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蓉沁吵吵地头晕脑胀,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刺痛的脸颊,清晰的血迹指尖缭绕,从来没有被女人当众辱骂过、划伤过,沉下脸,殷天厉冷鹜地开了口。
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多了,这么死皮赖脸的,他倒还是第一次见!他们之间的帐,是该好好算算!
他真是脑子被猪啃了,居然还对那一夜、对这样粗俗的女人…念念不忘?!
“恶心!变态!不要脸——”
刚得到释放,蓉沁瞬间又来了精神,扯了扯衣服,随即抱起地上的玩偶拍了拍,嘟着小嘴低咒着,斜瞄着一侧的男人就原路折了回去。
“骂痛快了?”双手插兜,不悦地拧着眉,殷天厉的口气随即又冷了两度。
“骂你两句怎么了?!我都要被你害死了,还不许我打你两下、骂你两句出出气?!”柳眉一挑,蓉沁毫不示弱,抡起手中的玩偶刚想撒泼,被殷天厉冰冷的眸子一瞪,她竟害怕地又缩了回去。
“你都是用这样的方式…倒贴…男人的?!”
审视地打量了下蓉沁白里透红的小脸,见她长发披散、长裙飘飘,一身时尚的青春气息,显然是打扮过才出门的,冷唇一勾,殷天厉口气中尽是鄙视的嘲讽。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如果不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怎么会摊上你这种…怪癖的种猪?!害得我…没做坏事都不得好死!你看,手脚浮肿,满身红疱,奇痒难耐…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医生说我得了艾滋了啦…要我做好…”
气得七窍生烟,蓉沁示意地斜眼瞄了瞄一旁的‘伪男’,随即掳起衣袖,气嘟嘟地伸出了小手,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惊恐的尖叫声嘎然而起,眨眼间,竹竿般的黑影一溜烟地上窜下跳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艾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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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4 再遇,算账(4)
目瞪口呆,蓉沁跟殷天厉都径自保持着各自的姿势,一动不动,许久才慢慢回神。
不解的目光看看门口,又好奇地调回了对面的男人,深沉地打量着,蓉沁不禁嗤之以鼻:
原来真是女人啊!他的眼光还真够特别的!瞧她,身材像竹竿,容貌似公公,头发比刺猬短,穿着比男人愣,这男不男女不女的…?!还真变态!连喜好都跟常人不一样!
“你那是什么眼神?!”
被蓉沁看得毛骨悚然,殷天厉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心底的恐惧一闪而逝后,他却越发觉得这件事未免有些荒谬。他做事向来谨慎,就算要出去玩,也定然会做好防护措施,怎么可能染上艾滋?!先不说他既不吸毒也未嫖娼,单是这三年甚至连女人都没有过,那一晚,如果不是错将她当成了宝嘉,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跟她那般亲密、还毫无防备地一再放纵?!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晚,她是第一次,看她面润颊满的,也不像是有毒瘾的人,如果这样都能得艾滋,那他也只能认命了!
撇撇嘴,蓉沁回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却不知,殷天厉之所以会挑选了一个这样英气的中性女人,就是因为这两天,不管他怀中抱着多么天姿国色的大美人,他居然都是三分钟热血,兴趣寥寥,经常上到半路都能熄火,最后不了了之,所以,他才想要刺激地换换口味,看看是不是因为腻歪的关系,没想到,这还没擦出点火星呢,却被她给搅黄了!
拨开云雾见月明,想通后,殷天厉火气不再,冷冷地回瞪了蓉沁一眼,不急不缓地开了口:
“不要用那种质疑的指责眼神看我!如果真是我将这种病传给你,我怎么会到现在半点事儿都没有?!谁知道你从哪个野男人身上染上这种病?!我没告你诬陷、蓄意传染我,你就该偷笑了——”
“你,你……”
气得双唇直打哆嗦,蓉沁颤抖着小手,真想冲过去掐死眼前这说风凉话的王八蛋!理智尽失,跺着小脚,蓉沁不假思索地就吼了回去:
“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我又不是你,除了那晚,我根本就没跟任何男人上过床,连接吻都是少之又少的蜻蜓点水,不是你把艾滋传给我,我怎么会得这种病?!明明就是你不检…点……”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老虎,蓉沁差点没跳脚,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捞起电话,蓉沁气冲冲地按下了接听键,连口气都还控制不住地满是火药味:
“喂!谁?!”
