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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片场受伤,前夫紧张到泪流满面(2 / 2)

他把自己搞得干高潮,浑身失力地滑跪在地面上。

过度使用的穴肉已经完全肿了起来。

身体被满足,心里却欲壑难填。

霍嘉容瘫软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撑着墙壁走回浴室,将自己用热水浸泡,用段荷常用的那款沐浴露,挤在手心,一根一根手指细细搓揉,再抚摸过全身上下,直到浑身都是段荷的香气,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净,霍嘉容终于收拾好了情绪。

微肿的后穴随着走路得步伐被摩挲不停,勉强可以忍受。

披着浴袍走出浴室,他眉目已经沉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依旧是那副冷峻无情的表情,拨至脑后的湿法令他看起来很斯文败类,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男人,唯一的缺憾大概是走路的速度缓慢、姿势还有点怪。

霍嘉容浑身泄力地坐在床边,双腿分开、垂头丧气,看起来疲惫无比,心中充满了沮丧和失落。

他点了根烟消解寂寞。

烟雾缭绕中,他茫然的眼神在卧室中来回扫视,只有地毯上遗落的一只珍珠耳环,证明段荷曾经来过。

竭尽所能也没能将段荷哄得足够开心吗?

他是否不够漂亮了,身体已经不再能吸引段荷的目光,还是昨夜他不够放浪,段荷对他的表现不满意?

他边抽烟边缓慢地思索,直到这根烟燃尽。

所幸他主动自荐,与段荷出演了同一部剧里的角色,接下来二人要在片场共事,有长达几个月的接触机会。

想到这里,霍嘉容忧郁的脸上又多了些血色。

他心不在焉地捡起那只遗落的珍珠耳环,跟着经纪人到了片场,坐在充盈着段荷香气的化妆间,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摩挲着,直到段荷推门而入的那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感受到了灵魂战栗般的兴奋,他迫不及待就站起身想要迎上去。

与霍嘉容的欢愉完全相悖。

段荷皱皱眉,不动声色将身后的大门掩上:“你来做什么?工作期间不私下接触,我记得从前就约法三章过。”

“我……”霍嘉容一瞬间无话可说。

他被段荷冰冷的话扼制住了步伐,觉得自己像个赤裸裸的笑话,他天真的以为,昨夜的春宵一度是步入和解的讯号。深陷于手足无措之中,在脑中构想了千八百遍的软话,被霍嘉容生生咽进了肚子里,被质问、被漠视,他感觉自己进退两难,下意识想要攥紧手掌。

手心里的珍珠耳环此时彰显了存在感,霍嘉容才慌忙找出借口:“你东西落下了,我给你送过来。”

“放那里吧。”段荷冷淡地点了点头,随意指了张空置的桌子让他放下,“下次直接给我经纪人就行。”

面对霍嘉容如此直白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段荷自然不会主动接话,她几步越过眼前挡路的碍事男人,坐在了化妆台前,拿出一片面膜做妆前的保湿工作。

就这样吗?霍嘉容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难堪。

却又因为段荷口中的“下次”感受到一丝侥幸般的窃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脸颊已然因尴尬而涨红,发烫的身体无比僵硬,呆呆地站在原地,两片嘴唇开了又合,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被忽略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霍嘉容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出那句话:“那……我们……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段荷不答反问。

她半垂的眼皮轻抬,像是听到了什么格外有趣的话,提了提嘴角,脸上浮现出毫不遮掩的讶异情绪,甚至转过头,用轻佻的目光打量眼前的男人,将霍嘉容的不安神色全部纳入眼中,像审视一件商品一般,自上而下估值对方的每一寸肉体。

“当然是你情我愿的关系。”

段荷嘴角扯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说出的话却冰冷彻骨,打破了霍嘉容所有的幻想:“是我有纾解压力的需求,玩玩你的关系。”

妆造师曼莉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句渣女发言。

她神色讪讪地后退了两步,深感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轻轻将门掩上,防止有只言片语顺着门缝传出。

看了看几乎摇摇欲坠的霍嘉容,又看了看神色淡然作壁上观的段荷,曼莉体恤开口:“要不我先出去,你们继续聊?”说着,就想要再度拉开门,离开这令人窒息的修罗场。

“你出去吧。”段荷应道。

曼莉心情轻松了一瞬,手已经握上了门把手,又因为段荷紧接的一句“别打扰妆造师工作”又绷紧了大脑神经,目送脸色惨白的霍嘉容,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了化妆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直是我辈楷模啊,小荷!

她在心中无声呐喊。

身量高挑的男人一离开,化妆间立刻显得开阔不少,曼莉将化妆箱放在化妆台上,不用段荷主动开口,已经将脑袋后的狼尾用皮筋扎起,随手用发箍将额前的碎刘海固定,拿出常用的化妆工具一字摆开。

二人几乎同一年入圈,已经是多年的交情。

作为圈内为数不多知道两人隐婚关系的人,曼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霍大影帝找你讨情债来了?”

段荷不甚在意,神色淡然地扯了扯嘴角,“我和他哪里有什么情债,都是过去式了。”

她捧起一盒U型夹,方便曼莉取用。

无需多做言语,年年都合作的默契,让她们都知道对方是工作上力求完美的狠人,因此立刻开始了妆造工作。

古装剧一般都是先盘头再化妆的顺序。

曼莉动作利索地将段荷顺滑的长发盘起,一边往段荷头发里塞U型夹,一边提前做出预警,“可能有点痛,忍一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大的发髻几乎用了大半包夹子才固定好。

演古装剧不同于简单的艺术照片拍摄,时刻有做大动作的需求,因此穿戴发包的手法要强横许多,这样才承载住琳琅满目的头饰。

段荷面不改色地任由妆造师在自己头皮拉扯。

在心中感叹,曼莉给自己盘发的动作愈发专业。

揭开面膜的时候正好,助理取完酒店的订餐回来,还带了杯加浓美式,以防段荷下午拍摄的时候精神不济,其实段荷的精神面貌相当好,丝毫不见“操劳”了大半个晚上的疲态。

得益于平时的悉心保养,和体质点数的加成。

段荷动筷,姿态优雅、下手却快狠准,沙拉只点了少量的酱料,喂进嘴里生脆可口,像是吃到了什么绝世美味一般,双目紧闭地品尝着咀嚼带来的鲜甜口感,几乎要流下感动的泪水。

“有那么夸张吗?多久没吃饭了?”曼莉显然也知道女演员的不易。

段荷没说话,轻轻叹息了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又极为克制地吃了几口,便依依不舍地放下碗筷,大酒店的品控不用多言,相当对她的口味,只是人为财死,她的野心压过了她的食欲,将目光从餐食上挪开,段荷看着镜子中妆造师的操作,强行转移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午拍初入宫门的戏份,因此梳得是百合髻,只用花朵样式的金玉插针和步摇做简单装饰,突出少女的天真烂漫。

看着曼莉娴熟地用精巧的小发饰堆叠出古典又精致的搭配,段荷若有所思。

曼莉只比段荷大上两岁,师承国内闻名的妆造大师杨老,常年忙于事业建设,年近三十还没结婚,也没听说有稳定的感情关系,几乎一有空就带着小助理飞往全国各地进修妆造技术。

当下娱乐圈中,叫得上名号的妆造师大多是男人。

这样一位有魄力、有胆识,骨子里自带一股狠劲儿,愿意全身心为自己事业拼搏奋斗的女性,无疑是很好的投资合作选择。她段荷混娱乐圈,要得可不仅仅是简单的阶级跨越。

想到资本家小少爷豪掷千金的意气,她迫不及待想要做出点自己的事业。

盘了盘自己卡里的流动资金,段荷试探着开了口:“曼莉,忙完这部剧,你打算休息吗?还是有工作上的新规划?”

“嗯?你还有新剧想约我做造型?”曼莉一点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疑惑抬眼,恰巧与化妆镜中已然有青涩少女模样的段荷对视,总觉得段荷眼中闪烁着满溢而出的诱惑,大脑短暂迷茫了一下。

根本没猜出对方意图,就听见段荷继续说到:“你想不想开设一所影视妆造学校?就以你的名字曼莉来冠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太阳高悬在湛蓝的天空中,犹如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温暖而明亮的光芒倾洒在世间,给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日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宽阔平坦的道路上。

三年一度的后宫大选日,络绎不绝的车流跨过宫门。

“吁——”勒马声响起。

马夫拽紧手中的缰绳,一辆其貌不扬的朴素车辆缓缓停下,葱白细瘦的纤纤玉手掀开轿帘,紧接着出现的是少女清丽娇艳的年轻面庞。

她对着巍峨的宫墙好奇打量一圈,稚鹿般纯真的眼神中含着一丝难以遮掩的紧张情绪。

少女踩着宫人递过来的脚凳下了马车。

有风轻轻拂过,裙摆荡漾起俏皮而又轻灵的弧度,层层叠叠的烟绿色纱衣更衬得她身量苗条、肤如凝脂。

苏眉递了名册,女官核验后,立刻就有宫人上前引路。一路上,她小心翼翼用眼神左右打量,途经无数蜿蜒曲折的回廊,假山、巨石、时令珍品鲜花,各色摆件,令苏眉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引路的宫人适时开口提醒:“前方就是选秀的群芳殿。”

苏眉心下一喜,长途跋涉跋涉之后,她终于要抵达目的地。

提着裙摆跨过最后一道宫门,映入少女眼帘的,便是无数燕瘦环肥的貌美秀女,苏眉不忘向引路的宫人行礼道谢,而后踩着小碎步,像轻盈的蝴蝶一般飘入人群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秀女们正三两成群、低声话聊。

苏眉是外派官员家的女儿,此次是头一回进京,没有相熟的秀女,她立身于四四方方的湛蓝天空下,怀揣着满心的好奇与憧憬,视线所及之处,都是雕梁画栋般的轩榭廊舫。

不远处的偏殿二楼,站着一位身着妃色宫装的年轻女子。

女子气质斐然,好似空谷幽兰一般端庄优雅、娴静温良,脸上带着温婉又和煦的笑容,即使被无数宫人前呼后拥,也彰显着不容忽视的高贵气势。

苏眉一时看入了神,她喃喃自语:“这是哪位娘娘?”

身侧的一位身着孔雀蓝锦缎的秀女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主动用温柔的声音为她解惑,“这位是四妃之一的娴妃娘娘,今日便是娴妃娘娘主持选秀仪式。”

像是听见了有人谈及自己,娴妃环视四周,多情的双眼定格于一瞬,轻飘飘的视线落下,与苏眉恰好四目相对。

那眼神无悲无喜,只有对下位者的包容与宽厚。

四目相对的霎那间,苏眉一怔。

她不知怎么了,下意识怯怯地抬起手来,用柔软的纱袖遮住自己的脸,却在强烈好奇心的趋势下,小心翼翼露出自己的眼睛,情难自禁又多看了娴妃两眼,心中的艳羡和自卑油然而生。

这样风华倾城的绝代佳人,竟只是妃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卡——”王导高声呐喊。

随着一声打板,这场戏的拍摄工作暂停。

段荷松懈了镜头下的气势,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昂首挺胸的一瞬间,身上的少女气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成熟女人感,走到摄像机旁准备看回放。

“导演,刚刚那一场可以吗?”

“好!太好了!”王导丝毫不吝啬口中的夸赞。

不怪王导大惊小怪,这一场“初入宫门”的戏份,几乎是女主角少女时期最重要的片段之一。在这场戏内,苏眉邂逅了自己生命中最珍贵的一段友谊,也初识了日后救自己出水火之中的贵人娴妃。

王导越看回放越觉得满意,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一般,“段荷,选你是我的福气啊!我还担心扮演少女对你来说有点难度。”

“你看这里。”王导指着镜头中的段荷,“刚刚那阳光打在你身上,你的眼神就和我还在上高中的女儿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剧组雇佣未成年了……”

“你喝口水,趁热打铁,我们再补拍几条近景,今天就收……”话还没说完,天空突然飘来了一片厚重的云,将阳光完全遮蔽。

导演的补拍进度被扰乱,天公不作美的情况下,只好宣布休息等待一会儿。

原本正在待命的工作人员四散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纪人季如听见这话眼睛一亮。

他在公司处理了好几天的工作,听说今天基本是段荷的单人戏,特意空出时间来剧组探班监工,一到片场就安排好了下午茶,当下正是分发的好时机。

季如立刻让大长腿小助理去给工作人员送茶水,又亲手拎了几杯咖啡往摄像机这边走来。

除了段荷和王导,就只余金主小少爷还安静地站在摄像机旁。

从开机仪式那天,段荷就注意到了他。

原因无他,对方的长相实在对段荷的口味,可惜严合宜一直端着少爷架子,虽然每天都到片场积极观摩学习,但是从不与导演之外的人接触交流,实打实摆足了带资入组的派头。

段荷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镜头内还在回播刚刚的拍摄内容,严和宜看得格外认真,男人的薄唇微抿,全身心都沉浸于摄像机的回放之中,严肃的神态像圣母玛利亚似的不容侵犯直视。

想到对方的投资、古董支持和以后演对手戏的拍摄需求,段荷觉得于情于理,自己都都应该礼貌认识一下,做做交际工作。

“导演,你喜欢喝的拿铁。”段荷从季如手里接过包装袋,先转手送出去一杯。

王导打开盖子就直接一通牛饮,两三口就将一整杯拿铁全部喝进肚子,对着垃圾桶来了个“三分投篮”,就摆摆手坐回自己的躺椅里,手掌盖着肚子闭目养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你喝什么,美式会不会太苦?如果你不爱喝,我经纪人那里还有别的。”段荷又取出一杯走到严和宜的眼前。

她举着杯身在摄像机前晃了晃,打断了对方的沉浸式观看,主动找了个搭话的由头:“文茵告诉我立后戏的凤冠是你家的藏品,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带剧组开开眼,我还没戴过古董拍戏……”

“谢谢,我咖啡因不耐受。”严和宜忽然开口打断。

矗立的身影一动不动,眼神还一直盯着屏幕上的回放,严和宜连接过纸杯的意思都没有,明明是清亮温和的声线,说出来的话却像零下三十度一样冰冷。

段荷准备好的谈天措辞完全噎进了喉咙里。

脸上的笑意僵硬了一瞬,下一秒她就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咖啡收回,说话的语调仍旧温柔友好,“那下次我让经纪人订点其他的。”

“你先继续看,我回化妆间补补妆,就不打扰你了。”说着,段荷就背过身,迈步往自己的化妆间走去,。

关上房门的瞬间,脸上的笑意一秒消散,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

开机仪式那天她的感觉绝对没有错!严和宜就是对她有着若有若无的排斥和厌恶!是纯粹的恶意!

【系统,查询严和宜的好感度。】

【是否开启对严和宜的攻略?确定或否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确定。】

【严和宜好感度:5。】

就算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基本会维持大概10-15点的好感度,因为正常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就对他人产生恶意,严和宜的好感度很低,却又在段荷的意料之中,毕竟对方言语神态中的不屑已经溢于言表。

段荷坐在化妆台前,泄愤般用吸管狠狠扎开手中的咖啡包装。

想到严和宜对自己的漠然,她冷冷一笑,在娱乐圈声名鹊起后,段荷成功拿到了名利场的门票,事业道路上一帆风顺的女人,爱情之路更容易花团锦簇。

不知从何时开始,追她的人能从沪市排到太平洋对岸的阿美莉卡,段荷一向奉行“心中无男人,而不是身边无男人”的原则,喜欢就主动出击,不喜欢就果断拒绝,大大方方游走于情爱之中。

被男人恶意冷待是什么滋味?段荷几乎没品尝过。

这一次,严和宜算是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冰美式强烈的苦涩从舌尖蔓延开来,极端的味觉体验冲淡了段荷心中的怒火。

她在心中默念起安抚自己情绪的三条箴言:女人生闷气容易长皱纹;女人生闷气容易得乳腺癌;女人生闷气容易吓走财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嫌不够解气,摸出手机来,对着经纪人的聊天窗口,噼里啪啦一阵输出。

——我要找男人!

——不行!你不要找男人!你要认真拍戏!男人哪里有拍戏重要!

季如立刻秒回,说的都是否决的话,打字的语气却幼稚得要命,跟哄小孩儿似的,却正中段荷的心,看着屏幕就轻轻松松消解了不少心中的愤懑。

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段荷归于稳重和平静,眼神透露出思索之意。她无意识用指腹摩挲着纸杯的杯身,这个心中被激起强烈征服欲的女人,双眼看似放空的盯着化妆镜中的自己出神,实际在进行快速的头脑风暴。

她在心中描摹着严和宜的眉目,越想越觉得对方的长相有些眼熟。

“段荷!”

高昂的声音穿过了化妆间大门,打断段荷的思考。

季如举着手机推门而入,将自己的工作机直接往段荷手中一塞,就大刀阔斧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冷脸上都是毫不遮掩的不耐烦,“还想着找男人呢?你那助力你上热搜的黏人前男友又又又又打电话来了!”

“我他妈真受不了,老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缠人的男人!一天三个电话嘘寒问暖,早上问你吃了吗,中午问你午休了吗,晚上问你拍戏工作顺不顺利,百分百钢铁直男式问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你工作很忙,剧组放假会给他回电。”季如话语一顿,露出酸倒了牙的表情:“他居然说他只是太想你了……”

“好好好,我来应付!”段荷赶紧接过手机。

她拍拍季如的后背帮着顺了顺气,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清了清嗓子按下通话键,“你好,我是段荷。”

“……”

“!!!”电话对面的人突然陷入一阵沉默。

盛玉书脱口而出的老套问候卡在喉咙里,他感到嗓子干涩发痒,生怕自己的声音不够好听,手忙脚乱接了杯水润润喉咙,“小荷姐……”

“经纪人说你每天都打电话。我拍戏很忙,你有什么话一定要告诉我吗?”段荷直截了当开口询问。

她不想听盛玉书说那些无聊的问候,冷硬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原本就因为被严和宜冷待心情不悦,想到盛玉书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她必须要给这个不安分的男人找找不痛快。

看到盛玉书的眼泪才能平息她的怒火。

辩论博弈最讲究掌握先机,引导着盛玉书进入自己的逻辑圈套,段荷不由分说地立刻质问起来:“上次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你的关系是怎么开始的,你心里门儿清,分开几年后突然用这种手段出现在我面前,还愿意接你电话已经是我容忍大度了。”

“我不相信你的目的只是和我打打电话。”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不起……”盛玉书下意识就开口道歉。

“我不想听这三个字!”段荷再次打断了盛玉书的话,她半垂下眼皮,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卷翘的眼睫毛在脸上形成了两道清晰的阴影,令她身上多了一丝阴郁气质,“我要的是你的解释,你就算是现编,也给我编出一个理由来!”

冰冷的话语像连环炮一样,让盛玉书应接不暇。

他理所应当地认为段荷生气了。

段荷要得就是这种“百口莫辩”的效果。

故意多次打断对方的发言,让对方陷入混乱和不满的情绪,然后加强语气中的质问,连续抛出尖锐的问题,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很容易就让人陷入自证陷阱,继而开始自我怀疑。

这还是段荷上网学的,很多喜欢PUA的男人都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单的几句话几乎能将对方凌迟,说出的话明明夹杂着无尽的愤怒,段荷脸上的表情却游刃有余,她举起自己做了建构的纤纤玉手,对着头顶的灯光随意拨弄指甲。

她在等,等盛玉书情绪焦灼崩溃的一瞬间,好及时抽身。

手机里果然传来了拼命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男人的眼泪是女人最好的兴奋剂和调剂品。

“算了……你还年轻,做事情容易冲动,姐姐原谅你了。”直到这一刻她仍然把持着腔调,段荷淡淡开口,将所有罪责归结于盛玉书的年龄和不懂事,“不是想和我见面吗?和季如商量吧,找个合适的时间来探班,光明正大出现才不会生出事端,拍完戏我们一起去吃饭。”

“但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能是我从前资助过的贫困生。毕竟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确实给你花了不少钱。”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格外意味深长,不等盛玉书辩解,就冷酷无情地挂掉了通讯。

“他不会再骚扰你了。”段荷将手机还给了季如。

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一个麻烦,段荷心情轻松愉悦了不少,伸了个懒腰舒展身体。

上位者都精通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

但这一出雷厉风行的操作还是看得季如目瞪口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在是好冷酷无情的女人,幸好自己没上段荷的贼船。季如心下惴惴不安,大概有点明白,为什么段荷从前的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死缠烂打了。

前任乖乖当个死人还好……

一旦影响到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段荷就会立刻展示出强烈的攻击性,即使分手也能在言语输出中打压洗脑,讨厌一个男人就超不经意摧毁对方的自信和人格。

某种程度上来说,段荷骨子里带着极其偏执的疯狂。

但与此同时,她又对女性极其包容。

很多人是其中的受益者。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愿意给别人打伞,善待女性、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帮助女性这件事,仿佛已经刻进了她的骨血之中,她表现出来的为人处世,充满了对自己性别的强烈认同感。即使身处于龙蛇混杂的娱乐圈,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段荷便绝对不会主动参与对女性的围剿。

就是这样矛盾的个体,充满了强烈的吸引力和领导气质,让无数人情不自禁探索、追随,无意识奉献出自己的真心。

总归段荷只会善待自己人,季如弯低眉,又释然了。

他将手机屏幕切到资料界面,继续处理之前的工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天一大早,季如就开车接段荷往临时片场去了。

今天主要是水下外景戏,原本在影视基地的“御花园”取景,但疏于打理的水池杂草丛生,闻起来还有刺鼻的水腥气。

考虑到有不少水下搏斗的场面,顾及主演们的身体,王导走了不少关系。

借来的专用拍摄场地,据说从前是当地皇商的私人宅邸,后来被沪市的某位富豪拍下,花了大价钱做了水池的清理和修复,直接改造成古风古色的露天泳池。

段荷刚从保姆车下来,就被曼莉按在了化妆台前。

如果问她拍古装剧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她一定会回答:做妆造。

单单女主角防水妆容和造型就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等到曼莉为段荷的脸补上最后一层防水喷雾时,段荷已经沉着眉、闭口不言许久了,任由曼莉摆弄着自己。

“好了。”曼莉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完美作品。

段荷手里拿着卷剧本,不知是在想什么事情,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冰冷,她的长相是浓艳类型的个中翘楚,眉浓目深、嘴角平直,紧实的皮肉贴合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笑的时候很显距离感,像一缕看得见却又抓不住的香魂。

当大家都看过来了,恍惚的眼神才重新聚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与她温柔包容的示人形象相当有出入,以至于旁人认定她是在思索剧本的内容、温读台词,纷纷在心中感叹不已,影后就是影后,演技精湛也不忘钻研台词中细节。

当真是误会了,她只是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

今天要与段荷拍对手戏的严和宜已经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剧组的群众演员们也早就妆造完毕。

为了不耽误拍摄进度,王导只简单讲了下流程和站位,就宣布工作人员准备开拍。

摄影师调试镜头、灯光师设置补光,萦绕水雾气氛的干冰已经点燃,缕缕白烟将现场营造出美轮美奂、犹如仙境的完美氛围。一切都为确保,在镜头中凸显出段荷二人的最佳状态。

王导向全剧组比了个“OK”的手势,举起喇叭大喊:

A——

凌冽寒风之中,女子衣袂纷飞。

窈窕的身躯在繁复宫装的衬托下,却显得形销骨立。

苏眉面色苍白、神情茫然无措,分明还是那样一双含情眼,双目之中却再也看不见曾经的明媚与天真,她的眼中含着一颗摇摇欲坠的泪水,几乎下一秒就要坠落下来。

一男一女相对而立,眼中分明是无尽缠绵的情谊,却不得不恪守宫规、保持距离,对彼此以礼相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未曾想过,御花园一见倾心,却是爱情的落幕,后妃与太子的身份之别,让他们必须压抑自己澎湃的情愫。

“玉瑾。”苏眉的嘴唇微微颤抖。

秦明旭的小字在她的口中仿佛化作了绕指柔。随着她含情脉脉的呼唤,珍珠般的泪水明晃晃滴垂落下,在苏眉精致的面庞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痕。

秦明旭微微失神了,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举起,下意识就想将她拥入怀中,抚摸她的脸庞,为她拭去眼泪,身体的震颤将彼此遮掩的情绪传递,温热的体温撩拨着这对男女的神经。

他无意识嗅闻着女人身上的馥郁馨香。

忽然之间,铮铮剑鸣在两人耳畔响起。

眼前银光一闪而过,一柄利剑划破空气,直击秦明旭的面门,秦明旭下意识侧身躲避。

来人将剑身一横,利刃在他左臂割出深不可见的一道伤口,紧接着一掌将他击入水中。

霎那间,鲜血喷涌而出。

“啊——!”

