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不自觉将眼神落在剧组咖位最大导演的身上。
导演低下了头装看不见……
最终还是八面玲珑的副导演站出来解围。
董文茵当即点了一首劲爆的经典韩流热歌,异常自我陶醉地高唱起来。
只是歌声五音不全,歌词也含糊不清。
实在是呕哑嘲哳难为听!
“文茵姐!”
“自己人!别开腔!”
立刻有人上前要去抢夺她的麦克风。
能混娱乐圈的都是人精,瞬间将尴尬笑闹而过,上一秒的面面相觑已是过眼云烟。
倒是那个男经纪人很是落不下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深深怀疑他因为霍嘉容的冷待气坏了脑子。
——这首歌我们小婉学过,让小婉给大家跳个舞助助兴。
——我们小婉的腰可软了。
这样不合时宜的、把女性当表演工具,充满了“权色交易”暗示的话,怎么能出现在一个拍摄大女主剧的剧组里?
一群人起哄也不是,不起哄又怕气氛再度陷入尴尬。
被单独点名的新人演员几乎是瑟瑟发抖。
经纪人好似完全看不懂周围人的脸色。
他三两眼锁定了目标,一把将躲在人群后面装鹌鹑的女孩子拉了出来。
小婉猝不及防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脸色猛地一白。
她看起来想要做出礼貌微笑的表情,眼眶中却已经泪水盈盈。
女人垂落在身侧的手指紧紧蜷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在舞蹈学院练习过的动作分明就篆刻在脑海里,手臂却好似有千万斤重,无论如何也摆不出熟稔的肢体动作。
段荷再也看不下去这样的场面,立刻就要起身制止。
霍嘉容已经先人一步开了腔:“帮我点首《深夜港湾》吧。”
董文茵长舒一口气……
她马上在点歌台上操作起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在场众人哪里听过“高岭之花”唱歌?
霎那间都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舒缓又温柔的前奏渐渐响起,如浪潮一般,从四面八方环绕的音响中涌来。
董文茵坐回段荷身旁,轻轻撞了撞段荷的手肘,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欸欸,小荷,你听过霍影帝唱歌没?”
当然听过。
段荷早已经听得厌烦疲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眼神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攥住酒杯的手紧了紧,将玻璃杯中余下的酒水一饮而尽,与副导演低声耳语:
“文茵,等霍嘉容唱完歌就直接招呼开席吧。”
“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说罢,段荷就披上风衣,悄无声息地离开座位,轻轻推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高强度工作之前应该保持良好的状态,长时间不沾五荤,段荷都感觉自己快要遁入空门了。
好不容易借着剧组聚餐的名义,才得来了可以微醺的一日消遣,然而天不遂人愿,这场本该和乐融融的剧组联谊,被两个不识好歹的男人搅和得天翻地覆。
段荷没留神多喝了两杯,高浓度烈酒后劲儿十足,吹了会儿暖气酒意便慢慢上涌。
淡淡的绯色,将段荷白皙的脸颊熏染成更加妩媚动人的模样。
她抚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脑海里却无法自抑地浮现起许多往事来。
最情爱缱绻的时候,霍嘉容与段荷在露台相拥。
露台外是沪市的标志性建筑“东方明珠”,星星点点的灯光像银河倾倒在人间,二人呼吸之间都是段荷身上的香水气息,香槟玫瑰的馥郁芬芳中,他们感知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夜港湾》舒缓的乐章在空气中流淌,霍嘉容只为段荷一人独唱:
听听北风声多么冷快收紧你臂弯。
长裙随急风飞舞似浪漫,却在别时人渐散。
黑色丝巾风中飘满寂寞荡入这港湾。
随霓虹千盏风里我独站。
……
一种说不尽道不明的情绪,在段荷心间翻涌,有掀起惊涛骇浪之势。
她有些心烦意乱,漫无目的地行走在羊绒地毯上,不知不觉就行进到了长廊尽头,突然很想抽一支烟解解乏。
侧过脸就看见洗手间门口,恰好放置着“正在维修”的警示牌。
怎么不算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呢?
她施施然走了进去,酒店中常用的香薰气味会让人不自觉放松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三细致寻找了一圈,确定四下无人,才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摸出烟盒来。
混影视圈的演员,大多都有演绎角色抽烟的经历。
再加上经常熬夜拍戏,工作压力又大,一忙起来不抽烟很难扛住。
但电影拍摄一般都是演员本人配音,她偶尔还要客串一把影视剧里OST的演唱,有一定的保养嗓子的需求。
再加上公共场合抽烟对形象不好。
所以尽量少抽,尤其是在外面,会格外克制自己。
香烟被段荷夹在修长的指间,分明是极为随性的动作,却自带一种风流矜持。
她把烟嘴含进艳丽的两瓣唇中,将披散在身后的长卷发用一根簪子挽在脑后,免得精心保养的头发被烟熏火燎,又从包里摸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
抿吸、过肺和吞云吐雾的动作一气呵成。
辛辣的烟草味道顺着鼻腔在气管里炸开,尼古丁来带的宽慰迅速蔓延到身体的四肢百骸,带给她一种细烟所不能比拟的粗犷、强烈的原始刺激,令她不自觉垂下眼皮放空大脑,安享这孤身一人的寂静时分。
还没潇洒够一支烟的时间,忽然有男女争执的声音传入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似乎在很暴力的拉拉扯扯,不断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传入耳中。
这段时间段荷实在是听够了无休止的吵闹。
她对此感到厌倦,指间的烟灰轻抖,身体却很诚实地躲进隔间,竖起了自己的小耳朵。
谁能拒绝在“酒后一支烟”的时间里,顺便听一手刺激的八卦呢?
来人的声音相当耳熟。
男人率先发作,声音听起来怒气十足,说出来的话极具侮辱性:
“你装什么清纯,进了娱乐圈还不懂这行的规矩吗?”
“让你跳舞是看得起你,你知道你今天给我丢了多大的人吗?”
“……”
又是这种熟悉老套的剧情。
段荷甚至可以通过男人高高在上的语气,想象到对方的表情是如何傲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眉头微皱,因这浑浊的名利场和赤裸裸的语言打压感到恶心,女人的漂亮是奢侈品,在利益至上的上流社会却是最廉价的可交换资源,更何况在美色如云的娱乐圈。
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
靠身体上位的事情在圈内屡见不鲜。
段荷刚出道的时候,与同期很多新人小花一样遭遇了潜规则的诱惑。
一部分人早早认清丑恶的现实,主动退圈回归平静生活;剩下留在圈内打拼的女人,鲜少有能够从一而终、坚守本心的。
十年过去了,当年那些被浮华假象欺骗的女人,有几个真正在圈内站稳了脚跟?
狭小的隔间里有点沉闷,段荷有点不耐烦地狠狠抽了口烟,反正周围也没有旁人,她懒得再操什么优雅端庄的人设。
她的身影氤氲在烟雾里,思绪却越飘越远。
十年前的记忆对段荷来说,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但她与萧鸿初识的那一天,却永远镌刻的自己的脑海之中。
彼时萧鸿已经凭借低成本处女作成为那年横空出世的黑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肆收割奖项和票房的同时,他一跃成为导演圈的“当红炸子鸡”。
高倍率的回报令无数人艳羡,吸引来无数商人带着票子和女人,上赶着求他让自己投资。
然而真正让萧鸿出圈的,还是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英俊面孔。
浓眉、挺鼻和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脖颈正中有颗惊为天人的小痣,随着喉结的游移,看起来满是色欲,分明浑身都挥洒着散漫的浪漫文艺气息,只是一旦近距离与萧鸿对视,被他眼中的冰冷和疏离刺伤,才能窥见他外表下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时的段荷,还是个刚刚面试上萧鸿电影的女3号的新人。
一个戏份不多,但人设很出彩的角色。
制片人去指名道姓让段荷去参加聚会,话里话外都是投资商钦点。
段荷像所有新人演员一样,被经纪人带着向圈内大佬们敬酒、攀谈,以为敲开了名利场的大门,殊不知自己只是待宰的羔羊。
当时她的酒量还没有练出来,两杯香槟下肚就开始媚眼迷离。
有人拥住了她的细腰,大庭广众之下,不老实的双手已经肆意抚摸游移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秒,萧鸿就将一杯酒泼在了投资人的脸上,多情的桃花眼中不含一丝笑意。
没等投资商破口大骂,他牵着段荷的手从人群中快步穿过离场。
最后段荷脱下了自己的高跟鞋,两个人在静谧而又温柔的夜风中狂奔,风将女人柔软的头发缠绕,也将二人命定的红线缠绕。
段荷用带着一点点平仄不分的南方口音和萧鸿讲话:
“我们今天得罪了那个大腹便便的投资人,那敲定好的电影怎么办?”
“我早就受够了那群往我电影塞人的商人!那我就继续拍我的小制作电影!”萧鸿眉目飞扬,神色中全是少年才有的意气风发:“你来给我当女主角!我捧你做影后!”
回忆到这里,段荷又抽了口烟。
她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有点喝醉了。
否则怎么会接连不断地回忆起,那些真心相爱过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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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我不想这样。”
尖锐的惊叫乍然响起,在静谧的洗手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不仅打断了男人的口吐恶言,也将段荷的思绪瞬间撤回到现实之中。
声音挣扎愤怒的女人,已然是被逼到绝境。
心一横就用尽了力气奋力反抗起来,紧接着沉闷的撞击声钻进段荷的耳中,女人压低音调,用几乎沙哑的声音恶狠狠咒骂起来。
“你就是个混蛋!”
“当初哄我签合同的时候,从来没有告诉我需要做这样的事。”
啪!
回应她的却是男人的一巴掌,这清脆的声音一听就用狠了力气。
男人的语调中全是威胁:“你他妈小声点,把人引过来了怎么办?”
女人似乎被打懵了,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刚想推开隔间的门出去阻拦。
空气中忽然传来了女人可怜的呜咽声:“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吗?为什么要让我去陪别人睡觉……”
她一边抽噎一边喃喃自语,后面说的话几乎小声到微不可察,却没有得到来自眼前人的一丝关怀。
渐渐的,她哭累了,才终于安静下来。
男人这才出声:“冷静了吗?”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他显然用得炉火纯青,对付一个刚出校园的女学生简直绰绰有余,男人刻意装出了有些矫揉造作的温柔语气:
“我都是为了你好。”
“你以为霍嘉容只是个男演员?没看见连导演都给他面子,我听说他家里有军政背景,就算没能长久傍上他,用一夜情换来点资源,也够你一炮而红了。”
“更何况,今天他肯开口帮你解围,明摆着对你有意思……”
如果是单纯好骗一点的女孩,恐怕要犹豫考虑起来。
段荷独自短暂潇洒的好情绪,被突然闯入的两个人彻底搅和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心不在焉地掐了烟,随手扔进智能马桶里。
倒不是她不想出手帮人,只是人家男女朋友的关系,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万一小女孩头脑一热,心动了这场交易,她突然出现岂不是自讨没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段荷只觉得度日如年。
简直比在包厢听霍嘉容唱情歌还让人难熬。
她不知不觉就又从包里摸出一支烟,指腹在烟身上轻轻摩挲,眼神没有焦距。
半晌,才将烟含进口中。
门外的男人等不及了,“别考虑了,一会儿我去帮你送房卡。”
“我做不到!”
女人语气坚定地打断了他,她深深喘息了好几次,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
百无聊赖中的段荷霎时精神一振,心中雀跃不已,眼睛亮得惊人,惊喜得像是有星星在闪烁。
她点燃了打火机,吸了一下,将第一口烟吐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火清脆的声响打断了门外二人的拉扯。
高跟鞋走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明显,能够听到清晰的回音。
段荷眉毛一挑、媚眼一眯,一股子盛气凌人的气势,就毫不费劲儿展露出来。
显然是已经进入战斗状态。
没走几步,她就将自己全然暴露在争执中的男女面前。
男人一怔,随即脸上挂上讨好的笑容。
“段荷姐,好巧啊!”
“来这儿寻清净抽烟?”
“哎呀,我正好有点事,要和我们公司的行人讲一下……”
男人的语气讪讪,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将所有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必多猜,段荷已然听到了他刚刚暴力诱哄胁迫的全过程。
若想事不关己,必定高高挂起。
现在出现八成是为助人。
名叫小婉的女人背对着段荷,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已经被刚刚的拉扯波及得衣衫不整,垂散的头发令她看起来格外狼狈,只能用双手怀抱自己的保护姿态,勉强维持最后一丝尊严。
段荷将他们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眼。
刚刚包厢内灯光太昏暗,她看不清晰,现如今男人好似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倒真让她看出几分眼熟来。
如此浑浊的眼神,如此油腻谄媚的嘴脸。
她心中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只觉得此人的面容,和十年前诱哄自己去陪酒的那张脸渐渐重合,联想到方才那些PUA意味十足的成熟话术……
“我记得你……”段荷多看了中年男人两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瑟缩在地面上的女人浑身一颤,显然误会了男人和段荷的关系,她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背影更显惊恐和绝望。
十年过去了,QM娱乐公司竟然还是这样令人作呕的下流做派。
当年带过段荷的经纪人,听说早已在公司打拼到了高层的位置。
上梁不正下梁歪。
有这样的上级,能教出一脉相承的禽兽,完全不让人意外呢。
段荷咬着烟,冷冷瞥了中年男人一眼,快步走近将他推开,红色的长指甲差点划伤了男人的脖子。
余光看向瑟瑟发抖的女人,她解下了披在身上的风衣,动作温柔地为对方披上。
“不用害怕了。”
“我会保护你的。”
段荷站在两人中间,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将他们彻底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身个头就傲人,还喜欢穿细长的尖头高跟鞋,同男人站一起相比较起来,身高也毫不露怯。
分明是媚眼微眯的神情,目光中却满溢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和厌恶。
“李成业是你的上司吧?”
