悦段荷的浪荡玩具。
“啊……”敏感的地方被肆意揉搓,盛玉书承受不住的呻吟出声,一身精心养护的好皮肉烫得惊人,无法直视自己被把玩性器的场面,他侧过脸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却双腿分得更开,做出与神色截然不同的奉献姿态。
指腹沿着茎身上的青筋脉络抚摸,段荷将性器握在手里,熟练地上下动作撩拨盛玉书的欲望。
已经完全勃起的肉刃又涨大几分,盛玉书爽得要命,不知不觉已经挺动起腰身,往段荷手心里撞。
段荷被他急切的动作逗笑,巴掌扇他的性器,“着什么急?”握在被抽打得摇晃的茎身,手心微微用力攥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盛玉书惊声,摇着头射了出来。
浓稠的灼热精浊一涌而出,星星点点洒在他紧实的小腹上,几滴喷溅在车顶,几滴喷溅在段荷的大衣上。
盛玉书仰起头,修长的脖颈上,突出的喉结上下游移,他双眼失神地看着车顶,眼尾泛起漂亮的潮红,生理快感激发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段荷仍然强硬地刺激着他半软的性器,快感留有余韵被无限延长,“哈……啊……”他窒息般大口喘息,汲取着空气中的所有氧气,身体被这铺天盖地的快感折磨得不间断痉挛,臀缝之间的贪婪后穴开合不停,已经被征伐过的甬道空虚得要命,叫嚣着需要被填满。
想被狠狠操进来,蹂躏内壁上的敏感点,破开他的身体,将他送上高潮的巅峰。
盛玉书挡着脸低语,“操我……”
小腹因快感青筋毕现,修长的小腿挂在段荷的腰间,颤抖着往回勾,索求的意味十足,灯光之下,薄薄的汗水从他的上半身渗出,像被撒了一层细密的水。
“操你哪里呀?”段荷似笑非笑。
手指拢着饱满的根部揉了几下,沿着会阴探入软绵的两瓣臀肉之间,摸到了一手湿滑,在开合不停的穴口不疾不徐地揉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车厢内的荒唐情事没能继续下去。
窗户被很有节奏感地敲响,段荷的兴致被打断,回头隔着防窥玻璃看了一眼,才想起两人纵情爱欲的时候,还有一位被迫下车的可怜经纪人,在冬日的夜晚中遭受寒风的侵袭。
季如已经有些失了冷静,面色不虞地抱臂而立。
还以为二人只是亲亲嘴、搂搂腰,摸摸小手,谁成想折腾了这么久,眉宇间的燥郁在门锁打开后才有所缓解,季如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的西装外套。
他冷嘲出声:“禽兽……”声音不大,但能确保车厢里的三人、尤其是段荷,听得清清楚楚。
“是我自愿的。”盛玉书下意识开口维护。
段荷狭长的一双媚眼弯弯,没忍住笑出声,那笑声懒洋洋的,带着满溢而出的揶揄,令季如本就不明媚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淡淡的腥膻气与馥郁的香水味在鼻尖交织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必往后座看,都知道二人做了多放纵的事情,盛玉书熨烫平整的衬衫已经凌乱得不堪入目,即使将纽扣重新系回最上面一颗,也遮掩不住脖颈上的牙印和吻痕。
季如没好气地将西装外套扔回后排。
他坐在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到底忍不住透过后视镜朝着二人瞥了一眼,这一眼极具冲击力,虽然还保持着冷冽的神情,但季如已然耳肉滚烫。
出风口的暖流吹拂着他的脸庞,他想到自己刚刚冷到原地跺脚,段荷却在做这般淫秽不堪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系好安全带!”季如咬牙切齿,语气凶狠到好似能从段荷的身上撕扯下一块肉来,却还是轻踩油门、缓慢匀速上路。
经纪人又小发雷霆了。
拐弯的时候,一旁有车想要疾行插车,急促的鸣笛声响起,驾驶位上的季如反应平淡,却动作利落地打了下手中的方向盘,为急切的行人让路,确保我方的驾驶安全。
“地点还是老地方,我给经理打电话留了座位。”控制自己不去在意后车厢内的暧昧涌动,季如旁若无人地与身后的段荷说话。
他口中的“老地方”位于内环的一栋商业大厦之中。
最底层是大型商超,中间是五星级商业酒店,最顶层则是空中花园餐厅,也就是此次的目的地。
餐厅的雅致而又装潢,主厨是斥重金从雅国和蜀地请回来的,厨下餐点无比契合段荷的心意,从前段荷也带盛玉书来过一两回,之后更是成为工作室和朋友间庆功小聚的必选之地。
“十分钟。”季如简单报了下抵达时间。
可靠经纪人像个机器人般,一板一眼地汇报行程,声音淡淡的、疏离的,眉目又很坦然,一旦季如沉浸在某件事情之中,他就会快速将自己冷却下来,当下几乎看不出他的情绪,与刚刚气恼的模样大不相同,“一会儿我在下面的逛逛,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
季如的车向来开得很稳健,眼睛全程目视前方,拐弯的时候眼睛往倒视镜里轻轻一瞥,方向盘左打,整辆车顺滑而缓慢地驶向目的地,他不疾不徐一脚踩下刹车。
门口的电子系统会自动录入车牌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立刻就有保安和泊车小哥迎了上来。
驾驶位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季如清冷的侧脸。
只要不开口说话,季如就是大众意义上的气质斐然的男人,眉目浓重、神色淡然,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让人一眼过后就难以忘怀。
安保可能不认识段荷的保姆车牌号,但一定认识季如做男做女都精彩的精致脸蛋。
这栋大厦黄金楼层的不动产权几乎全握在段荷的手里。
全球性传染病危机的那一年,很多生意人的日子都过得不宽裕,段荷与季如被隔离在片场,因此疯狂接戏累积资金,解封之后又用自己的片酬,大肆投资购入产权,又与季如一同入股投资了顶层的空中花园餐厅,现在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餐厅第二控股人,二人经常在这座商业大楼进出消费。
季如去泊车,与二人分道扬镳。
段荷带着盛玉书从地下停车场的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一男一女走在餐厅里面,盛玉书堪称乖巧地跟在段荷的身后,他视线紧紧停驻在段荷的背影上,女人窈窕的身姿令他神魂颠倒。
察觉到盛玉书的视线,段荷回头朝着他眨了眨眼,脸上的淡淡笑容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和力。
会员制的餐厅,连大门的装潢都很高级雅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是蜀地的主厨坐镇,餐厅的服务人员都配置了最具代表性的造型元素,有人早就在门口等候,衬衫的胸口有憨态可掬的熊猫刺绣,他彬彬有礼、用最温柔得体的语气和措辞迎接老板进入餐厅,撑得起把控全场的大堂经理名号。