“呃…你好,我是圣心医院的许医生,请问是安蓉沁安小姐吗?”
“圣心医院?许医生?”
那不是下午给她看病的皮肤科主治医生吗?!不是明天下午才去拿确诊报告吗?怎么现在就来电话了?!懵懂地嘟囔了半天,蓉沁才怔愣地开口:
“喔,是!我是——”
“安小姐,对不起,是我们医院的疏忽,下午的试验单拿错了!刚刚。您的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您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我们已经对比确认过了,您并没有感染艾滋病,皮肤测试结果显示,您身体的症状其实只是左炔诺孕酮以及孕激素等过敏而已,通俗点讲,其实…就是对避孕类药物…过敏,所以以后只要您稍加注意,采取其他的避孕措施…如…”
“什么?!避孕药…过敏?!你们这是什么鸟医院、什么乌龙大夫啊!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儿,居然都能弄错?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烧纸钱通知我,连电话费都省了!哼!”
正文 045 再遇,算账(5)
“什么?!避孕药…过敏?!你们这是什么鸟医院、什么乌龙大夫啊!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儿,居然都能弄错?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烧纸钱通知我,连电话费都省了!哼!”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蓉沁恼得真想飞过去将他剁个稀巴烂,对着手机霹雳啪啦一通发泄,挥手‘砰’得按下了挂断键。
喷火的眸光定焦在怀中奢侈得她心都在哗哗淌血的限量玩偶,蓉沁却是欲哭无泪。
有这么玩人的吗?!心脏不好地吓都被他们给吓死了!
靠之,他怎么就不能早个两分钟来电话,那样打死她她也不会把玩偶拆开、更不可能把证书丢进垃圾桶了,这下倒好,一万多块的珍藏玩偶跟几十块的儿童玩具还有毛区别,她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找刺激吗?!安蓉沁,你就是衰,没事抽什么风啊,这下倒好,连手贱都贱到点子上了……
揉着怀中棕红的泰迪熊娃娃,蓉沁悔得好想一头撞死。
心头的大石突然就落了地,霎时,蓉沁却有些不知所措,顶着一张苦瓜脸抱紧怀中的绒绒熊,蓉沁就想回家,一抬眸,猛然对上殷天厉悻悻冷笑的嘴脸,身子猛地一僵,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蓉沁抿起小嘴,不自觉地怯怯地后退了两小步,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嘴角噙着一抹坏坏的笑,殷天厉意味深长地看了蓉沁两眼,并未吱声,慵懒地身子埋入高档的真皮沙发,随即优雅地叠起了双腿,像是君临天下的王者,危险地眯起了眼眸。
眨眼睛,两人情势发生了惊天大逆转,殷天厉宛如高高在上的神佛,而蓉沁,顿时像是做错事被人扒掉利爪、驯服的小野猫,乖乖地蜷缩在一旁,眨巴着大眼,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蓉沁,见她光亮的长发卷曲披散,修身的白色针织薄衫搭配了及直脚踝的果绿色长裙,再配上一双时尚的翻边帆布鞋,浑身散发着靓丽青春的纯稚气息,再加上怀中那充满童趣的玩偶,可谓集妩媚、可爱于一体,说不出的灵气逼人。
一番折腾,言语间,殷天厉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只是,他可不认为这是一场单纯的误会。将蓉沁撒泼、耍赖、愤怒、委屈的各种表情尽收眼底,他不得不佩服她演技的精湛,更径自将一切归为了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当然,目的就是为了再度接近他!
可,不可否认的是,蓉沁的某些言辞,还是深深取悦了他,比如,除了他,她没有跟其他任何男人上过床,这让他多少有些骄傲地飘飘然…
许久,殷天厉复杂的目光来来回回地在蓉沁身上打转,却始终没有开口。
没想到事情原尾会是这样,一切的一切,完全脱离了蓉沁的掌控,被殷天厉猜不透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意识到是自己的鲁莽闯了祸,犹豫了半天,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