“有刺客!太子殿下落水了!快来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行的宫人们发出尖锐惊叫,高声呼唤救驾,却迟迟等不来侍卫,情急之下,秦明旭的几位贴身女官鱼跃入水。

苏眉整个人几乎扑在了湖中亭的栏杆上,面上焦急万分,始终见不到水中有人影出没。

出身江南水乡,她自小就熟知水性,凫水一事于她而言信手拈来。

她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担忧与爱意冲破了理智,一狠心扯下手臂上的绸缎披帛,苏眉跃入水中,游往血迹处下潜,寻觅起秦明旭的身影。

……

镜头此时无限推进,聚焦在严和宜的身上。

“停!”王导盯着监视器皱了皱眉,突然高声中断了拍摄,“小严!怎么回事?你抖什么?这里表现的情绪不对!”

被单独点名的严和宜眼中闪过一丝难堪。

这场落水戏在剧本中,是太子秦明旭一手策划的,目的是试探苏眉,太子让暗卫和女官支走了护卫,安排刺客配合演戏,就连溺水也是提前设计好的情节。

严和宜本应该在此处表现出太子的沉稳冷静、游刃有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湖中亭中的演绎确实不错,可以看得出他为拍摄恶补了演技,只是一到水中,他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格外苍白,连眉宇之间的无措都难以遮掩。

“抱歉。”严和宜抿了抿唇,闭了闭眼睛醒神,“导演,再试一次吧。”

别看王导平时脾气温和,但他实际上是个特较真儿,而且追求完美的人,一涉及到拍摄,简直就是就是片场里不容置喙的暴君,演员稍不留神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也就是遇上了严和宜。

认错态度好、初出茅庐的新人,又是剧组的金主少爷。

几个buff叠在一起,就算是脾气暴躁的王导也得给几分薄面,他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命令工作人员和群演各就各位,再次宣布开始拍摄。

然而这一试,就连续试了近一个小时,严和宜频频失误,到最后几乎只能面无表情维持体面,连最基本的走位和动作都没办法完成。

段荷看出来了,少爷应该是怕水。

沪市年末清晨的温度已经十度左右,水温更是接近零度。

几个饰演女官的群演都是青春靓丽的年轻小女孩,看着都是身娇肉嫩,在家饱受父母宠爱的公主,愣是陪身强体壮、人高马大的严和宜在水里泡着,脸色是粉底和腮红也无法遮掩的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一个女孩子抱怨,段荷就更没什么抱怨的了。

她在演艺圈里沉浮近十年,进过山、下过海,穿越过沙漠和雪原,最要命的时候跟着剧组被野狼群跑,再艰难恶劣都见识过,早就练出了一身不怕死的胆识。

拍戏就是这么回事,赶上你得受这种罪,拼命也得上。

更何况她一部剧几千万的片酬,这点苦又算什么苦?

王导的脸色已经黑到极点,随时都有爆发的迹象,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浪费点胶片是小事,万一主演和群演一起生病耽误拍摄进度,一天就是几十万、几十万的烧钱。

“休息二十分钟。”这句话在王导的喉咙里吞了又咽,死活说不出口。

段荷也有点疲惫了。为了保证拍摄中妆造的衔接性,她一直穿着被水泡湿的戏服,层层叠叠的宫装坠在身体上,仿佛有无数双手扯着她的身体下坠,几乎让她的体力透支。

这段表演对她的情绪反应要求同样很高,长时间紧绷着大脑、处于一种高亢激动的状态,是相当消磨人的一件事。

“王导,这样也不是个事,换替身来吧”,她看了表情僵硬且不知所措的严和宜一眼,主动开口。

严和宜愣了一下,骨子里的执拗此刻突显得淋漓尽致,“我还想再试试,王导,再给我一次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求换替身拍对手戏。”段荷语气淡淡,她注视着王导的眼睛再次开口,没再看严和宜一眼,“考虑一下,王导。”

段荷很少有这样不容置喙的语气。

在场的剧组人员和群众演员才后知后觉,段荷除了是演艺圈中温柔可靠的前辈,也是这部剧的其中一位投资人,即使是在王导严格把控下的剧组,也绝对有举足轻重的话语权。

“先把远景和大动作戏拍了,近景情绪表达让特效公司费费心,用剪辑或者AI合成脸部表情都行。之前宣发部不是剩下一笔钱?拨点款给后期剪辑吧。”段荷无视了严和宜眼中的不忿和坚持,一边提出自己的建议,一边若无其事地让曼莉为自己补妆。

她目视前方,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语气平静。

不紧不慢拿绣着荷花纹样的手帕擦干净手,顺着脸庞流淌而下的水珠被曼莉轻轻拭去,任由曼莉托着自己的下巴左右摆弄,软毛刷沾了腮红在段荷精致的脸上点扫,曼莉又给她补了点口红,整张脸才看起来有点血色。

王导紧皱的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

审视的目光落在段荷的身上,他感觉段荷纤瘦的身体都快被这一身湿哒哒的衣服压垮了。

压根儿不需要考虑,他完全同意这个建议,“小严,你把身体擦干,坐一边休息休息调整下状态,今天的任务多着呢。”

有话语权的导演就是整个剧组的核心,王导一发话,这件事就盖棺定论了,纵使严和宜再想说些什么,还是咬咬牙放弃了最后的争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无可奈何地听从了安排,坐在摄像机旁边的椅子上休息,双眼浮现出一丝迷茫,心中的情绪并不是愤怒。

出生商贾世家,严和宜不仅家庭背景优越,智商也是一等一的出挑,他从初中开始就独自远赴阿美莉卡留学,一直接受严格的精英教育,向来以最高的标准苛求自己。

进入剧组之后,严和宜一直在学习、钻研,好精进自己的演技,题海战术在训练演技上也颇有成效,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天赋感受型演员,千锤百炼方能铸剑,严和宜将自己打磨得锋利无比。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并不是那种拿钱进娱乐圈玩票的纨绔公子哥。

事实上,以一个新人演员的标准来评价,他的表现已经相当优越了。只是到底是初出茅庐的新人演员,在克服自己恐惧本能这件事上,他没有什么经验。

严和宜很久都没有尝过这种挫败的感觉了。

给严和宜安排的替身,也同时担任了剧中的总武指一职,武指入圈十几年,经常在大大小小的影视剧中出演配角,表演能力相当出众。众人之前NG了七八次,心里都憋着一股没能发泄出的郁结,在所有人出色的配合之下,几乎是一鼓作气就拍摄完了水中戏的片段。

一次就过的事实令严和宜更加挫败,他的脑袋几乎要埋进自己胸前了。

众人四散开来休息,金主小少爷的忧郁无人在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段荷刚从水里出来,立刻就有人捧着厚实的吸水毛巾凑了上去。

脸色是粉底和腮红也遮不住的苍白,段荷纤长的睫毛被水沾湿,像含着晶莹的泪水,令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却又有一种“芙蓉出水”的天然美感。

“段荷姐,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清甜的女声,带着几乎要溢出来的关怀和担忧:“你的助理订了姜汤和板蓝根,刚刚接电话去取外卖了。”

这声音有点耳熟,段荷抬眼一看,才发现是之前认识的新人小花容婉。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点惊喜。

容婉已经用手摸上了段荷的戏服,只觉得冰冷刺骨非常,她手上用了点力气,帮段荷拧干湿哒哒的衣摆。

“最近没工作,我就和导演申请,留在剧组看你们拍摄学习。”她下意识站在了迎风的那个方向,纤细的身材挡不住什么寒风,却让段荷心下一阵温软。

两人说说笑笑,肩并肩往临时设置的化妆间走去。

路过严和宜时,男人突然出声拦住了段荷,低声开口:“抱歉,我只是想多练习练习。”男人下意识为自己辩解,但态度高高在上,甚至没站起来正眼看段荷。

恶意来的莫名其妙,虽然不清楚小少爷为什么一定要摆出这样的姿态,但是对在娱乐圈见惯了捧高踩低、冷嘲热讽的段荷来说,这实在不算什么。她并不生气,但她也不愿意接受这份并不真挚的歉意,更不想为严和宜的辩解保留遮羞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确实应该和我道歉。”

段荷冷冷勾唇,“不过我一部剧几千万的片酬,实在撑不住还可以换替身,忍忍你没关系。”

“相比之下,我觉得你更应该给被你拖累工作进度的所有人道歉。”对付这种天之骄子,就要以绝对的实力和认知碾压他的自尊,论演技段荷绝对是金字塔的顶端人物,是绝对的上位者。

上位者征服下位者比讨好下位者要容易很多。

更何况上位者有什么理由讨好下位者?

她很单纯的想要严和宜不痛快,因此语气分明不温不火,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噎人:“扮演你贴身宫女的群演,你不知道她的名字吧?她只有一句台词,为了能在电视剧里有个出镜的机会,人都快冻僵了,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严大少爷如果只是想多练习练习,难道家里缺私人泳池吗?”

“多少有点何不食肉糜了呢。”懒洋洋侃道,尾音上扬拖长。

【系统,查询严和宜好感度。】

【好感度+15,严和宜好感度:20。】

二十点的好感值,也就比萍水相逢多一点额外关注的水平,少爷的好感值还挺难刷,段荷斜睨了严和宜一眼,冷冷淡淡嗤了声,面无表情地带着容婉离开了。

下午的拍摄中,严和宜再也没有主动和段荷说一句话。两个人相安无事只专注表演,一旁观看拍摄的容婉戏瘾大发,央求王导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宫人的角色,在剧集里当了一整天的打杂背景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结束拍摄时,盛玉书在季如的带领下来到了外景拍摄场地,美名其曰:带着朋友来探班。

段荷还需要补拍最后一个近景镜头,远远对着他们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季如与盛玉书很自觉地矗立在场地边缘安静等待,专注地盯着表演中的段荷,没有互相多说一句话。

临近下班时间,副导演董文茵在剧组内来回奔走。

指挥员工收拾好天价道具,她恰好从二人身边路过,突然停驻下脚步,识人雷达快速转动,她一眼就觉得盛玉书的模样很是眼熟,董文茵细细打量一番后,陷入思索之中。

剧组实地考核不是只需要后期团队上门吗?

怎么连特效公司的高层都惊动了?

犹豫片刻后,董文茵走近开口向着二人打招呼:“盛总?你怎么来了?还是和小荷的经纪人一起。来的还挺巧,剧组还没来得及和你们公司联络呢,需要增加AI换脸业务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盛总?公司?AI换脸业务?

每个词段荷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变成了好陌生的一句话。

刚刚收工的段荷,将董文茵的寒暄一字不落的全听进了耳中。她挑了挑眉,眼睛里染上盎然的兴致,“文茵,你说的是哪位盛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哪位盛总?当然是盛玉书先生啊!”

“人家都跟着你的经纪人来剧组探班了,早知道你们认识,当初谈合作的时候就应该让你引荐介绍。”董文茵用手肘轻轻推搡了段荷一下,笑得愈发开怀,三两句话就将在场的人全都拉进熟络的关系圈里。

“盛总可是海外留学回来的精英,我们这次好不容易才约到了他们公司的特效合作。毫不夸张的说,那业务水平可是能垄断国内外得好!”

她的嘴像抹了蜜似得,夸赞的话接连不断地脱口而出,又将段荷的疑问解释的清清楚楚。这不动声色奉承所有人的本事,再次令段荷叹为观止。

“谬赞了……”盛玉书的薄唇微微抿起。

他还是个不经夸的年轻人,没学会社交场合你来我往的客套话,被董文茵甜言蜜语的夸张轰炸得不知所措,已然无意识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像蝴蝶振翅,模样显得有些过分生涩。

对我念念不忘的前男友风光回国,变成了合作公司的高层。

这种情节的发展有点出乎段荷的意料,她观察着盛玉书的神色,饱含深意地与经纪人对接了一个眼神。

段荷云淡风轻地点点头,“玉书和我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你们现在认识也不晚,我去卸个妆,你们先聊。”说着,就提着长长的宫装裙摆走进化妆间。

实际上,她一进化妆间,就立刻用手机给助理邢语发去了消息。

——帮我查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叫盛玉书,今年刚从国外回来,目前应该在国内某影视特效公司担任高管,我要知道他在国外那几年的经历。

此助理非彼助理,不是身高腿长端茶送水拎包的那个男人,而是真正掌握核心消息的幕后人员。

邢语是个宅女,能不出家门就绝对会赖在卧室的那种,她精通计算机、多种外语,基本做普通助理的打杂工作,偶尔才出现段荷面前刷刷存在感,是季如找大学时候的关系,从海外渠道招聘来的人才。

她常年拿着不菲的工资,给娱乐圈劳模做最省心的形象维护工作,生活几乎无聊到长杂草,蓦然间接到了任务,一瞬间兴奋到了极点,立刻打开随身电脑展开操作。

不到五分钟,就将盛玉书的资料做成文档传输给段荷。

段荷一边卸妆,一边看着手机上盛玉书相关的资料,心中啧啧称奇。

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

也难怪能够为了获取自己的联络方式,想出那样缺德的“恋爱热搜”手段,不是圈内人谁会找到如此诡谲的切入点。

前男友出国几年真是出息了。

谁还能相信这是从前那个用身体换包养合约,才能完成学业的贫困大学生?

【系统,查询盛玉书的好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好感度77。】

七十七听起来不多,其实超过七十就已经达到世俗意义上“爱”的门槛,可以互相包容、互相扶持,已经适合见父母领结婚证了。

分手之前的好感度才只有七十一呢,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不少这种“失去会更珍惜”的奇怪男人,还偏偏都聚集在她的身边。

段荷思索,可能是自己的人生太过精彩。

有句话怎么说的?你若盛开,清风自来。分手后容颜依旧还事业有成的女人,的确值得男人怀念。

只差一点就能迈入八十的门槛,贡献分配点和抽奖机会,段荷挑了挑眉,指尖无意识敲打着手机的屏幕,送上门的男人可不能白白浪费。

在这短短的三五分钟里,她想到了不下五种前男友的使用方法,有利可图的男人当然要继续接触相处,更何况是影视特效相关的行业佼佼者,对于混文娱圈子的人来说,简直是一大助益。

想到之前的热搜事件。

感谢前情人不足为患、但可以被拿出来做文章的小小伤害。

心理学和两性关系研究表明,男人的愧疚和怀念,会让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退让和妥协。而她,会毫不留情地笑纳盛玉书的每一次全身心奉献。

摘下发包后,长发垂坠披肩,段荷将常用的香水喷洒在发梳上,蓬松柔顺的长发一梳到底,浸透入迷人的香气;之后脱下戏服换上常服,她让曼莉给自己改了个十分心机的伪素颜妆,愈发显得她眉目如画、美艳动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化妆意味着她进入了工作状态。

休息时间,段荷其实经常以素面朝天的模样见人,虽然已经结束了一天的拍摄,但与前男友周旋对段荷来说,和工作没有太大区别。

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美貌对段荷来说,是最不值一提的优点。但身处于娱乐圈中,美貌就是演艺事业的敲门砖,是能破开阶级门第偏见的一记重锤;而在男女关系之中,段荷亦是擅长以自己的美貌作为武器。

天色已晚,华灯初上。高楼大厦在夜色中勾勒出剪影,车水马龙的街道映衬着五彩斑斓的霓虹,沪市的夜晚到处都是纸醉金迷般的绚烂。

黑色奔驰车安静在街边等待。

三叉星徽的意头很好,照亮了无数人的事业前程,在流光溢彩的街灯下,车标闪烁着金属的冰冷色泽。

见到段荷亮了亮灯,方便她寻找位置。

车门一打开,段荷就看见盛玉书正襟危坐,腰板儿挺得笔直、双手搭在膝盖上,像校园里坐在讲台下的乖崽学生,安安静静在后座等待。

曾经的青涩少年脱下了青春活力的卫衣和衬衫,变成了西装革履的精英打扮,无框眼镜压在鼻梁上,为他年轻的面庞增添了一丝锐利和成熟,但是眼镜下的目光还是像未经人事的处男一样纯情。

盛玉书最出众的是他那一双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皙洁净、细直修长,骨节透着似有若无的粉意,右手无名指上佩戴了一款简约的铂金戒指,一双手在车顶灯下放若有如玉一般的辉光。

段荷贴着盛玉书坐下。

若有若无的馥郁馨香萦绕在两人的之间,顶灯昏黄的温柔光线倾洒落下,在女人的细长肩颈镀上一道暧昧的灯影,她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有暗色浮动,嘴角的弧度微扬,毫不收敛的放肆美貌简直能杀人夺魄。

指腹在盛玉书的手背上轻点,男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喉结无意识滚动,淡淡的热意上涌,将清纯又俊朗的脸蛋染上一层薄薄的绯色。

“见到我高兴吗?”段荷低声问他。

这句话像小猫路过扫在脚踝的毛茸茸尾巴,像抛入湖面溅起涟漪的一颗石子,像荷花凋落下一片花瓣却落在了他的心间,盛玉书沉寂多年的心温软起来,冰川上的浮冰四散零落。

她捏着男人的下巴,四目相对,指间的力道有些强迫的意味。

段荷的眼神像深不见底的一片浓黑,眼中藏着风云变幻山雨欲来,将盛玉书卷入了情爱的漩涡之中。

强忍着将自己的视线挪开,盛玉书浑身僵硬,坐得更为端正笔直。他不敢直视段荷的眼睛,却无法自控的贪恋着对方身上散发的温度和淡淡馨香。

“高、高兴。”声音犹如蚊讷。

止语的一瞬间,空气好似被点燃了一般,盛玉书感觉浑身燥热,他不得不扯下脖颈间的藏蓝色条纹领带,又解开衬衣与西装的扣子,微微启唇呼吸、试图平缓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修长的脖颈,青筋脉络浮动,喉结上下滚动。

盛玉书漂亮精致的锁骨勾去了她的目光,段荷眯了眯眼,心神一动。

纤细又精致,直白到不需要任何装饰的漂亮,柔软之下又有如同劲竹一般的挺拔倔强,时间的打磨令盛玉书比读书时期更加引人注目,青涩与成熟在他身上完美结合,成就了独特的初熟风情。

她一向喜欢这种初恋系长相的男人。

“讲讲你的故事吧,盛总。”

段荷抬起纤细的手臂,漫不经心地将垂散的柔顺卷发往肩后撩,露出清晰的下颌线和白皙的脖颈,“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年是你的心游离了,我拿了钱好心提出分手,还以为是好聚好散呢。”

盛玉书霎时间就紧张起来,仿佛还是当初那个口笨舌拙的男人。

他紧紧攥住手掌,修建整齐打理干净的指甲掐进掌心里,愈发垂头丧气,在脑内构想了千八百句的措辞,最终磕磕绊绊只说出来一句:“我可以解释……”声音几乎微不可查。

“哦?那你倒是解释啊。”段荷一瞬间抓着盛玉书的头发,男人的闷哼让她精神震颤,拍戏一整天的疲倦瞬间消散。

她力道强硬地迫使盛玉书抬起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为何,盛玉书眼眶通红,已在默不作声地哭泣,一滴顺着脸颊流淌的眼泪,狠狠撞进了段荷眼中,似乎也撞进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眼中浮现出一汪怜爱,段荷用掌心蹭在盛玉书的脸上,给他擦眼泪,“哭什么啊?我难道冤枉你了?”