大厅内空无一人,正中央的小型演奏台上,有乐师在表演钢琴独奏,剔透的水晶吊灯有钢琴家的无数道人影。
若有若无的木质熏香在空气中浮动。
温馨昏黄的灯光温柔如水,映衬在来来往往的服务人员身上,所有人都有条不紊,各自忙碌着手上的工作。
盛玉书清纯的五官都因为灯光显得有些多情。
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其他客人。
在片场的时候,盛玉书的资料同时被小助理发给了季如,人际交往这方面,季如和董文茵一样,是其中的佼佼者,段荷参考了他的提议,为了这场别开生面的重逢阔气包场。
私联顶流女星是分分钟能上热搜的娱乐圈爆炸事件。
更何况,两人的地位和心境已经与以往大不相同。
盛玉书感觉这是自己回国后最忐忑不安的时刻。
从前他是段荷资助的贫困生,是段荷的追随者,是段荷忙碌生活里的一个解闷小玩意儿,陪段荷吃饭是他掺有私心的情人工作,他必须无时无刻都注意段荷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功成名就,许多人称赞他是杰出有为的青年才俊。
这些年来,他迫切地想要在事业上做出一番成就,就是想要以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再次出现在段荷的眼前。然而一旦面对段荷,盛玉书心中的紧张与迫切就无法压抑,感觉自己永远是曾经那个家庭贫困、骨子里带着自卑的局促男人。
如果段荷知道他心中的所思所想,大概会评价一句:自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在经理的带领下,二人来到预定好的餐位。
率先闯入眼帘的是一整面落地窗,窗外是沪市的夜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灯火辉煌。
这一刻,盛玉书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段荷已经兀自入座,身着餐厅制服的服务人员立刻送上了柠檬水与清口的矿泉水。
盛玉书这才来得及仔细打量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
休息时间里,女人卸去了一身浮华,位于餐位上的段荷气质温柔沉静,她身量苗条、脖颈纤长,穿着简约大方的羊绒大衣,方领的黑色内搭衬出漂亮的锁骨,耳垂和锁骨上都用了珍珠首饰装点。
段荷背靠在沙发座椅上,姿态随性而又大方,乌黑的卷发柔顺地披散在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在灯光下显得皮肤干净透亮、气色白里透红,嘴唇不点而朱,看着就像养尊处优惯的女人。
“坐。”她向着对面的座位抬了抬下巴,懒洋洋挑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好……”盛玉书回神,下意识听从了段荷的命令。
直到与段荷面对面落座,盛玉书的心中都有些恍惚,强烈的不真实感笼罩着他,盛玉书痴痴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用目光描摹着段荷的眉眼,恍惚间发现对方竟然素面朝天。
乌发、浓眉和饱满的嘴唇,好像连口红都没擦。
她的气质比许多风华正茂的男人还要随性洒脱。
他清楚的意识到,曾经短暂拥有过段荷的垂怜,是他一辈子的幸事,贪婪和渴求都开始暗流涌动,盛玉书坐立难安,想到在片场车厢内的亲密触碰,心中擂鼓阵阵。
如若能再入她的眼,能再得明珠照拂……
盛玉书二十多年清汤寡水的生活中,学习、工作之外,唯二接触过的女性就只有生母和段荷。早逝生母相关的记忆太过久远,段荷又是看似温和,实际上控制欲爆棚、喜欢掌握主动权的女人。
习惯了听从命令的男人,此刻喉咙发痒得厉害。
盛玉书欲言又止了好几回,只觉得想要主动开口与段荷交谈,比在谈判桌上厮杀还要使他紧张不已。
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段荷慢条斯理地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饿不饿,先点餐吧?”一句意料之外的体贴问询从她红润饱满的嘴唇中淡淡吐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几乎没有与女人亲密相处的经验。
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的浅显道理,他并不明白。
“我先看看菜单。”段荷似是窥见了盛玉书的紧张与无措,敛起眉目朝着他淡淡一笑,是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弧度。
就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微笑……
她对男人都这样笑,看似亲和,实则骨子里冷漠而又疏离。
居高临下的熟悉感就这样注入魂灵,盛玉书恍惚以为回到了从前,终于渐渐冷静下来。
VIP顾客的常用套餐都会建档,段荷点进个人页面,三下五除二就选了些新鲜的时令菜。
“你很久没来了,这家餐厅的菜单换了几次。”
她将一旁用于点餐的IPAD给盛玉书递了过去,轻声开口:今天是主厨亲自坐镇,你的口味清淡,我就自作主张点了几道,海鲜都是空运来的,你看看想吃什么,让服务员给你加上……不过主厨主攻川蜀菜系,你想吃海鲜类的功夫菜,我打个电话让别的厨师来。”
她话说得漂亮,但二人用餐哪里用得着兴师动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男人,能有与段荷共进晚餐的机会,他已经心存感怀,在吃的方面他从不挑剔,微微垂首看了眼菜单,十分自然地选了些体重管理期也能吃的清淡菜品。
犹豫片刻,他又加了一瓶白葡萄酒。
能被轻易看穿的暗藏心机与蓄意讨好没什么区别。
这样自然流露的关怀与示好全部被段荷看在眼里,她心中愈发满意。
再次抚摸上自己曾经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那枚象征着是“段荷所有物”的乳环,她就知道自己的偏执与恶意无法压抑,强烈的占有欲与侵略本能,像雨后抽条的春笋般肆意疯长……
时隔多年,段荷想再一次得到这个男人。
段荷唇角的笑意遮也遮盖不住,语气愈发温柔和煦、令人如沐春风,她随意找了些话题,主动和盛玉书闲聊了起来。大抵是早就调查过盛玉书留学经历的缘故,从海内外生活习惯差异聊到近期的娱乐圈八卦新闻。
段荷懒懒散散地讲述、盛玉书时不时接话回应。
偶尔段荷会穿插讲述一些最近在剧组拍戏遇到的趣事……连白天里被金主小少爷拖累,在冰冷的池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的事情都有所提及。