“回去告诉他,换个手脚和心思都干净的人来。”
“否则今天的事儿没完,新仇旧恨我一起和他算。”
男人的脸一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再也不复刚刚耍酒疯的气势,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匆匆离开。
等他彻底走远,段荷才伸手要扶女人起来。
“谢谢你……”
女人的身体仍在发抖,但风衣的遮蔽留给了她缓解恐惧的余地。
她借力缓缓站起,掩藏在柔顺青丝下的,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显露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一怔,发现女人的脸看起来很熟悉。
她不露痕迹地细看打量,果然不是她的错觉,怀里的女人五官更柔和素雅一些,但眉目间确实与自己有几分相像。
怪不得一向对女人熟视无睹的霍嘉容会出言相助。
段荷不无讽刺地想着。
兜兜转转好几年,霍嘉容居然还是只喜欢这张脸。
容婉湿红的眼角还含着水光。
眼泪晕开了眼线,嘴唇上的口红也不知在哪里被蹭掉一块,看起来格外可怜。
做演员的好似天生就感情丰沛。
否则段荷也无法凭借自己的理解,饰演那么多经典的荧幕角色。
此刻看着对方哭得像小花猫儿似的脸,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刚进娱乐圈打拼的日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提出帮容婉补补妆,又说了两句安抚的话,哄着小女孩别再难过。
高级酒店的公共洗手间内,都配有补妆用的全套化妆品方便客人取用。
等到涂口红的时候,段荷从包里取出自己用来补妆的那支,用单独包装的棉签取色,一点点填满容婉饱满的嘴唇,又取化妆刷蘸了腮红简单修饰几下,一个精致大气的妆容就彻底完成了。
只是眼睛上的红肿难消。
假若有人问起,倒也能用喝多了酒不太舒服搪塞过去。
同样色系的口红,搽在本就几分相像的两张脸上。
乍一看像有血缘关系的表姐妹似的。
“看看怎么样?”段荷语气中颇有些自得。
她扬扬下巴,示意容婉往化妆镜里瞧,将物品收拾进自己随身的小包里:
“我刚出道的时候做群众演员,化妆师一天要画好几百人,只给我们随便敷衍一下,为了上镜漂亮,也为了争取更多让导演记住我的机会,我都会自己偷偷补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几年手法倒退了,但好歹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容婉安静倾听着,她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实际上在透过镜子看自己身后的段荷,只觉得段荷此刻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荧屏人物,心中情难自禁地升起了一种无法言说的依赖与倾慕。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包厢,正好撞见董文茵要摸手机打电话给她们。
酒菜已经上齐,只等着她们回来入座。
导演两口子组的局,肯定有一个人要帮着张罗场面,董文茵也不往上席走,索性往距离门口最近的位置一坐,方便与进门添酒加菜的服务员沟通。
“哎呀!”
“看我这记性。”
她一敲脑袋,像是刚刚想起什么,眼神在室内环视一圈,似乎在心中核对了一下人数。
她和颜悦色地那几个新人演员说到:
“你们经纪人有点急事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会儿你们是跟着我和导演走,我们送你们回去,还是自己叫车?”
这显然是客套话,哪有主人家又请吃饭、又介绍人脉,还包揽接送一条龙的道理?
几个新人虽然初出茅庐,但也不是一点社交礼仪都不懂,纷纷开口推辞,要么说自己打车,要么说有人来接。
“你呢?你怎么回去?”董文茵又将目光转向了没说话的容婉。
容婉好似没听见,双眼也没有焦距,一副神游天际的模样。
她从进门开始,脸色就格外苍白,眉目间带着点难以遮掩的郁郁之气,不知不觉已经挽上了段荷的手臂,手心冰凉得的像是刚刚从冷水里被捞出来一样。
段荷伸出温暖的手掌在容婉的手背上抚了抚,帮她回答了:
“她一会儿跟我走。”
“我刚刚出去透气的时候,正好和她偶遇,感觉挺聊得来的,想再多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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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圆满安排了,自然该大快朵颐满足口腹之欲。
在董文茵的招呼下,众人纷纷入席。
导演自然是坐正对房门的上座。
霍嘉容和段荷一左一右落座,剧组主创与演员自觉按咖位顺延着坐满,一打眼儿望过去,大半个房间的顶级俊男美女,也算是别样的众星捧月、花团锦簇。
容婉今日获得了殊荣,自然是坐在段荷身边。
她整个人几乎要黏在段荷身上,全程都像小兔子一样默不作声吃饭,偶尔跟着段荷敬酒,苍白的小脸被酒气晕染上一层淡淡的绯色,模样看着别提有多乖巧了。
大抵是走了挑事的男人,过程中没有再生出事端。
推杯换盏之中,时间过得飞快,众人觥筹交错、笑谈古今,一起共同站起来举杯了好几次,气氛融洽亲如一家,算得上宾主尽欢。
当然,段荷要忽视霍嘉容附骨之疽般的灼热眼神。
一行人吃完饭从电梯下来,已经是晚上快十点,热闹一瞬间归于寂静,人员走的走、散的散,最后只剩下段荷和容婉二人站在酒店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店有安排车辆送客回家的服务,特意让值班的经理上来询问了。
但段荷的作为知名度相当高的公众人物,不愿意把自己的住址暴露给陌生人,礼貌回绝之后,她给季如打了个电话汇报行程,戴好口罩和墨镜,同容婉站在避风处等待助理和司机的到来。
夜风渐起,夹杂着湿润的潮气。
无数车辆从主干道上飞驰而过,席卷着落叶在地面上滚动。
酒店正前方就是心悦商业广场,正在进行夜晚日复一日的灯光表演,闹市区的川流不息、车水马龙,密布的霓虹灯耀眼夺目,往来行人却都急色匆匆,更衬得热闹之下有一种繁华落尽的萧瑟寂寥。
真的是入冬了,寒意似乎能随着夜风钻进人的骨骼里。
段荷紧了紧自己身上的风衣。
两人都有点沉默,说到底她们今天才刚刚认识,本质上对彼此并不熟悉。
段荷主动找话题闲聊了起来:“你在剧里演的什么角色?”
容婉抿了抿唇,“温姬。”
怪不得选了容婉来饰演,段荷恍然大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恶女角色段荷有印象,虽然在剧本中占比不重,但是人设相当出彩。
有“一舞倾人城”美名的教坊女子,因为与主角李后相似的容貌,在剧里有相当多和段荷针锋相对的戏份。
“这可是个前后反差很大的角色。”段荷笑了笑。
“现在的新生代小花演技都这么好了吗?”
“我刚刚出道的时候,还只会演笨蛋纯情小白花呢。”
上位者主动剖白是缓解气氛最好的方法一致,终于找到了可以交谈的话题,容婉终于彻底敞开心扉,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情难自禁地对着带有强烈“姐感”的段荷倾诉起来。
一开始只是提起自己有古典舞功底,因此才破例被导演选中。
后来不知怎么,话题突然就生生绕到了“男人”上面。
容婉生动的眉目又黯淡下去,眼中失去了神采,她娇嫩年轻的面庞染上迷茫,整个人陷入无尽的自我怀疑之中。
“段荷姐,你被男人欺骗过吗?”容婉问。
段荷沉默了一瞬,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女人哪有不被男人欺骗的呢?
我们今天还和欺骗过我的男人一起吃饭了呢。
大多数时候,询问并不是为了得到答案,而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倾诉的借口。
容婉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聊情情爱爱,尤其是聊一个品行不端的男人。
她顿了顿,悄悄抬眼看着段荷平静的面色,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安定:
“我是个耳根子很软的人。”
“如果不是姐姐你及时出现,他再多劝几句,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感情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段荷不觉得自己有评判两人之间的纠葛的权利。
在情爱之中,大多数人并没有很好的运气。
太多女人一辈子都在被男人伤害,到最后,她们却以为自己是被生活和现实磨平了棱角。
很多人会觉得用身体来换取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似乎算不上什么严重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对久居名利场的人来说简直是司空见惯,毕竟与社会上谋财害命的骇人新闻相比,容婉有得到“来自于女人援手”的好运气,但违逆一个女人的本性,也伤害了女人对于爱情和理想的憧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更罪大恶极。
一想到容婉泫然欲泣的可怜神情,段荷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升起无尽的怜惜与心疼。
都是伤害,一定要分孰轻孰重吗?
明明有更好的道路可以选择,那便是不受伤害。
段荷思索着该用什么样的话语劝慰容婉,侧过脸却发现容婉正痴痴注视着某一个方向。
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是隔了一条马路的商业广场,商场外面的LED大屏恰好在播放段荷上半年拍摄的跑车广告。
香车美人的经典配置,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姿态闯进无数往来行人的视线之中。
广告中的段荷做神秘猫女郎打扮参加化装舞会。
她穿着一身黑色连体紧身皮衣,勾勒出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
高高在上的眼神和不可一世的气势,轻而易举就吸引了在场许多男人的目光。
他们无意识用眼神追逐着段荷的身影,看着她摇晃着杯中的香槟,兴致缺缺地拒绝接踵而来的搭讪者,最后推开涌动的人群走出宴会场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率先离场的女人翘起长腿,跨坐进跑车的驾驶位中,用漫不经心的姿态检查后视镜,神色自如地启动了车子。
身体嵌入驾驶位的那一刻,车是她的身躯,她是车的大脑。
由系统中枢下达“出发”的指令的一霎那,女人拉开手刹、油门一踩到底,将马力直接拉爆。
没有人会不喜欢一脚油门踩到底的快感,跑车的巨大轰鸣声使人肾上腺素狂飙。
段荷的瞳孔震颤不停,分不清自己呼吸与汽车尾气谁更加急促,只感觉流动的无色燃油比自己滚烫的血液还要澎湃。
无数人跟在她身后,启动自己的车辆靠近追逐、想要臣服于她的裙摆下。
都说豪车名表是成功男士的标配。
但女人玩车,比男人更有不同寻常的魅力。
夜风席卷着段荷的长发纠缠不休,斑斓的霓虹灯影映照在她风情万种的脸上。
似乎是从众多车辆的跟随中,得到了非同一般的强烈刺激,女人的神情从游刃有余变得锋芒毕露,眼神在狂飙的车速中凛冽如刀,她将这场追逐当做了生死赛来对待。
最后段荷以高超的车技甩掉了所有人,露出风轻云淡的笑容斜睨了镜头一眼,说出这款品牌的经典台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引领天下之势,创造无限可能。
这场精彩绝伦的飙车戏,容婉看得出神。
“其实当时在拍摄的时候,剧本设定了两版结局。”段荷适时开口。
“另一版的表现更加盛气凌人,导演要求我用高跟鞋踩在追逐者的前备箱上说话。”
“最后选样片的时候,广告商和我都不约而同地认为这一版更好。因为我们都认为真正的强大,不是飞扬跋扈和颐指气使,真正的强大是千帆过尽后的平静。”
说到这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容婉一眼:
“我当然也被男人欺骗过,你还年轻,遇见这种感情上的事,会伤心、会难过,这都很正常。”
“但只要不停下自己的脚步,越过了男人路,前方就会是一片坦途。”
段荷言尽于此,能在人生这条路上走多远,全要看女人自己的感悟。
容婉显然听进了她的话,兀自陷入沉思的情绪当中。
就在这时,一辆通体黑色的丰田埃尔法驾驶而来,在她们二人身前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贴了防窥膜的车窗摇下。
霍嘉容那张俊逸清冷的脸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之中,如蛇一般痴缠的眼神注视着段荷的脸庞,他言简意赅:
“上车,送你们回家。”
“季如安排了司机来接我。”段荷皱了皱眉,毫不犹豫拒绝。
两个人互不相让、陷入僵持。
忽然间,一道白色的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响起接连不断的炸裂惊雷声。
容婉被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扑进了段荷怀里。
这姿势如果是一男一女被偷拍,立刻就能登顶微博头条。
霍嘉容连女人的醋都忍不住吃,一瞬间无法将情绪隐藏,开口满是咬牙切齿的意味:“上车吧,快要下雨了。”
段荷看了看时间不再推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容婉还因为敬酒的事,对霍嘉容心存惧意,不等二人开口,就主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报了地址之后,就安静地装乖巧小兔。
司机为了避免尴尬,随手打开车载电台。
霍嘉容薄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被段荷用不温不火的眼神扫了一下,最终将话都咽进了喉咙里。
透过后视镜,容婉偷偷打量着后座的两人,眼神闪烁不已,迟钝如刚毕业女大学生,也看出了两个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想到自己和段荷如此相像的容颜,她若有所思,摸着自己的脸颊发呆。
说是送二人回家,其实并不顺路。
二人先送容婉出了内环,后又掉头往段荷家的方向驶去。
“现在插播一条天气预报……”
车载电台中响起女播音员的甜美声音。
电闪雷鸣接踵而至,紧接着下起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这场夜雨来得猝不及防,凌冽的寒风裹挟着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窗上,像是黑夜的呐喊与宣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翘着腿,单手托腮,出神地望着车窗外一路倒退的斑驳树影。
朝思暮想的人就坐在自己身侧,美妙胴体散发的迷人馨香萦绕在吐息之间,段荷的五官模糊在朦胧的光影里,霍嘉容的耳垂渐渐发烫,只觉得段荷的红唇看起来格外饱满软绵。
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太多了。
所有人都想被明珠的光华照拂着。
一想到自己曾经拥有过。
霍嘉容的眼中就涌现出无穷无尽的悲伤。
被强烈注视着,段荷的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使得她侧过脸看了霍嘉容两眼,窥见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透出一种难言的恳求与渴望。
她表情一怔,立刻读懂了那眼神里的赤裸含义,慢慢扭过头,重新看向窗外的瓢泼大雨。
在考虑了几秒后,她淡淡地说:“去你的公寓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霍嘉容心中雀跃不已,眼神却还沉浸在刚刚的悲伤。
似哭似笑的表情令他看起来有点滑稽。
连一直安静开车的司机都大为震惊,一脚错踩在刹车上。
刺耳的声音将车内旖旎的气氛冲淡了几分。
夜黑风高、雨天路滑,这种天气很容易出事故,幸好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路况复杂的情况下,往来的车流不多。
司机将方向盘迅速掉头,往东二环的黄金地带去。
段荷给季如发了条短信,让他第二天来霍家接自己。
弹窗立刻接二连三的蹦出消息提示,不用猜就知道就是季如妙语连珠般的“亲切”问候,段荷果断给手机关机。
说是公寓,其实是当初二人结婚时候的婚房。
霍家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当初新婚燕尔,为了两人工作方便,霍家大手一挥,直接在离公司最近、地段最好的商业中心买了三间公寓打通,整整210平的挑高户型做了复式设计,整个房子极具奢华大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门一瞬间,玄关的入户灯应声亮起。
昏黄的灯光不甚明亮,却已经满足了基础照明。
小区已经供暖,霍嘉容随下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结扔到沙发上,衬衣扣子被他解开了三颗,冷白的胸膛赤裸在空气中。
段荷的视线环视一圈,挑了挑眉。
公寓看起来和从前一模一样。
内部还维持着许多年前的陈设,玄关上许多摆件都有他们的共同回忆,连几年前她与霍嘉容离婚时,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抱枕,都还停留在原本的位置。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一同探讨剧本、对戏的时光恍如昨日。
她推开右手边的鞋柜,果不其然摆满了自己的鞋。
段荷弯下腰换鞋,一起身,整个后背都靠在了男人怀里,霍嘉容就在她身后,双手环抱住她的细腰。
男人深邃的双眸,在黯淡的光线中反而被映衬得特别明亮,眉宇间的冷冽都变得柔和万分,他深深地看着段荷,眼神沉静又专注,目光如同月华一般温柔。
段荷渐渐放松了身体,二人的脸贴得极近,呼吸都喷在了对方的脸上,能嗅到对方身上的香水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稍稍往前一点,就能亲到彼此。
气氛这么浪漫,没有不进行下去的道理,于是段荷微微侧脸,主动咬上了男人的嘴唇。
霍嘉容浑身一颤,感觉头皮有些发麻,除了淡淡的酒气,好像尝不出滋味,段荷柔软的唇瓣吮吸着他的舌尖,他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离太近了……
他的耳垂渐渐发烫。
段荷转过身,向前逼近了几步,纤细的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随手一推将霍嘉容压在沙发上,两片柔软的嘴唇轻启,舌头舔舐着他的牙根,深入纠缠之下,嘴角渗出了透明的津液。
俩人分开之后,彼此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段荷的指腹在霍嘉容的唇瓣上轻抚,“想不想我?”
