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甩开蓉沁,殷天厉伸手整了整被他抓皱的西装,脸色却已经明显扭曲地变了形:
”你的表现…只会让他死得更快、更彻底?他没工作、他断腿、他被人讹诈关我什么事?不是已经有人…出来认罪兼伏法了吗?”
”果然…你才是幕后主谋?”
听到他这番话,蓉沁已经有了百分百确定的答案。这个魔鬼,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干出这种事,他也不怕遭天谴??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如何?有本事…你可以尽管去警局…告我?”
被他气得理智尽失,蓉沁挥手就往他脸上招呼而去:”殷天厉?你混蛋?”
迅捷地一把抓住蓉沁的手腕,殷天厉的眸光已经幽暗地没了光彩,恼怒地手上力道不停加大,直至一声疼痛的闷哼低沉响起,殷天厉才猛地挥手甩掉蓉沁纤细的手腕,一把捏起了蓉沁还苍茫泛白的脸庞: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想得到你,不意味着就会迁就你,恃宠而骄,你还没有资格?”
警告地说完,殷天厉挥手甩开了她,随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优雅地(www。kanshuba。org)看书吧下了高档西装的袖口:
”下次再敢这么放肆…我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说完,像是一溜烟,殷天厉消失在了蓉沁的眼前,揉捏着发疼的手腕,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第一次让蓉沁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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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蓉沁一头扎到床上,额头愤愤地砸向了软软的枕头。
她真是脑子被猪啃了,她怎么这么冲动??她是去解决问题的,这下可好,问题没解决,她又把他惹毛了?
从遇到他开始,她就不停的倒霉,连理智都像是被人偷去了一般,時不時地就会犯浑。
正游移间,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望着两天来不時响起的‘宋扬妈妈’的电话,这一次,蓉沁却没敢接。
事情闹成这样,别说帮忙,不雪上加霜怕是就不错了。这个時候,她绝对不能再去见他,要不保不住那个混蛋又会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疯狂举动。
这一晚,电话時不時的响起,蓉沁却乌龟地躲了,而那声音,也成了她又一恐惧的心魔。绞尽脑汁,蓉沁试图在这儿困难的夹缝中险中求生。
‘除非你一辈子不来求我,否则,你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心底魔魅的声音挥之不去,同時像是还有股强烈的反对声音在摇旗呐喊:
‘天无绝人之路,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去求那个魔鬼——’
两股声音不停厮打,蓉沁一颗心纠结得像是瞬间被活活撕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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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 要求我,拿出诚意(求月票)
又是一夜的噩梦连连,天不亮,蓉沁便在满头大汗中惊醒。
冲了个澡,蓉沁没再睡下,而是叠起了被褥,准备自己做点早餐,吃了早早去上班。
明明早起了两个小時,可是,她却時不時会走神发呆,一床被子,抖搂了半个小時还原样未动。
待她回过神了,真恨死了自己的无力,琐事缠心,搞得她做什么都诚惶诚恐,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事倍功半,搞得她疲累不堪。
这些日子,知道自己時常会心不在焉,工作的時候,她都战战兢兢,生怕上次存心大意的意外再次出现,每个单据她都是核查了又核查,工作效率明显降低了太多,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真让人痛不欲生。
好不容易收拾好一切进了厨房,蓉沁本想热杯牛奶,煎个鸡蛋了事,却不想接连煎了几次,每次都是鸡蛋糊了她才回神,牛奶也被她煮得都结了块。
望着一塌糊涂的一切,蓉沁愤愤刚想放弃,一个不小心却又碰到了热度未消的锅子,白嫩的小手立马被烫红一片,疼得蓉沁眼泪啪啪直掉,顿時,所有的委屈滚滚而来,一发不可收拾。
拎起锅子扔进水池,一边狠狠刷着,蓉沁还一边呜呜直哭,仿佛要将心底所有的委屈都倾倒出来一般。