他们就像是真正多年未见、久别重逢的情人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的龃龉都被抛之脑后,段荷没有再像车里那样,问盛玉书当初为何不告而别。
曾经的过往在切实的利益之前,已经不再重要。
她现下只想哄骗他、勾引他,然后享用他、利用他。
最终,还是盛玉书主动开口,提及了自己承诺过的解释,“之前没机会和你告别,说我心有苦衷会让你觉得好笑吗……”
段荷完全不在乎这些事情,她听完盛玉书的长话短说,眨了眨灵动的媚眼,毫不在意地笑出声来,“你是说,萧鸿给了你一张支票?他帮你给阿美莉卡那边的大学写了推荐信,让你拿着钱离开我身边。”
“我没有想到,你我之间还会有第三个人出现。”
段荷将柠檬水一饮而尽,她抚摸着杯壁,里面有她美丽的倒影,像是在抚摸着自己,“那段时间我看你一直心神不宁,卧室里还有国外寄来的通知书……”
她简直算得上舌灿莲花,轻而易举地就导致二人产生心结的始作俑者变成了前夫。
绝口不提自己因为腻味盛玉书而表现出的冷淡和疏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反正再不入流的谎话,盛玉书也会相信,面对痴缠自己的男人,段荷只需要随便给点理由:“我以为你想结束这段关系,只是碍于我们的包养合约难以开口,于是寄给你一张银行卡,默认我们好聚好散。”
盛玉书苦笑,“是我的错,让你误会了。”
满心满腹怀都揣着对当年没能好好告别的遗憾,他从随身携带的钱夹里,拿出一张保存崭新的银行卡,推到段荷的眼下,“留美每年都要进行资产审核,这张银行卡帮助我度过了不少难关。”
“每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盛玉书深深喘息了一下,闭上眼睛剖白自己的心意,“只要看看这张卡,就会想起我的梦想是光明正大地站在你的身边……里面有一千万,我自作主张加了两百万的利息进去,现在想还给你。”
到底和从前不一样了,金钱能给人带来底气。
当年他因贫穷而常觉窘迫,也因贫穷而不善言辞,现今身居于这种场景,无意识表现出的游刃有余,让他看起来仿佛身处于谈判桌一般。
盛玉书慢条斯理的措辞,举手投足间已有小资阶级的做派,言谈举止里都带着海归的精英气息,他抿了抿唇,用微微垂首的动作表示自己的恳求:“小荷姐,能不能原谅我当初的不告而别?”
“据我所知,你刚刚开始工作两年。”段荷未置可否。
她随意转移了话题闲聊,与盛玉书侃侃而谈,“这样一笔流动资金,不是谁都能轻易凑齐的,看起来你的求职和工作相当顺利……我猜,你现在为之效力的公司里,你握着不少的股份。”
两人之间好似真的只是老情人的简单会面。
但段荷并不为消磨时间闲谈,钱和人她全都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服务人员已经陆续将菜上齐,段荷拿起筷子取用,吃一点美味食物,饮一点白葡萄酒。
她平静的姿态中好似有着能安抚人心的奇异魔力。
眉目温柔的样子与盛玉书的回忆有些迥异,这么多年过去,段荷也有自己的变化和成长,已经在时间的打磨中成为自己小时候憧憬成为的女人。
与人交谈时,说出来的话举重若轻,谈及自己擅长的领域时,能句句言之有物。
盛玉书怔愣了一瞬,好似在她身上窥见了一位手握重权,却风雨不惊的上位者的雏形。
段荷用细长的手指捏住银行卡,随意在掌中把玩,“这是你目前所有的资产吧?你把钱都给我了,住公司安排的宿舍里?你的日常开支又该怎么办呢?”
锐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盛玉书的神情,窥见他惊疑不定的灵魂。
段荷从随身的包里摸出来一枚钥匙,递给了盛玉书,“这是我名下的一套房子,离你们公司很近,你先住进去吧。”
“就当……”她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就当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好了。”
【盛玉书好感度+3,盛玉书好感度80!】
【攻略成功!奖励已发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读懂了段荷的暗示。
他的身体一颤,情绪如潮涌一般澎湃,无法自控地在感情中生长出如此强烈的憧憬。他鼓足勇气,一双闪烁着期盼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段荷的双目:“小荷姐,你会来看我吗?如果你来,我会在家乖乖等你。”
他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际。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毫无征兆的暴雨纷纷扬扬从天而降,倾盆大雨将这个滨海之城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雾之中,却无法沾染落地窗内的有情人分毫。
季如接到段荷的电话时,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他极不情愿地点击绿色通话键,听那头说了三两句话,咬牙切齿地对段荷说了句注意别被狗仔拍到,又强调了下隔天的拍摄工作,才驱车先行离开。
餐厅楼下就是圈内人投资的五星级酒店,安保和隐私性一流,段荷投资的有股份,因此有一间独属于自己的长租总统套房。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恰如其分,为久别重逢的二人留下亲密接触的机会。
盛玉书原本就有意为之,在段荷的温柔诱哄下更是神志昏沉,不知不觉就喝多了酒。
精致的水果味和浓郁的口感,在他唇齿间留下清新的芬芳。
白葡萄酒的后劲儿上涌,他摘下无框眼镜捏了捏鼻梁,俊秀纯情的脸上浮现出暧昧又下流的痴红,“不能再喝了,小荷姐……”盛玉书喃喃自语,语气像是在撒娇。
段荷招招手,服务员拿来了消费明细,她拿起笔签名,在账单上留下自己娟秀的字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段荷戴上女明星出行口罩、墨镜两件套,温软的手与盛玉书的手掌十指交握,带着自己今晚的战利品走出餐厅,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声音像是踩在盛玉书的心头。
身材高大的男人像爱宠一般被牵引,盛玉书亦步亦趋地跟在段荷的身后。
入住需要登记,段荷抱臂而立,站在一旁等待。
她是老板、且是有钱又美貌的老板,自然走在哪里都引人瞩目,这回是段荷第一次带男人回房,前台小姐的调侃目光落在盛玉书的身上,令他格外不知所措,手忙脚乱才翻出自己的身份证。
刚刚将房门落锁,段荷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忘记买道具了。”女人的语气中带着点无奈。
这里通常是她微醺后睡觉的地方,她还真没带男人来过,说着段荷就摸出手机,打开了外送APP,输入情趣用品店试图选购,“我叫个外送。”
“不用!”跟在她身后的盛玉书急急出声打断。
段荷疑惑回头看他,“你不想做吗?”