霍嘉容冰封了一整晚的伪装,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融化了,他没办法思考,只能顺着段荷的话无意识点点头。
段荷甜蜜的声音染上几分动情:“去卧室。”
衣服被一件一件脱下,外衣、内搭和碍事的手表戒指扔了一地,两人一边亲吻一边抚摸着对方的身体,身上的零零散散一路从客厅遗落到卧室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一把将霍嘉容推在了床上。
居高临下打量身下动情非常的男人。
清晰的骨骼感和冷白色的皮肤令他看起来尤其诱人,紧实的肌肉因身体的兴奋微微发涨,霍嘉容不苟言笑的表情已经全然消散,脸上染了不正常的潮红,他高高挺起自己的胸膛,任由段荷将手放在自己的身上揉捏摸索。
段荷捏了捏他粉嫩的奶头,换来了一身低喘。
霍嘉容上半身脱的一丝不挂,裤子却只刚解了一半,腰带和松松垮垮的裤腰半挂在大腿上,露出了极为闷骚的黑色纯棉内裤。
段荷扯着他的内裤裤腰,将对方最后的一点遮羞布也拽了下来,霍嘉容的身体失去了所有的遮挡,性器因为兴奋已经硬得发红,直挺挺的立了起来,随着身体的颤抖微微摇晃。
“骚货。”段荷拢着他的性器狠狠揉了一下。
霍嘉容立刻浑身激烈颤抖,他太久没触碰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敏感到不行,这直白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无意识发出激烈的哼叫声。
“轻点……太、太刺激了……痛……”
他言不由衷,嘴上虽然在叫嚣很痛,但是身体很诚实的,身体顺从着快感向上挺动腰肢,将性器的顶端往段荷的手心里蹭:“再摸一下……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随性揉了几下,就顺着他的会阴往下摸。
霍嘉容自发将双腿分得更开,劲瘦的腰搞搞挺起,配合着她的动作。
身下人有意配合,段荷轻而易举就触碰到了那个隐秘的小口,霍嘉容的后穴和他的身体一样热情,已经无意识的张合不停,很主动地吮吸着她的手指。
柔软的指腹在穴口揉弄,没两下就将后穴玩开。
“啊……!”霍嘉容突然高声惊叫了一声。
段荷并起指节对准了穴口,纤细两指打着转往里塞,轻轻松松就被甬道容纳,火热的内壁紧紧咬住她的指节,瑟瑟发抖收缩个不停。
霍嘉容前面的性器突然震颤了几下,精口怒张,一阵白灼就这样喷射了出来。
“这就射了?小废物。”段荷眼底一片嘲弄。
“别说了……老公……”霍嘉容下意识喊出从前那个亲昵的称呼,颤抖着腰躲着后穴中的手指求饶。
段荷愣了下,眉尾和嘴角都微微下压,一巴掌扇在了霍嘉容的脸上,“谁是你老公。”语气中的陌生令人如坠冰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却让霍嘉容猛地夹紧了后穴。
霍嘉容悲哀地发现,自己被这一耳光扇流水了。
他后面已经渐渐水润,湿滑的触感在段荷的指尖蔓延,霍嘉容的身体早就被玩开了,反应骚得要命,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润滑扩张。
“多久没做了?这么湿,有没有偷偷玩自己啊?叫这么大声,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霍影帝是个屁眼爱吃女人手指的骚货吗?”
无意识地摇头抗拒,霍嘉容没有说话,听见这样侮辱的话语,反而令他的身体更加兴奋,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却无法控制电流一般的奇异酥麻感的不断上涌。
蚀骨的快感顺着那个隐秘的小口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的眼中涌上了水光,漂亮的薄唇喃喃不停,像是在呼唤段荷的名字,不知不觉之间,眼神已因为快感而渐渐涣散。
段荷被他动情放肆的反应,勾引得也有点动情。
她这才解开扣子,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
挺拔的胸脯随着她脱衣服的动作,引发了一阵抖动震颤,乳摇看得霍嘉容面红耳赤,女人柔软的身体充满了神性的美感,让她身下的男人愈发露出了痴狂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又脱下了打底的裙子,整个人只留下一套纯黑色的蕾丝内衣,聚拢型的内衣显得她的胸型格外漂亮,挺翘而又饱满,被卧室明亮的灯光一照,整个人简直白到发光。
她将长卷发盘在脑后,显得脖颈更为纤细。
段荷俯身在霍嘉容的喉结上咬了一口,甜蜜的声线夹带着一丝沙哑,“操你的东西在哪儿?”
这距离实在太近了,段荷的奶肉垂下,几乎快要蹭到霍嘉容的脸上,霍嘉容将脸撇开,却又情不自禁的想要再看一眼。
他脸上的热度已然蔓延到耳肉,整个人都被熏染出漂亮的欲色,冷白的身体浮现出淡淡的粉意。
“在、在床头柜里。”他的声音颤抖。
段荷打开了床头柜,居然还是很久之前买的那只。
这根粉色假阳的尺寸很是惊人,上面还有可怕的凸点,顶端做了螺旋设计,颜色又是很浅很淡的漂亮粉色,称得上是一款甜蜜凶器,假若被脸皮薄的人看见,恐怕能羞愤欲死、原地上吊。
段荷多没说话,耐着性子给霍嘉容扩张。
二根、三根……四根指节不知不觉已经能全部没入,男人的屁股早就被她玩烂了,轻轻松松能开四指,她熟练地找到了那个能让霍嘉容欲仙欲死的地方,指甲在那块软肉上轻轻扫刮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霍嘉容一下子浑身僵硬,侧过脸咬住了身旁的被褥,身体很诚实地表现出来了自己的敏感反应。
穴肉将段荷的手指紧紧夹紧,不断地抽搐含吮。
根本不用润滑剂,后穴已经做好了承受蛮干的准备,清透的水液顺着指缝流淌,将段荷的整个手掌都打湿,借着灯光她看着手上晶莹的爱液,似笑非笑地盯着身下的男人,“总感觉你比从前还要更敏感了,是我的错觉吗?”
“别说了……对不起……”
霍嘉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似乎这样就能自欺欺人,不去面对自己身体的骚浪和直白。
卡扣“啪嗒”一声响起,在空旷的卧室里回响,狰狞的粉色性器已经被段荷穿在了腰间,她选了很过分的穿戴角度,假阳的顶端高高昂扬,吓人的尺寸和外形与她美艳绝伦的脸相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感。
“睁眼,看着我的眼睛。”段荷细长的手指掐着霍嘉容的脸颊。
霍嘉容听话地睁开了双眼,湿润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他的双眼失神涣散,瞳孔中倒映着段荷的身影,眼中只有这个将他玩弄得神志昏沉的女人。
尺寸惊人的性器抵在他的穴口轻轻磨蹭了两下,引来了他的浑身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秒,顶端就直插而入,凶狠地撞了进去。
“啊……!”霍嘉容高喊出声。
男人的呻吟中夹杂着不容忽视的疼痛,小腿似乎都开始痉挛,呼吸一瞬间也几乎停滞。
段荷没给他适应的时间,她舔了舔嘴唇,眼中全是破坏欲和征服的快意,她要操死这个蓄意勾引自己一整晚的男人。
接连不断的撞击一次次碾过霍嘉容的身体,尺寸惊人的狰狞性器,在他的后穴中凶狠的挺动着,抽插的声音很清晰,仿佛就在他的耳畔回响,伴随着水液激烈的搅动声音,霍嘉容几乎整个人都被冲撞上了云霄。
许久没被使用的后穴,仍然记得被段荷玩弄的感觉。
痛苦渐渐被快感取代,电流一般在他的身体中炸开,随着段荷腰部凶狠的顶弄动作,霍嘉容的身体上下晃动不停,头顶在床头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一遍又一遍的吞如那根,光是看一眼就令人心悸的性器。
“嗯、嗯……轻点,好爽……!”
“慢点……再快点、再快点,我要死了……”
他口不择言地胡乱呻吟,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霍嘉容下意识又要喊“老公”,却突然记起刚刚那一巴掌,生生咽进了喉咙里,只能用其他更加放荡的话来发泄自己的不解和痛苦,“啊……要潮吹了……嗯、嗯!啊……骚货要被操死了……要被大几把插烂了……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穴一遍又一遍地吞入那根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悸的假阳,霍嘉容的叫声愈发淫荡,和酒店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高频率的冲撞和碾压,让他感觉自己的后穴几乎要烫得烧起来了!
段荷也有些微微的喘气,看着身下男人骚浪的模样,内心却一片冰冷与荒芜,她握着霍嘉容的手腕放在他的胸膛上,看着对方乖乖地掐着自己挺起的乳粒揉掐,把艳色的奶头长长扯起,几乎自虐般玩弄自己的奶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霍嘉容已经再次硬了起来。
那根颜色白净纯情,一看就没是怎么使用过的性器,随着段荷挺腰的动作在空气中不断摇晃。
段荷伸手在他性器上轻扇了一巴掌,霎时就把霍嘉容爽的翻了下白眼。
霍嘉容的头发已经被打湿,脸颊上的湿润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液,在灯光下微微闪烁着亮光,微皱的眉头和深邃的双眼显得他特别忧郁脆弱。
段荷看着他的脸,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拍拍霍嘉容的屁股,让他侧过身躺下,将他白皙修长、肌理精致的长腿扛在自己的肩头,继续狠狠地弄。
“嗯——”霍嘉容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显然是被假阳上的凸起顶到了最敏感的前列腺处。
这个姿势显得他的屁股格外肥软,两瓣臀肉随着顶入的动作颤颤巍巍摇晃,后穴中的软肉紧紧含着那根粉色的假阳,每一次抽插都发出要命的搅弄水声。
最激烈的时候,段荷直接将霍嘉容小腿扛在肩头,尖锐的虎牙在上面留下深深的齿痕。
霍嘉容微微侧过脸,用迷离的目光注视着在自己身体里驰骋的女人。
看着他着迷的眼神,想到不愿提起的过往,段荷心中升起浓浓的厌倦感,毫不留情的一耳光忽然又抽在了他的脸上,霍嘉容被打得眼冒金星,脸上的肌肤又红又烫,一瞬间红了眼眶,却仍然固执地不肯将凝聚在段荷脸上的视线挪开。
“贱男人。”段荷冷笑,“离了这张脸就不能活是吗?”
这一巴掌裹挟着香风,更让霍嘉容沉浸于意乱情迷之中,他已经分不清段荷口中的轻蔑,只在质问中提取了浅薄的重点,断断续续的低哑喘息从他嘴唇中溢出,他迷迷糊糊回应:
“妈妈……救救我……”
“不要丢下我。”
段荷没回答,反而加快了挺腰的动作,在他身体里疯狂地干了起来,霍嘉容的屁股抖成了筛子,她掐着霍嘉容消瘦的脸颊,舔了舔他的嘴唇,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漫不经心的冷意:“大影帝,爽不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猛地往最深处一顶,霍嘉容就抽搐着身体射了。
高潮过后的男人大脑一片混沌,他没说话,又被扇了一巴掌,终于清醒了。
要霍嘉容如何回答?