男人的泪水更加汹涌了。

正是因为没有冤枉,所以无法直面赤裸的过去,盛玉书眼泪一滴滴坠落个不停,拭也拭不干净,闷声哭个不停,到最后几乎是捧着段荷的手心在自己脸上乱蹭。

很少人用含羞带怯这种词来形容男人,但盛玉书哭得实在漂亮,无意也好、费尽心思也罢,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又或者说在面对段荷的时候,盛玉书才会暴露出柔软的内里,看起来才尤其可口。

他太秀色可餐了,段荷一定要再次吃掉他。

目光中浮现出毫不遮掩的侵占欲,车厢内的暖气将她烘得人心躁动,盛玉书的脸颊滚烫,温度由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段荷撑着他劲瘦的肩膀借力起身,主动跨坐在了盛玉书的大腿上。

街边的车厢内进行这样孟浪的动作,实在太超过盛玉书的承受能力了。

但他真的太想念段荷了。想念段荷的体温,想念段荷的亲吻,想念段荷掌控欲十足的眼神。

“小荷姐,有人……”盛玉书哑声低喃。

已经神志不清的男人,勉强保持最后一点理智,看了驾驶位上的季如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候想起他来了,刚刚眉来眼去的时候,怎么对他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一直充当透明生物的经纪人莫名其妙看了场情爱拉扯大戏,心里只差没骂出来,冷冷维持着脸上的表情,点击身前的中控屏,用挡板把自己和后座的视线阻挡。

他打开主驾驶的门,长腿一伸站进了凌冽的冬日里,却轻轻将门叩上,小发雷霆。

啪嗒——

车被从里面完全锁死了。

下一秒,段荷双手捧着盛玉书的脸庞吻了上去,刚开始只是用唇瓣温柔厮磨,接连不断的吻从盛玉书还凝结着忧郁的眉宇间落下,将眼泪舔进口中,一寸一寸沿着泪痕吻过脸颊,最终唇瓣蹭上他的嘴角。

柔软的唇肉贴合在一起,似乎在进行着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浅吻厮磨,段荷的手却已经顺着盛玉书的脖颈上一路下滑。藏蓝色的领带被她扯得松松垮垮、欲坠未坠,她毫不费力半褪下身下男人的西装外套,温热的掌心隔着白衬衫游走,拢着胸膛一捏,猝不及防触碰到一枚硬物。

段荷扯了扯,眼中全是惊诧:“乳环你还没摘呢?”

“啊……”甜蜜的呻吟从唇角溢了出来。

盛玉书早已被吻得眼神涣散,他仰靠在后座上,下意识高高挺起单薄的胸膛,任由段荷用手指玩弄自己的身体,望着弧线流畅的车顶,这样的场合让他更为敏感,盛玉书皱着眉头压抑的喘气,有些羞涩、有些邀宠般的自得,“……这是……嗯……你送我的礼物。”

真令人欲壑难填,段荷的眼神晦暗不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给男人宽衣解带这件事上,段荷相当有经验,三下五除二就将身下的盛玉书扒得衣衫凌乱,裁剪合身的西装被彻底褪下,随手扔在驾驶位上,衬衣被扒开的时候崩掉了一颗纽扣,盛玉书的长裤也被一并解决,可怜的纯白色内裤此时正摇摇欲坠地挂在纤细的脚踝处。

湿润的舌肉在胸膛上舔舐,所到之处必定留下暧昧的水痕,佩戴着乳环的奶头被扯得凸起,段荷嘬咬上去,艳丽的色泽充满了色欲,灵活的舌肉重重舔过奶孔。

“唔啊……好痒……”盛玉书低喘不停。

被开发过却寂寞多年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被撩拨起情欲。盛玉书被剥得半裸,浑身上下都衣衫不整,玩弄他的人却还衣冠楚楚,意识到自己的模样有多放浪,盛玉书的身上就浮现出羞意浓重的粉色。

他哭过的眼睛里又荡漾起水光。

“你真漂亮。”段荷停顿了一下,目光异常真挚专注,用赤裸的眼神亵玩盛玉书白皙的肌肤。

盛玉书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神色,红着耳朵接受了这句意味深长的夸赞。

无论脸蛋还是身材,甚至四肢手足都仿佛是上帝精细雕琢的遗世孤品,盛玉书连肌肤柔软而又滑嫩,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体毛,是天生的白虎。

性器早已因动情而高高翘起,藏在纯棉内裤里面,顶起可爱的弧度,紧实的大腿肌理紧绷,此时紧紧并拢在一起,掩藏着内里的春色,却让人产生许多无端的下流遐想。

段荷眼神暗了暗,喉咙有些干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伸出手指慢吞吞将有些濡湿的内裤边缘勾下,盛玉书粉嫩的性器没了束缚,直愣愣弹跳出来,在空气中晃晃悠悠的,铃口不要脸地流着湿滑的水液,沿着茎身滑入臀缝之间,强硬掰开双腿一看,果然是水光淋漓,简直可爱得要命。

“这么可爱,在勾引我吗?”段荷忍不住屈指在饱满的顶端轻轻弹了下,霎时引得身下男人浑身战栗。

“不行!”盛玉书一把抓住了胡作非为的手,“太刺激了……小荷姐,别这样玩,我受不了……”眼神中全是依恋与恳求。

讨饶反而助长了凌虐与破坏的欲望。

流淌不停的湿水将段荷的手心蹭得泥泞不堪,指腹抵着微微颤抖的滚烫性器打圈儿。

盛玉书的尺寸与硬度都相当不错,顶端还微微有点上翘,很适合做一柄征伐的利器,然而他落在了段荷的手里,浑身都成了取悦段荷的浪荡玩具。

“啊……”敏感的地方被肆意揉搓,盛玉书承受不住的呻吟出声,一身精心养护的好皮肉烫得惊人,无法直视自己被把玩性器的场面,他侧过脸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却双腿分得更开,做出与神色截然不同的奉献姿态。

指腹沿着茎身上的青筋脉络抚摸,段荷将性器握在手里,熟练地上下动作撩拨盛玉书的欲望。

已经完全勃起的肉刃又涨大几分,盛玉书爽得要命,不知不觉已经挺动起腰身,往段荷手心里撞。

段荷被他急切的动作逗笑,巴掌扇他的性器,“着什么急?”握在被抽打得摇晃的茎身,手心微微用力攥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盛玉书惊声,摇着头射了出来。

浓稠的灼热精浊一涌而出,星星点点洒在他紧实的小腹上,几滴喷溅在车顶,几滴喷溅在段荷的大衣上。

盛玉书仰起头,修长的脖颈上,突出的喉结上下游移,他双眼失神地看着车顶,眼尾泛起漂亮的潮红,生理快感激发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段荷仍然强硬地刺激着他半软的性器,快感留有余韵被无限延长,“哈……啊……”他窒息般大口喘息,汲取着空气中的所有氧气,身体被这铺天盖地的快感折磨得不间断痉挛,臀缝之间的贪婪后穴开合不停,已经被征伐过的甬道空虚得要命,叫嚣着需要被填满。

想被狠狠操进来,蹂躏内壁上的敏感点,破开他的身体,将他送上高潮的巅峰。

盛玉书挡着脸低语,“操我……”

小腹因快感青筋毕现,修长的小腿挂在段荷的腰间,颤抖着往回勾,索求的意味十足,灯光之下,薄薄的汗水从他的上半身渗出,像被撒了一层细密的水。

“操你哪里呀?”段荷似笑非笑。

手指拢着饱满的根部揉了几下,沿着会阴探入软绵的两瓣臀肉之间,摸到了一手湿滑,在开合不停的穴口不疾不徐地揉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车厢内的荒唐情事没能继续下去。

窗户被很有节奏感地敲响,段荷的兴致被打断,回头隔着防窥玻璃看了一眼,才想起两人纵情爱欲的时候,还有一位被迫下车的可怜经纪人,在冬日的夜晚中遭受寒风的侵袭。

季如已经有些失了冷静,面色不虞地抱臂而立。

还以为二人只是亲亲嘴、搂搂腰,摸摸小手,谁成想折腾了这么久,眉宇间的燥郁在门锁打开后才有所缓解,季如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的西装外套。

他冷嘲出声:“禽兽……”声音不大,但能确保车厢里的三人、尤其是段荷,听得清清楚楚。

“是我自愿的。”盛玉书下意识开口维护。

段荷狭长的一双媚眼弯弯,没忍住笑出声,那笑声懒洋洋的,带着满溢而出的揶揄,令季如本就不明媚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淡淡的腥膻气与馥郁的香水味在鼻尖交织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必往后座看,都知道二人做了多放纵的事情,盛玉书熨烫平整的衬衫已经凌乱得不堪入目,即使将纽扣重新系回最上面一颗,也遮掩不住脖颈上的牙印和吻痕。

季如没好气地将西装外套扔回后排。

他坐在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到底忍不住透过后视镜朝着二人瞥了一眼,这一眼极具冲击力,虽然还保持着冷冽的神情,但季如已然耳肉滚烫。

出风口的暖流吹拂着他的脸庞,他想到自己刚刚冷到原地跺脚,段荷却在做这般淫秽不堪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系好安全带!”季如咬牙切齿,语气凶狠到好似能从段荷的身上撕扯下一块肉来,却还是轻踩油门、缓慢匀速上路。

经纪人又小发雷霆了。

拐弯的时候,一旁有车想要疾行插车,急促的鸣笛声响起,驾驶位上的季如反应平淡,却动作利落地打了下手中的方向盘,为急切的行人让路,确保我方的驾驶安全。

“地点还是老地方,我给经理打电话留了座位。”控制自己不去在意后车厢内的暧昧涌动,季如旁若无人地与身后的段荷说话。

他口中的“老地方”位于内环的一栋商业大厦之中。

最底层是大型商超,中间是五星级商业酒店,最顶层则是空中花园餐厅,也就是此次的目的地。

餐厅的雅致而又装潢,主厨是斥重金从雅国和蜀地请回来的,厨下餐点无比契合段荷的心意,从前段荷也带盛玉书来过一两回,之后更是成为工作室和朋友间庆功小聚的必选之地。

“十分钟。”季如简单报了下抵达时间。

可靠经纪人像个机器人般,一板一眼地汇报行程,声音淡淡的、疏离的,眉目又很坦然,一旦季如沉浸在某件事情之中,他就会快速将自己冷却下来,当下几乎看不出他的情绪,与刚刚气恼的模样大不相同,“一会儿我在下面的逛逛,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

季如的车向来开得很稳健,眼睛全程目视前方,拐弯的时候眼睛往倒视镜里轻轻一瞥,方向盘左打,整辆车顺滑而缓慢地驶向目的地,他不疾不徐一脚踩下刹车。

门口的电子系统会自动录入车牌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立刻就有保安和泊车小哥迎了上来。

驾驶位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季如清冷的侧脸。

只要不开口说话,季如就是大众意义上的气质斐然的男人,眉目浓重、神色淡然,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让人一眼过后就难以忘怀。

安保可能不认识段荷的保姆车牌号,但一定认识季如做男做女都精彩的精致脸蛋。

这栋大厦黄金楼层的不动产权几乎全握在段荷的手里。

全球性传染病危机的那一年,很多生意人的日子都过得不宽裕,段荷与季如被隔离在片场,因此疯狂接戏累积资金,解封之后又用自己的片酬,大肆投资购入产权,又与季如一同入股投资了顶层的空中花园餐厅,现在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餐厅第二控股人,二人经常在这座商业大楼进出消费。

季如去泊车,与二人分道扬镳。

段荷带着盛玉书从地下停车场的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一男一女走在餐厅里面,盛玉书堪称乖巧地跟在段荷的身后,他视线紧紧停驻在段荷的背影上,女人窈窕的身姿令他神魂颠倒。

察觉到盛玉书的视线,段荷回头朝着他眨了眨眼,脸上的淡淡笑容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和力。

会员制的餐厅,连大门的装潢都很高级雅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是蜀地的主厨坐镇,餐厅的服务人员都配置了最具代表性的造型元素,有人早就在门口等候,衬衫的胸口有憨态可掬的熊猫刺绣,他彬彬有礼、用最温柔得体的语气和措辞迎接老板进入餐厅,撑得起把控全场的大堂经理名号。

大厅内空无一人,正中央的小型演奏台上,有乐师在表演钢琴独奏,剔透的水晶吊灯有钢琴家的无数道人影。

若有若无的木质熏香在空气中浮动。

温馨昏黄的灯光温柔如水,映衬在来来往往的服务人员身上,所有人都有条不紊,各自忙碌着手上的工作。

盛玉书清纯的五官都因为灯光显得有些多情。

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其他客人。

在片场的时候,盛玉书的资料同时被小助理发给了季如,人际交往这方面,季如和董文茵一样,是其中的佼佼者,段荷参考了他的提议,为了这场别开生面的重逢阔气包场。

私联顶流女星是分分钟能上热搜的娱乐圈爆炸事件。

更何况,两人的地位和心境已经与以往大不相同。

盛玉书感觉这是自己回国后最忐忑不安的时刻。

从前他是段荷资助的贫困生,是段荷的追随者,是段荷忙碌生活里的一个解闷小玩意儿,陪段荷吃饭是他掺有私心的情人工作,他必须无时无刻都注意段荷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功成名就,许多人称赞他是杰出有为的青年才俊。

这些年来,他迫切地想要在事业上做出一番成就,就是想要以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再次出现在段荷的眼前。然而一旦面对段荷,盛玉书心中的紧张与迫切就无法压抑,感觉自己永远是曾经那个家庭贫困、骨子里带着自卑的局促男人。

如果段荷知道他心中的所思所想,大概会评价一句:自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在经理的带领下,二人来到预定好的餐位。

率先闯入眼帘的是一整面落地窗,窗外是沪市的夜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灯火辉煌。

这一刻,盛玉书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段荷已经兀自入座,身着餐厅制服的服务人员立刻送上了柠檬水与清口的矿泉水。

盛玉书这才来得及仔细打量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

休息时间里,女人卸去了一身浮华,位于餐位上的段荷气质温柔沉静,她身量苗条、脖颈纤长,穿着简约大方的羊绒大衣,方领的黑色内搭衬出漂亮的锁骨,耳垂和锁骨上都用了珍珠首饰装点。

段荷背靠在沙发座椅上,姿态随性而又大方,乌黑的卷发柔顺地披散在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在灯光下显得皮肤干净透亮、气色白里透红,嘴唇不点而朱,看着就像养尊处优惯的女人。

“坐。”她向着对面的座位抬了抬下巴,懒洋洋挑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好……”盛玉书回神,下意识听从了段荷的命令。

直到与段荷面对面落座,盛玉书的心中都有些恍惚,强烈的不真实感笼罩着他,盛玉书痴痴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用目光描摹着段荷的眉眼,恍惚间发现对方竟然素面朝天。

乌发、浓眉和饱满的嘴唇,好像连口红都没擦。

她的气质比许多风华正茂的男人还要随性洒脱。

他清楚的意识到,曾经短暂拥有过段荷的垂怜,是他一辈子的幸事,贪婪和渴求都开始暗流涌动,盛玉书坐立难安,想到在片场车厢内的亲密触碰,心中擂鼓阵阵。

如若能再入她的眼,能再得明珠照拂……

盛玉书二十多年清汤寡水的生活中,学习、工作之外,唯二接触过的女性就只有生母和段荷。早逝生母相关的记忆太过久远,段荷又是看似温和,实际上控制欲爆棚、喜欢掌握主动权的女人。

习惯了听从命令的男人,此刻喉咙发痒得厉害。

盛玉书欲言又止了好几回,只觉得想要主动开口与段荷交谈,比在谈判桌上厮杀还要使他紧张不已。

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段荷慢条斯理地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饿不饿,先点餐吧?”一句意料之外的体贴问询从她红润饱满的嘴唇中淡淡吐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几乎没有与女人亲密相处的经验。

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的浅显道理,他并不明白。

“我先看看菜单。”段荷似是窥见了盛玉书的紧张与无措,敛起眉目朝着他淡淡一笑,是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弧度。

就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微笑……

她对男人都这样笑,看似亲和,实则骨子里冷漠而又疏离。

居高临下的熟悉感就这样注入魂灵,盛玉书恍惚以为回到了从前,终于渐渐冷静下来。

VIP顾客的常用套餐都会建档,段荷点进个人页面,三下五除二就选了些新鲜的时令菜。

“你很久没来了,这家餐厅的菜单换了几次。”

她将一旁用于点餐的IPAD给盛玉书递了过去,轻声开口:今天是主厨亲自坐镇,你的口味清淡,我就自作主张点了几道,海鲜都是空运来的,你看看想吃什么,让服务员给你加上……不过主厨主攻川蜀菜系,你想吃海鲜类的功夫菜,我打个电话让别的厨师来。”

她话说得漂亮,但二人用餐哪里用得着兴师动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男人,能有与段荷共进晚餐的机会,他已经心存感怀,在吃的方面他从不挑剔,微微垂首看了眼菜单,十分自然地选了些体重管理期也能吃的清淡菜品。

犹豫片刻,他又加了一瓶白葡萄酒。

能被轻易看穿的暗藏心机与蓄意讨好没什么区别。

这样自然流露的关怀与示好全部被段荷看在眼里,她心中愈发满意。

再次抚摸上自己曾经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那枚象征着是“段荷所有物”的乳环,她就知道自己的偏执与恶意无法压抑,强烈的占有欲与侵略本能,像雨后抽条的春笋般肆意疯长……

时隔多年,段荷想再一次得到这个男人。

段荷唇角的笑意遮也遮盖不住,语气愈发温柔和煦、令人如沐春风,她随意找了些话题,主动和盛玉书闲聊了起来。大抵是早就调查过盛玉书留学经历的缘故,从海内外生活习惯差异聊到近期的娱乐圈八卦新闻。

段荷懒懒散散地讲述、盛玉书时不时接话回应。

偶尔段荷会穿插讲述一些最近在剧组拍戏遇到的趣事……连白天里被金主小少爷拖累,在冰冷的池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的事情都有所提及。

他们就像是真正多年未见、久别重逢的情人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的龃龉都被抛之脑后,段荷没有再像车里那样,问盛玉书当初为何不告而别。

曾经的过往在切实的利益之前,已经不再重要。

她现下只想哄骗他、勾引他,然后享用他、利用他。

最终,还是盛玉书主动开口,提及了自己承诺过的解释,“之前没机会和你告别,说我心有苦衷会让你觉得好笑吗……”

段荷完全不在乎这些事情,她听完盛玉书的长话短说,眨了眨灵动的媚眼,毫不在意地笑出声来,“你是说,萧鸿给了你一张支票?他帮你给阿美莉卡那边的大学写了推荐信,让你拿着钱离开我身边。”

“我没有想到,你我之间还会有第三个人出现。”

段荷将柠檬水一饮而尽,她抚摸着杯壁,里面有她美丽的倒影,像是在抚摸着自己,“那段时间我看你一直心神不宁,卧室里还有国外寄来的通知书……”

她简直算得上舌灿莲花,轻而易举地就导致二人产生心结的始作俑者变成了前夫。

绝口不提自己因为腻味盛玉书而表现出的冷淡和疏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反正再不入流的谎话,盛玉书也会相信,面对痴缠自己的男人,段荷只需要随便给点理由:“我以为你想结束这段关系,只是碍于我们的包养合约难以开口,于是寄给你一张银行卡,默认我们好聚好散。”

盛玉书苦笑,“是我的错,让你误会了。”

满心满腹怀都揣着对当年没能好好告别的遗憾,他从随身携带的钱夹里,拿出一张保存崭新的银行卡,推到段荷的眼下,“留美每年都要进行资产审核,这张银行卡帮助我度过了不少难关。”

“每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盛玉书深深喘息了一下,闭上眼睛剖白自己的心意,“只要看看这张卡,就会想起我的梦想是光明正大地站在你的身边……里面有一千万,我自作主张加了两百万的利息进去,现在想还给你。”

到底和从前不一样了,金钱能给人带来底气。

当年他因贫穷而常觉窘迫,也因贫穷而不善言辞,现今身居于这种场景,无意识表现出的游刃有余,让他看起来仿佛身处于谈判桌一般。

盛玉书慢条斯理的措辞,举手投足间已有小资阶级的做派,言谈举止里都带着海归的精英气息,他抿了抿唇,用微微垂首的动作表示自己的恳求:“小荷姐,能不能原谅我当初的不告而别?”

“据我所知,你刚刚开始工作两年。”段荷未置可否。

她随意转移了话题闲聊,与盛玉书侃侃而谈,“这样一笔流动资金,不是谁都能轻易凑齐的,看起来你的求职和工作相当顺利……我猜,你现在为之效力的公司里,你握着不少的股份。”

两人之间好似真的只是老情人的简单会面。

但段荷并不为消磨时间闲谈,钱和人她全都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服务人员已经陆续将菜上齐,段荷拿起筷子取用,吃一点美味食物,饮一点白葡萄酒。

她平静的姿态中好似有着能安抚人心的奇异魔力。

眉目温柔的样子与盛玉书的回忆有些迥异,这么多年过去,段荷也有自己的变化和成长,已经在时间的打磨中成为自己小时候憧憬成为的女人。

与人交谈时,说出来的话举重若轻,谈及自己擅长的领域时,能句句言之有物。

盛玉书怔愣了一瞬,好似在她身上窥见了一位手握重权,却风雨不惊的上位者的雏形。

段荷用细长的手指捏住银行卡,随意在掌中把玩,“这是你目前所有的资产吧?你把钱都给我了,住公司安排的宿舍里?你的日常开支又该怎么办呢?”

锐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盛玉书的神情,窥见他惊疑不定的灵魂。

段荷从随身的包里摸出来一枚钥匙,递给了盛玉书,“这是我名下的一套房子,离你们公司很近,你先住进去吧。”

“就当……”她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就当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好了。”

【盛玉书好感度+3,盛玉书好感度80!】

【攻略成功!奖励已发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读懂了段荷的暗示。

他的身体一颤,情绪如潮涌一般澎湃,无法自控地在感情中生长出如此强烈的憧憬。他鼓足勇气,一双闪烁着期盼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段荷的双目:“小荷姐,你会来看我吗?如果你来,我会在家乖乖等你。”

他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际。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毫无征兆的暴雨纷纷扬扬从天而降,倾盆大雨将这个滨海之城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雾之中,却无法沾染落地窗内的有情人分毫。

季如接到段荷的电话时,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他极不情愿地点击绿色通话键,听那头说了三两句话,咬牙切齿地对段荷说了句注意别被狗仔拍到,又强调了下隔天的拍摄工作,才驱车先行离开。

餐厅楼下就是圈内人投资的五星级酒店,安保和隐私性一流,段荷投资的有股份,因此有一间独属于自己的长租总统套房。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恰如其分,为久别重逢的二人留下亲密接触的机会。

盛玉书原本就有意为之,在段荷的温柔诱哄下更是神志昏沉,不知不觉就喝多了酒。

精致的水果味和浓郁的口感,在他唇齿间留下清新的芬芳。

白葡萄酒的后劲儿上涌,他摘下无框眼镜捏了捏鼻梁,俊秀纯情的脸上浮现出暧昧又下流的痴红,“不能再喝了,小荷姐……”盛玉书喃喃自语,语气像是在撒娇。

段荷招招手,服务员拿来了消费明细,她拿起笔签名,在账单上留下自己娟秀的字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段荷戴上女明星出行口罩、墨镜两件套,温软的手与盛玉书的手掌十指交握,带着自己今晚的战利品走出餐厅,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声音像是踩在盛玉书的心头。

身材高大的男人像爱宠一般被牵引,盛玉书亦步亦趋地跟在段荷的身后。

入住需要登记,段荷抱臂而立,站在一旁等待。

她是老板、且是有钱又美貌的老板,自然走在哪里都引人瞩目,这回是段荷第一次带男人回房,前台小姐的调侃目光落在盛玉书的身上,令他格外不知所措,手忙脚乱才翻出自己的身份证。

刚刚将房门落锁,段荷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忘记买道具了。”女人的语气中带着点无奈。

这里通常是她微醺后睡觉的地方,她还真没带男人来过,说着段荷就摸出手机,打开了外送APP,输入情趣用品店试图选购,“我叫个外送。”

“不用!”跟在她身后的盛玉书急急出声打断。

段荷疑惑回头看他,“你不想做吗?”