盛玉书低着头装鹌鹑,她这才注意到,男人怀里抱着个存在感很低的黑色公文包,盛玉书有一种秘密被发现的难堪,和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兴奋,他声音尤其低:“……我都带了,在包里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如果道歉与金钱都不足以让段荷原谅他,他还有一具还算漂亮的、足够放浪的身体。
盛玉书再也承受不了段荷的眼神,“我先去洗澡,你躺沙发上休息一会儿……”话音刚落,就脱掉了沾染了淡淡酒气的西装外套,抓着公文包,整个人像逃一样快步躲进了淋浴间里。
段荷在片场拍了一整天的戏,确实有些疲惫。
懒洋洋倚靠进沙发里,借着朦胧又暧昧的照明,段荷隔着淋浴间的磨砂玻璃,打量着这道亟待品尝的饭后甜点。
盛玉书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他是薄肌身材,长得清冷、站姿也像青竹一样挺拔,肌理的线条很流畅漂亮、劲瘦而充满爆发力,肩膀下是漂亮的蝴蝶骨,与柔软的细腰连接在一起,臀部从腰部翘出一个诱人的弧度,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精心雕琢的感觉,看起来像古代善骑射、通文理的风流才子。
段荷的眼神从腰窝看到盛玉书修长的手臂,只觉得这具身体的每一处都让人流连忘返。
犹豫半晌还是在腰间系了浴巾,盛玉书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走出淋浴间,一瞬间感受到的便是侵略性十足的眼光。
段荷随手将羊绒大衣扔在一边,懒洋洋倚靠在真皮沙发上,纤长匀称的双腿被黑色丝袜缠绕,微微交叠在一起,她的眼睫毛似乎都被灯光镀了一层金色。
盛玉书只觉得她的模样竟然隐隐透露出一丝神性,看起来过分温柔多情,他无意识吞咽了下,喉结上下滑动,脑内无法自抑地回想起,曾经的那些爱欲痴缠。
段荷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一般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的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好让肌理的线条更加紧致迷人。
毫不遮掩的取悦姿态,让段荷的满意浮现在脸上,她一向喜欢知情知趣的男人,她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长卷发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目,沉静的目光好似深海漩涡一般,释放着难以言喻的蛊惑意味。
在这种特有的女性凝视之下,盛玉书只感觉自己无所遁形,理智、尊严全都被抛诸脑后,根本不需要段荷做出命令,他已经自觉缓缓跪下,膝盖与柔软的羊绒地毯亲密接触。
段荷弯了弯唇角,朝盛玉书勾了勾手指:“我们来玩你最喜欢的游戏。”
他最喜欢的……
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盛玉书的脸烧得滚烫。
“过来。”看着盛玉书入神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段荷脸上的神色忽然归于冷淡,声音中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严。
膝盖前挪带动身体行进,盛玉书用最标准的姿势,像匍匐前行、在草原上狂奔的猎豹,他慢吞吞地挪动,一点一点向着自己心中的神明靠近,快要触碰到段荷之前,就已经被暧昧的香水味浸染得神魂颠倒。
段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跪在自己身前,“吻我。”
宽大的双手捧着修长纤细的小腿,温热的嘴唇流连亲吻,一寸又一寸。
红底高跟鞋格外夺目,充满了强烈的攻击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的鞋底在盛玉书的两腿之间轻碾。
“啊……”盛玉书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腰一下子软了下来,男人的面色本就因醉酒而痴红,倾覆在小腿上的薄唇微颤,灼烫的吐息拂撒在段荷的肌肤上。
段荷不想再继续打发时间的调情了。
她忽然垂首,用不容拒绝的力气激吻下来,将盛玉书要满溢而出的声音全都堵进了喉咙里。
舌肉叩开牙关,甜蜜的酒香在两人的唇齿中缠绕,盛玉书根本他攥紧了段荷的裙子,无法招架段荷亲吻的安抚,不需要耗费一兵一卒,他已鸣金收兵,全身心都向眼前的这个女人倒戈。
手指没入男人的发间,段荷蜷起纤细的五指,抓紧头发将盛玉书按在真皮沙发上,凌乱不堪的发丝,被她一股脑儿全部抚至额头上方,无框眼镜遗留在了淋浴间,盛玉书的脸上没有任何遮挡,青涩和渴求全都无处遁形,他紧紧攥着沙发的扶手,稍一用力就青筋暴起的手掌荷尔蒙十足。
段荷像拆礼物一般,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身下男人的浴巾。
浴巾下空荡荡的,白净的性器高高翘起。
揶揄的目光从大腿根儿往上扫,盛玉书的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停,滚烫的脸颊好像被火点燃了一扮,与段荷对视了一眼,他快速挪开目光,“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教你的礼貌全都忘了吗?”