他只能浑身颤抖着闭上眼睛,不敢去回想段荷轻飘飘的眼神,不用照镜子他就知道自己被玩成了多么狼狈的模样,一瞬间听到“影帝”这样的称呼,好似被扔在了无数闪光灯和长枪大炮之下,赤裸裸地接受众人的审判。
这样的幻想令他放荡的身体更加疯狂,他微微张开嘴喘气,湿滑的涎水顺着唇角流淌,神情完全没有平时那种冷峻禁欲的模样。
像一只可怜又下贱的野狗。
胸膛上留存的牙印和脖颈上狠狠嘬吻出来的红痕,陈述着他刚刚经受了怎样放纵的几个小时,酣畅淋漓的情事之后,他明显有些疲惫,含混低沉的喘气声过于性感。
段荷却尤其不满意,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段荷一瞬间有些意兴阑珊,没有继续下去的欲望。
她随手扯过扔在一旁的手机,解锁屏幕打开微信,想要看一看季如的精彩留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洞洞的手机摄像头对准身下男人的身体,霍嘉容慌慌张张抬起胳膊,想要遮挡住自己的脸,滚烫的身体如坠冰窖,声音中全是压抑颤抖:“别拍!”
他显然是误会了段荷要做什么。
段荷满脑子疑惑不解,后知后觉霍嘉容以为自己要做拍艳照这样荒唐的事,私密照曝光在娱乐圈中可是几乎致命的大忌。
“怎么,怕我拍照片威胁你?”段荷懒洋洋勾起嘴角。
诚然她在利益争夺上确实会手段狠辣,但至今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的女人,谁没有自己的魄力和手腕?
更何况自己与霍嘉容的纠缠立于情爱之上。
段荷非常清楚自己的魅力所在,根本不屑于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她要的是自己勾勾手、挑挑眉,就有人将身心全部献上。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无地自容的霍嘉容,点开照相机,伸出手一寸一寸扯开霍嘉容的遮挡,声音轻柔中带着诱哄,语气像是要将他吞吃入腹一样:
“挡什么?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吗?”
正是因为了解,才知道段荷有多心狠多不择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霍嘉容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无法自控,男人湿润的眼眶含着一片水光,他还是维持着僵硬又生涩的表情,犹豫着与段荷四目相对,眼神看起来尤其适合被狠狠欺凌。
段荷继续循循善诱,“我都多久没操你了,这样的时刻不该拍照留念吗?”
“我不会给别人看,这是我的私人收藏。”她用暧昧又下流的话陈述自己会做出来的事:“你的脖颈上都是我咬出来的牙印和红痕,明天你只能穿高领衫去工作,一不留神就会被别人发现,我在你身上留下大片的印记……”
“不要说了……”霍嘉容痛苦呜咽。
他根本受不了这样亲昵说话的温柔语气,只好顺从着段荷拉扯的力道一点点松懈了自己的防御,任由自己下流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
“看镜头。”段荷掰过他的脸。
眼神中全是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挑剔,她拍了拍霍嘉容的脸颊:“表情别这么凶,笑一笑。”
霍嘉容的眼眶终于含不住眼泪了,晶莹剔透的泪珠一瞬间滑落,没进他微微湿润的发丝里。
“哭什么呢?”段荷垂下头在他冰冷的唇上吻了吻:“霍嘉容,现在的一切都是你所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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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荷起床的时候,淡淡看了一眼他的睡颜。
她简单梳洗了下,戴上墨镜、裹上大衣,静悄悄地离开了。
季如早就在约定地点等候,他在在工作上一向恪守时间,来逮人的时候天都没亮,两人坐上保姆车,借着车内的顶灯,季如看着段荷艳光四射的脸啧啧称奇:“和男人滋润一下效果能这么好?”
“你想献身试试?”段荷挑眉看了自家经纪人一眼,纾解压力过后的心情相当不错,下流的眼神在季如的细腰上打量。
季如脸色瞬间涨的通红,闭上嘴巴强装镇定。
他一向如此,面对段荷的调侃口笨舌拙,最会用自欺欺人的精神胜利法来哄自己。
段荷轻飘飘笑了一声、懒懒摆手让他安静,撑着额头闭目养神,不再出口逗他了。
今天的工作尤其重要。
新剧开拍第一天,所有主创都要到场,参加新电视剧的开机仪式,保姆车内的几人一路无言,段荷闭着眼睛补眠,力求在剧组展现出最好的工作状态。
到达拍摄基地的时候,不少工作人员已经在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如提前叫的外送咖啡已经送到了剧组,简简单单为段荷赚了一波路人缘,简直是一款居家旅行必备的绝世好人夫。
往来的许多人路过都和段荷打招呼,段荷全程脸上都挂着亲切而不失礼貌的营业微笑。
路过临时搭建的化妆间时,段荷脚步一顿。
对视线一向敏感的她,明显感觉到有人在若有若无地打量自己,侧过脸就瞥见一个长相和气质格外出众的年轻小生。
段荷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这样一个容貌凌厉、气质斐然,个人风格十分强烈的男人。
任谁看了,都断定他会在娱乐圈一炮而红。
娱乐圈这种帅哥美女层出不穷的地方,看多了漂亮脸蛋会产生审美疲劳,除非你的长相是这类风格的个中翘楚。
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显然就是矜贵傲慢、上流社会大少爷的经典气质。
此刻她还没有想要攻略的想法,甚至懒得查询对方的好感度,毕竟当代社会还是被循规蹈矩的普通男女,每次都要强掰直男,对于段荷来说也是一件很大的挑战。
虽然段荷有系统傍身,但这玩意儿像个没用的半成品,除了偶尔播报一下好感度,就只会在攻略目标好感度到达80分的时候,给一些成就点数和一次聊胜于无的抽奖机会。
成就点数很有用,方便她自主选择发展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生的美貌已经足够惊人,但美貌单出只能是一手死牌,段荷深谙这个道理,把所有的点数都加到演技、智商和运气上了。
然而她的运气似乎并不怎么好。
迄今为止,段荷都还没在奖池里抽出什么好东西。
都是要在剧组共事的关系,见男人对自己颇有兴趣,段荷扬扬唇角大大方方回看,主动用微笑表达善意,点点头与他打了个招呼。
然而男人抿了抿唇,神色淡淡地挪开了视线。
段荷一瞬间觉得对方不漂亮了。
段荷心中腹诽,嘴角的弧度依旧,表情管理是演员的基础必修课,虽然不明白这人的做派,但如今段荷的圈内身份,还不至于因为一点莫名其妙的小事,和一个新人后辈计较。
“小荷!来这么早!”元气爆棚的女声。
“一大早起床把我困得半死,沾了你的光喝咖啡,现在精气神十足呀!”
副导董文茵笑吟吟走了上来,拉着段荷到一边,塞过来几张发言稿。
她不仅在交际场上八面玲珑,片场的工作能力也很是出众,开口便讲开机仪式的注意事项,不浪费一滴口水,“我们给很多媒体记者发去了邀请,发布会的时候会对你重点采访,这里初步拟定了一些提问,你看看大概的回答内容,其他问题届时你随意发挥,你的措辞一向让人跳不出毛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又顺口捧了段荷两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漂亮话说多了,说不准儿哪天就钻进人心坎儿里,董文茵的为人处世之道,很是值得段荷学习。
段荷点点头,接过稿件就翻看起来。
一边在心中默记,一边随意找了个话题开口:“文茵,化妆间门口站着的男人是哪家力捧的新人?这气质真让人过目不忘。”
董文茵顺着段荷说的方向看过去,脸上的笑容更甚。
“那可是我们剧组的金主少爷!太子这个角色你也知道,需要有高傲天真又残忍的复杂气质。之前公开选角了好几回,饰演太子的演员迟迟定不下来,编剧选角色选得不痛快,投资商又觉得在配角身上耗费的心力太多,原本选角组都要放弃了……”
“小少爷陪朋友试镜,路过的编剧一眼看中了他,请他带头套试了试扮相,在导演和投资商面前转了一圈,就直接敲定了角色。”她语调一扬,“欸!他还是你粉丝呢!”
段荷想到男人方才的冷待,好奇问到:“你怎么看出来他是我的粉丝的?”
“那还用说?”
董文茵朝段荷眨了眨眼,双目中闪烁着吃瓜群众才懂的八卦意味,“原本严和宜对演戏没有兴趣,听说女主角是你才答应了出演,少爷还真金白银投资了两千万进组,你立后造型借用的古董凤冠,就是小少爷家的私人收藏,平时都在场馆里锁着呢!”
段荷心下一片讶然。
那凤冠她试妆的时候戴过,远看璀璨夺目、近观精美绝伦,还以为剧组请到了非遗传承的大师出山,没料到竟然真得是价值连城的传世古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自己要顶着“行走的几千万”在剧组拍戏。
段荷一时压力山大,直接将小少爷抛之脑后了。
她在心中感慨有权有势真好,虽然名下财产不菲,但段荷自问没有这样将古董随手盘玩的气概,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憧憬,她盼望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进驻资本行列,能够自由享受豪掷千金的快意。
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进组,快速各司其职投入工作状态。
没一会儿,霍嘉容带着助理和经纪人也来了,路过谈笑风生的二人时,霍嘉容看段荷眼神中的愤愤与哀怨几乎要满溢出来了。
段荷抿抿唇,段荷学小少爷挪开了视线,段荷装没看见。
开坛上香要专门请人卜算吉时,主创人员浩浩荡荡聚集在一起,往拍摄基地的小祭坛去,举行了简单的祭祀仪式,堂头挂的据说还是曼国的国宝级僧侣大师亲笔题字,王导对这部剧的重视程度不必多说。
娱乐圈的人都喜欢讲风水。
季如叫人送了花篮,左右各摆一排,现场又有董文茵帮王导把关流程,两个面面俱到的人凑在了一起,这上香拜神仪式不顺利也难。
祭拜完紧接着就要召开新剧发布会。
现场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十上百号的记者持证有序入座,摄影师们举起长枪大炮,对着发布台上一群人狂拍。
十点左右的晴朗冬日,阳光已经很灿烂了,日光流水一样倾覆于这座古城的高楼与屋舍,每一片瓦砾都仿佛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段荷身为当仁不让的一番,站在主创正中间的位置,她勾画了气势逼人的长眼线,精致到了每一根头发丝,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在倾城日光之下白得光彩夺目。
记者的提问她游刃有余应答,三言两语就将现场的气氛成功调动。
面对闪烁不停的镁光灯,段荷脑海中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预感:
——这部戏一定会成为她荧幕生涯中历史性的丰碑!