盛玉书低着头装鹌鹑,她这才注意到,男人怀里抱着个存在感很低的黑色公文包,盛玉书有一种秘密被发现的难堪,和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兴奋,他声音尤其低:“……我都带了,在包里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如果道歉与金钱都不足以让段荷原谅他,他还有一具还算漂亮的、足够放浪的身体。

盛玉书再也承受不了段荷的眼神,“我先去洗澡,你躺沙发上休息一会儿……”话音刚落,就脱掉了沾染了淡淡酒气的西装外套,抓着公文包,整个人像逃一样快步躲进了淋浴间里。

段荷在片场拍了一整天的戏,确实有些疲惫。

懒洋洋倚靠进沙发里,借着朦胧又暧昧的照明,段荷隔着淋浴间的磨砂玻璃,打量着这道亟待品尝的饭后甜点。

盛玉书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他是薄肌身材,长得清冷、站姿也像青竹一样挺拔,肌理的线条很流畅漂亮、劲瘦而充满爆发力,肩膀下是漂亮的蝴蝶骨,与柔软的细腰连接在一起,臀部从腰部翘出一个诱人的弧度,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精心雕琢的感觉,看起来像古代善骑射、通文理的风流才子。

段荷的眼神从腰窝看到盛玉书修长的手臂,只觉得这具身体的每一处都让人流连忘返。

犹豫半晌还是在腰间系了浴巾,盛玉书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走出淋浴间,一瞬间感受到的便是侵略性十足的眼光。

段荷随手将羊绒大衣扔在一边,懒洋洋倚靠在真皮沙发上,纤长匀称的双腿被黑色丝袜缠绕,微微交叠在一起,她的眼睫毛似乎都被灯光镀了一层金色。

盛玉书只觉得她的模样竟然隐隐透露出一丝神性,看起来过分温柔多情,他无意识吞咽了下,喉结上下滑动,脑内无法自抑地回想起,曾经的那些爱欲痴缠。

段荷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一般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的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好让肌理的线条更加紧致迷人。

毫不遮掩的取悦姿态,让段荷的满意浮现在脸上,她一向喜欢知情知趣的男人,她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长卷发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目,沉静的目光好似深海漩涡一般,释放着难以言喻的蛊惑意味。

在这种特有的女性凝视之下,盛玉书只感觉自己无所遁形,理智、尊严全都被抛诸脑后,根本不需要段荷做出命令,他已经自觉缓缓跪下,膝盖与柔软的羊绒地毯亲密接触。

段荷弯了弯唇角,朝盛玉书勾了勾手指:“我们来玩你最喜欢的游戏。”

他最喜欢的……

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盛玉书的脸烧得滚烫。

“过来。”看着盛玉书入神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段荷脸上的神色忽然归于冷淡,声音中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严。

膝盖前挪带动身体行进,盛玉书用最标准的姿势,像匍匐前行、在草原上狂奔的猎豹,他慢吞吞地挪动,一点一点向着自己心中的神明靠近,快要触碰到段荷之前,就已经被暧昧的香水味浸染得神魂颠倒。

段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跪在自己身前,“吻我。”

宽大的双手捧着修长纤细的小腿,温热的嘴唇流连亲吻,一寸又一寸。

红底高跟鞋格外夺目,充满了强烈的攻击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的鞋底在盛玉书的两腿之间轻碾。

“啊……”盛玉书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腰一下子软了下来,男人的面色本就因醉酒而痴红,倾覆在小腿上的薄唇微颤,灼烫的吐息拂撒在段荷的肌肤上。

段荷不想再继续打发时间的调情了。

她忽然垂首,用不容拒绝的力气激吻下来,将盛玉书要满溢而出的声音全都堵进了喉咙里。

舌肉叩开牙关,甜蜜的酒香在两人的唇齿中缠绕,盛玉书根本他攥紧了段荷的裙子,无法招架段荷亲吻的安抚,不需要耗费一兵一卒,他已鸣金收兵,全身心都向眼前的这个女人倒戈。

手指没入男人的发间,段荷蜷起纤细的五指,抓紧头发将盛玉书按在真皮沙发上,凌乱不堪的发丝,被她一股脑儿全部抚至额头上方,无框眼镜遗留在了淋浴间,盛玉书的脸上没有任何遮挡,青涩和渴求全都无处遁形,他紧紧攥着沙发的扶手,稍一用力就青筋暴起的手掌荷尔蒙十足。

段荷像拆礼物一般,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身下男人的浴巾。

浴巾下空荡荡的,白净的性器高高翘起。

揶揄的目光从大腿根儿往上扫,盛玉书的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停,滚烫的脸颊好像被火点燃了一扮,与段荷对视了一眼,他快速挪开目光,“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教你的礼貌全都忘了吗?”

段荷对着他摇晃的性器轻扇了下,“该喊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绝顶的快感冲击着盛玉书的下半身,盛玉书哑着嗓子呻吟了声,难堪的称呼在舌尖盘绕,无论如何也难以开口,他将怎么也不肯将偏过去的脸再挪正,“主、主人……”

老情人上床,对视之时眼神都沾点挑逗。

因此男人是熟稔还是青涩、开没开过荤,段荷大多数时候看一眼便能知晓,盛玉书偏偏不同,浑身上下都被她给玩遍了,奶头上甚至挂着她送的乳环,还像个脸皮薄到只会说生硬情话的雏。

感受到身下之人的不安,段荷伸出指腹有茧的手掌,抵在盛玉书的脖颈间上下滑动,似安抚般轻轻捏揉,喉结弱处经不得如此摩挲,盛玉书的呼吸微微打颤。

“最喜欢主人怎么玩你呢?”她另一只手捏上盛玉书的腰腹为非作歹,话说得又缓又慢,声音中半是戏谑半是诱哄。

盛玉书的腰肉尤其敏感,他仰靠在沙发上微微颤抖,抬起手臂遮挡自己涨红的脸,随着抚摸的位置愈发不可言说,两片薄唇张了又合。“嗯……啊……”他只发出了几道轻轻的,像是撒娇一样的呻吟。

“不知道吗?那我说你听……”

段荷抬起另一条手臂,掐住盛玉书的下巴,她的手掌纤细又漂亮,掌心与虎口却生了薄茧,盛玉书的精致脸蛋被钳制着,眉宇间显出几分弱态,不适应到睫毛直颤,“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寻常普通的玩法,但是爱扮小狗的男人比较骚浪,喜欢翘起屁股被主人操……还有的喜欢被扇耳光、打屁股,越打屁股晃得越骚……”

盛玉书羞赧到几乎要将自己藏起来了。

欲火愈盛,将他的脸衬托的更加漂亮,整齐瓷白的牙齿咬上嘴唇,淡色薄唇都被印出艳色,说到“打屁股”的时候,小腹紧绷浑身绵软,两腿间的白嫩性器因兴奋无法自控地颤了颤,身体比嘴巴要诚实太多了。

段荷拉下盛玉书遮挡表情的手,美艳的面庞缓缓凑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身影,盛玉书无法自抑的浑身紧绷,先是一阵香风拂面,而后女人的五官渐渐放大,他还以为段荷要吻自己,颤抖着睫毛合上自己的双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神情有多期待。

段荷眼神一沉,越看越觉得情动,低头轻轻一吻,唇瓣在他鼻尖一掠而过,艳丽的唇瓣压在盛玉书的唇肉碾磨,呼吸之间酒意朦胧。

“嘶……”他的唇瓣被尖利的虎牙刺痛。

情潮与酒意渐渐上涌,渴望被疼爱的期盼快要按捺不住,盛玉书神志昏沉,端庄持重的神色都没办法维持,双手已经乖乖攀附上段荷的脖颈,他已经无心思及其他,敞着两瓣唇露出软嫩的舌肉,任由段荷放肆索吻侵占。

酥麻难耐令盛玉书浑身灼烫,段荷唇间携带着甜蜜的酒香,他被浸润得头脑发昏,艳色的柔软舌肉试探性勾舔上段荷的唇瓣来作答复。

舔吻般的奉献动作令段荷感觉到被挑逗。

盛玉书回馈的动作渐渐急切,滚烫的呼吸拂洒在二人的唇齿之间,段荷舔过盛玉书的齿面,舌尖重重搔刮上颚,奇异的感觉让盛玉书手足无措,被动迎合眼前女人的粗暴吻势,勉强跟上舌尖翻搅。

段荷被他生涩而又主动的反应取悦,卷他舌肉重重一吮,汲取湿润的唾液交融。

盛玉书只觉得舌根微微酥麻,没耐住这种磨人的缠绵感觉,低低闷哼出声:“嗯……嗯……”手臂却拥得更紧。

他的浑身都卸了力气,无意间将沙发上的靠枕都拂落下去,段荷倾身将他压下,修长的腿在空气中踢蹬两下,犹豫之间不知是夹上段荷的腰,还是往上挪挪搭在她肩头,只好顺势脊背全部陷入沙发中,清冷的眉目愈发显得温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掐着他的脚踝,将小腿架在了沙发上。

毫不费力就将男人摆弄成门户大开的羞耻模样,盛玉书在情事上放浪却又稚嫩,无论让他摆出什么姿势,他都红着脸毫无怨言。

段荷趁机在他臀缝里摸了一把,“好湿啊……”

“我……扩张好了……”盛玉书垂下眼睫不敢对视,末了闭了闭眼睛,像破釜沉舟一般,“你答应我见面之后,我每天都会好好打理自己……”

暧昧的灯光映照在二人脸上,段荷垂首,额角碎发散落下来,投影随着呼吸晃动,女人的半张面容隐在暗色之中,唇角微扬,神情满是气定神闲。与她游刃有余的姿势相比,盛玉书满面潮红、软唇微张,一整个等待吞吃的姿态。

手落在赤裸裸的胸膛上,四处点火引乱,尖利的指甲掐揉得男人又心痒又刺疼,挣扎于疼痛与爱欲之中,段荷手过之处,揉胸捏腰,或多或少落下痕迹,“腰比女人还要细。”她淡淡点评。

下一秒又将指节塞进乳环里轻轻一提,“奶子这么骚?”

盛玉书无法自控地随着段荷的动作搞搞挺起胸膛,他还未感受到过多的温柔,段荷的下手就粗暴起来,疼痛却只会带给他更多的快乐,气氛过于暧昧,盛玉书不堪玩弄,胸膛因为急切呼吸起伏不停。

他的奶头要比平常男人大一些,一旦动情就饱满、肿胀,显得可爱非常。

段荷一手捏着把玩,又在他唇上狠狠吻了几口,从嘴唇亲吻到脖颈,张口含住盛玉书的喉结,舌尖缓缓打转挑逗,湿润的舌苔慢吞吞舔舐,又舒服又发痒,盛玉书不自觉微微仰首任人口舌逗玩,只是这般“轻拢慢捻”,不轻不重的逗弄,对于缓解燥热仿若隔靴搔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白的指节紧紧攥住眼前人肩头的衣料,盛玉书的喉咙里发出阵阵呜咽:“……呜,别、别舔了!”讨饶般的话语回响在耳畔,他简直无法相信这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情潮在口舌逗完玩下再也无法抑制,情欲从小腹燃起,蔓延到身体各处,刻意挑逗之下体温上升太快,盛玉书眉宇中显出隐忍的神色。

段荷的掌心紧紧贴着盛玉书的肌肤,敏锐察觉到他不正常的体温,手上功夫并未停歇,仍在四处点火撩拨,捻着乳珠搓揉拉扯,或是叩在小腹按压爱抚,“你的身上好烫,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也这样,你醉了就会这样吗?我还没操过这样烫的屁股……”

“……别说了!”盛玉书扯着她的衣襟恳求,却挺着胸把另一边被冷落的奶头往段荷手里送。

他从来就听不得这样下流淫秽的话,最情浓的时候也只会捂着耳朵自欺欺人,陷入情欲的身体太过敏感,被捻着奶尖捏揉拉扯,情难自禁低吟出声:“啊……好、太过了……”

“叫的这么浪,你明明很喜欢我说的话。”段荷捞着他的两条长腿盘在腰侧。

几乎从未经历过风吹日晒的双腿修长有力,却冷白细嫩、光滑无毛,此时无力地攀在段荷的细腰上,一眼看去倒像女人的大腿,段荷的手掌沿着他的大腿内侧摩挲上攀,盛玉书的腿根因手掌往私处摸去微颤,下意识想要合拢,却毫无办法,只能任由落在性器之上。

性器颤颤巍巍顶着段荷的掌心。

盛玉书没办法出声辩驳了,他的身体已经滚烫的厉害,昏昏沉沉没有争辩力气,咬着嘴唇侧过脸去,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的涌来,他呜呜咽咽的呻吟着,叫得像小猫儿似的格外可怜。

仅仅是被摸了两下,薄茧就磨得快意一阵阵涌来,盛玉书的牙齿几乎咬不住嘴唇,松了口仰起颈急急喘出了声,“嗯……啊、嗯……”他想段荷的手再往下一些,却不肯说出自己的期盼,只挺动着细腰把自己往段荷的手里送,暧昧的音节不容于耳,盛玉书立马觉得太过放浪,抬手掩面咬住自己指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垂眼打量盛玉书面容上的艳色,见他咬住自己的指节,将呻吟全咽进嘴里,将他的性器握在手中,懒散把玩起来:“怎么不出声,不舒服吗?还是不想让我听你的声音?”

她一边上下抚弄茎身,一边赏玩盛玉书潮红的一张脸。

朦胧的灯火在他挺翘的鼻梁一侧投下模糊阴影,盛玉书的姿容过于精致,即使满脸欲色,微微皱眉的时候也自带一股子清冷的风流,放荡与矜持形成了一种矛盾的吸引力。

“回答我。”她的指腹抵在铃口摩擦。

快感太甚,盛玉书已经无心分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于被掌控的地方。飞去国外的那几年,他甚至鲜少抚慰自己的身体,每每欲壑难填,只能让他回忆起自己被段荷掐着腰操得流水求饶的模样,心中只余下一片荒芜,如今被这样居高临下打量,弱点全都被握在段荷手里,含混着呻吟急急开口:“……没有……嗯、哈……!”

段荷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掌中之物情动异常,盛玉书身体紧绷,性器跳动着愈发,稀薄的水液从顶端止不住流淌,担不起再多作弄,段荷觉察到他临近高潮,没继续动作。

“呜……嗯、别停……”临近高潮却被生生扼制,盛玉书不自觉出声挽留。

段荷扯下了自己风衣上的腰带,绑缚在底部牢牢捆住,“你今天已经射过了。”语气不容拒绝。

临近高潮被打断,盛玉书的额角已然渗出薄汗来,几缕湿发贴附上去,看起来格外漂亮,还没说出更多的话,段荷就拢着他的茎身来回捋了两把,虎口压在铃口磨蹭,指腹打了个转儿,盛玉书的短促哼吟突然拔高。

段荷摸了满手的黏腻,湿漉漉的指腹探向男人臀缝中的密地,指节探入紧窄的后穴,尖尖的长指甲戳在了柔软的内壁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当即腰腹紧绷,本能膝盖并拢,想要躲一躲。

段荷伸手替他理了理黏在脸上的发丝,“宝宝,把腿分开。”说话的语气与声音太温柔了。

这样的语气让男人浑身震颤,盛玉书不仅没能放松,反而一瞬间夹紧了穴肉,绞紧了尖利的指甲,他感觉又痛又爽,却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太久没被打开身体了,盛玉书生涩的像是处男第一次被“叩门问路”一般紧张。

段荷无奈,抽出指节拢着盛玉书软绵的臀肉揉捏把玩。

盛玉书正沉溺于此,缓慢晃动着屁股配合段荷的动作,却忽然被巴掌重重地拍了两下。

静默房间里,两响“啪”声竟尤其清脆。

掌掴声伴随轻微疼痛,盛玉书却没被唤回了理智,后知后觉自己被这样羞辱性的对待,却爽得性器晃动,铃口怒张了两下,什么也没射出来,浑身痉挛着到达了一次干高潮。

艳色的嘴唇中,湿滑的舌肉吐露出来,他微张着嘴喘气,只觉得眼前一片五颜六色的斑驳。

段荷用指甲刮着他的穴口,淡淡开口:“骚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随着话音落下,盛玉书的睫毛颤抖。

他的耳根早红了个透,脑内一片混沌,前一秒还温言软语的喊他“宝宝”,后一秒又冷若冰霜的骂他“骚货”,他的心情比第一次和段荷做的时候还忐忑,对这忽冷忽热的语言推拉反应不及,完全想不起上一刻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只小狗。

主人说他是宝宝,他就俯首帖耳;主人说他是骚货,他就摇尾乞怜。

这几年他想段荷想得都要疯了。

盛玉书面上一派清纯内敛,完全承受不住淫词浪语的模样,实际上脑中幻想着自己最喜欢的姿势,摒弃人性与尊严,双膝及地、伏跪趴下,像野兽交合般被狠狠进入。

高潮过后的身体仍然不知餍足,他抿着唇内心天人交战,最终主动抬腿,将脚踝落在段荷的肩头,暗示似的朝自己这边勾了勾,修长的小腿白到晃眼。

性明示。

段荷偏偏装看不懂,侧过头调情般在他光洁的小腿上吻了一下。

小腿被饱满温软的嘴唇触碰,犹如过电般的奇异感觉令他倍感难捱,盛玉书不自在地弯了弯膝,又勉力分了分腿心,姿态完全是门户大开了,“进……进来吧……”

段荷却只在他绵软的小腿肚上捏了捏,就起身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走!”盛玉书一瞬间感觉自己如坠冰窖。

滚烫的身体僵直了一瞬,他面上的暧昧痴红都淡了几分,急切地起身追上去,双手紧紧拥着段荷的细腰,声音带着哭腔,又要忍不住酸涩的眼泪,紧紧握住段荷的手腕往自己小腹上摸,唇瓣急切地亲吻着怀中女人的后颈,想要撩拨起她的情欲,“别走……姐姐、主人……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你别不要我……”

“乱讲什么呢?”段荷颇觉得好笑,“我去拿道具。”

她温软的手摸了摸盛玉书的脸,眉宇间全是怜爱。

盛玉书眼泪已经坠在眼眶里了,这一刻落泪也不是,不落泪也不是,面红耳赤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羞赧,想到自己带来的穿戴器尺寸,一瞬间无地自容起来。

他捂着脸坐回沙发上,透过指缝看段荷翻找自己的公文包,心脏怦怦直跳。

段荷看着手里的玩意儿挑了挑眉。

这粗犷的外形和设计,怎么看都像是欧美货。

她索性拎着公文包,慢慢悠悠地走到盛玉书的身前,“盛总,帮我戴上吧。”笑得眉眼弯弯,像极了狡黠的狐狸。

这时候喊职称,其中的羞辱与揶揄意味太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不出意外红了脸,明明是冰凉的硅胶制品,他小心翼翼碰了下,却觉得有些烫手,忍着强烈的耻感将假阳固定在绑带上,颤抖的双手绕过段荷的胯部,牢牢固定在段荷的腰间。

狰狞的假阳恰好对着他的脸。

段荷很下流地挺了挺腰,用顶端往他的嘴唇上戳。

盛玉书紧紧闭着眼睛,“不要这样……”身体却一动不动,没有躲开。套房内的暖气很足,他的身体上已经不知不觉洇出了一身薄汗,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像是拂撒了一粒粒碎金。

段荷伸出手将他推进沙发里,哄着他抱住自己的双腿。

胯下之物的尺寸惊人,饶是她身经百战也很少使用这样的尺寸,盛玉书几年不用的屁股连手指都吃得可怜兮兮,就算自己开拓过,此刻水流个不停,也和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别。

能被开发到极致的男人,都需要经常被使用。

有心让盛玉书长长记性,段荷有条不紊地做着操入前的准备工作,水性润滑剂挤在穴口,收缩不停的后穴很是贪吃,方才的高潮令盛玉书放松了很多,她又添了一跟手指没进后穴继续开拓。

滚烫甬道紧紧挟裹指节,段荷的动作一时有些进退两难,只好含上盛玉书的通红耳肉吮吻,算作安抚:“宝宝,别夹那么近。”

盛玉书没应声,有心配合段荷的动作,只是生涩的身体不得要领,半晌也没什么太大的进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囫囵在盛玉书高高翘起的性器揉了一把,沾了一手的腺液,又探进指节在他的后穴捣弄,扩张得愈来愈潦草,盛玉书忍着异物侵入不适感,不明白从前第一次开苞已经遭过一回罪了,后来明明被段荷操得很舒服……没想到再尝情事还是这般感受,浑然忘记自己已经素了好几年。

细指因为拍戏做了建构延长,并不温柔地四处翻搅开扩,时不时在内壁戳刺,盛玉书的敏感的身体逐渐在粗茧的磨蹭下尝到些许甜头,慢慢放松下来,他感受着后穴内的所有触碰,仰着脸低低喘息:“嗯……好奇怪……”

“真骚啊。”段荷弯着唇,“你太久没挨操了,明明很爽才对,怎么会奇怪呢?”

“我没、没有……啊……不是!”盛玉书下意识反驳,却控制不住吐露出断断续续的呻吟,身体比嘴巴诚实太多。

假阳挺立昂扬、利刃急待出鞘,随着二人的动作轻轻晃动,段荷在情事上耐心不是很足,对盛玉书也顶多是对小猫小狗的喜欢,玩了好一会儿,到底不耐烦了起来。

美人拧眉、含嗔带怒,也别有风情。

盛玉书被她的姿容晃花了眼,紧绞的甬道又松了一些。

段荷抽出指节,被打开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抚弄,盛玉书只觉得甬道内空虚非常,迷茫开口问询:“怎么……?”