段荷对着他摇晃的性器轻扇了下,“该喊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绝顶的快感冲击着盛玉书的下半身,盛玉书哑着嗓子呻吟了声,难堪的称呼在舌尖盘绕,无论如何也难以开口,他将怎么也不肯将偏过去的脸再挪正,“主、主人……”
老情人上床,对视之时眼神都沾点挑逗。
因此男人是熟稔还是青涩、开没开过荤,段荷大多数时候看一眼便能知晓,盛玉书偏偏不同,浑身上下都被她给玩遍了,奶头上甚至挂着她送的乳环,还像个脸皮薄到只会说生硬情话的雏。
感受到身下之人的不安,段荷伸出指腹有茧的手掌,抵在盛玉书的脖颈间上下滑动,似安抚般轻轻捏揉,喉结弱处经不得如此摩挲,盛玉书的呼吸微微打颤。
“最喜欢主人怎么玩你呢?”她另一只手捏上盛玉书的腰腹为非作歹,话说得又缓又慢,声音中半是戏谑半是诱哄。
盛玉书的腰肉尤其敏感,他仰靠在沙发上微微颤抖,抬起手臂遮挡自己涨红的脸,随着抚摸的位置愈发不可言说,两片薄唇张了又合。“嗯……啊……”他只发出了几道轻轻的,像是撒娇一样的呻吟。
“不知道吗?那我说你听……”
段荷抬起另一条手臂,掐住盛玉书的下巴,她的手掌纤细又漂亮,掌心与虎口却生了薄茧,盛玉书的精致脸蛋被钳制着,眉宇间显出几分弱态,不适应到睫毛直颤,“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寻常普通的玩法,但是爱扮小狗的男人比较骚浪,喜欢翘起屁股被主人操……还有的喜欢被扇耳光、打屁股,越打屁股晃得越骚……”
盛玉书羞赧到几乎要将自己藏起来了。
欲火愈盛,将他的脸衬托的更加漂亮,整齐瓷白的牙齿咬上嘴唇,淡色薄唇都被印出艳色,说到“打屁股”的时候,小腹紧绷浑身绵软,两腿间的白嫩性器因兴奋无法自控地颤了颤,身体比嘴巴要诚实太多了。
段荷拉下盛玉书遮挡表情的手,美艳的面庞缓缓凑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身影,盛玉书无法自抑的浑身紧绷,先是一阵香风拂面,而后女人的五官渐渐放大,他还以为段荷要吻自己,颤抖着睫毛合上自己的双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神情有多期待。
段荷眼神一沉,越看越觉得情动,低头轻轻一吻,唇瓣在他鼻尖一掠而过,艳丽的唇瓣压在盛玉书的唇肉碾磨,呼吸之间酒意朦胧。
“嘶……”他的唇瓣被尖利的虎牙刺痛。
情潮与酒意渐渐上涌,渴望被疼爱的期盼快要按捺不住,盛玉书神志昏沉,端庄持重的神色都没办法维持,双手已经乖乖攀附上段荷的脖颈,他已经无心思及其他,敞着两瓣唇露出软嫩的舌肉,任由段荷放肆索吻侵占。
酥麻难耐令盛玉书浑身灼烫,段荷唇间携带着甜蜜的酒香,他被浸润得头脑发昏,艳色的柔软舌肉试探性勾舔上段荷的唇瓣来作答复。
舔吻般的奉献动作令段荷感觉到被挑逗。
盛玉书回馈的动作渐渐急切,滚烫的呼吸拂洒在二人的唇齿之间,段荷舔过盛玉书的齿面,舌尖重重搔刮上颚,奇异的感觉让盛玉书手足无措,被动迎合眼前女人的粗暴吻势,勉强跟上舌尖翻搅。
段荷被他生涩而又主动的反应取悦,卷他舌肉重重一吮,汲取湿润的唾液交融。
盛玉书只觉得舌根微微酥麻,没耐住这种磨人的缠绵感觉,低低闷哼出声:“嗯……嗯……”手臂却拥得更紧。
他的浑身都卸了力气,无意间将沙发上的靠枕都拂落下去,段荷倾身将他压下,修长的腿在空气中踢蹬两下,犹豫之间不知是夹上段荷的腰,还是往上挪挪搭在她肩头,只好顺势脊背全部陷入沙发中,清冷的眉目愈发显得温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掐着他的脚踝,将小腿架在了沙发上。
毫不费力就将男人摆弄成门户大开的羞耻模样,盛玉书在情事上放浪却又稚嫩,无论让他摆出什么姿势,他都红着脸毫无怨言。
段荷趁机在他臀缝里摸了一把,“好湿啊……”
“我……扩张好了……”盛玉书垂下眼睫不敢对视,末了闭了闭眼睛,像破釜沉舟一般,“你答应我见面之后,我每天都会好好打理自己……”
暧昧的灯光映照在二人脸上,段荷垂首,额角碎发散落下来,投影随着呼吸晃动,女人的半张面容隐在暗色之中,唇角微扬,神情满是气定神闲。与她游刃有余的姿势相比,盛玉书满面潮红、软唇微张,一整个等待吞吃的姿态。
手落在赤裸裸的胸膛上,四处点火引乱,尖利的指甲掐揉得男人又心痒又刺疼,挣扎于疼痛与爱欲之中,段荷手过之处,揉胸捏腰,或多或少落下痕迹,“腰比女人还要细。”她淡淡点评。
下一秒又将指节塞进乳环里轻轻一提,“奶子这么骚?”