送走最后一位记者,已经临近正午。
午休时间,众人纷纷散去,等待工作人员分发盒饭,吃饱喝足后为下午的拍摄工作做准备。
王导的剧组一向有“讨彩头”的惯例,意思是开机日只拍一场主演的简单戏份,追求顺顺利利一条就过,有开拍大吉的好兆头。
虽然没其他演员的事,但导演要求主创全员在场。
段荷打完招呼就往自己的独立休息间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明星在拍摄期间需要控制摄入,剧组工作餐油水大不适合她,季如特意在附近的五星级酒店订了几个月的低卡餐,她不和剧组一起吃饭,还要提前做繁复的古装造型。
只是门一推开,霍嘉容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霍嘉容已经在段荷的私人化妆间中等待许久,等待的时间里,他环视着房间内的一切,他的脑中却被各种冗杂的想法充斥。
早上八点被闹钟叫醒之后,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拥抱段荷温热的身体,在身侧摸索了两下,猛地从睡眼惺忪的中惊醒。
卧室内静悄悄的,身边压根儿没有人。
霍嘉容昏昏沉沉支撑身体坐了起来,太阳穴一阵刺痛,整个人比宿醉后还显得狼狈万分。
他能明显地感到自己全身酸痛,尤其昨夜狠狠遭受欺辱的后穴肿胀感明显,大腿内侧的水性润滑剂已经干涸,伴随着微微的麻痒和钝痛。
异物感很明显,他惨白着一张脸分开腿看了一眼。
射无可射的几把软软垂在双腿之间,臀肉间的隐秘后穴里还喊着昨天晚上把他干翻的粉色假阳,段荷解了穿戴束缚直接把这玩意儿留在了他的身体里,活生生把霍嘉容的屁眼撑开了整整一夜。
段荷以往从不会这样对他,会给他甜蜜的亲吻、温柔的爱抚和精细到身体每一处的悉心照料。
一瞬间他想流泪,可是他的眼泪早就流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咬牙把后穴里的假阳抽出来,顶端脱离穴口的一瞬间,发出了很暧昧的“啵”的一声,令霍嘉容惨白的脸上染上点浮红,看起来没那么像一个将死之人。
后穴被碾成了完全绽开的形状,一时难以合拢。
霍嘉容扶着腰在家里艰难转了一圈,走完楼上走楼下,才确定段荷真的已经离开了。
他跌坐在床上,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段荷。
想段荷的笑、想段荷的怒,想段荷把他操成一个烂货的冷漠神情,昨夜的疯狂像“走马灯”一般在眼前回闪,他恍恍惚惚想起来,自己昨夜在段荷的诱哄下做了多少下流放荡的事情。
段荷已经和他离婚了,早就把他抛在脑后。
他们之间现在只能算是赤裸的肉体关系,霍嘉容放浪而大胆的行径只是为了讨好段荷的手段。
昨夜他被拍下了许多照片,自己掐着奶子玩的照片、张开嘴吐出舌头的照片,像狗一样趴着挨操的照片,他甚至像疯了一样,主动掰开自己红肿的两瓣屁股,露出泥泞不堪、软烂湿红的后穴让段荷拍照。
而这些照片,每一张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想到这里,霍嘉容竟然感觉自己的后穴又湿了。
桩桩件件像梦境一样令人难以置信,身上明显的牙印吻痕又提醒着霍嘉容,这一切又是真实发生的,他几乎是逃一般地钻进淋浴间里,想要冲洗掉身上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香薰充盈着淋浴间,是段荷最喜欢的馥郁芬芳;正对着大理石浴池的地方架设了一面巨大的落地镜,是段荷玩羞耻Py,逼霍嘉容看着自己下流表情的绝佳工具。
走进浴室门,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这面落地镜。
霍嘉容赤裸的身体上全是爱欲的痕迹,脖颈、锁骨和大腿根都没被放过,奶尖儿被掐的又红又肿,胸膛上是数不尽的牙印,淫糜的肉体画面,毫不留情地冲击着霍嘉容的大脑神经。
真是彻彻底底被玩成一条骚狗了。
他自嘲笑笑,撑着微微颤抖的双腿慢腾腾往落地镜前走去,近距离打量自己的身体,宽肩窄腰,流畅漂亮的肌理,怎么看都是会令无数女人疯狂的外形。
然而分开双腿,就能看到他被操开的殷红、瑟缩的软烂肉洞,后穴被开发殆尽,昨晚被蛮力肏干得微微分开,随着霍嘉容的呼吸,小口一张一合好像在颤动一般。
背过身去,还能看见段荷在他屁股上留下的巴掌印。
段荷在性事里下手一向粗暴又直接。
然而这正对霍嘉容的胃口,留在他身体上的痕迹,如同像是甜蜜的印记,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被段荷深深爱着。
他情难自禁回想起,段荷巴掌抽掴在自己臀肉上的感觉,清脆的皮肉相撞击的声音,带来酥麻又疼痛的难耐快感,他的感知能力很差,因此格外恋痛,耳光恰恰能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快感,像点燃炸药的导火索,像灼烧枯草的野火,将致命的快感蔓延到他身体的各个角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霍嘉容难耐地夹紧了大腿。
他的后穴湿哒哒的,根本夹不住水,湿滑的水液正一点点往外渗,把他的大腿根染得水光晶亮。
馥郁的馨香在他的鼻息间缠绕,就好似段荷在他身边,霍嘉容的呼吸已然有些急促,他的手已经揉上了自己的奶头,嘴里发出下流的低喘。
心底的欲念在不停地勾引他做出放荡的行径。
幻想是段荷伸出纤细漂亮的手指,将胸膛的肌理托在掌心,指腹烂红的乳晕上打圈儿,狠狠揪着他的奶头拉扯,带着幻想的抚慰让霍嘉容的情绪无比的激动,脸颊上的绯色蔓延至滚烫的耳垂。
敏感的乳粒已经被玩弄得又挺立起来,本就红肿不堪的地方,稍稍碰触一下都又疼又爽,霍嘉容大着胆子捻着拧了一下、轻轻的:“嗯……被老公捏奶子了……”他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男人缓缓放松了身体和紧绷的神经。
想象着段荷站在自己的身后,拥抱着自己的身体,修长纤细的手指温柔触碰着自己的脸颊,一寸寸抚摸下来,然后捧着自己的脸庞深深吻下来。
霍嘉容情难自禁吞咽了一下,脖颈上的喉结上下滑动。
前段的性器不知何时已经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后穴更加湿滑,收缩时仿佛能听到黏腻的水声,淫水沿着皮肉已经流淌到了小腿肚上,还有一些滴落在大理石地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一路下滑,碰到了火热的性器。
段荷看见他这副模样,一定会一边打他的屁股,一边骂他骚货的,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只能像着了魔一样抚慰自己滚烫的身体。
在被段荷开发身体之前,他其实是一个欲望很寡淡的人。
偶有的几次触碰前端性器的经历,也是对生理反应的正常慰藉,然而一旦沾染上了段荷这个女人,他就像被迫吸食了违禁品一般着迷成瘾。
霍嘉容从来没有想过,男人的身体竟然能敏感到这种程度,只要是幻想着段荷的脸来抚慰自己,他的身体就变得饥渴而又放荡,轻而易举就沉溺于快感之中。
“啊……下贱的几把被……嗯、不行……啊……别玩了……”
他手心中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此刻成为了取悦性器的工具,粗糙的茧子茎身的青筋脉络上快速磨蹭,霍嘉容双腿抖筛一般颤抖,浑身发软到几乎站不住了。
但这样仍然不够,对他来说远远不够!
他早就不是那个只玩几把就能到达高潮的男人了,想到这里霍嘉容不自觉皱起眉头、垂下眼睛,意兴阑珊地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将眼中所有的欲色全都收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热水很快将浴池充盈,霍嘉容踏进水中。
酸软的身体全都浸泡其中,敞着口的艳红后穴根本无法阻绝水液的漫入,略高的水温烫得他无意识收缩自己的穴肉,看起来一副欲求不满、不知餍足的放荡模样。
霍嘉容深深吐了一口气,心脏紧张到咚咚直跳,做足了心理准备。
男人颤抖着分开双腿,骨节分明的手指没入水面,直到手腕上凸出的骨节一寸寸被热水浸泡,他的手绕过胯下挺翘的性器,将修长劲瘦的手掌塞入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嗯……”霍嘉容的呼吸霎时间就急促了起来。
一根指节敛着热水,慢吞吞塞进开合不停的穴口,轻而易举就吞了进去,敏感娇嫩的淫穴昨晚才被征服过,内壁又烫又肿,他犹豫着又塞进去一根手指。
二指分开,指节将内壁撑开,微烫的热水全部一拥而入,生有薄茧的指腹抚摸着内壁,霍嘉容只觉得又酥又麻,下意识又将手指往里送了送,无意识地抽送着指节自慰。
缓慢轻捣抽插,快感渐渐袭来。
不够,这样的程度还是远远不够。
霍嘉容忍不住张开嘴喘息,心头涌上一股无法言说的烦躁与急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手抚慰着自己的性器,一手插开自己的淫穴,想到段荷带给自己的快感与极乐,忍不住想要更用力,他抬起双腿搭在浴池边缘,被大理石冰冷的温度折磨,身体开始无法自抑的颤抖。
冰火两重天中,他深深打开自己的身体,指节进进出出,越肏越快,仅仅两根手指已经不能满足他食髓知味的身体,深陷情欲的男人紧绷着大腿,肌理的线条紧致而又漂亮。
若不是被段荷强行冲破了世俗道德的底线,他这一生大概都会做一个安静、内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
放荡的呻吟全都压抑在喉咙之中,身体却做出了恰恰不同的反应,他如饥似渴地又添了一根手指,插进穴内捣弄。
思绪溃散间,他想到段荷说自己的话:真是放荡的身体,竟然能轻轻松松就开四指。
霍嘉容咬着嘴唇低声呜咽,牙齿深深陷入发肿的唇肉里,他的口腔几乎含不住涎水,一点点从嘴角流淌下来:“好涨……”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可是现在脸颊上湿滑的东西又是什么呢?他无法自控地掉着眼泪。
他想,他要的不是性、也不是疼痛,他想要爱,只想要段荷的爱。
霍嘉容一下子从浴池中坐起来,洗澡水被搅弄出哗啦啦的声音,男人的长腿跨过浴缸,脚步混乱地走出浴室,流淌的热水在地上留下一趟湿滑的痕迹,他崩溃的翻找出那根把他像蚌壳一样撬开的刀,跪在地上翘起屁股把这根粉色假阳吃了进去。
“啊!好深……”他大声呻吟着。
紧致的内壁一瞬间完全被填满了,涣散的双眼中氤氲出的一汪春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晃动腰肢的动作由缓慢变得急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内壁被过分撑开……有点疼,但更多是被填满的充实和满足。
他跪在地上,双手紧挨着冰冷光滑的地面支撑住自己的身体,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整个人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狰狞的道具深深顶进温暖湿润的紧窄后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笼罩,霍嘉容几乎是三两下就把自己插得射了精。
霍嘉容深深喘息着,快感攀上了新的高峰。
不应期他也要继续玩弄自己,后穴中涌出抑制不住的湿滑淫水,顺着大腿根儿止不住地流,他拉扯着自己的奶头,抚弄高高硬挺的性器,前后双重快感的刺激之下,霍嘉容抖着屁股哆嗦个不停,甬道一瞬间将茎身绞紧,性器前段的铃口怒张,这次却没射出东西。
他把自己搞得干高潮,浑身失力地滑跪在地面上。
过度使用的穴肉已经完全肿了起来。
身体被满足,心里却欲壑难填。
霍嘉容瘫软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撑着墙壁走回浴室,将自己用热水浸泡,用段荷常用的那款沐浴露,挤在手心,一根一根手指细细搓揉,再抚摸过全身上下,直到浑身都是段荷的香气,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净,霍嘉容终于收拾好了情绪。
微肿的后穴随着走路得步伐被摩挲不停,勉强可以忍受。
披着浴袍走出浴室,他眉目已经沉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依旧是那副冷峻无情的表情,拨至脑后的湿法令他看起来很斯文败类,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男人,唯一的缺憾大概是走路的速度缓慢、姿势还有点怪。
霍嘉容浑身泄力地坐在床边,双腿分开、垂头丧气,看起来疲惫无比,心中充满了沮丧和失落。
他点了根烟消解寂寞。
烟雾缭绕中,他茫然的眼神在卧室中来回扫视,只有地毯上遗落的一只珍珠耳环,证明段荷曾经来过。
竭尽所能也没能将段荷哄得足够开心吗?
他是否不够漂亮了,身体已经不再能吸引段荷的目光,还是昨夜他不够放浪,段荷对他的表现不满意?
他边抽烟边缓慢地思索,直到这根烟燃尽。
所幸他主动自荐,与段荷出演了同一部剧里的角色,接下来二人要在片场共事,有长达几个月的接触机会。
想到这里,霍嘉容忧郁的脸上又多了些血色。
他心不在焉地捡起那只遗落的珍珠耳环,跟着经纪人到了片场,坐在充盈着段荷香气的化妆间,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摩挲着,直到段荷推门而入的那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感受到了灵魂战栗般的兴奋,他迫不及待就站起身想要迎上去。
与霍嘉容的欢愉完全相悖。
段荷皱皱眉,不动声色将身后的大门掩上:“你来做什么?工作期间不私下接触,我记得从前就约法三章过。”
“我……”霍嘉容一瞬间无话可说。
他被段荷冰冷的话扼制住了步伐,觉得自己像个赤裸裸的笑话,他天真的以为,昨夜的春宵一度是步入和解的讯号。深陷于手足无措之中,在脑中构想了千八百遍的软话,被霍嘉容生生咽进了肚子里,被质问、被漠视,他感觉自己进退两难,下意识想要攥紧手掌。
手心里的珍珠耳环此时彰显了存在感,霍嘉容才慌忙找出借口:“你东西落下了,我给你送过来。”
“放那里吧。”段荷冷淡地点了点头,随意指了张空置的桌子让他放下,“下次直接给我经纪人就行。”
面对霍嘉容如此直白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段荷自然不会主动接话,她几步越过眼前挡路的碍事男人,坐在了化妆台前,拿出一片面膜做妆前的保湿工作。
就这样吗?霍嘉容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难堪。
却又因为段荷口中的“下次”感受到一丝侥幸般的窃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脸颊已然因尴尬而涨红,发烫的身体无比僵硬,呆呆地站在原地,两片嘴唇开了又合,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被忽略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霍嘉容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出那句话:“那……我们……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段荷不答反问。
她半垂的眼皮轻抬,像是听到了什么格外有趣的话,提了提嘴角,脸上浮现出毫不遮掩的讶异情绪,甚至转过头,用轻佻的目光打量眼前的男人,将霍嘉容的不安神色全部纳入眼中,像审视一件商品一般,自上而下估值对方的每一寸肉体。
“当然是你情我愿的关系。”
段荷嘴角扯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说出的话却冰冷彻骨,打破了霍嘉容所有的幻想:“是我有纾解压力的需求,玩玩你的关系。”
妆造师曼莉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句渣女发言。
她神色讪讪地后退了两步,深感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轻轻将门掩上,防止有只言片语顺着门缝传出。
看了看几乎摇摇欲坠的霍嘉容,又看了看神色淡然作壁上观的段荷,曼莉体恤开口:“要不我先出去,你们继续聊?”说着,就想要再度拉开门,离开这令人窒息的修罗场。
“你出去吧。”段荷应道。
曼莉心情轻松了一瞬,手已经握上了门把手,又因为段荷紧接的一句“别打扰妆造师工作”又绷紧了大脑神经,目送脸色惨白的霍嘉容,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了化妆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直是我辈楷模啊,小荷!
她在心中无声呐喊。
身量高挑的男人一离开,化妆间立刻显得开阔不少,曼莉将化妆箱放在化妆台上,不用段荷主动开口,已经将脑袋后的狼尾用皮筋扎起,随手用发箍将额前的碎刘海固定,拿出常用的化妆工具一字摆开。
二人几乎同一年入圈,已经是多年的交情。
作为圈内为数不多知道两人隐婚关系的人,曼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霍大影帝找你讨情债来了?”