摆弄了下设置,她启动了加热功能,将润滑挤在假阳上,青筋脉络被润滑剂浸润得油光水滑,段荷半跪在沙发边缘,随手拨弄了下狰狞的茎身,儿臂大小、粗壮火热的性器跃跃欲试,“啪”的一声弹在盛玉书的臀缝之上。

肥软白皙的后臀撞上滚烫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单单是这这一下触碰,盛玉书还意识不到自己的已然生涩的后穴,要吞纳如此巨物。

段荷握着饱满油亮的顶端在他的穴口戳弄、拍打,尝试着肏干进去,只可惜盛玉书的后穴太过紧致,她戳刺了半晌,仅堪堪挤进一点,开拓并不透彻。

戳顶穴口的动作异常艰难,盛玉书的眉头不知不觉皱了起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假阳的选择是多大的错误,深呼吸了几下缓了缓心神。

“啧。”段荷真的不耐烦了。

也就开苞的时候她有点耐心,选得还是好适应的尺寸,她上过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知情知趣,段荷从来没做过这样麻烦的事情,原本还有笑意的脸上已然阴沉烦躁,眼皮半垂下来,遮挡住其中的风起云涌,目光紧紧盯着这窍紧致,漫不经心地挺腰在穴口戳弄,已然神游天际,再考虑要不要现在叫闪送换个尺寸。

盛玉书敏感地感受到气氛的冷滞。

“进来……嗯啊……”他被顶得浑身滚烫,呻吟着做出邀请,身体已经回忆起被开拓撞击的快感,咬着自己的唇瓣回拢心神,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握上段荷的手腕,“我不怕疼,让我感受到你……”

段荷垂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微微一笑,“这是你说的。”

盛玉书忽然感觉自己的腰肉被紧掐。

女人的掌指都用了极大力气,滚烫狰狞的欲望想要破开桎梏硬撑进入,为了避免盛玉书反悔作逃,甚至在他的腰间掐出了清晰明显的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插入的过程十分艰难缓慢,粗大的茎身一寸一寸插钉进后穴去,被柔软湿滑的后穴慢慢吞没,顶端破开紧绞的穴肉,段荷挺腰越顶越深,等盛玉书时想逃已晚,惊慌失措挣扎着想要躲开,却全部做了徒劳。

“呃、啊——”撕裂性疼痛从敏感部位传来。

如松柏劲竹般清冷的眉目紧皱,他痛眼中蓄积起一片水雾,盛玉书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哀哀的泣音,却不愿意自己可怜的呻吟扫了段荷的性,他咬住自己的嘴唇,牙齿陷入唇肉中,痛苦神色浮在脸上,疼痛让他短暂地寻回了大脑的清明,盛玉书只能用恳求的眼光投向自己的主人。

被这般可怜的眼神注视着,段荷只觉得身体无比兴奋。

本性一朝释放,她不管不顾往紧绞的后穴深处顶撞。

盛玉书被顶撞得恍恍惚惚,没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真实的段荷,以为的怜惜没来,只等来了无法言说的疼痛,到这一刻他也仅仅是后悔没选个尺寸适宜的道具,只能摇头抗拒闷哼呜咽。

后脑勺被顶得一直与沙发相撞,情欲和苦痛一同搅得后脑发晕,盛玉书身体愈发滚烫起来,将在自己的身体中肆虐的狰狞器具咬得更紧。

此时被内壁吞咽着,段荷竟然一时难以抽动。

不知何时,晶莹的泪水已经溢满了湿红的眼眶,可怜兮兮的小声呜咽,再不见西装革履时的清冷端方,反而生出一种冰雪消融后的艳丽之色,咬得软红的唇瓣颤巍巍抖着,声音都好似浸入了眼泪,“姐姐,你疼疼我……”

太难捱了……他不得不开口讨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伸出手,指腹在盛玉书的脸颊上摩挲,为他拭去眼泪,她的喉咙痒的不行,只觉得掌心被冰冷的泪水灼烧了一般,男人的眼泪果然是女人的兴奋剂,她被盛玉书哭爽了,愿意沉下声低语劝慰:“那你听话点、多流些水,乖乖打开身体让姐姐进去……”

盛玉书抽噎着,在安抚下又将身体放软了几分。

尖锐的疼痛过后,他紧窄的穴口到底还是被打开,随着假阳的渐渐没入,情潮从进本的小腹蔓延到四肢百骸,身体的欲望源头面对粗暴侵犯不惧怕反而兴奋起来,主动嘬吸不停,吞咽着狰狞的茎身翕合,深埋已久的淫浪本性再度被发掘出来,盛玉书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迫不及待要被攻池掠地,穴肉却又因疼痛微微抽搐,爱欲与痛感来回拉扯,愈来愈多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爱欲占了上风,盛玉书暗下决心,此时应该将心思全部放在了纾解情潮上,在心中劝解过自己后,他终于与自己和解,目光不自觉露了些哀求,颓然哽咽开口:“……慢……呃、疼……慢点才能更湿……姐姐,你动作温柔些……”

段荷倾身凑近盛玉书,二人身体挨得极近,她想要将盛玉书的所有细微表情,全部映照在自己的瞳孔之中。

落地窗外,是扑簌簌的风与淅沥沥的雨在呼啸。

暧昧灯光之下,盛玉书的大半个身体全数被笼罩在段荷的影子里,像是被上位者奴役的私有爱宠,段荷眼中是他酡红的脸颊,盛玉书眉头紧锁,原本修长的身型竟然显得十分单薄,男人因为疼痛或是快感,身体不自觉颤抖瑟缩,这样一看着实有些可怜。

顶胯动作一时停顿。

两人的脸庞之间,只隔了一个接吻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拂洒在口鼻间,段荷好像能嗅到清冽甜蜜的酒香,段荷回忆起方侵犯盛玉书嘴唇的滋味,微不可查吞咽了一下,手心掠过他含着水雾的朦胧双眼,抹去两三颗泪水,似爱抚般轻轻摸过盛玉书的脸颊、嘴唇。

指上的薄茧温柔蹭在唇肉摩挲许久,才抵入盛玉书的口中搅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指腹不时搔刮敏感上颚,盛玉书下意识就温顺地舔舐起作乱的手指,湿热的触感令段荷呼吸一窒,段荷的动作稍有迟疑……真的太爽了。

她的手并不完全细嫩,是经常舞刀弄剑的练家子。

盛玉书的脸颊被段荷用掌心摩挲,痒得不行,两点水痕顺眼尾没入湿润的发间,只觉得又委屈又安心,被温和的态度轻易哄好了情绪,盛玉书的鼻尖略略发酸,顺着段荷的意思含吮着指尖轻轻嘬吸,柔软的舌肉含吮着指腹,一下一下温顺舔舐着。

这种触感像小狗求食的讨好一般楚楚可怜。

不懂人心险恶的盛总,还以为只要够乖就能获得无限怜惜,也不想想今晚他已经失算多少次,被按在车厢里玩弄性器,带了道具还被强行操开身体,愈乖顺只会愈发激起女人虐玩心理,段荷没说话,忽然并起三指压下盛玉书的舌苔,狠狠将指节捅入他的喉咙搅弄。

舌根被无情抠挖,尖利的指甲搔刮在紧窄的喉咙口,顶着敏感的软肉胡乱戳刺,敏感娇嫩的喉咙哪里受过这样的粗暴对待?

“……呜……别、姐姐……”他难受欲呕,却被死死压制,只能含糊不清地呜咽,涎水顺着艳色的唇角缓缓流淌,盛玉书裸露的玉白胸膛因为急缺的呼吸起伏不停,眼角晕红了一片,坠着湿淋淋的晶莹泪珠,连睫毛都完全濡湿了。

泫然欲泣的表情出现在端方自持的一张脸上,反而大大满足了她的征服欲,段荷感觉自己头皮发麻,精神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眼泪好多啊……”段荷抽出手指。

指节被涎水裹得湿漉漉的,全抹在了盛玉书的纤细脖颈上,指甲重重划过,又添三道红痕,给他擦了擦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扣剜喉咙的酷刑在讨巧卖乖下,竟然真的缓和下来,盛玉书眼前恍惚,嘴唇已经被咬的艳红,他大口急促喘气。

还没来得及沉稳下呼吸。

下一秒,段荷就深深撞了进去,“叫老公。”

“啊……老公……”男人哀哀的呻吟着。

狰狞粗硬的假阳趁着身下人难以上下兼顾,硬生破开柔软穴肉,紧致的内壁紧紧咬着性器,盛玉书的身体滚烫异常,他被深深破开的后穴温度不逞多让,竟然被全根没入,完完全全吞吃了进去,他的双眼无意识翻白,“慢点……嗯啊……老公轻、轻点……呃……太大了……”

“这不是能吃下?”段荷笑出了声,“尺寸可是你自己选的,看看你这一脸欠操的表情!”

盛玉书被折辱得一脸失神,喉咙又涩又疼,半句反驳竟然也说不出口,他的姿容确实出众,冷白的一张脸被染上欲色,朦胧的泪眼看起来脆弱非常,如同轻易能被折断的冰凌。

段荷明显感觉到自己也湿了,她深深喘息了几下,脸上染上兴奋的薄红,安静等待盛玉书的适应。

灯光柔和了她美艳的五官,令她攻击性十足的脸看起来格外温柔。

朦胧之中,盛玉书被情欲招惹得心情温软起来,生不起半点被粗暴对待的恼怒情绪,反而因为刚刚的亲密称呼泛起了甜蜜,他抬起手臂抓揉着段荷的衣袖,一点点攀扶着揽上段荷的后颈,“老公……”声音很低,语调软软的,很明显在撒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甬道适应得很快,包缠吸咬茎身,盛玉书确实如段荷说的那般欠操,被开发过的后穴不知餍足,再次交合又记住了段荷的形状,竟然连性器上暴起的青筋一同裹得严丝合缝,段荷缓慢试探着动作,方才抽出小半截,就被不停的收缩挽留。

“嗯……操我……”声音微颤,显然是有了快感。

段荷的姿势稍作调整,顶端戳在内壁浅浅抽插起来,或深顶埋入,或探寻敏感之处,朝着记忆中的敏感点试探。

盛玉书的敏感点很浅,假阳进入的不深,在穴口一周的浅浅捣弄,疼痛缓减下去,伴随而来的情欲浪潮般蔓延,深处穴心泌出淫糜的水液,想要帮着侵犯自己身体的女人润泽那狰狞的性器,他浑身上下都好像被这样浅尝辄止的戳刺撩起痒意,忍不住出声催促:“……嗯……呜啊、嗯……快、快一点……好痒……老公……再操我……啊……操深点……”

“喜不喜欢老公这样操你?”段荷捏着乳环拉扯。

盛玉书被迫高高挺起胸膛,“啊……喜欢……”浑身一颤痉挛不止,被迫又高潮了一次,性器却因紧紧束缚射不出来东西,后穴含吮得更加卖力。

浅浅抽送不过是让他适应的试探,见身下的男人逐渐放纵自己,段荷挺腰送胯,动作大开大合放开架势,随性深肏起来,假阳被贪婪的后穴紧紧挟持,柔软肠肉温顺地承受着狠厉冲击,拍在臀上“啪啪”作响,将盛玉书的屁股撞得一片通红。

不再自抑的狠撞太过突然,肏上穴心的一瞬间,盛玉书的足弓紧紧绷起,攀挂在段荷脖颈上的手指不自觉抓挠上她的后背。

几番深顶探索之下,盛玉书内壁上的敏感点无处遁形,内里亦是淫水泛滥,穴口不断吐翕,不停流淌的淫液随着段荷的进出,将被完全撑开的褶皱沾染得越发黏腻,水液顺着臀缝流淌,湿漉漉的,将段荷的大腿全数润湿,盛玉书快被这种极致的快感折磨疯了,不停发出含混的低吟轻哼。

一手调教出来的身体果然合拍,玩腻的性事交合也被她尝出点摄人心魄的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公……慢点……嗯……又要高潮了……”他在段荷的脊背留下清晰的抓痕,无法自控地发泄着自己难以承受的快感,盛玉书难耐地扭动着屁股。

穴里的水越操越多,性器进出顺利得很,盛玉书的后穴完完全全被干成狰狞粗犷的形状,筋络都感受得一清二楚,有些爽得过分,眉宇不再紧皱,反倒全数露显一副难耐春色,甚至喊出了女人一般的娇柔尾音,满是床事间的上勾媚意。

软绵的臀肉随着冲撞摇晃不停,紧绞的穴肉好似被再度冲开,进入到了不可思议的深度,盛玉书霎那间瞪大了双眼,用手掌抵着段荷的肩头挣扎着想要推开:“啊……吃不下的……轻点……不行!!”

“你全吃进去了,不行个屁!”段荷嗔骂。

指甲掐进肉里死死钳制着想要逃跑的男人,淫词浪语激得段荷太阳穴直跳,她忍不住爆了粗口,好像嗅到了鲜血的腥甜,“长了逼的都没你放荡!”

她再也没办法压抑自己,眼睛涨的通红,一巴掌抽上盛玉书的脸。

娇嫩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深深的指印,脸被打偏在一旁,无力地垂了下去,盛玉书的发丝黏腻在满是薄汗的脸上,反而因这疼痛浑身一抖,甬道不停收缩、抽搐,他听见段荷的话,下意识看向交合之处,迷蒙中惊叹出声:“……太大了……竟然真的全吃进去了……”

惊慌失措的情绪笼罩了他的心神,“会、会……嗯……不行……啊哈……会坏的……”盛玉书连喘息都夹杂着压抑不住的呻吟,一下下夯砸带来的快感太过直白,他的神识几乎已是迷离混沌,声音里都是遮不住哽咽。

直到深夜昏睡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天一早,生物钟迫使段荷睁开了双眼。

窗帘将室外的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分不清当下是几时几刻,她睁着惺忪的睡眼挣扎着看了眼屏幕,还有五分钟就到了闹钟震动的时间,懒洋洋扯了个哈欠,提前将闹钟关闭。

盛玉书依然保持着临睡之前的姿势,仿佛时间已经在这一刻凝固。

颀长的身躯近乎完全没入了绵软如云的被褥之中,仅仅只有上半张面庞露在外头,紧闭着的眼皮随着均匀而轻缓的呼吸微微颤抖着,薄唇微抿、眉目恬静,清冷得宛如风中颤颤的一片竹叶。

段荷推了推身旁的男人,并没有推动。

盛玉书几乎整个人都黏在她的怀里,坚实且修长的臂膀半拥着她纤细的身子,或许是被段荷这轻微的举动所惊扰,原本沉浸于梦乡中的盛玉书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沉重无比的眼眸,然而视线却是一片迷蒙,显然尚未彻底清醒过来。

他下意识凑近了些,想再和段荷亲昵拥抱一会儿,无意识呢喃呼唤:“……”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刚刚睡醒时特有的慵懒韵味。

段荷听清楚了,他喊的是“老公”,她养的小狗比她想象中还要乖很多。

“我该起床了。”段荷在他脸上轻轻捏了捏。

时间悄然流逝,指针已经越过了早上五点钟的刻度。

清晨的街道依然被璀璨的灯光所照亮,沪市的初冬清晨也是灯火通明,卧室里零星亮着两盏用于照明的灯,头顶烟雾警报器的呼吸红光有频率地闪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身披真丝睡衣,走进了套间的书房里。

书房连接着露台,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工作场所,而是一个专门用于闲聊休憩的空间,香烟和雪茄放在办公桌的第二个抽屉里,段荷随意伸手取出一支,熟练地点燃后将其轻轻含入口中。

寒风扑面而来,但段荷却仿若未觉,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紧咬着烟嘴,一言不发。

风势渐起,吹散了萦绕在她周围的丝丝烟雾,使得她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她的眼神冰冷而又孤独。只有当身处这独处的时刻,远离喧嚣和纷扰,段荷才会卸去平日里伪装的面具,展现出那个最为真实、脆弱的自我。

烟很快抽完,段荷觉得自己的精神无比饱满。

走进淋浴室快速冲了个澡,她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浓眉明目、雪肤红唇,湿漉漉的长发缠绕在光洁的肩头,活像聊斋志异中吸食男人精气的艳鬼。

她看起来比从前更加容光焕发。

果然,阴阳调和才是令女人美丽的秘法。

段荷想到前段时间的禁欲生活,只觉得自己是高强度工作魔怔了,决定以后在拍摄之余,一定要好好犒劳自己。

季如早已经在地下停车场。

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指间闪烁着猩红的星火,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他深吸一口烟,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眼神在暗色中有些迷离。看见段荷的身影,季如立刻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坐进驾驶位,车内提前打开了暖气,弥漫着温暖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不是娱乐圈的收入不菲,谁愿意天天过早上五点靠烟草提神吊命的日子?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便到达了工作室的衣帽间。

开启女明星忙碌的一天。

今天有杂志拍摄任务。

化妆师早已将各种工作用品整齐地陈列排开,琳琅满目;而造型师也精心搭配好了十几套风格各异的推荐穿搭,以供段荷选择。

段荷有商务合约在身,对私服要求很高。

她签约的几个“蓝血品牌”,在每个季节更替之前,都会准时为她送来最新一季、尺寸合身的季度新品。

女明星的私服也会影响品牌合作,需要充分彰显段荷作为一线女星的地位和品味。

她从来不穿造型奇特夸张的潮牌。

也不轻易将大LOGO上身。

更何况今天是时尚杂志封面的拍摄,虽然到了摄影棚要重新更换造型,但无时无刻都表现出独树一帜的品味,也是她需要铭记于心的工作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大多数人都认为,时尚的完成度靠脸,但秋冬季节的时尚完成度,靠脸、更靠反季节穿搭。

今天是休息日,适合主打休闲简约风。

纯白色V领长袖短上衣巧妙地凸显出迷人锁骨线条,阔腿牛仔裤作为尽显随性自在之态,敲定好内搭,漫不经心地随手一指,选了件深蓝色的长款大衣。

搭配师立刻又让人换上几套饰品供她挑选,或璀璨夺目,或低调奢华。

价值不菲的耳饰、戒指、手链和名表一字排开,段荷用余光扫了一眼,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打扮惹眼、五金配饰从头挂到脚的妖娆男人一眼。

社会经济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名门望族早就不推崇吃苦受累的培养观念,甚至中产、小康家庭都开始推行效仿精英教育,恨不得直接给下一辈镀金。

审美培养也是精英教育的重要一环。

少爷和小姐们才是奢侈品行业的目标群体,这群人从小在名利场和奢侈品堆里耳濡目长大,七八岁的稚童都知道冷色系衣服,最好搭配银质饰品或是同色系宝石。

这个搭配师不像是审美太差,反而像夹带私货。

首饰收纳盒里的硕大红宝石真是闪瞎了段荷的眼。

用的还是金戒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家正经休闲风出街戴“鸽子血”啊?

段荷随手挑了两只简单的素戒和一块手表戴上,就扎起高马尾、踩着潇洒的步伐转战下一个目的地,小助理今天跟组,拎着刚刚买回来的冰美式紧随其后。

“重新物色下形象顾问。”

她照惯例在路上和季如聊工作上的安排,沉吟片刻又补充提出要求,“到了杂志公司是曼莉负责给我化妆。”

“拍摄间隙问问她有没有推荐的搭配师。”

“我记得她有不少法国留学回来的时尚圈朋友,最好是女人,男人的眼光多多少少不太合我口味……”

早上十点半,沉睡的盛玉书终于缓缓醒来。

酒店的卧室内房间内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光线和暖气运转发出的轻微声响,他眯起眼睛有些茫然地在柔软的被褥里摸索着,触手可及之处皆是空荡荡的,身旁并没有那个熟悉的温热身体,盛玉书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但心底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他费力地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尤其昨夜后半段被段荷掐着脖子操干,他的喉咙有明显的、难以吞咽的感觉。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一幕幕电影画面在眼前快速闪过,回忆像“走马灯”一般在眼前走。

宿醉后的头痛愈发剧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恍惚想起,自己昨夜在段荷的诱哄下做了多少不知廉耻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像幻觉一样令他难以置信。

盛玉书几乎是逃一般地钻进淋浴间,想要清醒一下。

套间内的装修的确带着低调简约的高级感,安设了两套淋浴间,公共淋浴间走大气简约的风格,但主卧内的淋浴间堪称别有洞天——足够三四人共浴的大理石浴池,光滑如镜的表面、细腻的纹理以及精致的边缘处理,彰显了另类的奢华。

酒店私人订制的香薰气味充盈着这间淋浴间,犹如一缕轻烟萦绕在空气中。

浴池对面还架设了一面巨大的落地

盛玉书走进去,就先看见自己身体上全是清晰的痕迹,脖颈、锁骨和大腿都没被放过,脸颊左侧甚至还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被彻彻底底、从内到外都吃干抹净了呢。

与此同时,段荷正式开始进行拍摄工作。

除了单人封面之外,还有多张双人内页的拍摄任务,而此次的合作对象,就是在新剧中给她作配的霍嘉容。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尽管肢体如此亲密无间,但从他们的眼神之中投射出来的,却是犹如要将对方千刀万剐一般的凛冽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是在演艺领域成就不斐的专业演员,镜头感和表演功底毋庸置疑,双方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这种复杂的情感使得每一次不经意间的动作摆动,或者目光交汇,都会瞬间撞击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对!”

“再贴近一点!”

霍嘉容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两人之间,炽热的气息仿佛点燃了周围的空气,让整个氛围都变得焦灼而暧昧起来。

他难以自制地兴奋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变得无比急促,将段荷的细腰死死圈在怀里,薄唇都快要紧贴上来。

你想干什么?

段荷拧眉怒视,眼神中带着,抬手捂在了他的嘴巴上。

“surprise!”

“就是这个感觉!简直太完美了!”

拍摄过程爽得摄影师款狂喊“Perfect”,激情称赞段荷简直是他的灵感缪斯,提前结束了一整天的拍摄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先去换衣服。”

段荷朝着摄影师礼貌微笑。

霍嘉容却全然不顾周围其他众人诧异的目光,如影随形般紧紧地跟随着段荷的脚步,他的眼神始终牢牢锁定在段荷的背影上,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似的。

二人一齐进了化妆间里。

啪!