盛玉书无法自控地随着段荷的动作搞搞挺起胸膛,他还未感受到过多的温柔,段荷的下手就粗暴起来,疼痛却只会带给他更多的快乐,气氛过于暧昧,盛玉书不堪玩弄,胸膛因为急切呼吸起伏不停。
他的奶头要比平常男人大一些,一旦动情就饱满、肿胀,显得可爱非常。
段荷一手捏着把玩,又在他唇上狠狠吻了几口,从嘴唇亲吻到脖颈,张口含住盛玉书的喉结,舌尖缓缓打转挑逗,湿润的舌苔慢吞吞舔舐,又舒服又发痒,盛玉书不自觉微微仰首任人口舌逗玩,只是这般“轻拢慢捻”,不轻不重的逗弄,对于缓解燥热仿若隔靴搔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白的指节紧紧攥住眼前人肩头的衣料,盛玉书的喉咙里发出阵阵呜咽:“……呜,别、别舔了!”讨饶般的话语回响在耳畔,他简直无法相信这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情潮在口舌逗完玩下再也无法抑制,情欲从小腹燃起,蔓延到身体各处,刻意挑逗之下体温上升太快,盛玉书眉宇中显出隐忍的神色。
段荷的掌心紧紧贴着盛玉书的肌肤,敏锐察觉到他不正常的体温,手上功夫并未停歇,仍在四处点火撩拨,捻着乳珠搓揉拉扯,或是叩在小腹按压爱抚,“你的身上好烫,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也这样,你醉了就会这样吗?我还没操过这样烫的屁股……”
“……别说了!”盛玉书扯着她的衣襟恳求,却挺着胸把另一边被冷落的奶头往段荷手里送。
他从来就听不得这样下流淫秽的话,最情浓的时候也只会捂着耳朵自欺欺人,陷入情欲的身体太过敏感,被捻着奶尖捏揉拉扯,情难自禁低吟出声:“啊……好、太过了……”
“叫的这么浪,你明明很喜欢我说的话。”段荷捞着他的两条长腿盘在腰侧。
几乎从未经历过风吹日晒的双腿修长有力,却冷白细嫩、光滑无毛,此时无力地攀在段荷的细腰上,一眼看去倒像女人的大腿,段荷的手掌沿着他的大腿内侧摩挲上攀,盛玉书的腿根因手掌往私处摸去微颤,下意识想要合拢,却毫无办法,只能任由落在性器之上。
性器颤颤巍巍顶着段荷的掌心。
盛玉书没办法出声辩驳了,他的身体已经滚烫的厉害,昏昏沉沉没有争辩力气,咬着嘴唇侧过脸去,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的涌来,他呜呜咽咽的呻吟着,叫得像小猫儿似的格外可怜。
仅仅是被摸了两下,薄茧就磨得快意一阵阵涌来,盛玉书的牙齿几乎咬不住嘴唇,松了口仰起颈急急喘出了声,“嗯……啊、嗯……”他想段荷的手再往下一些,却不肯说出自己的期盼,只挺动着细腰把自己往段荷的手里送,暧昧的音节不容于耳,盛玉书立马觉得太过放浪,抬手掩面咬住自己指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垂眼打量盛玉书面容上的艳色,见他咬住自己的指节,将呻吟全咽进嘴里,将他的性器握在手中,懒散把玩起来:“怎么不出声,不舒服吗?还是不想让我听你的声音?”
她一边上下抚弄茎身,一边赏玩盛玉书潮红的一张脸。
朦胧的灯火在他挺翘的鼻梁一侧投下模糊阴影,盛玉书的姿容过于精致,即使满脸欲色,微微皱眉的时候也自带一股子清冷的风流,放荡与矜持形成了一种矛盾的吸引力。
“回答我。”她的指腹抵在铃口摩擦。
快感太甚,盛玉书已经无心分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于被掌控的地方。飞去国外的那几年,他甚至鲜少抚慰自己的身体,每每欲壑难填,只能让他回忆起自己被段荷掐着腰操得流水求饶的模样,心中只余下一片荒芜,如今被这样居高临下打量,弱点全都被握在段荷手里,含混着呻吟急急开口:“……没有……嗯、哈……!”
段荷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掌中之物情动异常,盛玉书身体紧绷,性器跳动着愈发,稀薄的水液从顶端止不住流淌,担不起再多作弄,段荷觉察到他临近高潮,没继续动作。
“呜……嗯、别停……”临近高潮却被生生扼制,盛玉书不自觉出声挽留。
段荷扯下了自己风衣上的腰带,绑缚在底部牢牢捆住,“你今天已经射过了。”语气不容拒绝。
临近高潮被打断,盛玉书的额角已然渗出薄汗来,几缕湿发贴附上去,看起来格外漂亮,还没说出更多的话,段荷就拢着他的茎身来回捋了两把,虎口压在铃口磨蹭,指腹打了个转儿,盛玉书的短促哼吟突然拔高。
段荷摸了满手的黏腻,湿漉漉的指腹探向男人臀缝中的密地,指节探入紧窄的后穴,尖尖的长指甲戳在了柔软的内壁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当即腰腹紧绷,本能膝盖并拢,想要躲一躲。
段荷伸手替他理了理黏在脸上的发丝,“宝宝,把腿分开。”说话的语气与声音太温柔了。
这样的语气让男人浑身震颤,盛玉书不仅没能放松,反而一瞬间夹紧了穴肉,绞紧了尖利的指甲,他感觉又痛又爽,却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太久没被打开身体了,盛玉书生涩的像是处男第一次被“叩门问路”一般紧张。
段荷无奈,抽出指节拢着盛玉书软绵的臀肉揉捏把玩。
盛玉书正沉溺于此,缓慢晃动着屁股配合段荷的动作,却忽然被巴掌重重地拍了两下。
静默房间里,两响“啪”声竟尤其清脆。
掌掴声伴随轻微疼痛,盛玉书却没被唤回了理智,后知后觉自己被这样羞辱性的对待,却爽得性器晃动,铃口怒张了两下,什么也没射出来,浑身痉挛着到达了一次干高潮。