段荷不甚在意,神色淡然地扯了扯嘴角,“我和他哪里有什么情债,都是过去式了。”
她捧起一盒U型夹,方便曼莉取用。
无需多做言语,年年都合作的默契,让她们都知道对方是工作上力求完美的狠人,因此立刻开始了妆造工作。
古装剧一般都是先盘头再化妆的顺序。
曼莉动作利索地将段荷顺滑的长发盘起,一边往段荷头发里塞U型夹,一边提前做出预警,“可能有点痛,忍一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大的发髻几乎用了大半包夹子才固定好。
演古装剧不同于简单的艺术照片拍摄,时刻有做大动作的需求,因此穿戴发包的手法要强横许多,这样才承载住琳琅满目的头饰。
段荷面不改色地任由妆造师在自己头皮拉扯。
在心中感叹,曼莉给自己盘发的动作愈发专业。
揭开面膜的时候正好,助理取完酒店的订餐回来,还带了杯加浓美式,以防段荷下午拍摄的时候精神不济,其实段荷的精神面貌相当好,丝毫不见“操劳”了大半个晚上的疲态。
得益于平时的悉心保养,和体质点数的加成。
段荷动筷,姿态优雅、下手却快狠准,沙拉只点了少量的酱料,喂进嘴里生脆可口,像是吃到了什么绝世美味一般,双目紧闭地品尝着咀嚼带来的鲜甜口感,几乎要流下感动的泪水。
“有那么夸张吗?多久没吃饭了?”曼莉显然也知道女演员的不易。
段荷没说话,轻轻叹息了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又极为克制地吃了几口,便依依不舍地放下碗筷,大酒店的品控不用多言,相当对她的口味,只是人为财死,她的野心压过了她的食欲,将目光从餐食上挪开,段荷看着镜子中妆造师的操作,强行转移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午拍初入宫门的戏份,因此梳得是百合髻,只用花朵样式的金玉插针和步摇做简单装饰,突出少女的天真烂漫。
看着曼莉娴熟地用精巧的小发饰堆叠出古典又精致的搭配,段荷若有所思。
曼莉只比段荷大上两岁,师承国内闻名的妆造大师杨老,常年忙于事业建设,年近三十还没结婚,也没听说有稳定的感情关系,几乎一有空就带着小助理飞往全国各地进修妆造技术。
当下娱乐圈中,叫得上名号的妆造师大多是男人。
这样一位有魄力、有胆识,骨子里自带一股狠劲儿,愿意全身心为自己事业拼搏奋斗的女性,无疑是很好的投资合作选择。她段荷混娱乐圈,要得可不仅仅是简单的阶级跨越。
想到资本家小少爷豪掷千金的意气,她迫不及待想要做出点自己的事业。
盘了盘自己卡里的流动资金,段荷试探着开了口:“曼莉,忙完这部剧,你打算休息吗?还是有工作上的新规划?”
“嗯?你还有新剧想约我做造型?”曼莉一点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疑惑抬眼,恰巧与化妆镜中已然有青涩少女模样的段荷对视,总觉得段荷眼中闪烁着满溢而出的诱惑,大脑短暂迷茫了一下。
根本没猜出对方意图,就听见段荷继续说到:“你想不想开设一所影视妆造学校?就以你的名字曼莉来冠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太阳高悬在湛蓝的天空中,犹如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温暖而明亮的光芒倾洒在世间,给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日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宽阔平坦的道路上。
三年一度的后宫大选日,络绎不绝的车流跨过宫门。
“吁——”勒马声响起。
马夫拽紧手中的缰绳,一辆其貌不扬的朴素车辆缓缓停下,葱白细瘦的纤纤玉手掀开轿帘,紧接着出现的是少女清丽娇艳的年轻面庞。
她对着巍峨的宫墙好奇打量一圈,稚鹿般纯真的眼神中含着一丝难以遮掩的紧张情绪。
少女踩着宫人递过来的脚凳下了马车。
有风轻轻拂过,裙摆荡漾起俏皮而又轻灵的弧度,层层叠叠的烟绿色纱衣更衬得她身量苗条、肤如凝脂。
苏眉递了名册,女官核验后,立刻就有宫人上前引路。一路上,她小心翼翼用眼神左右打量,途经无数蜿蜒曲折的回廊,假山、巨石、时令珍品鲜花,各色摆件,令苏眉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引路的宫人适时开口提醒:“前方就是选秀的群芳殿。”
苏眉心下一喜,长途跋涉跋涉之后,她终于要抵达目的地。
提着裙摆跨过最后一道宫门,映入少女眼帘的,便是无数燕瘦环肥的貌美秀女,苏眉不忘向引路的宫人行礼道谢,而后踩着小碎步,像轻盈的蝴蝶一般飘入人群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秀女们正三两成群、低声话聊。
苏眉是外派官员家的女儿,此次是头一回进京,没有相熟的秀女,她立身于四四方方的湛蓝天空下,怀揣着满心的好奇与憧憬,视线所及之处,都是雕梁画栋般的轩榭廊舫。
不远处的偏殿二楼,站着一位身着妃色宫装的年轻女子。
女子气质斐然,好似空谷幽兰一般端庄优雅、娴静温良,脸上带着温婉又和煦的笑容,即使被无数宫人前呼后拥,也彰显着不容忽视的高贵气势。
苏眉一时看入了神,她喃喃自语:“这是哪位娘娘?”
身侧的一位身着孔雀蓝锦缎的秀女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主动用温柔的声音为她解惑,“这位是四妃之一的娴妃娘娘,今日便是娴妃娘娘主持选秀仪式。”
像是听见了有人谈及自己,娴妃环视四周,多情的双眼定格于一瞬,轻飘飘的视线落下,与苏眉恰好四目相对。
那眼神无悲无喜,只有对下位者的包容与宽厚。
四目相对的霎那间,苏眉一怔。
她不知怎么了,下意识怯怯地抬起手来,用柔软的纱袖遮住自己的脸,却在强烈好奇心的趋势下,小心翼翼露出自己的眼睛,情难自禁又多看了娴妃两眼,心中的艳羡和自卑油然而生。
这样风华倾城的绝代佳人,竟只是妃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卡——”王导高声呐喊。
随着一声打板,这场戏的拍摄工作暂停。
段荷松懈了镜头下的气势,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昂首挺胸的一瞬间,身上的少女气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成熟女人感,走到摄像机旁准备看回放。
“导演,刚刚那一场可以吗?”
“好!太好了!”王导丝毫不吝啬口中的夸赞。
不怪王导大惊小怪,这一场“初入宫门”的戏份,几乎是女主角少女时期最重要的片段之一。在这场戏内,苏眉邂逅了自己生命中最珍贵的一段友谊,也初识了日后救自己出水火之中的贵人娴妃。
王导越看回放越觉得满意,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一般,“段荷,选你是我的福气啊!我还担心扮演少女对你来说有点难度。”
“你看这里。”王导指着镜头中的段荷,“刚刚那阳光打在你身上,你的眼神就和我还在上高中的女儿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剧组雇佣未成年了……”
“你喝口水,趁热打铁,我们再补拍几条近景,今天就收……”话还没说完,天空突然飘来了一片厚重的云,将阳光完全遮蔽。
导演的补拍进度被扰乱,天公不作美的情况下,只好宣布休息等待一会儿。
原本正在待命的工作人员四散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纪人季如听见这话眼睛一亮。
他在公司处理了好几天的工作,听说今天基本是段荷的单人戏,特意空出时间来剧组探班监工,一到片场就安排好了下午茶,当下正是分发的好时机。
季如立刻让大长腿小助理去给工作人员送茶水,又亲手拎了几杯咖啡往摄像机这边走来。
除了段荷和王导,就只余金主小少爷还安静地站在摄像机旁。
从开机仪式那天,段荷就注意到了他。
原因无他,对方的长相实在对段荷的口味,可惜严合宜一直端着少爷架子,虽然每天都到片场积极观摩学习,但是从不与导演之外的人接触交流,实打实摆足了带资入组的派头。
段荷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镜头内还在回播刚刚的拍摄内容,严和宜看得格外认真,男人的薄唇微抿,全身心都沉浸于摄像机的回放之中,严肃的神态像圣母玛利亚似的不容侵犯直视。
想到对方的投资、古董支持和以后演对手戏的拍摄需求,段荷觉得于情于理,自己都都应该礼貌认识一下,做做交际工作。
“导演,你喜欢喝的拿铁。”段荷从季如手里接过包装袋,先转手送出去一杯。
王导打开盖子就直接一通牛饮,两三口就将一整杯拿铁全部喝进肚子,对着垃圾桶来了个“三分投篮”,就摆摆手坐回自己的躺椅里,手掌盖着肚子闭目养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你喝什么,美式会不会太苦?如果你不爱喝,我经纪人那里还有别的。”段荷又取出一杯走到严和宜的眼前。
她举着杯身在摄像机前晃了晃,打断了对方的沉浸式观看,主动找了个搭话的由头:“文茵告诉我立后戏的凤冠是你家的藏品,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带剧组开开眼,我还没戴过古董拍戏……”
“谢谢,我咖啡因不耐受。”严和宜忽然开口打断。
矗立的身影一动不动,眼神还一直盯着屏幕上的回放,严和宜连接过纸杯的意思都没有,明明是清亮温和的声线,说出来的话却像零下三十度一样冰冷。
段荷准备好的谈天措辞完全噎进了喉咙里。
脸上的笑意僵硬了一瞬,下一秒她就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咖啡收回,说话的语调仍旧温柔友好,“那下次我让经纪人订点其他的。”
“你先继续看,我回化妆间补补妆,就不打扰你了。”说着,段荷就背过身,迈步往自己的化妆间走去,。
关上房门的瞬间,脸上的笑意一秒消散,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
开机仪式那天她的感觉绝对没有错!严和宜就是对她有着若有若无的排斥和厌恶!是纯粹的恶意!
【系统,查询严和宜的好感度。】
【是否开启对严和宜的攻略?确定或否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确定。】
【严和宜好感度:5。】
就算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基本会维持大概10-15点的好感度,因为正常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就对他人产生恶意,严和宜的好感度很低,却又在段荷的意料之中,毕竟对方言语神态中的不屑已经溢于言表。
段荷坐在化妆台前,泄愤般用吸管狠狠扎开手中的咖啡包装。
想到严和宜对自己的漠然,她冷冷一笑,在娱乐圈声名鹊起后,段荷成功拿到了名利场的门票,事业道路上一帆风顺的女人,爱情之路更容易花团锦簇。
不知从何时开始,追她的人能从沪市排到太平洋对岸的阿美莉卡,段荷一向奉行“心中无男人,而不是身边无男人”的原则,喜欢就主动出击,不喜欢就果断拒绝,大大方方游走于情爱之中。
被男人恶意冷待是什么滋味?段荷几乎没品尝过。
这一次,严和宜算是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冰美式强烈的苦涩从舌尖蔓延开来,极端的味觉体验冲淡了段荷心中的怒火。
她在心中默念起安抚自己情绪的三条箴言:女人生闷气容易长皱纹;女人生闷气容易得乳腺癌;女人生闷气容易吓走财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嫌不够解气,摸出手机来,对着经纪人的聊天窗口,噼里啪啦一阵输出。
——我要找男人!
——不行!你不要找男人!你要认真拍戏!男人哪里有拍戏重要!
季如立刻秒回,说的都是否决的话,打字的语气却幼稚得要命,跟哄小孩儿似的,却正中段荷的心,看着屏幕就轻轻松松消解了不少心中的愤懑。
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段荷归于稳重和平静,眼神透露出思索之意。她无意识用指腹摩挲着纸杯的杯身,这个心中被激起强烈征服欲的女人,双眼看似放空的盯着化妆镜中的自己出神,实际在进行快速的头脑风暴。
她在心中描摹着严和宜的眉目,越想越觉得对方的长相有些眼熟。
“段荷!”
高昂的声音穿过了化妆间大门,打断段荷的思考。
季如举着手机推门而入,将自己的工作机直接往段荷手中一塞,就大刀阔斧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冷脸上都是毫不遮掩的不耐烦,“还想着找男人呢?你那助力你上热搜的黏人前男友又又又又打电话来了!”
“我他妈真受不了,老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缠人的男人!一天三个电话嘘寒问暖,早上问你吃了吗,中午问你午休了吗,晚上问你拍戏工作顺不顺利,百分百钢铁直男式问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你工作很忙,剧组放假会给他回电。”季如话语一顿,露出酸倒了牙的表情:“他居然说他只是太想你了……”
“好好好,我来应付!”段荷赶紧接过手机。
她拍拍季如的后背帮着顺了顺气,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清了清嗓子按下通话键,“你好,我是段荷。”
“……”
“!!!”电话对面的人突然陷入一阵沉默。
盛玉书脱口而出的老套问候卡在喉咙里,他感到嗓子干涩发痒,生怕自己的声音不够好听,手忙脚乱接了杯水润润喉咙,“小荷姐……”
“经纪人说你每天都打电话。我拍戏很忙,你有什么话一定要告诉我吗?”段荷直截了当开口询问。
她不想听盛玉书说那些无聊的问候,冷硬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原本就因为被严和宜冷待心情不悦,想到盛玉书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她必须要给这个不安分的男人找找不痛快。
看到盛玉书的眼泪才能平息她的怒火。
辩论博弈最讲究掌握先机,引导着盛玉书进入自己的逻辑圈套,段荷不由分说地立刻质问起来:“上次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你的关系是怎么开始的,你心里门儿清,分开几年后突然用这种手段出现在我面前,还愿意接你电话已经是我容忍大度了。”
“我不相信你的目的只是和我打打电话。”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不起……”盛玉书下意识就开口道歉。
“我不想听这三个字!”段荷再次打断了盛玉书的话,她半垂下眼皮,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卷翘的眼睫毛在脸上形成了两道清晰的阴影,令她身上多了一丝阴郁气质,“我要的是你的解释,你就算是现编,也给我编出一个理由来!”