门刚锁好,段荷就回身给了霍嘉容重重的一巴掌,力道极大、带着愤怒与不满。

霍嘉容躲都没躲,硬生生吃下了这狠厉的一耳光。

被女人扇巴掌的时候,首先飘过来的是香气,然后才是巴掌,当香气充盈鼻腔的那一瞬间,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已经不是疼了,是透过身体直击到灵魂的爽感。

他的反应几乎完美诠释了这句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idalCurrent》下期的主题是事业女性。

段荷与霍嘉容的内页主题设定是“女总裁与男秘书”,虽然听起来很庸俗老套,但这几年经济下行的厉害,女性购买力大大降低,给许多专门收割女性红利的品牌带来了很大冲击。

TC潮流杂志的主编一向走在时代浪潮的顶端,她意识到现在正是女性思想解放运动的热潮期,无数女性开始走到各行各业的高位为女性发声,女性觉醒在网络上的搜索热度也一路高涨,因此亲自敲定了这个月的拍摄主题。

参与拍摄的二人都穿得很商务。

大多女明星拍商务主题都按部就班西装革履,穿西服和阔裤营造出一种硬朗的反差感,但段荷这次的拍摄反其道而行之。

社会经济越差人们的穿着打扮都就保守,女性在化妆品和衣食住行上的消费就越低,主编指名道姓要走性感风,让性感明媚大气的绝色冲击所有人的眼球,要给这个晦暗失落的灰色世界一次重击。

段荷穿了一件很精致的白色真丝衬衫,下搭黑色A字包臀裙,登着一双恨天高显得脚踝和小腿更加修长纤细,拍摄中她特意解开两颗扣子露出胸前白皙的肌肤,她的身材是圈内出了名的前凸后翘,微微裸露出来的、高耸绵软的乳肉撞进霍嘉容的眼睛里,拍摄的时候简直要把他勾引疯了。

孤男寡女在化妆间里,霍嘉容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跟在段荷的身后,垂下眼睛、脸色涨红,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往哪里安放。

直到他被段荷扇了一巴掌,眼中的欲念一瞬间被点燃。

霍嘉容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段荷的双眼,用宽大的手掌倒扣在段荷的手背上,握着她柔弱无骨的软手摩挲,紧紧与自己的脸颊贴合,被抽打过的脸颊皮肤滚烫无比,几乎快要将霍嘉容引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离的很近,霍嘉容能嗅到段荷脖颈处香水的馨香。

这不是段荷常用的香水味道,有点像是很小众的男香,其中还夹杂了淡淡的烟草味,霍嘉容一瞬间疑心病大发。

但别样的馨香萦绕在段荷的身上,反而凸显出了与从前完全不同的攻击性。

霍嘉容一向很会自己安慰自己,于是段荷身上的异香,就理所应当地成为了“为了杂志拍摄而特意选择的搭配”,专注于事业的女性有着截然不同的魅力,段荷更是在女演员的这条路上早就坐上了顶流的宝座,这些年霍嘉容追在她的身后打磨自己,不断用奖项给自己镀金,也完全是因为想要与段荷顶峰相见。

他一瞬间就被自己的想象征服了,恨不得立刻跪在段荷的面前索求一点怜惜。

试衣间的空气都好似稀薄了许多,霍嘉容突然觉得有点呼吸紧张,身体急切地想要进入更加暧昧的距离,他用力握住段荷的手,脸颊上灼人的温度沿着段荷掌心,侵入到了段荷的血肉和骨骼里。

“解气了吗?”霍嘉容垂下眼皮,蹭了蹭段荷的手心,二人的姿态暧昧到分分钟能上各大APP和报纸版面的头条,霍嘉容如小扇子一般卷翘的睫毛,轻轻扫过敏感的软肉,他贪恋地嗅着段荷掌心馥郁的护手霜香气。

不够,远远不够……

他们灵肉交缠过,这种程度对他来说还不够亲昵,于是霍嘉容又用嘴唇蹭吻段荷的掌心:“你的手疼不疼?”

真的学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有些难以置信,迷茫地眨眨眼,心像在空中漂浮,怔怔地伸出手任他施为,到底是曾经相爱过,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精湛的演技,霍嘉容的一切都完完全全应对了段荷所设立的伴侣标准,哪个女人能拒绝被这样一张丰神俊朗的脸蛋蓄意讨好呢?

她真的很喜欢知情知趣的男人。

但与此同时她的心中却生出了强烈的怪异感,事业上的运气暂时不提,段荷的第六感一向准得可怕,完完全全称得上是特殊的风险规避能力。

【系统,查询霍嘉容的好感度。】

【霍嘉容目前好感度:92。】

【建议继续攻略,好感度到达100可升级系统。】

这是第一次系统出现建议攻略的提示,甚至用了红色加粗字体,段荷都能从平淡无波的系统音中听出急切的味道,虽然不知道升级系统后会开发出怎样的新功能,但系统带来的好处切切实实地应用在了段荷身上,想走向巅峰的人都有敢打敢拼、孤注一掷的勇气,这个系统升级的路段荷走定了。

段荷用手指捏了捏男人滚烫的脸颊。

感受到日思夜想的回应,霍嘉容立刻做出了反应,毫不犹豫地就吻在了段荷的指尖,拍摄期间被点燃的怒意直转而下,段荷眼中浮现出淡淡的欲色。

眼神的碰撞是不带情欲的亲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热的指腹在白皙的肌肤上流连忘返,段荷用手描摹着他高挺的鼻梁和柔软的嘴唇,玩男人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段荷玩这一套向来得心应手,这种饱含怜爱的触碰直击霍嘉容的心脏,他爽得灵魂都仿佛在震颤,衣服随着起伏不断地胸膛颤动,从口中倾泻出急促的喘息。

霍嘉容的衬衫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如果忽略他滚烫的脸颊和耳垂,冷冽的眉目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确实散发着“禁欲”的气息,然而一旦沾染上欲色,就好似冰雪消融、春水泛涨,从冷硬尖锐变化为柔软水润的欠操模样。

人是视觉动物,段荷亦是落俗。

冷傲禁欲之下的放浪模样亟待她去探寻,段荷的情欲从眼睛延伸到身体各处。

她舔了舔嘴唇将手抽了回来,两个人相对而立贴的很近,轻而易举就能用手臂拥抱霍嘉容劲瘦的腰,指腹沿着敏感的腰线缓缓上移,直到捏住最上面一颗纽扣,捏着领子不需要用力拽扯,霍嘉容就听话垂首,向她凑近了距离。

段荷饱满艳丽的唇贴在霍嘉容的,与他贴面低语:“是不是想挨操了?”

她讲话的声音很低,近似于呢喃般甜蜜,传递到霍嘉容的耳朵里简直与诱惑无异,霍嘉容只觉得神经中枢被深深撞击。

他想不起多久没有听过段荷这样温柔的谈话了,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还没懂得什么是情爱,就被段荷半强迫半诱哄着做尽了世界上最下流放浪的事,这样正大光明的勾引令霍嘉容血气翻涌、心脏怦怦直跳,战栗的感觉从他的左胸腔随着血液蔓延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是……”

霍嘉容的嘴唇颤抖着,他知道自己从来都没办法拒绝段荷,眼神期待地看着段荷能将他玩到欲仙欲死的双手,小声却坚定地回答:“我想你,操我吧……只要你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双手很漂亮,肤色白皙、指节修长,混娱乐圈后更是精心保养,段荷每天用牛奶泡完搽护手霜,因为新剧本拍摄的缘故,还特意找美甲师上门修剪打磨,做了建构涂了很有攻击性的暗红色指甲油。

贵价指甲油的调香也很馥郁,被段荷温柔地爱抚着脸颊的时候,霍嘉容能嗅到近在咫尺的馨香。

指腹顺着霍嘉容的眉骨描摹,在淡色的唇瓣上轻揉,被这样触摸着,霍嘉容地喉咙情难自禁吞咽了下,喉结上下游移,很是富有男人的性感。

“你动情了。”段荷语气笃定。

轻而易举就令霍嘉容情动,段荷轻轻笑出了声,她没有停下调情的动作,一双手四处作乱撩火,她捧着霍嘉容修长的脖颈,能感受到脖颈上动脉的跳动,坏心眼儿地掐了掐霍嘉容的脖子。

威胁的动作因力道轻柔极具暧昧意味。

霍嘉容的唇里溢出一声闷哼,竟然抬起下颌,微仰起头任由段荷施为。

段荷的指腹轻叩在他的喉结上,沿着喉咙正中缓慢下滑,“好乖。”夸奖宠物小狗一般的语气。

霍嘉容是疤痕体质,天生的冷白皮,皮肤娇嫩的要命,轻而易举就能留下爱欲的痕迹,却被调教出一具恋痛的身体,靠感知疼痛来感知爱。

段荷用自己尖利的指甲搔刮在霍嘉容的肌肤上,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就留下了许多道清晰可见的红痕,这令段荷无意识兴奋起来,她面不改色,继续自己的动作,灵活地解开霍嘉容的纽扣,抚摸着他玉白的胸膛,意有所指地说:“这里的衣服都不适合你,你这种骚货,在家里光着屁股对我摇尾巴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霍嘉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太直白的话语令他浑身滚烫,他羞愧地垂下眼皮,性爱和调教已经将他的身体完全催熟,霍嘉容根本不喜欢工作,他只想做段荷的人,一直一直黏在段荷的身边,费尽心思讨好段荷来换取怜惜。

仅仅听见段荷讲这样的话,他就好似已经能感受到被段荷打开身体的极端快感,霍嘉容浓黑、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很难耐地并拢起了大腿。

“我愿意……我真的愿意……”他迫不及待地表忠心,仿佛只要段荷一声令下,他就能立刻发布退圈声明。

从前霍嘉容不是这样,他选择了截然不同的方向,他想让段荷退出名利场,洗手作羹汤,甚至还用了些隐秘的手段截断段荷的资源,根本就是条用忠诚和无害伪装自己的疯狗。

上位者的喜欢是制衡、是独占,游走在这些男人之间,段荷听过很多类似于“爱”的独白,男人爱她美艳如玫瑰,爱她热烈似骄阳,甜言蜜语是毒药,他们夸赞她、追捧她,都想凭爱意将段荷私有。

因此攻略值到达八十后,霍嘉容就被毫不犹豫地抛弃了。

段荷听见他的话,只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没说好还是不好,她双手搂上霍嘉容的脖颈,霍嘉容很自然垂下头被她抱在怀里,赤裸的胸膛与女人柔软的身体亲密地贴合,段荷的柔软的乳肉抵在他的身体上,这样被拥抱在怀中,霍嘉容很轻易能看见段荷的乳沟。

他的耳垂红的要滴血,段荷还故意在他身上蹭了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开始霍嘉容还有所收敛。

直到段荷踮起脚尖,手臂拥上他的脖颈,对着他的嘴唇重重吻了上去。

饮食男女从不亲蜻蜓点水般的浅吻,霍嘉容淡色的薄唇被段荷咬成玫瑰一样的艳色。

“唔……”不再压抑的沙哑声音断断续续倾吐而出,霍嘉容渐渐在狂风骤雨般的绝顶快乐中神智昏聩,发出与冷淡外形完全不相符的声音。

段荷的亲吻是与外表截然不同的粗暴,柔软的红唇碾上霍嘉容润泽的唇瓣,用很重的力道啃咬,霍嘉容的唇肉立刻发肿、泛红,微微嘟起,激吻之后,段荷怜惜地开始嘬吻,一次、一次,像在采撷甜蜜的果实,女人不时用灵巧的舌舔舐着霍嘉容微肿的唇肉。

唇瓣交缠分离,霍嘉容急促地喘息,却立刻又奉上自己的嘴唇追寻甜蜜。

急促而又炙热的呼吸,喷洒交错在两人的脸颊之间,段荷突破了他的牙关,温软的舌肉扫过整齐的牙齿,段荷的舌痴缠上霍嘉容的舌亲密共舞,被舔上颚的时候霍嘉容只感觉口腔又酥又麻,快感的刻板记忆令他完全开放了自己身体的权限,任由段荷汲取着他口中清甜的蜜液。

霍嘉容情不自禁用手臂紧紧拥抱着身前的女人,回应着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手机铃声的突然响起,打乱了两人的呼吸。

段荷分神摸出手机,微信界面弹出窗口,一通不合时宜的视频通讯请求打断了两人的情欲纠缠,是经纪人发来的问候,沉溺在玩弄眼前男人的游戏之中,实在无暇顾及,一瞬间段荷打定主意要置之不理,可惜她是个在事业与做爱之间选择前者的工作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霍嘉容睁开迷离的眼睛,往屏幕上看了看,恨不能伸手替段荷挂断,“别管他……”又想吻上来。

段荷的不满情绪在一瞬间掀起波澜。

最讨厌妨碍工作的男人了。她今天的眉毛画得很高挑,不笑的时候会显得脸上戾气很重,好似笼罩着一片乌云,随时都要降下倾盆大雨。

段荷拍拍霍嘉容的脸,“你乖点,季如的电话我得接。”

她拉开化妆台前的椅子坐下,开口就不容推拒,摆出下巴微扬、眉眼弯弯的表情,扯上包臀裙的裙摆,长腿自然下垂分开,用甜蜜的语气哄骗眼前的男人,“来给我舔,这是你听话的奖励。”

虽然是私密空间,但到底是公共场合。

如果是别的男人,可能要犹豫为难,但霍嘉容不在乎,这样的场合只会让他更加兴奋,早在被段荷亲吻的时候,他西装裤下的性器就已经蠢蠢欲动。

霍嘉容的脸已经痴红,嘴唇却紧紧抿成一条线,毫不犹豫弯曲长腿跪下来,身量颀长的男人摆出了很标准的跪姿,低下头将脸一点点凑近段荷的双腿之间。

段荷将双腿搭在他肩头,好似将他锁进了逼仄窄小的牢笼。

小腿纤细漂亮、大腿紧实饱满,被黑丝勒出一圈痕迹,女人的腿杀人的刀,段荷垂眼看着霍嘉容痴红的脸,笑得万种风情不可方物,随意踢掉脚上的高跟鞋,绵软的大腿肉夹紧了霍嘉容的脸,“容容,认真舔,要保持安静。”段荷特意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这才接通了视频电话,点开扬声器。

“我在摄影棚,没看见你。”季如先发制人,独属于经纪人的男性冷硬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季如背后是忙碌的片场,曼莉站在他身边摆摆手打了个招呼,和一旁的摄影师闲聊。

他已经连续打了三通电话,不虞都写在脸上。

季如面无表情地透过屏幕看向段荷,好似就站在段荷的面前一般,语气怎么听都带着丝不易察觉的质问,“工作人员说霍影帝跟着你进了化妆间,我知道你们因为剧本的事有争执,但电视剧的拍摄工作不要影响到杂志方的工作,有什么问题把编剧和导演一起约出来好好谈。”显然是在为二人刚刚的表现找补。

“拍摄工作提前结束了。”段荷笑得云淡风轻。

她用柔软温热的小腿肚在身下男人的后背上磨蹭,无声催促着。

软绵温柔的腿肉又并拢了些,霍嘉容被段荷的大腿紧紧夹住,像是陷入了她的温柔陷阱。

在青天白日之下做这样荒诞不羁的事情,霍嘉容恍惚回神,眼神中是无法自抑的着迷,双眼紧紧盯着段荷裙下的好风光,身体乳的馨香好像一汪温热的泉水,将他完全笼罩其中。

他情难自禁地亲吻着段荷的大腿,丝袜的触感很奇特,在他的嘴唇留下酥麻的奇异快感,霍嘉容微启的双唇无意识淌下涎水,湿滑的舌头顺着大腿根儿一点点舔进那处花园密地,隔着段荷的黑色蕾丝内裤吻了上去。

湿漉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舒服,段荷眯了眯眼,脸颊染上点薄红。

微表情没逃过经纪人专注的眼神,季如看着屏幕里的艳丽面庞,段荷嘴唇上的口红都被蹭花了,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他冷哼了一声没说话,两只眼睛里都写满了“不相信”三个字。

段荷不紧不慢扯谎:“明天就有嘉容和我的对手戏,你也知道他对工作一向认真,借用场地聊聊,Alina阿丽娜不会介意的呢。”她直接搬出了TC杂志的主编,段荷与Alina私交很好,两个人经常一起参加时尚晚宴。

“是啊是啊,本来还以为要拍到下午呢……”听见段荷与季如对话的男摄影师适时搭腔,捏着兰花指笑得妩媚,嘴里都是夸赞的话,简直要把二人今天的硬照表现力夸上天了。

段荷背靠在椅子上,细长的指节托着下颌,暗红色指甲好像格外显白,她一向讲话尾音拖的有点儿长,听起来很是温柔甜蜜。

她垂下眼皮,居高临下看着霍嘉容给自己口交。

这样暧昧下流的姿势,段荷的身影挡住了霍嘉容眼前的大部分光线,只有侧面有光线透出来,霍嘉容的身高令他有些难受,整个人都束手束脚,必须高高翘起屁股,才能用手攀扶在段荷的大腿上,维持动作将整张脸埋进段荷的双腿之间。

一只手忽然落下,轻柔地在霍嘉容的手背上摩挲,细嫩的指腹沿着他手背上的青筋和骨节游走,触碰到手腕最为凸出的那一枚骨节时,好像尤为倾心,手指不停绕着这一块儿凸起打转儿。

有一瞬间,霍嘉容感觉自己是段荷的禁脔。

察觉到身下之人的心不在焉,段荷用手摸了摸霍嘉容的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的腿间散发着迷人荷尔蒙诱惑的腥甜,黑色蕾丝内裤已经完全濡湿了,他艰难维持着跪姿,舔逼舔得很狼狈,唇齿和鼻尖都湿漉漉的,分不清是自己的涎水还是段荷流出来的湿水。

季如不想去思考二人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语气冷冰冰地开始交待最近的行程和网络上新的热点消息。

段荷安静听着,不时与经纪人温声交谈。

她好像何时何地都是这一副游刃有余的语气,交谈的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没过多久时间。

试衣间中除了段荷波澜不惊的声音,就只有霍嘉容急促的呼吸,霍嘉容屈居于段荷的双腿之间,被不能出声的禁令折磨得头晕目眩,呼吸不自觉愈发浓重急促起来。

滚烫的舌肉舔在阴户上,烫得段荷也微微颤抖。

两片柔软湿滑的软唇翕合,花穴口涌出一大股黏腻腥甜的蜜液,全流进了霍嘉容的唇中,霍嘉容艰难地吞咽着,他的脸颊被蹭的又黏又腻,滚烫急促的呼吸拂洒不停,柔软的舌肉不断舔舐,甚至想要尝试扯下眼前碍事的内裤。

段荷被他的鼻尖蹭到了微微冒头的蒂珠,一下子紧紧抓扯住霍嘉容的头发,强烈的快感令她一瞬间失神,用粗暴的动作打断了霍嘉容的进攻,嗓子里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的一瞬间,她的脸色沉了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段荷和季如的交流寡淡、利落,不包含任何的私人感情,但季如话里话外的维护和讥讽,落在霍嘉容的耳朵里就变了滋味。

狼到底是狼,就算俯首帖耳、摇尾乞怜,在感觉到威胁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亮出獠牙,男人们又不是物件,在声色犬马之间游走与在钢刀上跳舞没有区别,段荷不怕血流成河,不代表她喜欢血流成河。

“你是故意的。”段荷语气笃定。

她的指节陷入了霍嘉容柔顺的头发里,一把将他的脸从自己双腿间拽了出来,俯视他、睥睨他,眼神冷淡到让霍嘉容心惊肉跳,又让他浑身滚烫爱欲蔓延。

没了最后的交谈声打扰,试衣间变得格外寂寥,霍嘉容垂下眼皮不和段荷对视,又摆出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不承认自己下意识的“争权夺利”,更不会承认自己对季如此人很含蓄的针锋相对。

会咬人的狗只会有一个下场。

霍嘉容以为自己是谁啊?

段荷弯起一双媚眼笑了,笑容说不上是促狭还是不屑,即使把情绪写在脸上,也好看得要命。

时间有限,她没对这件事继续追究,极为自然地将两条腿分得很开,神秘的女性花园密地再无遮掩,她按着霍嘉容的脑袋使力一压,就将霍嘉容的整张脸按进自己的小腹之下,“继续舔。”

冷调的香水又将霍嘉容完全侵袭,带着女人下半身特有的荷尔蒙气息,甜腻中带点淡淡的腥,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足够令全世界的男人们发狂。

霍嘉容亦是为这种神秘的女人香疯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探出舌尖,隔着濡湿的布料舔了两下,湿润的薄唇唇和段荷的花穴只隔了薄薄一层底裤的距离,流淌出来的蜜液令段荷阴阜的形状展露无遗,一时之间,霍嘉容觉得空气燥热又压抑。

段荷借着余光看向身下的霍嘉容,恰好能注视到这样一张满面痴红、艳光四射的脸,冰雪消融春回大地的那一瞬间最为动人,男人的神色迷茫而又沉醉,散发着浓郁的吸引力,段荷被唇舌伺候得亦是动情非常,饱满的胸脯因为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难耐地合拢着大腿摩挲,段荷微微扬起脸庞,张扬的眉眼放松温柔好多,顺滑柔软的卷发散乱开来,发出小声的犹如爱语般的低喃:“嗯……啊……好爽……”

霍嘉容的身体都因为这夸赞而的温度狂飙。

段荷有点等不及了。

她在性事上一向大胆又主动,推着化妆台借力向后退身,桌上的瓶瓶罐罐哗啦啦倒下。

将黑色蕾丝内裤缓缓褪下,湿红绵软的两片花唇随着动作轻轻抖动,段荷拎着自己的黑色蕾丝,绑在了霍嘉容的手腕上。

“要好好保管。”手轻轻在霍嘉容脸颊上拍了拍。

“我想……”霍嘉容欲言又止,直白而不加掩饰的火热目光却凝聚在这片秘密花园,男人情难自禁地用舌肉试探,被段荷的逼穴吞吐下轻轻吸咬。

“不行。”这是段荷第无数次拒绝他的试探。

她不要,霍嘉容就只能在外面试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柔软的手扣抚着霍嘉容的脑袋,段荷将他的脸重重按进自己的双腿之间,挺直的鼻骨恰巧能抵上敏感的阴蒂,段荷按压着霍嘉容的手背都暴起了青筋,她用了不可抗拒的力气,感受着来自男人被迫埋首舔舐磨蹭的快意。

周遭氧气稀薄的可怜,霍嘉容无法挣脱禁锢,被掌控的快感令他头皮发麻,顶起西装裤的下半身湿得厉害,湿滑的爱液顺着铃口滴滴答答地渗出,把裤裆濡湿了一大片,看起来像失禁一样。

顺从本能操纵着他的身体,他的舌舔舐着段荷双腿间的每一寸敏感点,霍嘉容的口活儿是段荷一手教出来的,用两片嘴唇嘬吻,用灵活的舌肉挑逗,段荷垂下眼皮,纤长浓密的睫毛掩盖了她瞳孔中的一片风起云涌,舒爽的叹息从她的红唇中断断续续倾泻,“……嗯……对、就是那里……”

临近高潮的一刻,段荷重重按着霍嘉容的后脑勺,淋漓湿滑的爱液喷溅在他的脸上,男人仰起头双眼紧闭,如同朝圣时接受圣水洗涤污秽的信徒,下意识将沾染上嘴唇的腥甜爱液吞咽下喉咙。

过度的缺氧令霍嘉容满脸绯红。

神色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他的头发和神情都一片凌乱,泪水像是雾气一般在眼眶中氤氲,是被拉下神坛的圣子,被打入深渊的堕种。

“你好像很喜欢我今天的香水。”段荷脸上的餍足和艳色,无一不彰显着刚刚性事的激烈,她心情颇丰地弯了弯嘴角,“要不要送你?我今早刚从季如那里顺的。”

经纪人的名字好似将他劈醒的一道闪电。

他嫉妒到凌乱衣衫下的身体都在痉挛,霍嘉容还要勉强保持自己的表情,点了点头。

段荷将他的变化全都看在眼里,补充道:“早上刚开封,我只用过一次,你肯定不会介意。”

霍嘉容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要去我那里吗?”他紧接着问,语气里全是诱惑,牵着段荷的手,主动落在自己饱满的胸膛,一路下滑至紧实的小腹,灼热的温度烫得段荷轻轻一颤。

段荷没说话,咬了咬他湿漉漉的唇。

霍嘉容真的急了,他的语气极委屈,“你都不想我吗?上次在片场你说的话好伤我的心,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能不能哄哄我?”话是真的、人在撒娇,这样的表现与霍嘉容从前的冷硬大不相同。

浓烈的情绪扑面而来,段荷一瞬间被他语气中的绝望和哀求笼罩,她下意识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话是否太过伤人。

等等……

不对劲……

反思?她为什么要反思?