艳色的嘴唇中,湿滑的舌肉吐露出来,他微张着嘴喘气,只觉得眼前一片五颜六色的斑驳。
段荷用指甲刮着他的穴口,淡淡开口:“骚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随着话音落下,盛玉书的睫毛颤抖。
他的耳根早红了个透,脑内一片混沌,前一秒还温言软语的喊他“宝宝”,后一秒又冷若冰霜的骂他“骚货”,他的心情比第一次和段荷做的时候还忐忑,对这忽冷忽热的语言推拉反应不及,完全想不起上一刻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只小狗。
主人说他是宝宝,他就俯首帖耳;主人说他是骚货,他就摇尾乞怜。
这几年他想段荷想得都要疯了。
盛玉书面上一派清纯内敛,完全承受不住淫词浪语的模样,实际上脑中幻想着自己最喜欢的姿势,摒弃人性与尊严,双膝及地、伏跪趴下,像野兽交合般被狠狠进入。
高潮过后的身体仍然不知餍足,他抿着唇内心天人交战,最终主动抬腿,将脚踝落在段荷的肩头,暗示似的朝自己这边勾了勾,修长的小腿白到晃眼。
性明示。
段荷偏偏装看不懂,侧过头调情般在他光洁的小腿上吻了一下。
小腿被饱满温软的嘴唇触碰,犹如过电般的奇异感觉令他倍感难捱,盛玉书不自在地弯了弯膝,又勉力分了分腿心,姿态完全是门户大开了,“进……进来吧……”
段荷却只在他绵软的小腿肚上捏了捏,就起身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走!”盛玉书一瞬间感觉自己如坠冰窖。
滚烫的身体僵直了一瞬,他面上的暧昧痴红都淡了几分,急切地起身追上去,双手紧紧拥着段荷的细腰,声音带着哭腔,又要忍不住酸涩的眼泪,紧紧握住段荷的手腕往自己小腹上摸,唇瓣急切地亲吻着怀中女人的后颈,想要撩拨起她的情欲,“别走……姐姐、主人……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你别不要我……”
“乱讲什么呢?”段荷颇觉得好笑,“我去拿道具。”
她温软的手摸了摸盛玉书的脸,眉宇间全是怜爱。
盛玉书眼泪已经坠在眼眶里了,这一刻落泪也不是,不落泪也不是,面红耳赤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羞赧,想到自己带来的穿戴器尺寸,一瞬间无地自容起来。
他捂着脸坐回沙发上,透过指缝看段荷翻找自己的公文包,心脏怦怦直跳。
段荷看着手里的玩意儿挑了挑眉。
这粗犷的外形和设计,怎么看都像是欧美货。
她索性拎着公文包,慢慢悠悠地走到盛玉书的身前,“盛总,帮我戴上吧。”笑得眉眼弯弯,像极了狡黠的狐狸。
这时候喊职称,其中的羞辱与揶揄意味太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不出意外红了脸,明明是冰凉的硅胶制品,他小心翼翼碰了下,却觉得有些烫手,忍着强烈的耻感将假阳固定在绑带上,颤抖的双手绕过段荷的胯部,牢牢固定在段荷的腰间。
狰狞的假阳恰好对着他的脸。
段荷很下流地挺了挺腰,用顶端往他的嘴唇上戳。
盛玉书紧紧闭着眼睛,“不要这样……”身体却一动不动,没有躲开。套房内的暖气很足,他的身体上已经不知不觉洇出了一身薄汗,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像是拂撒了一粒粒碎金。
段荷伸出手将他推进沙发里,哄着他抱住自己的双腿。
胯下之物的尺寸惊人,饶是她身经百战也很少使用这样的尺寸,盛玉书几年不用的屁股连手指都吃得可怜兮兮,就算自己开拓过,此刻水流个不停,也和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别。
能被开发到极致的男人,都需要经常被使用。
有心让盛玉书长长记性,段荷有条不紊地做着操入前的准备工作,水性润滑剂挤在穴口,收缩不停的后穴很是贪吃,方才的高潮令盛玉书放松了很多,她又添了一跟手指没进后穴继续开拓。
滚烫甬道紧紧挟裹指节,段荷的动作一时有些进退两难,只好含上盛玉书的通红耳肉吮吻,算作安抚:“宝宝,别夹那么近。”
盛玉书没应声,有心配合段荷的动作,只是生涩的身体不得要领,半晌也没什么太大的进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囫囵在盛玉书高高翘起的性器揉了一把,沾了一手的腺液,又探进指节在他的后穴捣弄,扩张得愈来愈潦草,盛玉书忍着异物侵入不适感,不明白从前第一次开苞已经遭过一回罪了,后来明明被段荷操得很舒服……没想到再尝情事还是这般感受,浑然忘记自己已经素了好几年。
细指因为拍戏做了建构延长,并不温柔地四处翻搅开扩,时不时在内壁戳刺,盛玉书的敏感的身体逐渐在粗茧的磨蹭下尝到些许甜头,慢慢放松下来,他感受着后穴内的所有触碰,仰着脸低低喘息:“嗯……好奇怪……”
“真骚啊。”段荷弯着唇,“你太久没挨操了,明明很爽才对,怎么会奇怪呢?”
“我没、没有……啊……不是!”盛玉书下意识反驳,却控制不住吐露出断断续续的呻吟,身体比嘴巴诚实太多。
假阳挺立昂扬、利刃急待出鞘,随着二人的动作轻轻晃动,段荷在情事上耐心不是很足,对盛玉书也顶多是对小猫小狗的喜欢,玩了好一会儿,到底不耐烦了起来。
美人拧眉、含嗔带怒,也别有风情。
盛玉书被她的姿容晃花了眼,紧绞的甬道又松了一些。
段荷抽出指节,被打开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抚弄,盛玉书只觉得甬道内空虚非常,迷茫开口问询:“怎么……?”