冰冷的话语像连环炮一样,让盛玉书应接不暇。
他理所应当地认为段荷生气了。
段荷要得就是这种“百口莫辩”的效果。
故意多次打断对方的发言,让对方陷入混乱和不满的情绪,然后加强语气中的质问,连续抛出尖锐的问题,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很容易就让人陷入自证陷阱,继而开始自我怀疑。
这还是段荷上网学的,很多喜欢PUA的男人都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单的几句话几乎能将对方凌迟,说出的话明明夹杂着无尽的愤怒,段荷脸上的表情却游刃有余,她举起自己做了建构的纤纤玉手,对着头顶的灯光随意拨弄指甲。
她在等,等盛玉书情绪焦灼崩溃的一瞬间,好及时抽身。
手机里果然传来了拼命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男人的眼泪是女人最好的兴奋剂和调剂品。
“算了……你还年轻,做事情容易冲动,姐姐原谅你了。”直到这一刻她仍然把持着腔调,段荷淡淡开口,将所有罪责归结于盛玉书的年龄和不懂事,“不是想和我见面吗?和季如商量吧,找个合适的时间来探班,光明正大出现才不会生出事端,拍完戏我们一起去吃饭。”
“但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能是我从前资助过的贫困生。毕竟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确实给你花了不少钱。”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格外意味深长,不等盛玉书辩解,就冷酷无情地挂掉了通讯。
“他不会再骚扰你了。”段荷将手机还给了季如。
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一个麻烦,段荷心情轻松愉悦了不少,伸了个懒腰舒展身体。
上位者都精通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
但这一出雷厉风行的操作还是看得季如目瞪口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在是好冷酷无情的女人,幸好自己没上段荷的贼船。季如心下惴惴不安,大概有点明白,为什么段荷从前的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死缠烂打了。
前任乖乖当个死人还好……
一旦影响到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段荷就会立刻展示出强烈的攻击性,即使分手也能在言语输出中打压洗脑,讨厌一个男人就超不经意摧毁对方的自信和人格。
某种程度上来说,段荷骨子里带着极其偏执的疯狂。
但与此同时,她又对女性极其包容。
很多人是其中的受益者。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愿意给别人打伞,善待女性、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帮助女性这件事,仿佛已经刻进了她的骨血之中,她表现出来的为人处世,充满了对自己性别的强烈认同感。即使身处于龙蛇混杂的娱乐圈,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段荷便绝对不会主动参与对女性的围剿。
就是这样矛盾的个体,充满了强烈的吸引力和领导气质,让无数人情不自禁探索、追随,无意识奉献出自己的真心。
总归段荷只会善待自己人,季如弯低眉,又释然了。
他将手机屏幕切到资料界面,继续处理之前的工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天一大早,季如就开车接段荷往临时片场去了。
今天主要是水下外景戏,原本在影视基地的“御花园”取景,但疏于打理的水池杂草丛生,闻起来还有刺鼻的水腥气。
考虑到有不少水下搏斗的场面,顾及主演们的身体,王导走了不少关系。
借来的专用拍摄场地,据说从前是当地皇商的私人宅邸,后来被沪市的某位富豪拍下,花了大价钱做了水池的清理和修复,直接改造成古风古色的露天泳池。
段荷刚从保姆车下来,就被曼莉按在了化妆台前。
如果问她拍古装剧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她一定会回答:做妆造。
单单女主角防水妆容和造型就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等到曼莉为段荷的脸补上最后一层防水喷雾时,段荷已经沉着眉、闭口不言许久了,任由曼莉摆弄着自己。
“好了。”曼莉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完美作品。
段荷手里拿着卷剧本,不知是在想什么事情,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冰冷,她的长相是浓艳类型的个中翘楚,眉浓目深、嘴角平直,紧实的皮肉贴合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笑的时候很显距离感,像一缕看得见却又抓不住的香魂。
当大家都看过来了,恍惚的眼神才重新聚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与她温柔包容的示人形象相当有出入,以至于旁人认定她是在思索剧本的内容、温读台词,纷纷在心中感叹不已,影后就是影后,演技精湛也不忘钻研台词中细节。
当真是误会了,她只是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
今天要与段荷拍对手戏的严和宜已经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剧组的群众演员们也早就妆造完毕。
为了不耽误拍摄进度,王导只简单讲了下流程和站位,就宣布工作人员准备开拍。
摄影师调试镜头、灯光师设置补光,萦绕水雾气氛的干冰已经点燃,缕缕白烟将现场营造出美轮美奂、犹如仙境的完美氛围。一切都为确保,在镜头中凸显出段荷二人的最佳状态。
王导向全剧组比了个“OK”的手势,举起喇叭大喊:
A——
凌冽寒风之中,女子衣袂纷飞。
窈窕的身躯在繁复宫装的衬托下,却显得形销骨立。
苏眉面色苍白、神情茫然无措,分明还是那样一双含情眼,双目之中却再也看不见曾经的明媚与天真,她的眼中含着一颗摇摇欲坠的泪水,几乎下一秒就要坠落下来。
一男一女相对而立,眼中分明是无尽缠绵的情谊,却不得不恪守宫规、保持距离,对彼此以礼相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未曾想过,御花园一见倾心,却是爱情的落幕,后妃与太子的身份之别,让他们必须压抑自己澎湃的情愫。
“玉瑾。”苏眉的嘴唇微微颤抖。
秦明旭的小字在她的口中仿佛化作了绕指柔。随着她含情脉脉的呼唤,珍珠般的泪水明晃晃滴垂落下,在苏眉精致的面庞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痕。
秦明旭微微失神了,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举起,下意识就想将她拥入怀中,抚摸她的脸庞,为她拭去眼泪,身体的震颤将彼此遮掩的情绪传递,温热的体温撩拨着这对男女的神经。
他无意识嗅闻着女人身上的馥郁馨香。
忽然之间,铮铮剑鸣在两人耳畔响起。
眼前银光一闪而过,一柄利剑划破空气,直击秦明旭的面门,秦明旭下意识侧身躲避。
来人将剑身一横,利刃在他左臂割出深不可见的一道伤口,紧接着一掌将他击入水中。
霎那间,鲜血喷涌而出。
“啊——!”
“有刺客!太子殿下落水了!快来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行的宫人们发出尖锐惊叫,高声呼唤救驾,却迟迟等不来侍卫,情急之下,秦明旭的几位贴身女官鱼跃入水。
苏眉整个人几乎扑在了湖中亭的栏杆上,面上焦急万分,始终见不到水中有人影出没。
出身江南水乡,她自小就熟知水性,凫水一事于她而言信手拈来。
她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担忧与爱意冲破了理智,一狠心扯下手臂上的绸缎披帛,苏眉跃入水中,游往血迹处下潜,寻觅起秦明旭的身影。
……
镜头此时无限推进,聚焦在严和宜的身上。
“停!”王导盯着监视器皱了皱眉,突然高声中断了拍摄,“小严!怎么回事?你抖什么?这里表现的情绪不对!”
被单独点名的严和宜眼中闪过一丝难堪。
这场落水戏在剧本中,是太子秦明旭一手策划的,目的是试探苏眉,太子让暗卫和女官支走了护卫,安排刺客配合演戏,就连溺水也是提前设计好的情节。
严和宜本应该在此处表现出太子的沉稳冷静、游刃有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湖中亭中的演绎确实不错,可以看得出他为拍摄恶补了演技,只是一到水中,他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格外苍白,连眉宇之间的无措都难以遮掩。
“抱歉。”严和宜抿了抿唇,闭了闭眼睛醒神,“导演,再试一次吧。”
别看王导平时脾气温和,但他实际上是个特较真儿,而且追求完美的人,一涉及到拍摄,简直就是就是片场里不容置喙的暴君,演员稍不留神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也就是遇上了严和宜。
认错态度好、初出茅庐的新人,又是剧组的金主少爷。
几个buff叠在一起,就算是脾气暴躁的王导也得给几分薄面,他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命令工作人员和群演各就各位,再次宣布开始拍摄。
然而这一试,就连续试了近一个小时,严和宜频频失误,到最后几乎只能面无表情维持体面,连最基本的走位和动作都没办法完成。
段荷看出来了,少爷应该是怕水。
沪市年末清晨的温度已经十度左右,水温更是接近零度。
几个饰演女官的群演都是青春靓丽的年轻小女孩,看着都是身娇肉嫩,在家饱受父母宠爱的公主,愣是陪身强体壮、人高马大的严和宜在水里泡着,脸色是粉底和腮红也无法遮掩的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一个女孩子抱怨,段荷就更没什么抱怨的了。
她在演艺圈里沉浮近十年,进过山、下过海,穿越过沙漠和雪原,最要命的时候跟着剧组被野狼群跑,再艰难恶劣都见识过,早就练出了一身不怕死的胆识。
拍戏就是这么回事,赶上你得受这种罪,拼命也得上。
更何况她一部剧几千万的片酬,这点苦又算什么苦?
王导的脸色已经黑到极点,随时都有爆发的迹象,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浪费点胶片是小事,万一主演和群演一起生病耽误拍摄进度,一天就是几十万、几十万的烧钱。
“休息二十分钟。”这句话在王导的喉咙里吞了又咽,死活说不出口。
段荷也有点疲惫了。为了保证拍摄中妆造的衔接性,她一直穿着被水泡湿的戏服,层层叠叠的宫装坠在身体上,仿佛有无数双手扯着她的身体下坠,几乎让她的体力透支。
这段表演对她的情绪反应要求同样很高,长时间紧绷着大脑、处于一种高亢激动的状态,是相当消磨人的一件事。
“王导,这样也不是个事,换替身来吧”,她看了表情僵硬且不知所措的严和宜一眼,主动开口。
严和宜愣了一下,骨子里的执拗此刻突显得淋漓尽致,“我还想再试试,王导,再给我一次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求换替身拍对手戏。”段荷语气淡淡,她注视着王导的眼睛再次开口,没再看严和宜一眼,“考虑一下,王导。”
段荷很少有这样不容置喙的语气。
在场的剧组人员和群众演员才后知后觉,段荷除了是演艺圈中温柔可靠的前辈,也是这部剧的其中一位投资人,即使是在王导严格把控下的剧组,也绝对有举足轻重的话语权。
“先把远景和大动作戏拍了,近景情绪表达让特效公司费费心,用剪辑或者AI合成脸部表情都行。之前宣发部不是剩下一笔钱?拨点款给后期剪辑吧。”段荷无视了严和宜眼中的不忿和坚持,一边提出自己的建议,一边若无其事地让曼莉为自己补妆。
她目视前方,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语气平静。
不紧不慢拿绣着荷花纹样的手帕擦干净手,顺着脸庞流淌而下的水珠被曼莉轻轻拭去,任由曼莉托着自己的下巴左右摆弄,软毛刷沾了腮红在段荷精致的脸上点扫,曼莉又给她补了点口红,整张脸才看起来有点血色。
王导紧皱的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
审视的目光落在段荷的身上,他感觉段荷纤瘦的身体都快被这一身湿哒哒的衣服压垮了。
压根儿不需要考虑,他完全同意这个建议,“小严,你把身体擦干,坐一边休息休息调整下状态,今天的任务多着呢。”
有话语权的导演就是整个剧组的核心,王导一发话,这件事就盖棺定论了,纵使严和宜再想说些什么,还是咬咬牙放弃了最后的争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无可奈何地听从了安排,坐在摄像机旁边的椅子上休息,双眼浮现出一丝迷茫,心中的情绪并不是愤怒。
出生商贾世家,严和宜不仅家庭背景优越,智商也是一等一的出挑,他从初中开始就独自远赴阿美莉卡留学,一直接受严格的精英教育,向来以最高的标准苛求自己。
进入剧组之后,严和宜一直在学习、钻研,好精进自己的演技,题海战术在训练演技上也颇有成效,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天赋感受型演员,千锤百炼方能铸剑,严和宜将自己打磨得锋利无比。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并不是那种拿钱进娱乐圈玩票的纨绔公子哥。
事实上,以一个新人演员的标准来评价,他的表现已经相当优越了。只是到底是初出茅庐的新人演员,在克服自己恐惧本能这件事上,他没有什么经验。
严和宜很久都没有尝过这种挫败的感觉了。
给严和宜安排的替身,也同时担任了剧中的总武指一职,武指入圈十几年,经常在大大小小的影视剧中出演配角,表演能力相当出众。众人之前NG了七八次,心里都憋着一股没能发泄出的郁结,在所有人出色的配合之下,几乎是一鼓作气就拍摄完了水中戏的片段。
一次就过的事实令严和宜更加挫败,他的脑袋几乎要埋进自己胸前了。
众人四散开来休息,金主小少爷的忧郁无人在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段荷刚从水里出来,立刻就有人捧着厚实的吸水毛巾凑了上去。
脸色是粉底和腮红也遮不住的苍白,段荷纤长的睫毛被水沾湿,像含着晶莹的泪水,令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却又有一种“芙蓉出水”的天然美感。
“段荷姐,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清甜的女声,带着几乎要溢出来的关怀和担忧:“你的助理订了姜汤和板蓝根,刚刚接电话去取外卖了。”
这声音有点耳熟,段荷抬眼一看,才发现是之前认识的新人小花容婉。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点惊喜。
容婉已经用手摸上了段荷的戏服,只觉得冰冷刺骨非常,她手上用了点力气,帮段荷拧干湿哒哒的衣摆。
“最近没工作,我就和导演申请,留在剧组看你们拍摄学习。”她下意识站在了迎风的那个方向,纤细的身材挡不住什么寒风,却让段荷心下一阵温软。
两人说说笑笑,肩并肩往临时设置的化妆间走去。
路过严和宜时,男人突然出声拦住了段荷,低声开口:“抱歉,我只是想多练习练习。”男人下意识为自己辩解,但态度高高在上,甚至没站起来正眼看段荷。
恶意来的莫名其妙,虽然不清楚小少爷为什么一定要摆出这样的姿态,但是对在娱乐圈见惯了捧高踩低、冷嘲热讽的段荷来说,这实在不算什么。她并不生气,但她也不愿意接受这份并不真挚的歉意,更不想为严和宜的辩解保留遮羞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确实应该和我道歉。”
段荷冷冷勾唇,“不过我一部剧几千万的片酬,实在撑不住还可以换替身,忍忍你没关系。”
“相比之下,我觉得你更应该给被你拖累工作进度的所有人道歉。”对付这种天之骄子,就要以绝对的实力和认知碾压他的自尊,论演技段荷绝对是金字塔的顶端人物,是绝对的上位者。
上位者征服下位者比讨好下位者要容易很多。
更何况上位者有什么理由讨好下位者?