他们早就已经离婚了,现下不过是展开了一段露水情缘。

段荷心神一震,她看着霍嘉容湿红的眼眶,身体里有一阵寒意顺着脊骨上涌,她的大脑霎时间无比冷静,迅速从愧疚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霍嘉容的行为举止太反常了。

如果一个男人短时间内性情大变,不是对女人别有用心,就是听信了什么歪门邪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近太忙了。”

段荷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一定去看你。”之后段荷随意找了个借口,将霍嘉容赶出了化妆间,让他收拾好自己喊曼莉进来。

当着霍嘉容的面,她换下杂志方提供的穿戴首饰,又大大方方脱下衬衫和A字裙,换上了自己来摄影棚时穿上的常服。

途中没再多给霍嘉容一个眼神。

曼莉为段荷重新补了妆,随口提了提接下来的工作,一行人刚好顺路,她邀请曼莉同行,正好在车里详谈开设影视造型学院的想法。

离开时,她并没有和霍嘉容打招呼。

段荷带着工作室的人率先离去,目的地直指她给盛玉书准备的大平层。

同时要兼顾工作和感情上的琐事,段荷来去匆匆。

因此没留意到霍嘉容怪异的举动。

在段荷重新梳妆的时间里,霍嘉容悄悄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走进拍摄大楼的楼梯井内,来回走动、四下打量,确认楼上楼下空无一人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则号码。

对面很快接通,声音中满是洋洋得意:“怎么样?我说的话没错吧?你家猫还对你态度冷硬吗?”

“男人嘛,该服软的时候就服软,说点好话又不会掉块肉,都是让女……不是,让猫心疼你的手段。”

霍嘉容眼神微暗,他抚摸着自己的唇瓣,回味着刚刚与段荷唇齿交融的感觉,仿佛还残留着段荷温热的吐息。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沙哑、饱含爱欲。

给对面账户转了十万过去,懒得听电话那头的阿谀奉承,他直接挂断电话,想到段荷拒绝自己的夜间邀约,霍嘉容心有不甘,又在对话框里输入了新的问题:猫为什么不吃猫饭?

对面的回复消息三两秒就来了。

霍嘉容点开看。

——这个问题很严重啊,家猫不吃饭,除非是生病,否则肯定是罐头和猫条喂多了。零食吃太饱,可不就不好好吃饭了吗?

霍嘉容沉默了一下,霍嘉容脸色阴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也会与其他男人亲吻、拥抱和上床吗?

会吧……

心像踏空一步,他是无依无靠在海上漂浮的孤舟,陷入无尽的负面情绪之中,霍嘉容随手删了此人,几乎要将手机的屏幕攥碎。

段荷确实是吃太饱了,小情人还是有经验的好。

盛玉书从前伺候人的章法一点没忘,丝毫不在乎自己已经是社会青年才俊的事实,自然而然回归到从前与段荷相处时候的状态。

清纯温柔娇夫这样的词汇简直为他量身打造。

盛玉书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

只要段荷提前打电话联络他,迎接段荷的就是关怀和舒心……四菜一汤搭配切好的饭后水果,吃完晚餐再吃男人,这才是女人操劳工作一天后该过的生活。

段荷感慨万分,这样的生活简直太有盼头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F城,某高中。

夜幕已然降临,校园被一片宁静所笼罩。

此时的教学楼内,却灯火通明,正值晚自习时间,这明亮的灯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班级里的沉闷气氛。

英语老师英语老师面无表情地走进教室,下发了提升试卷之后,要求教室里保持安静,坐在讲台上为明天的课程备课。

高三十八班是艺术生综合班级,学校不抓成绩只要求纪律。

女高中生柯蓝就是十八班的走读生之一。

柯蓝刚从外地回来,结束了一段疲惫的拉丁舞集训,校园生活对她而言是一种休息,她是舞蹈特长生,年纪轻轻已经拿了不少全国性的奖项。

她环顾四周,看了下旁边的同学们,偷偷从书包里摸出了手机。

先确认了一下手机是静音状态。

又从抽屉里摸出几本崭新的课本堆叠在眼前。

确认“知识的堡垒”将自己的动作和表情完全遮掩后,柯蓝点开各个APP开始紧张刺激的网上冲浪之旅。

她一如既往地刷微博和论坛,突然就跳出一个“特别关注”的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idalCurrent大满贯影后段荷##段荷湿发造型#】

柯蓝立刻点进去一看,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家偶像!

【#段荷百变影后##段荷中性风##又帅又美#】

【3D打印鱼尾裙完美诠释科技感与设计感,丝绒暗纹的露背长裙诉说着低调之中的优雅,随性大方的休闲西装诠释着游走于男女之间的潇洒与浪漫!】

【高清美照奉上,你最pick哪个造型呢?】

【图片.png*9】

柯蓝随手点开一张照片,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美颜暴击。

照片中的女人宛如沉浸于梦境与清醒之间,一双媚眼似睡非睡、似醒未醒,让人不禁想要追寻她的神秘眼神一探究竟。

阳光倾洒而下,轻柔地抚摸着她那如丝般柔滑的肌肤,使得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此刻更是白得近乎耀眼夺目,仿佛自身便能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一般。

身材高挑修长的段荷身着一袭殷红如血的长裙,如同燃烧的火焰热烈而奔放,她优雅地仰躺于纯黑色的羊绒毛毯之上,犹如一朵盛开在黑夜中的红莲。

红白黑这三种经典的颜色相互交织碰撞,形成了一种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瞬间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然而最令人瞩目的,还是她那张白皙透亮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迷离的紫色侧光映衬在她的身上。

女人似乎只用口红勾勒了嘴唇,五官显得青涩而又精致,深邃的眉眼、挺翘的鼻梁和饱满润泽的嘴唇,构成了兼具柔软和冷艳矛盾气质的一张神颜。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主动编辑好了夸赞的文案点击转发。

【柯蓝不是荷兰豆:我的天啊被美到失语,这真是人类世界能够拥有的容颜吗?看完照片后,我不敢轻易评论,我担心我庸俗不堪的语言会玷污了这世间少有的美感,但我还是评论了,我觉得如果不能在这张照片下留下痕迹,那将会是一生的遗憾!@段荷@段荷全国粉丝后援会】

消息那一栏疯狂弹出点赞提示。

没一会儿就显示99+,柯蓝点进去一看,这条彩虹屁果然被顶上了热门。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杂志社官博的九宫格美照的微博就转发超过五千次。

段荷的颜粉和事业粉齐聚在《TidalCurrent》杂志的评论区,点赞收藏评论一条龙,无数的精彩纷呈的评论汇聚一堂,不到半小时直接将标题上的词汇顶上热搜榜单前十。

尽管TC潮流早已蜚声国际,是全球知名的时尚杂志,但此次所呈现出的数据仍然大大超出了宣发部门的预期。

那些在拍摄过程中慷慨提供珠宝和服饰的品牌商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们迅速行动起来,趁着热度如潮水般涌来之际,纷纷转发相关内容并明确标注出自家品牌与段荷之间的合作代言关系,还主动联络各大平台方,不惜重金购买热搜以增加曝光度,最终成功地将段荷推上了热搜榜榜首的宝座。

与此同时,柯蓝正端坐在教室之中,她百无聊赖地凝视着讲台上那面正正方方的挂钟,生平第一次觉得它走动的速度竟是如此之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难熬,无论柯蓝内心如何焦急期盼,时针依旧不紧不慢地挪动着。

终于,当指针指向晚上九点半的时候,一阵悠扬婉转的经典萨克斯乐《回家》骤然响起。

熟悉而动人的旋律如同春风拂过大地,瞬间传遍了整座高中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这首象征着一天学习生活即将画上句号的闹铃声,犹如一针强心剂,猛地唤醒了每一个原本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高中生的神智,让他们精神为之一振。

买夜宵的、做夜间锻炼的、结伴回家的、冲往宿舍着急洗漱的……学生们争先恐后冲出教室,化作成好几道人流分散于校园之中。

柯蓝就是其中的一员,踩着下课铃的尾音冲出了教室,青春靓丽的女高中生,展现了只有在800米体测中,才表现出来的惊人运动能力。

按照惯例,放学之后她会先去学校门口的小店,买一份低卡水煎豆腐或无糖奶茶,然后慢悠悠地在附近的几家书店逛逛,最后吃饱喝足回家洗漱休息。

今天她的路线却与往常不同。

月初正好是各种杂志书刊上新的日子。

柯蓝几乎奔跑着直达最近的书店,一眼就看见了被摆在展示架正中心的段荷姐姐。

“老板!我要一本……不、两本TC潮流杂志!”

还不等老板反应过来,柯蓝就已经完成了扫码付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买杂志、买代言是粉丝圈子的老传统了。

只有当粉丝们展现出强大的消费能力时,才会吸引到更多的品牌纷纷向自家的偶像明星抛出橄榄枝,请他们来担任代言人。

柯蓝出生于一个经济条件颇为优渥的家庭环境之中,她的父母每个月都会给予她好几千块钱作为零花钱,虽说这笔钱相较于段荷名下那些动不动就价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奢侈品代言来说,显得微不足道,但是买买杂志、衣服鞋子和大牌柜台的开价化妆品,完全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她将其中的一本杂志小心翼翼装进书包里面,打算留作收藏;另外一本杂志,则被她紧紧握在手中,迫不及待地开始翻阅欣赏起来。

尽管街边的路灯光线稍显黯淡,但这丝毫没有削弱段荷那令人惊艳的美丽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力。

柯蓝对这本捧在手心里的杂志更加珍视无比,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她细致翻阅观赏,每翻过一页,都会不自觉地停顿片刻,仿佛想要将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之中,杂志中展示出的一个个令人惊艳造型,无论是华丽的礼服还是简约的日常穿搭,都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了段荷那精致的五官特点以及曼妙的身材曲线。

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发育期的身材,柯蓝的眼泪顺着嘴角差点流了下来。

舞蹈特长生对于体重的把控有着极其严苛的标准,不久前的一场比赛结束后,她却没能抵挡住美食的诱惑,连续数日放纵自己,暴饮暴食,如今回想起来,懊悔之情溢于言表。

再次路过平日里最为钟爱的那家奶茶店时,柯蓝甚至不敢抬头多望一眼,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进去买一杯,她暗自下定决心,从今天起一定要戒掉夜宵和奶茶这两大“罪恶之源”,每天临睡前还要坚持做半个小时的塑形运动。

她激动地在封面和个人照内页来回翻阅,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之处,就连段荷手指上佩戴着的那些戒指,她都逐个核对品牌细数,直到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方才恋恋不舍地将手松开,继续向后翻动书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映入眼帘的是十几页密密麻麻的化妆品和服装品牌的硬性广告。

职业模特们的身材和容貌确实无可挑剔,她们所使用的化妆品价格高昂,所穿着的服饰更是时尚美观,令人眼前一亮,但可惜的是,这些东西对于身为女高中生的柯蓝来说并不适用。

她只是潦草地扫了几眼相关内容,便迫不及待地将杂志翻至中间部分的双人内页。

然而看到双人照的第一眼,柯蓝就愣住了。

嘴巴张得大大的,声音也像是被突然掐断一般戛然而止。只见这位女高中生瞪大了那双本就透着懵懂与纯情的大眼睛,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似的:

——这不是我那迷人的影后偶像吗?

——好你个TidalCurrent,藏了如此精彩的双人内页却不宣传!

柯蓝这个年纪,还没有与异性有过多的接触,对于男女之间感情关系的认知和理解,大多仅仅来源于日常生活中的点滴观察以及从网络上获取到的各种信息。

此时此刻,段荷和霍嘉容那堪称火辣性感的湿身大片,就这样毫无预兆且堂而皇之地闯入了她的视野之中,面对如此极具冲击力的视觉盛宴,柯蓝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观都在这一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震撼。

一时间,她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不由自主在街头停驻下脚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清晨时分,微风轻拂而过,带来丝丝凉意。

轻柔的风如同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抚摸着世间万物,房檐下悬挂着一串精致的金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光影恰好映照在了清宁宫巍峨的宫头牌匾之上,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庄严。

圣上的亲笔题字,彰显了帝王的恩宠。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由内而外彰显着皇家的气派与高贵。

一名宫人轻声开口道:“娘娘,奴婢为您梳妆。”

一个窈窕的身影在窗棂前缓缓落座。

此处是皇后的居所。

入眼便是繁复的正红色宫装,纤细的腰肢被细长的绦带紧紧束住,又被华丽的裙摆层层包裹,愈发显得细腰不堪一握。

宫女恭敬捧起如瀑布般垂落的飘逸青丝,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把纯金打造的梳子,沾取了些许散发着淡淡桂花香的头油,轻轻地梳理着手心柔顺的长发。

苏眉端坐在黄铜镜前,凝视着镜子中的女人。

镜中那张面容熟悉却又陌生,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病了,病得很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医几乎日日都来为她请脉,安神养身的滋补药方列下,一碗又一碗苦口的汤药硬灌下去,她还是觉得自己满腹愁思、充满了郁郁不得志的压抑。

自她荣登后位以来,冠宠后宫,被无数宫人和后妃拥立,各色精致华贵首饰赏赐如流水一般送入了她的宫中,昭示着帝王的宠爱,彰显着她的高贵地位和荣宠加身。

我是谁?我还是我吗?

苏眉的双眼失神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眼前人肌肤白皙如雪、吹弹可破,一双明亮的眼睛犹如秋水般深邃,却流露出难以言说的忧郁和伤感……

太后对她耳提面命,告诉她“女为悦己者容”。

因而她的发髻越梳越精美繁复,满头的金银珠翠耀眼夺目。

“娘娘,圣上真是宠您……您瞧,这可是负山海道快马加鞭送来的贡品。”其中一位梳妆宫人的声音中满是艳羡,她手中举着帝王前日新赏下的红珊瑚手串,轻轻为苏眉戴上。

宫人饱含憧憬的目光聚焦在苏眉纤细的手腕。

苏眉兴致缺缺瞥了一眼自己纤细白皙的腕子,上面戴着一条色泽鲜艳、质地温润的红珊瑚手串。

垂了垂纤长卷翘的眼睫,苏眉遮住了眼底若隐若现的暗色,她抬手抚鬓,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在这看似平静如水的外表下,苏眉心中早已冷笑连连,她极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让丝毫情绪流露出来。

这条手串她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日皇上御花园休憩,偶遇了新入宫的何昭仪在赏花,女子身着一袭粉色罗裙,身姿轻盈曼妙,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少女戏花的甜蜜嬉笑,顺着微风钻进了皇帝的耳中。

灵动清纯如朝露一般的何昭仪,就这样得到了朝思暮想的上位者垂怜。

大庭广众之下,二人旁若无人地亲昵起来,行为太过大胆放纵,以至于桩桩件件不堪入目的事情,很快就通过那些无处不在的耳目,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这般秽乱后宫的淫事,太后自然不能容忍。

只是何昭仪刚得了圣宠,正处于风头无两之际,太后就算再怎么恼怒,也不敢轻易去动皇帝心尖上的这个女人,于是祸水东流,她将苏眉唤到宫中,好好磋磨敲打了一番。

这条红珊瑚手串,便是皇帝遣人送来的补偿之一。

坐到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宝座,真的是天下女人都为之向往的幸事吗?

苏眉不知道。

她的眼神无悲无喜,脸上淡淡的愁容转瞬即逝。

就像……

就像初入宫门那一日,她远远看到的娴妃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后迟迟不肯放权,将凤印牢牢把持在自己手中,苏眉这般没有母家帮扶的皇后,只能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傀儡一般,每日被装点得花枝招展、雍容华贵,在后宫这座华丽的牢笼中虚度光阴,一口一口吃下寂寞的苦果。

她屏退了熙熙攘攘的随行者,只让两个初入宫门时就陪伴在侧的心腹傍身。

女人行走时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仙子飞天一般飘逸。

跨过宫殿高高的门槛,入眼又是庭院深深。楼阁错落有致,精美的壁画和璀璨的明珠点缀其间,使整个宫殿更加绚丽多彩,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这样的大唐盛世,一个寂寞的女子却无人可依。

苏眉独坐在湖上回廊。

柔弱无骨的手拈起一点鱼食,轻轻撒入平静的湖水之中,无数锦鲤游弋拥挤在水面上,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宛如宝石般璀璨夺目。

“殿下!殿下!”

“您慢点走,等等奴婢啊!”

女人的高声呼唤钻入苏眉的耳中。

殿下……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眉下意识回首张望,心中升起一丝疑虑,玉瑾不是半年前就被派去护国寺修行,为关外战事祈福吗?外派私自回宫可是朝堂大忌,她的瞳仁里不经意沾染上一丝担忧。

皇帝正值春秋鼎盛之际,雄姿英发、权势滔天,无法容忍其麾下众皇子们各怀鬼胎,在这短短半年时间里,前朝后宫经历了一番轰轰烈烈、大刀阔斧的改革。

太子的母族被清算不过月余,眼线、暗卫和门客被皇帝便纷纷被连根拔起,此番削爵之举,对于以太子为首的势力而言无疑是元气大伤,就连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如今也已沦为废后,被幽禁在凄冷荒芜的冷宫之中。

若非如此,又怎会轮到她这样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子登上后位呢?

此时此刻,玉瑾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现身于宫廷高墙之内,恐怕是接到了废后的密函,倘若此事被心怀叵测的大臣们获悉,明日早朝之时,整个朝堂必将因他公然违抗圣旨的行径闹翻了天。

已身居后位、被迫以身入局的苏眉,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儿。

在这极度的惶恐不安之中,她心中竟悄然生出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哒哒哒!

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战鼓般敲击着地面。

率先映入苏眉眼帘的,是一身玄色外装。

来人官靴锦袍,大氅封了白绒滚边,衣摆上绣了彰显皇家清贵的白鹤与绿竹,秦明旭神色冷峻如霜,目光犀利似箭,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气势,提着彰显太子身份的御赐佩剑出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着遥远的距离,苏眉窥不见他脸上的阴沉和冷漠。

身量高挑的男人快步疾行,目的地明确非常,直奔倚坐在回廊上的苏眉而去。

“玉、玉瑾……你怎么回宫了?”苏眉下意识想起身迎上去。

岂料事态急转而下!

“滚开——!”秦明旭面若寒霜,怒目圆睁,口中猛然迸出一声冰冷至极的呵斥,一把推开了眼前装扮雍容华贵的女人!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苏眉猝不及防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倒在了一旁的栏杆之上,突如其来的撞击力度极大,她柔软纤细的小腹不经意间被坚硬栏杆狠狠撞击,刹那间,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袭来,苏眉不由自主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声。

“娘娘!”心腹宫女们见状,顿时大惊失色,齐声发出了惊呼声,立刻扑了上去,手忙脚乱扶苏眉起来。

玲珑愤怒非常:“殿下怎可对皇后娘娘如此无礼!”

“她算什么皇后!”一声轻蔑的哼笑从秦明旭的口中溢出,他居高临下,用不屑而又轻视的眼神瞥了苏眉一眼,“鸠占鹊巢占了我母后的位置!不过是一个只会奴颜婢睐讨好父皇的贱人罢了!”

