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不深究了吧,一个人千万不能对另一个人发生兴趣,否则最后吃亏的必定是自己。
唱完了这首歌我也下去休息一会,和乐队聊聊天,外面DJ打碟,歪着脑袋夹着耳机,相当专业的样子,不过手动来动去,像是跳舞,很酷。
倒是很想学学怎么做DJ,但我又恐怕自己做不来,我向来喜欢清静,老是这么吵闹,自己怕是先受不了。
我们几个人在里面喝水闲聊,老板章程也在,笑着说:“怎么样,周余不错吧?”
鼓手叫于锋刚,大家都叫他大刚,留一脸的络腮胡子,头发长长的,要是染成花白,和张纪中站一起我估计没人能分得出来。
大刚冲我一乐:“兄弟,你唱得不错,一手好吉他,以前在哪个乐队?”
大学的时候我曾经和一帮朋友混在一起,搞了一个YOUCAN乐队,经常在学校的音乐厅比赛表演,也算是小有名气。
想想大学时候发生的事情,还是十分值得回忆的,那些印象深刻的朋友们,如今各自散落在四处,再也不能如在学校里一样团聚,实在是遗憾。
我和大刚说:“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玩过一段时间,毕业了基本就没碰了。”
贝司手是个挺年轻一小伙子,长得阳光灿烂的那种,头发很短,和大刚相映成趣,他叫毛择选,外号毛毛,倒挺可爱的。
毛毛笑着:“周余你的吉他可真不赖,和小宇有得一拼。”
“小宇,谁叫小宇?”这里可没有一个叫小宇的。
毛毛说:“就是原来的吉他手呗,和你一样,兼主唱。”说到这里他顿住了,原来键盘板着脸拿着矿泉水瓶进来了。
她一进来气氛就变了,毛毛避口不提小宇,和我讨论起吉他和低音贝司的区别。
章程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看上去挺满意的样子,对我们说:“大家今天辛苦啦,外面评价还是满高的。昨天那小丫头,唱得那叫一个难听,她也就跳舞还好点。”
我苦笑着:“老板,你可别被她听见。”
章程连连摇手:“可别叫我老板,叫我名字就行,都是大家捧场我才把酒吧开起来的。才不怕她听见呢,她一般要过了十二点才到这来,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哥们的怀里呢!”
他坏坏地笑着,大刚和毛毛也不怀好意地咧嘴笑了。
我都不知道什么回事,自己刚来,什么都不懂,还是老实点好。
只有键盘哼了一声,把脸转过去,喝她的水,不再说话。
章程忽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周余,外面拐角的座位上有个女孩说要找你,叫我和你说一声。”
“是么,谁呀?”我想自己刚来,能认识谁?
章程笑着:“长得挺漂亮!真看不出来啊,第一天就有人捧你场子。”
我心中顿时起了毛,估计是王媛,当时就不愿意出去。
章程说:“哎呀,漂亮女孩子找你,怕什么,还怕劫了你的色么?”
大刚和毛毛笑起来,我实在受不了这俩人,刚见面时不熟悉,俩人搞得挺严肃,两个小时下来,都准备和我开玩笑了。
没办法,只好出去了,想想也是,何必怕她呢,能把我吃了么?
走到拐角处,果然看见王媛,朝我招手,我走过去。
她微笑着站起来,像孩子一般搂着我的腰,甜声说道:“你来啦?”
才只见过一面,就如此亲热,现在的女孩子开放主动得让我有些吃惊,差点没愣在那里。
王媛说:“你坐嘛。”
我就坐下来,她的几个朋友看我,其中一个女孩说:“王媛,你可不够意思啊,有这么漂亮的男朋友,也不早点介绍给我们。”
我刚想解释,王媛已经帮我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昨天才认识。”
那几个女孩子吃吃笑起来,一个人说:“是么,那我们机会平等,大家都有希望咯?”
王媛说:“你们可别把他吓走了。”
其中一个睫毛特别长的女孩说:“他不是刚刚在上面唱歌的那个么?唱得不错。”
听到有人夸我,我心里还是满高兴的,至少觉得这份工资没有白拿,得到了顾客的认可,这也让我坚定了继续唱下去的决心。
王媛说:“周余,喝酒么?”
我连连摇手:“待会还要唱歌呢,喝多了恐怕要醉倒在台上。”
这时DJ换了首节奏感很强的曲子,有人开始扭起来,酒吧就这一点好,无论你怎么放纵,都不会有人管。当然了,犯法的事情总是有人管的。
王媛拉住我的手:“跳舞去?”
我昨天吻过她了,总觉得占了她的便宜,自己对不起她,没办法,只好被她牵着手挤进了人群中。
跳了一会,觉得她的身体渐渐发烫,也越来越软,我知道不妙,赶快闪出来。
王媛也跟出来,很是不满,大声说:“你什么意思?”
我低下头,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要工作了。”
对于她,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许就是这种性格,该强硬的时候不强硬,该软的时候又不软,犹豫不决,让人失望。
我走到里面,看见键盘正在哭,大刚板着脸,仿佛受了委屈,毛毛在安慰键盘:“小君,你别哭了,为那种人,不值得。”
我迟疑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键盘小君把头抬起来:“你管不着!”
我莫名其妙,怎么得罪她了?
大刚拍拍我肩膀,把我拉到一边:“兄弟你别介意,小君刚失恋,她男朋友把她甩了,现在失踪,找不到了。”
“谁呀?”
大刚说:“小宇呗!你别管了,小君肯定是看见你有点像小宇,气上心头,你别介意,平时小君很好相处的。”
别看这大胡子看来乱糟糟凶巴巴的,可是心还是满细的,不禁对他有几分感激。
这时候章程走过来:“各位,待会再上去玩会,今天客人反映都不错!”
小君也不哭了,抹了眼泪,重新板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毛毛和大刚对视一眼,也感觉无趣,摇摇头,不再说话。
我们走出去,酒吧里有些吵闹,那两个女孩子在上面跳舞,穿得很少,上下只有两根布条裹着,外面披了一层红色的鱼网装,灯光打在白皙的肉体上,很是诱人。
她们跳了一会,就下去了,我们几个从后面上去,灯光也变了,不再那么暧昧,DJ闲了下来,叼一根烟,看我们表演。
我看到王媛站在一个角落,睁大了眼睛看我。
故意装作没看见,我用尽所有心思,唱了一首又一首,到最后嗓子有点喑哑了,不得不下去休息。
第一天工作,一点半就收了工,老板塞给我一红包,说是点小意思。
我出了门,晚风很是凉爽,没有里面那么吵,世界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