摆弄了下设置,她启动了加热功能,将润滑挤在假阳上,青筋脉络被润滑剂浸润得油光水滑,段荷半跪在沙发边缘,随手拨弄了下狰狞的茎身,儿臂大小、粗壮火热的性器跃跃欲试,“啪”的一声弹在盛玉书的臀缝之上。
肥软白皙的后臀撞上滚烫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单单是这这一下触碰,盛玉书还意识不到自己的已然生涩的后穴,要吞纳如此巨物。
段荷握着饱满油亮的顶端在他的穴口戳弄、拍打,尝试着肏干进去,只可惜盛玉书的后穴太过紧致,她戳刺了半晌,仅堪堪挤进一点,开拓并不透彻。
戳顶穴口的动作异常艰难,盛玉书的眉头不知不觉皱了起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假阳的选择是多大的错误,深呼吸了几下缓了缓心神。
“啧。”段荷真的不耐烦了。
也就开苞的时候她有点耐心,选得还是好适应的尺寸,她上过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知情知趣,段荷从来没做过这样麻烦的事情,原本还有笑意的脸上已然阴沉烦躁,眼皮半垂下来,遮挡住其中的风起云涌,目光紧紧盯着这窍紧致,漫不经心地挺腰在穴口戳弄,已然神游天际,再考虑要不要现在叫闪送换个尺寸。
盛玉书敏感地感受到气氛的冷滞。
“进来……嗯啊……”他被顶得浑身滚烫,呻吟着做出邀请,身体已经回忆起被开拓撞击的快感,咬着自己的唇瓣回拢心神,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握上段荷的手腕,“我不怕疼,让我感受到你……”
段荷垂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微微一笑,“这是你说的。”
盛玉书忽然感觉自己的腰肉被紧掐。
女人的掌指都用了极大力气,滚烫狰狞的欲望想要破开桎梏硬撑进入,为了避免盛玉书反悔作逃,甚至在他的腰间掐出了清晰明显的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插入的过程十分艰难缓慢,粗大的茎身一寸一寸插钉进后穴去,被柔软湿滑的后穴慢慢吞没,顶端破开紧绞的穴肉,段荷挺腰越顶越深,等盛玉书时想逃已晚,惊慌失措挣扎着想要躲开,却全部做了徒劳。
“呃、啊——”撕裂性疼痛从敏感部位传来。
如松柏劲竹般清冷的眉目紧皱,他痛眼中蓄积起一片水雾,盛玉书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哀哀的泣音,却不愿意自己可怜的呻吟扫了段荷的性,他咬住自己的嘴唇,牙齿陷入唇肉中,痛苦神色浮在脸上,疼痛让他短暂地寻回了大脑的清明,盛玉书只能用恳求的眼光投向自己的主人。
被这般可怜的眼神注视着,段荷只觉得身体无比兴奋。
本性一朝释放,她不管不顾往紧绞的后穴深处顶撞。
盛玉书被顶撞得恍恍惚惚,没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真实的段荷,以为的怜惜没来,只等来了无法言说的疼痛,到这一刻他也仅仅是后悔没选个尺寸适宜的道具,只能摇头抗拒闷哼呜咽。
后脑勺被顶得一直与沙发相撞,情欲和苦痛一同搅得后脑发晕,盛玉书身体愈发滚烫起来,将在自己的身体中肆虐的狰狞器具咬得更紧。
此时被内壁吞咽着,段荷竟然一时难以抽动。
不知何时,晶莹的泪水已经溢满了湿红的眼眶,可怜兮兮的小声呜咽,再不见西装革履时的清冷端方,反而生出一种冰雪消融后的艳丽之色,咬得软红的唇瓣颤巍巍抖着,声音都好似浸入了眼泪,“姐姐,你疼疼我……”
太难捱了……他不得不开口讨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伸出手,指腹在盛玉书的脸颊上摩挲,为他拭去眼泪,她的喉咙痒的不行,只觉得掌心被冰冷的泪水灼烧了一般,男人的眼泪果然是女人的兴奋剂,她被盛玉书哭爽了,愿意沉下声低语劝慰:“那你听话点、多流些水,乖乖打开身体让姐姐进去……”
盛玉书抽噎着,在安抚下又将身体放软了几分。
尖锐的疼痛过后,他紧窄的穴口到底还是被打开,随着假阳的渐渐没入,情潮从进本的小腹蔓延到四肢百骸,身体的欲望源头面对粗暴侵犯不惧怕反而兴奋起来,主动嘬吸不停,吞咽着狰狞的茎身翕合,深埋已久的淫浪本性再度被发掘出来,盛玉书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迫不及待要被攻池掠地,穴肉却又因疼痛微微抽搐,爱欲与痛感来回拉扯,愈来愈多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爱欲占了上风,盛玉书暗下决心,此时应该将心思全部放在了纾解情潮上,在心中劝解过自己后,他终于与自己和解,目光不自觉露了些哀求,颓然哽咽开口:“……慢……呃、疼……慢点才能更湿……姐姐,你动作温柔些……”
段荷倾身凑近盛玉书,二人身体挨得极近,她想要将盛玉书的所有细微表情,全部映照在自己的瞳孔之中。
落地窗外,是扑簌簌的风与淅沥沥的雨在呼啸。
暧昧灯光之下,盛玉书的大半个身体全数被笼罩在段荷的影子里,像是被上位者奴役的私有爱宠,段荷眼中是他酡红的脸颊,盛玉书眉头紧锁,原本修长的身型竟然显得十分单薄,男人因为疼痛或是快感,身体不自觉颤抖瑟缩,这样一看着实有些可怜。
顶胯动作一时停顿。
两人的脸庞之间,只隔了一个接吻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拂洒在口鼻间,段荷好像能嗅到清冽甜蜜的酒香,段荷回忆起方侵犯盛玉书嘴唇的滋味,微不可查吞咽了一下,手心掠过他含着水雾的朦胧双眼,抹去两三颗泪水,似爱抚般轻轻摸过盛玉书的脸颊、嘴唇。
指上的薄茧温柔蹭在唇肉摩挲许久,才抵入盛玉书的口中搅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指腹不时搔刮敏感上颚,盛玉书下意识就温顺地舔舐起作乱的手指,湿热的触感令段荷呼吸一窒,段荷的动作稍有迟疑……真的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