终于收拾完了,两个小時也耗得差不多了,一番折腾,早餐还是没有着落,重新洗过脸,补了个淡妆,蓉沁盯着一双红红的大眼睛就出了门。
买了个便捷的汉堡强逼着自己咬了几口填了填空空如也的胃,蓉沁便急匆匆地赶着公交去上班。
一早起来就不顺,蓉沁心底多少有了些阴影,总觉得今天会是个倒霉的日子,果然不出所料,一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像是炸开了锅一般。
“你说到底是哪个该死的,谁不好惹,去惹殷氏集团的高层,搞得整个银行现在都频频传出倒闭的内幕,难怪这两天来办理业务的全是取钱的,这种谣传不胫而走,换了我,不上班也来取钱啊——”
被同事咬牙切齿地咒骂吓了一跳,手一抖,蓉沁刚刚拿进来的报纸砰得一声砸到了地上,瞬時,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心一阵怦怦乱颤,蓉沁吓得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刚弯下身子捡起报纸,就被小敏给拖到了一旁的声讨队伍中:
“蓉沁,你听说了吗?已经找出问题症结所在了?听内部人员透漏,是我们银行的某位职工得罪了殷氏的某位高层,所以…被人背后…穿小鞋了?你说哪个活得不耐烦的,谁不好得罪,去得罪殷氏的高层,你想想,能影响如此巨大,得罪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物,指不定还是就是殷氏金融的天呢?喔喔,要是知道她是谁,我真想立马栽了她?她一个人得罪人不要紧,我们这票人可都被她害惨,我真相诅咒她全家——”
小敏说得慷慨激昂,没注意到蓉沁的脸色整个都变了,一见她越说越夸张,连诅咒的话都要出口了,蓉沁才忍不住地出声打断了她:
“小敏?你在说什么呢??多留点口德?小心背后说人坏话,遭报应?”
“蓉沁,你站在哪边啊?我们都快被她害死了,你还帮他说话??我跟你说,银行现在麻烦大了,你知道吗?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我们银行被殷氏金融列为了拒绝往来户,一定是我们银行内部资金出了问题,才会导致如此结果?现在别说殷氏,就是普通的公司都不敢跟我们银行合作了…据小道消息称,刚刚在谈的项目全部受到了风声的影响,或是暂停搁置,或是直接取消了,你想想这对我们意味着什么??一个银行钱财只出不进,不是等着关门大吉吗?这钱,也不是说能印就能印的??看着没?我妈的存折,连我妈都走后门让我先给她把钱转了,你想想外面的谣传该有多严重了…总之,我们这票人,是被那个扫把星害死了,不止我们,整个银行从上到下,一万多人,全都得受牵连?最麻烦的是,现在是连锁效应,不是我们解释下就能了事的,钱啊,哪个不是人辛辛苦苦挣来的,谁不怕打了水漂,何况现在银行遍地是,选择这么多,你说换了你,你会在一棵岌岌可危的树上吊死吗??我跟你打包票,这件事若是不早点解决,我们所有人…都得喝西北风?”
连最好的朋友都如此愤愤不平地咒骂着自己,听着,蓉沁的心都在淌血,她以为她愿意吗?可她有的选择吗?她一直在努力弥补啊?只是没想到…殷天厉一个决定影响居然会这么大?
一万人多人的生计问题??好重的胆子压在她身上啊?如果她现在引咎辞职,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刚动了辞职的念头,两人的对话突然耳边响彻:‘如果我辞职,你会不会——’‘你的事,与我无关?’
顿時蓉沁又打消了,若是此時辞职,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那个罪人就是自己吗?到時候,半点益处没有,怕是连自己的亲戚朋友都要痛恨自己入骨了,想想,蓉沁都觉得后怕。
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蓉沁还没来得及回神,心底的担忧已经成真: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做了什么恶行得罪了殷氏,居然连我们都牵累了…现在就算她引咎辞职怕是都于事无补了?害得我们奖金泡汤便罢了,要是害得我们连工作都没了,我真想杀了他啊?都说两口子不能在一个公司,我这下惨大发了,我跟我老公都是银行的职员,这不是要我们一家去喝西北风吗?我儿子马上要考高中了,正缺钱打点关系呢,要是这个時候断粮,我真想死了都——”
“谁说不是啊?估计要是上头的领导知道了谁是这罪魁祸首,也能派个人把他干掉给殷氏个满意的答复,你想想,我们损失的,再多也是小钱,他们一个生意谈下来,那都是上千万,上亿的,这期间的花费该有多少??临近结果打了水漂,瘫到谁身上谁不窝火啊?”
“现在影响这么大,掩盖是没门了,澄清也不会有人相信,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跟殷氏成功合作,谣言才会不攻自破,否则,随便一个有心人添油加醋散播上两句,我们…哼哼,等着下岗回家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