她很单纯的想要严和宜不痛快,因此语气分明不温不火,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噎人:“扮演你贴身宫女的群演,你不知道她的名字吧?她只有一句台词,为了能在电视剧里有个出镜的机会,人都快冻僵了,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严大少爷如果只是想多练习练习,难道家里缺私人泳池吗?”
“多少有点何不食肉糜了呢。”懒洋洋侃道,尾音上扬拖长。
【系统,查询严和宜好感度。】
【好感度+15,严和宜好感度:20。】
二十点的好感值,也就比萍水相逢多一点额外关注的水平,少爷的好感值还挺难刷,段荷斜睨了严和宜一眼,冷冷淡淡嗤了声,面无表情地带着容婉离开了。
下午的拍摄中,严和宜再也没有主动和段荷说一句话。两个人相安无事只专注表演,一旁观看拍摄的容婉戏瘾大发,央求王导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宫人的角色,在剧集里当了一整天的打杂背景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结束拍摄时,盛玉书在季如的带领下来到了外景拍摄场地,美名其曰:带着朋友来探班。
段荷还需要补拍最后一个近景镜头,远远对着他们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季如与盛玉书很自觉地矗立在场地边缘安静等待,专注地盯着表演中的段荷,没有互相多说一句话。
临近下班时间,副导演董文茵在剧组内来回奔走。
指挥员工收拾好天价道具,她恰好从二人身边路过,突然停驻下脚步,识人雷达快速转动,她一眼就觉得盛玉书的模样很是眼熟,董文茵细细打量一番后,陷入思索之中。
剧组实地考核不是只需要后期团队上门吗?
怎么连特效公司的高层都惊动了?
犹豫片刻后,董文茵走近开口向着二人打招呼:“盛总?你怎么来了?还是和小荷的经纪人一起。来的还挺巧,剧组还没来得及和你们公司联络呢,需要增加AI换脸业务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盛总?公司?AI换脸业务?
每个词段荷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变成了好陌生的一句话。
刚刚收工的段荷,将董文茵的寒暄一字不落的全听进了耳中。她挑了挑眉,眼睛里染上盎然的兴致,“文茵,你说的是哪位盛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哪位盛总?当然是盛玉书先生啊!”
“人家都跟着你的经纪人来剧组探班了,早知道你们认识,当初谈合作的时候就应该让你引荐介绍。”董文茵用手肘轻轻推搡了段荷一下,笑得愈发开怀,三两句话就将在场的人全都拉进熟络的关系圈里。
“盛总可是海外留学回来的精英,我们这次好不容易才约到了他们公司的特效合作。毫不夸张的说,那业务水平可是能垄断国内外得好!”
她的嘴像抹了蜜似得,夸赞的话接连不断地脱口而出,又将段荷的疑问解释的清清楚楚。这不动声色奉承所有人的本事,再次令段荷叹为观止。
“谬赞了……”盛玉书的薄唇微微抿起。
他还是个不经夸的年轻人,没学会社交场合你来我往的客套话,被董文茵甜言蜜语的夸张轰炸得不知所措,已然无意识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像蝴蝶振翅,模样显得有些过分生涩。
对我念念不忘的前男友风光回国,变成了合作公司的高层。
这种情节的发展有点出乎段荷的意料,她观察着盛玉书的神色,饱含深意地与经纪人对接了一个眼神。
段荷云淡风轻地点点头,“玉书和我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你们现在认识也不晚,我去卸个妆,你们先聊。”说着,就提着长长的宫装裙摆走进化妆间。
实际上,她一进化妆间,就立刻用手机给助理邢语发去了消息。
——帮我查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叫盛玉书,今年刚从国外回来,目前应该在国内某影视特效公司担任高管,我要知道他在国外那几年的经历。
此助理非彼助理,不是身高腿长端茶送水拎包的那个男人,而是真正掌握核心消息的幕后人员。
邢语是个宅女,能不出家门就绝对会赖在卧室的那种,她精通计算机、多种外语,基本做普通助理的打杂工作,偶尔才出现段荷面前刷刷存在感,是季如找大学时候的关系,从海外渠道招聘来的人才。
她常年拿着不菲的工资,给娱乐圈劳模做最省心的形象维护工作,生活几乎无聊到长杂草,蓦然间接到了任务,一瞬间兴奋到了极点,立刻打开随身电脑展开操作。
不到五分钟,就将盛玉书的资料做成文档传输给段荷。
段荷一边卸妆,一边看着手机上盛玉书相关的资料,心中啧啧称奇。
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
也难怪能够为了获取自己的联络方式,想出那样缺德的“恋爱热搜”手段,不是圈内人谁会找到如此诡谲的切入点。
前男友出国几年真是出息了。
谁还能相信这是从前那个用身体换包养合约,才能完成学业的贫困大学生?
【系统,查询盛玉书的好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好感度77。】
七十七听起来不多,其实超过七十就已经达到世俗意义上“爱”的门槛,可以互相包容、互相扶持,已经适合见父母领结婚证了。
分手之前的好感度才只有七十一呢,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不少这种“失去会更珍惜”的奇怪男人,还偏偏都聚集在她的身边。
段荷思索,可能是自己的人生太过精彩。
有句话怎么说的?你若盛开,清风自来。分手后容颜依旧还事业有成的女人,的确值得男人怀念。
只差一点就能迈入八十的门槛,贡献分配点和抽奖机会,段荷挑了挑眉,指尖无意识敲打着手机的屏幕,送上门的男人可不能白白浪费。
在这短短的三五分钟里,她想到了不下五种前男友的使用方法,有利可图的男人当然要继续接触相处,更何况是影视特效相关的行业佼佼者,对于混文娱圈子的人来说,简直是一大助益。
想到之前的热搜事件。
感谢前情人不足为患、但可以被拿出来做文章的小小伤害。
心理学和两性关系研究表明,男人的愧疚和怀念,会让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退让和妥协。而她,会毫不留情地笑纳盛玉书的每一次全身心奉献。
摘下发包后,长发垂坠披肩,段荷将常用的香水喷洒在发梳上,蓬松柔顺的长发一梳到底,浸透入迷人的香气;之后脱下戏服换上常服,她让曼莉给自己改了个十分心机的伪素颜妆,愈发显得她眉目如画、美艳动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化妆意味着她进入了工作状态。
休息时间,段荷其实经常以素面朝天的模样见人,虽然已经结束了一天的拍摄,但与前男友周旋对段荷来说,和工作没有太大区别。
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美貌对段荷来说,是最不值一提的优点。但身处于娱乐圈中,美貌就是演艺事业的敲门砖,是能破开阶级门第偏见的一记重锤;而在男女关系之中,段荷亦是擅长以自己的美貌作为武器。
天色已晚,华灯初上。高楼大厦在夜色中勾勒出剪影,车水马龙的街道映衬着五彩斑斓的霓虹,沪市的夜晚到处都是纸醉金迷般的绚烂。
黑色奔驰车安静在街边等待。
三叉星徽的意头很好,照亮了无数人的事业前程,在流光溢彩的街灯下,车标闪烁着金属的冰冷色泽。
见到段荷亮了亮灯,方便她寻找位置。
车门一打开,段荷就看见盛玉书正襟危坐,腰板儿挺得笔直、双手搭在膝盖上,像校园里坐在讲台下的乖崽学生,安安静静在后座等待。
曾经的青涩少年脱下了青春活力的卫衣和衬衫,变成了西装革履的精英打扮,无框眼镜压在鼻梁上,为他年轻的面庞增添了一丝锐利和成熟,但是眼镜下的目光还是像未经人事的处男一样纯情。
盛玉书最出众的是他那一双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皙洁净、细直修长,骨节透着似有若无的粉意,右手无名指上佩戴了一款简约的铂金戒指,一双手在车顶灯下放若有如玉一般的辉光。
段荷贴着盛玉书坐下。
若有若无的馥郁馨香萦绕在两人的之间,顶灯昏黄的温柔光线倾洒落下,在女人的细长肩颈镀上一道暧昧的灯影,她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有暗色浮动,嘴角的弧度微扬,毫不收敛的放肆美貌简直能杀人夺魄。
指腹在盛玉书的手背上轻点,男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喉结无意识滚动,淡淡的热意上涌,将清纯又俊朗的脸蛋染上一层薄薄的绯色。
“见到我高兴吗?”段荷低声问他。
这句话像小猫路过扫在脚踝的毛茸茸尾巴,像抛入湖面溅起涟漪的一颗石子,像荷花凋落下一片花瓣却落在了他的心间,盛玉书沉寂多年的心温软起来,冰川上的浮冰四散零落。
她捏着男人的下巴,四目相对,指间的力道有些强迫的意味。
段荷的眼神像深不见底的一片浓黑,眼中藏着风云变幻山雨欲来,将盛玉书卷入了情爱的漩涡之中。
强忍着将自己的视线挪开,盛玉书浑身僵硬,坐得更为端正笔直。他不敢直视段荷的眼睛,却无法自控的贪恋着对方身上散发的温度和淡淡馨香。
“高、高兴。”声音犹如蚊讷。
止语的一瞬间,空气好似被点燃了一般,盛玉书感觉浑身燥热,他不得不扯下脖颈间的藏蓝色条纹领带,又解开衬衣与西装的扣子,微微启唇呼吸、试图平缓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修长的脖颈,青筋脉络浮动,喉结上下滚动。
盛玉书漂亮精致的锁骨勾去了她的目光,段荷眯了眯眼,心神一动。
纤细又精致,直白到不需要任何装饰的漂亮,柔软之下又有如同劲竹一般的挺拔倔强,时间的打磨令盛玉书比读书时期更加引人注目,青涩与成熟在他身上完美结合,成就了独特的初熟风情。
她一向喜欢这种初恋系长相的男人。
“讲讲你的故事吧,盛总。”
段荷抬起纤细的手臂,漫不经心地将垂散的柔顺卷发往肩后撩,露出清晰的下颌线和白皙的脖颈,“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年是你的心游离了,我拿了钱好心提出分手,还以为是好聚好散呢。”
盛玉书霎时间就紧张起来,仿佛还是当初那个口笨舌拙的男人。
他紧紧攥住手掌,修建整齐打理干净的指甲掐进掌心里,愈发垂头丧气,在脑内构想了千八百句的措辞,最终磕磕绊绊只说出来一句:“我可以解释……”声音几乎微不可查。
“哦?那你倒是解释啊。”段荷一瞬间抓着盛玉书的头发,男人的闷哼让她精神震颤,拍戏一整天的疲倦瞬间消散。
她力道强硬地迫使盛玉书抬起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为何,盛玉书眼眶通红,已在默不作声地哭泣,一滴顺着脸颊流淌的眼泪,狠狠撞进了段荷眼中,似乎也撞进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眼中浮现出一汪怜爱,段荷用掌心蹭在盛玉书的脸上,给他擦眼泪,“哭什么啊?我难道冤枉你了?”
男人的泪水更加汹涌了。
正是因为没有冤枉,所以无法直面赤裸的过去,盛玉书眼泪一滴滴坠落个不停,拭也拭不干净,闷声哭个不停,到最后几乎是捧着段荷的手心在自己脸上乱蹭。
很少人用含羞带怯这种词来形容男人,但盛玉书哭得实在漂亮,无意也好、费尽心思也罢,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又或者说在面对段荷的时候,盛玉书才会暴露出柔软的内里,看起来才尤其可口。
他太秀色可餐了,段荷一定要再次吃掉他。
目光中浮现出毫不遮掩的侵占欲,车厢内的暖气将她烘得人心躁动,盛玉书的脸颊滚烫,温度由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段荷撑着他劲瘦的肩膀借力起身,主动跨坐在了盛玉书的大腿上。
街边的车厢内进行这样孟浪的动作,实在太超过盛玉书的承受能力了。
但他真的太想念段荷了。想念段荷的体温,想念段荷的亲吻,想念段荷掌控欲十足的眼神。
“小荷姐,有人……”盛玉书哑声低喃。
已经神志不清的男人,勉强保持最后一点理智,看了驾驶位上的季如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候想起他来了,刚刚眉来眼去的时候,怎么对他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一直充当透明生物的经纪人莫名其妙看了场情爱拉扯大戏,心里只差没骂出来,冷冷维持着脸上的表情,点击身前的中控屏,用挡板把自己和后座的视线阻挡。
他打开主驾驶的门,长腿一伸站进了凌冽的冬日里,却轻轻将门叩上,小发雷霆。
啪嗒——
车被从里面完全锁死了。
下一秒,段荷双手捧着盛玉书的脸庞吻了上去,刚开始只是用唇瓣温柔厮磨,接连不断的吻从盛玉书还凝结着忧郁的眉宇间落下,将眼泪舔进口中,一寸一寸沿着泪痕吻过脸颊,最终唇瓣蹭上他的嘴角。
柔软的唇肉贴合在一起,似乎在进行着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浅吻厮磨,段荷的手却已经顺着盛玉书的脖颈上一路下滑。藏蓝色的领带被她扯得松松垮垮、欲坠未坠,她毫不费力半褪下身下男人的西装外套,温热的掌心隔着白衬衫游走,拢着胸膛一捏,猝不及防触碰到一枚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