不堪入耳的冷嘲热讽一句句刺入苏眉的耳中。

她整个人都无法遏制地颤抖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尽管小腹处传来的阵阵剧痛几乎要让她昏厥过去,但苏眉还是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借助着身边女官们的搀扶缓缓站起身来。

顾不得去理会自己小腹间那犹如刀绞般的疼痛。

苏眉一双美眸含水,直直盯着眼前的男人,双眼之中都是不解与困惑。

回应她的却是秦明旭寒气逼人的凝视。

他的眼神太冷,苏眉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窖。

这半年来,孤寂与惶恐交织缠绕,害的她几乎夜夜梦魇,委屈和难过一瞬间冲上心头,酸涩感控制不住地上涌……不消片刻,苏眉便湿红了眼眶。

一颗晶莹的眼泪顺着她娇嫩的脸庞轻轻滑下。

而后她像是打开了情绪发泄的闸门,涟涟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接着一颗从她的眼眶中滚落。

美人落泪总是令人动容,矗立在旁的秦明旭眸中闪过了一丝不忍之色。

这稍纵即逝的情绪,却未能逃过苏眉那敏锐的目光,苏眉眼睫微微一颤,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抬起纤瘦的手臂,想用长袖遮住自己啜泣的哀婉模样,只露出一双充满哀伤与无助、宛如秋水般楚楚可怜的泪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明旭的目光不自觉聚集在苏眉的神情上。

却一眼看到她垂散在额间的步摇。

华丽无比的皇后凤冠正稳稳地戴在苏眉高高盘起的发髻之上,由无数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以及圆润洁白的珍珠所串成的华美流苏,伴随着苏眉身体轻微的颤抖而轻轻摇曳着,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之下,宝石和珍珠交相辉映,折射出五彩斑斓、如梦似幻的绚丽光彩。

脑海当中突然犹如闪电划过,秦明旭想起母后的密函,信中的字字句句都饱含着深深的怨恨与愤怒,仿佛每一个字都是泣血而成,刹那间,熊熊燃烧的怒火再次于他的心间升腾而起,将之前那丝短暂的不忍彻底吞噬殆尽。

“唰”的一声脆响,他从腰间的剑鞘中拔出长剑。

利刃寒光四射,锐利的剑尖直指苏眉面门,随时都会刺下去般。

“差点被你骗了,你这女人从前惯会装模作样。”

“我母后的凤冠,你怎配戴?”

秦明旭笑得轻蔑,当着在场所有宫人女官的面,挑开了段荷精心梳理的发髻。

一缕长发被削下,端端正正戴在头上的凤冠失去了支撑,“哐当”一声从苏眉的发间重重跌落,镶嵌的无数颗珠玉仿佛受到惊吓一般,纷纷脱离束缚、四处迸溅开来,晶莹剔透的珠子和温润如玉的宝石相互碰撞,犹如一首哀婉的乐曲,瞬间碎成一片狼藉。

苏眉高高绾起的精致发髻变得凌乱不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柔顺光滑的青丝毫无章法地垂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娇美的面容,此刻的她哪里还有身为一国之母的端庄仪态,整个人看上去狼狈又落魄。

这一举措堪称将继后打入深渊。

在众人眼前失仪的羞辱,纵使是世家贵女也不堪承受,倘若换作是一个自视甚高、心高气傲的女子,或许早就选择投身湖中。

随身女官问夏与玲珑差点失声尖叫,硬生生地将已经涌到喉咙口的尖叫声又咽了回去,二人俯身跪倒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顾不得地面传来的阵阵寒意,双手慌乱地在地上摸索着,试图将这些象征着皇后高贵身份、如今却散落得满地都是的金银玉石一一捡回。

苏眉失神的双眼注视着她们,忽然涌起满腔的愤怒和不甘。

空有皇后的名头,却连追随自己的宫人都护不住。

凭什么?

在宫中像傀儡一般苦苦煎熬的是她,背负骂名人前人后受辱的也是她。

“你们退下吧……”她嘴唇颤颤,轻声呢喃,“我有话要单独和太子殿下说。”

一直伺候她的问夏听见她的声音,立刻要过来搀扶她,玲珑还有些犹豫,但苏眉眼神里全是不容拒绝。

苏眉轻轻搡了玲珑一下,出声喝止二人:“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女匆匆离去,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苏眉和秦明旭。

苏眉高高抬起头来,露出白皙的脖颈和小半片饱满的胸脯。

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会显得女人格外柔软无助。

然而她噙满泪水的双眸之中,尽是不屈与倔强之色,就这般直直地与秦明旭充满轻蔑意味的眼神对峙着,染了殷红蔻丹的双手攀附上男人的小腿,苏眉拽着秦明旭的大氅,艰难而又缓慢地站直了身子。

一男一女再相对而立,已经从互相暗自倾慕的有情人,变成了一对争锋相对的怨侣。

从前苏眉爱他、敬他,崇拜他。

心中虚构出的那份浓烈爱欲,仿佛为秦明旭披上了一层璀璨耀眼、令人目眩神迷的金色光芒。

如今苏眉恨他、厌他、看透他。

才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他与高高在上的皇帝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内里都是同样的浅薄,同样不堪入目。

“哈……”一声低沉而又略带嘲讽的笑声突兀地响起。尽管此时的苏眉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神色中却已染上了一抹浓浓的不屑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步一步向秦明旭逼近,面色苍白如纸、头发散乱不堪的模样,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艳鬼。

苏眉伸出右手,主动握住了那把横亘在自己面前的冰冷剑刃。

秦明旭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夺回那把属于自己的佩剑,却惊愕地发现剑刃深深地嵌入了苏眉掌心软肉之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钳制,竟然无法从女人紧握着的手中撼动分毫。

割裂肌肤的尖锐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让苏眉的意识愈发清醒过来,殷红的鲜血沿着她瘦弱的手臂蜿蜒流淌。

“杀了我!”苏眉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秦明旭,低声怒吼着。

“来啊!杀了我!”

她毫不犹豫地将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喉咙,决然的眼神里透露出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下,如同红色的丝线一般缠绕在秦明旭的手掌上,分明已经被寒气侵染得冰冷刺骨,秦明旭却觉得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滚烫,炙烤着自己的掌心,他紧紧握住剑柄的右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严和宜已被段荷的强烈情绪镇住。

他嘴唇微微张开又合拢,原本应该脱口而出的下一句台词,此刻却像被卡在了嗓子眼儿里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解和恍惚的复杂神情浮现在他的眉宇之间。

他怔怔地站立在镜头之下,凝视着段荷那张挂满泪痕的脸庞,似乎不明白眼前的女人为何哭得如此哀婉凄凉。

严和宜又一次没能接住段荷的戏!

“卡——”总导演怒吼,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恨的火苗几乎可以化为实质。

他下意识就要破口大骂起来,目光触及到严和宜那张矜持高贵、气质非凡的脸庞时,所有的脏话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塞进了喉咙深处,再也无法吐出一个字来。

碍于小少爷的金主身份,沉着一张脸向严和宜招手,示意其过来,王导指着剧本中的某一处,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地开始讲解戏份:“……所以你不能悚,反而要强撑下去对峙,明白吗?”

严和宜抿了抿唇,脸上浮现出为难的表情,显然没能理解。

想到上回拍水下戏的情景,王导重重叹了口气。

浪费胶卷完全是小事,但刚刚的表演之中,段荷再度情绪爆发、感染力爆棚,完美地诠释出了苏眉在心态发生巨大转变,以及自我觉醒过程中所经历的种种痛苦折磨。

即便是隔着监视器观看演出,王导也不由自主地被深深地带入了剧情之中,差点随着段荷一起哭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愿意一次次重头来过。

短时间内大喜大悲,对演员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磋磨。

“休息一会儿吧。”他无奈地摆了摆手,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之色。

王导心里已经暗自打定主意,准备再给严和宜两次机会,如果还是无法呈现出自己脑海中所构想的那种完美效果,也只能暂且将这段剧情搁置一旁,先行拍摄其他部分的内容。

但想到刚才段荷那精彩绝伦的出色表演,王导的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意难平的情绪来。

犹豫了下,他忍不住喊住了严和宜:“要不你去请教请教段荷?她可是天生的演员,对角色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说不定你们聊一聊、对对戏,你就悟了呢?”

严和宜稍稍迟疑了一瞬间,点点头没有拒绝。

段荷此刻正独自待在自己的化妆间里休息。

门被叩响了三声,清脆而有礼节性,段荷闻声抬起头来,轻声应道:“请进。”严和宜方才缓缓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有事吗?”看见来人,段荷挑挑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声音像冰封的湖泊一般,又冷又低。

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严和宜恍惚了一下,只觉得不刻意佯扮娇俏的段荷,比他更像剧中那位手握重权、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刚刚那段戏,我不太理解。”

严和宜抿了抿唇,“导演让我来问问你。”

段荷突然笑了笑。

因刚刚哭过,她眼尾的红痕生动而妩媚,“小少爷,你没谈过恋爱吧?”

“小少爷”显然是个调侃意味十足的称呼。

严和宜不适地皱了皱眉,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陷入了极度的手足无措之中,他暗自思忖:没谈过恋爱怎么了?处男惹谁了?

他的目光开始不由自主地四处游离,完全摸不着头脑,实在想不通为何段荷会如此突兀地把话题扯到恋爱上头来。

段荷将他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不由得大为惊讶,早就听说留学生圈子里,很多身价不菲的少爷小姐们做派都随着出国渐渐开放,难道小少爷真的没接触过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纯情小男孩讲戏,更得将其中的细节拆开了说。

“确切来说,是你没有在感情中欺骗过女人。”

她思索片刻,在脑中理了理措辞,缓缓开口问道:“你觉得苏眉和玉瑾之间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小少爷愣了一愣,“爱情?但又不够纯粹……”随即陷入了沉默当中。其实对于这部剧的感情戏,他很是懵懂,严和宜皱着眉头,努力思索着如何表达自己内心复杂的感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之间似乎存在着数不清的障碍和难题。”

段荷赞许地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她又摇了摇头,“你评价得很对,但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阻碍太多。”

“而是你高估了秦明旭的爱情。”

她已从座椅上站起,眼神无意识放空,仿佛失去了焦点般,漫不经心在化妆间中来回踱步。

“秦明旭是什么人?当今圣上元配皇后的独子,万众瞩目和期待下诞生的人上人,手握府兵、背靠世家,放在哪个朝代拿得都是天命之子的剧本。”说到此处,段荷稍稍停顿了一下,看了严和宜一眼后接着讲道:“然而问题就出在他的父皇身上。”

“皇帝大权在握,并且活得太久了。”

话到这里,安静倾听的严和宜突然身体一颤,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般震惊不已,意识到这是剧本中完全没有描述出来的内容,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聚焦在段荷的身上,眼神跟随着段荷的步伐游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转过身来与他对视,两人的目光瞬间交汇在一起。

“你想想……”女人分明是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像剖开真相的利刃般锋利,“分明是最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年纪,秦明旭却只能当一个任父皇打压唾骂的儿子,他与苏眉之间的纠缠,是在皇权和父权压迫下,诞生出来的畸形而又懦弱的反抗。”

“是他以为征服了父亲的女人,就迟早会掀开父亲统治的渴望和幻想!”

直白的真相冲击进脑海,让严和宜瞬间沉浸在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这剧情越听越耳熟,好似他的写照,将他内心最隐秘的角落暴露无遗,那些曾经被深埋起来的往事,此刻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令他无法自控地回想起自己错综复杂的家庭背景。

年纪轻轻就背井离乡,犹如一片无根的浮萍,在茫茫人海中漂泊流浪,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出国留学,并非他所愿。

段荷看着严和宜久久没有反应,不禁心生疑惑。

她以为这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是被剧本中的细节所震撼,以至于一时之间无法回过神来,毕竟她在掀开关于“苏眉”这个人物的史料背景之前,也未曾想到其中竟隐藏着层层叠叠的深意。

咂摸着自己精心为太子撰写的人物小传,段荷心中愈发痒痒难耐。

索性大发善心,用太子的视角为小少爷沉浸式表演一番。

“看着我。”段荷抬头挺胸、昂首阔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气磅礴的四方步稳稳地向前踏出,太子的骄矜气势就完完全全展露在严和宜的眼前,她伸手抽出放在一旁的道具佩剑,掂了掂重量,随手挽了个潇洒的剑花。

剑尖准确无误地指向了严和宜的喉咙,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女人微微仰头,眼皮却半垂下来,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神情,仿佛世间万物都尽在其掌控之中,“现在你是我,我是你,说我的台词。”

严和宜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也跟着发颤“杀……杀了我。”他模仿着段荷的动作去握住剑身,心中竟莫名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

段荷的唇角微微勾起,漫不经心转动着瞳仁。

剑已深深戳进严和宜的脖颈,只需轻轻一划,当即见血封喉,“猜猜我在想什么?”段荷依旧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姿态,笑意不达眼底。

严和宜诚实地摇了摇头。

早在段荷进入太子身份的一瞬,他已被眼前女人所表现出来的专业和气势所震慑。

“我在想……”段荷不疾不徐地动了动手中的佩剑,佯装出犹豫的模样,“我是东宫嫡系的太子,天命所归的皇位传承人。继后虽然身居高位,也得过我的一点怜惜,但我早就见惯了草菅人命的事,自然也不介意搞出多大的动静,你坐上了我母后的位置,挡了我路,我们便从怨侣变成了政敌。”

“你知道什么是政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用剑尖轻轻地抵在了严和宜那微微凸起的喉结之上。这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莫名地散发出一种暧昧而又挑逗的气息,“对付你这种毫无背景的傀儡继后,于我而言轻而易举。”

“但后宫禁地、天子宠妃,就算我地位再高,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看自己父皇的脸色和命令过活。如果今天我杀了你,明日参我的奏本就能垒满帝王的书房。”

“而这恰恰是我正当壮年的、该死的父皇想要看到的结局!”

严和宜已经不自觉陷入了段荷的演绎,随着段荷的话语思索起来,他突然想起从前在某本书身上看到的一句话:古往今来,政敌之间的缠斗,只有你死我活这一个结局。

刹那间,一股电流传遍了严和宜的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他的眼神中迸发出强烈的光彩。

他意识到了导致自己表演失误的关窍在何处了!

在感情这方面,他一直以来都未能真正把握好太子这个角色。

因为他只把太子这个角色的主动示弱,单纯当成对女人的怜惜,太子对苏眉的挣扎犹豫,与其说是感情上的爱恨交加,不如说是对权势的无能为力!

段荷平静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接下来的情绪很复杂,你知道该怎么演吗?”

“你教教我。”严和宜脱口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想到了自己从前的骄矜与不屑,严和宜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绯色,小声喊出新人后辈们对段荷的称呼,“段、段荷姐……”

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模仿记忆中的苏眉,手死死握住剑身,剑刃深陷入掌心之中,如同真正身陷囹圄一般。

段荷随手将剑扔在一边,向前两步拉近了双方之间的距离,“我揭穿了你,接下来你要有一段情绪大爆发。感情之中的男人,如果被看穿了懦弱,会下意识先反驳试探,确定女人知道真相之后,会本能的恼羞成怒、会发脾气,会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试图把自己的过失遮掩过去。”

想到这里,段荷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语气已然不是演绎太子时候的凌厉和冷淡:“一会儿动作戏的部分,我们不如假戏真做吧……方便你带入情绪,你介意吗?”

“就假戏真做!”严和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如稚子般天真,怀揣着满腔的兴奋冲出化妆间,“我去和导演说!”

她静静地凝视着严和宜快步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温柔之色犹如昙花一现,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度只是假象,是对无恶意女性的优待。

被小少爷摆了这么多天的脸色,她心中积压了一团怒火,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段荷和严和宜再度站在镜头的面前。

两人比照着之前的剧本节点摆好姿势。

场助对着监视器中的画面,喊道具师来给剑身上补点血浆颜料,稍微调整了一下演员们的站位,以确保待会儿能够全方位捕捉到段荷的每一个细微情绪变化。

湿滑的血浆颜料沿着段荷纤细的手掌心和冰冷的剑身缓缓流淌而下。

“好了吗?”段荷轻声询问。

道具师和场助点点头,退出镜头的拍摄范围。

段荷深吸一口气,轻轻闭上双眼,快速酝酿了一下情绪,再睁眼,已然眼眶湿红、目光绝望,晶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她白皙的脸颊徐徐滑落。

站在一旁专注观察着监控器画面的王导,脸上虽依旧保持着一贯的严肃神情,但内心深处早已被段荷精湛演技以及敬业的工作态度所折服,他思索着自己手里的新剧本,无论如何都想再多和段荷合作几次。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全神贯注、严阵以待

王导对着场助比了个开始的动作。

“倒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二、一!A!”

鲜血沿着剑身流入秦明旭的掌心,分明已经被寒气侵染得冰冷,秦明旭却觉得如烈火一般滚烫,握剑的右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苏眉的情绪已然游走在癫狂和崩溃的边缘。

她右手紧紧握住剑柄,目光冷冽如霜,直视着前方那个曾令她魂牵梦绕、如今却让她心碎欲绝的男人。

前行了一步又一步,逼得秦明旭步步后退。

每走一步,都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决绝与悲愤。

锐利的剑尖刺入脖颈上的皮肉之中,娇娇嫩如雪的肌肤瞬间被划破,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了剑身,女人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感,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眼神越发冷情。

生死关头,苏眉已然不再畏惧了。

她高高扬起头颅,将自己最脆弱的命门暴露在剑刃之下,分明已经摆出了从容赴死姿态,说出来的话却振聋发聩:“你恨我、怨我,用全世界最刻薄恶毒的话来讽刺我,你以为是我害了你的母亲?”

“你错了!”

苏眉惨然一笑,“害死你母亲的是男人!是权力!皇帝和世家的权力斗争,先是牺牲了你的母后,再推出我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柔弱女子来做挡箭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明旭的后背猛地撞上了回廊的栏杆,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他的身体因巨大的冲击力而微微摇晃,仿佛风中残烛一般岌岌可危。

此时此刻,他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再无退路可言。

他握剑的右手颤抖不停,脸庞此刻变得灰败如土,眼中流露出惊恐和躲闪的神色,活脱脱就像一个从战场上仓皇逃窜的逃兵。

“来呀!用你的利剑杀了我!”

苏眉嗤笑出声:“你不敢!”

她一把夺过了秦明旭手中的利刃。

这柄用上等的精铁打造而成,剑柄处镶嵌着璀璨夺目的黄金和宝石,代表着太子尊贵身份的佩剑,被毫不留情摔在地上,清脆刺耳的撞击声响彻整个回廊。

她无声地笑了起来,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颈间那条刺痛的血线,紧接着毫不犹豫地伸出那只尚且完好无损的手,紧紧抓住秦明旭大氅的系带。

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此刻竟然也有想要落荒而逃的时候。

两人之间的对视,已变成苏眉无畏无惧的单方面睥睨,在绝对的气势与不惧死亡的癫狂前,秦明旭只觉得自己跌落谷底。

苏眉扬起血肉模糊的手,一巴掌狠狠抽在眼前男人的脸上,力道如此惊人,仿佛倾注了全身的力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的一声脆响,秦修齐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清脆的皮肉撞击声在耳边回荡,秦明旭浑身颤抖,惊惧地合上眼睛。

他因耳光的惯性重重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不得不抬起手挡住自己的面门躲避。

苏眉掌心中尚未干涸的鲜血,无情地在他那张俊朗的面庞上四溅开来,染了蔻丹的血红色指甲他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惨不忍睹的抓痕。

“呃——!”男人喉咙深处艰难挤出的痛苦喘息。

他已然分不清,苏眉对自己是身体上的欺凌,还是精神上的压迫。

苏眉毫不留情地将秦明旭用来遮挡面容的双手用力一挥,然后死死地攥紧他的衣领,逼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与自己对视:“杀了我,还会有无数个像我一样无辜的女人,被推向权利的宰杀场。”话语不疾不徐,她毫不遮掩自己的蔑视。

这是苏眉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一种名为“掌控”的快感。

“你是一个懦弱的男人……”两人的呼吸声越靠越近,彼此之间的呼吸声也变得愈发清晰可闻,她居高临下地盯着秦明旭不断收缩、微微颤动的瞳孔,冷漠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将死之人,“否则你就会将剑刃对准你真正的仇人。”

“住口!你住口!啊——”

秦明旭发出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哀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揭穿了真实的面目,秦明旭满心羞愤交加,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重新找回那份属于自己的尊严,却始终无法摆脱那股笼罩全身的无力感,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好像所有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离得干干净净。

男人再也维持不住傲慢矜贵的伪装,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仿佛随时都会爆裂。

秦明旭心中一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杀意,狰狞的面孔配上殷红的血迹,目眦欲裂的眼神中闪烁着凶恶与憎恨,神情足以让任何人见之不寒而栗。

下一秒,苏眉却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紧紧地拥抱着秦明旭,将这个情绪已然分崩离析、濒临崩溃边缘的男人,按进了自己白皙柔嫩的胸脯里。

软绵绵的触感令她怀里的秦明旭浑身一颤,独属于女人的馥郁馨香如同温柔的湖水一般将他层层包裹起来,霎时间他的恨意与愤怒都消退了不少。

苏眉向着遥远的天际看去,天际空无一物。

女人放空的眼神无悲无喜,语气却温柔而又缠绵:“玉瑾……”一声轻轻的叹息落下,“你知晓深宫独坐,从天黑等到天明的滋味吗?”这般似嗔似怨的话中,全是满溢而出的爱意和钦慕。

苏眉捧着男人的脸。

四目相对,她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泪珠一滴一滴落在秦明旭的脸上,每一颗泪珠都带着滚烫的温度,烫得男人仿佛连灵魂都在颤抖。

“你的话太伤我心,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去争去抢罢,你一定会坐上那个位置。”苏眉用手轻柔地抚平秦明旭紧皱的眉峰,“我会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我会代替你的母后,成为你新的助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求你不要恨我……”

四周突然间变得无比安静。

万籁俱寂中,唯有微风轻轻吹拂而过所带来的细微声响,在这片静谧之中显得格外清晰可闻。

严和宜怔怔地与“苏眉”对视。

他看着女人眼中的似水柔情,心中升腾起无法自抑的爱意。

天底下再也没有像“苏眉”这样懂他的女人了……

这一瞬间,严和宜想要将眼前的女人紧紧拥入怀里,将身体中怦怦跳动的一颗真心完完全全捧到她的眼前。

“好!”一声喝彩打破了寂静。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人们纷纷站起身来,用力地拍着手掌,向两位完成精彩演绎的演员,致以最热烈的敬意和赞美。

段荷旋即起身,快速脱离了剧中人物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直守候在侧的助理急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还坐在地上的严和宜搀扶起来,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被轻轻披在了严和宜的身上。

一瞬间由幻境回归现实之中,严和宜感觉有些怅然若失,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目光紧紧追随着段荷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愫。

这样隐晦、禁忌而又缠绵的男女纠葛……

太子真的没有动心过吗?他的感情真的被高估了吗?

严和宜漫无边际地胡乱思索着,忽然想到进组之前翻阅的有关段荷的资料,王导说她是天生的演员,电影奖评委也说她是百年才出一个的天才。

“段荷姐!”他忽然高声呼唤段荷的名字。

段荷转身回头看他,眼神中带着点疑问:还有什么事?

严和宜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段荷姐,加个联系方式吧。”

摸出羽绒服外套里的手机,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羞赧,“以后表演中有不懂的地方,我还想再请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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