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镜固执的站在那,就这么站了半天,雨停了,燕绯澜去海边散步回来发现他还在,说来也是,连镜此人在三界行事一向狂妄,得罪了不少人,作为三界中武力值顶峰的大人物,没人敢真心说不嫉妒他,连燕绯澜也是如此。
若是连镜遭此劫难,暗地里多的是人拍手称快,但燕绯澜也没想到琰凤会做的这样绝。
鲛皇在小院里不肯走,燕绯澜待着也浑身不自在,每次她看见他,心中总是充满了警惕,但不知道为什么。
她只能又走到海边打发时光。
但这次连镜很快就出来了,他一身的海蓝长衫,玄色的腰带紧系着,勾勒出劲瘦的腰身,燕绯澜沉默的看着他的脸,不得不说他的确很美,即便是在琰凤面前也丝毫不逊色,有够狂傲的资本。这样的男子就只能住在海底,哪能舍得他沾染人间烟火分毫。
“他对我可真是无情。”冷不丁冒出这一番话,让燕绯澜摸不着头脑,正在砌金字塔的手一顿,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这从何说起?”
“他今日对我,他日也会这样对你。”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燕绯澜诡异的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善意,她心中更加惶恐,有什么事又不肯直接说,她最恨打哑谜的了。
“我和你比不了的,你们有上万年的感情,而我只认识他几个月。”
连镜冷笑了一声:“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感情’二字,多年感情也敌不过利益相搏,可惜我为了琰凤得罪了不少医修,如今无论是魔族,还是人族,都无一人敢踏进我大海半步。”
燕绯澜也很是不解,就算是威逼利诱,也能让医修屈服吧。
治病救人能有助修为提升,要不是她无把握有对瘟疫的法子,早就自己上了,这些医修为何非得和鲛人划清界限呢。
她很想问,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熟稔到这种地步。
连镜在她身边站了一会,目视着远方黑铁色的大海,乌云在天际处堆积,几乎要与海平线持平。
“我记得你也是医修。”他又开口。
“嗯......”
“你修为有损,若是想回到金丹时期,可派海螺传话与我,连镜随时恭候。”
燕绯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但此时身侧已经没了他的身影,海浪不断在耳边呼啸,她突然有些冷,将金字塔踩扁后回到小院。
琰凤不知何时走了出来,见到她就攥住她的手腕:“他和你说了什么?”
“你既然知道鲛皇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不出来?他看上去很着急。”
“若是出来,想走可不容易了。”他嘲讽一声,俯身靠来,近到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这么对他,有一天也会这么对我。”她从实招来,觉得并没有什么。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琰凤哼了一声:“他还是如此狡猾,善于挑拨离间,年轻时不过帮了我几次,我都一一还回去了,之前的债早就两清,还想让我如何,如今我已成家,自然要和他划清界限。”
“......我其实对你们的事不大感兴趣。”
“我知道你好奇为何我不帮他,你在附近村里转了好几圈,是能讲话的人都打听了几遍。”
“你又跟踪我!”燕绯澜恼羞成怒。
琰凤厚着脸皮继续说:“宝宝,我必须和你解释一下,不然你会认为你夫君冷酷无情,过河拆桥,关于那瘟疫之事,海中的鲛人都在传言其实是因连镜而起。”
“鲛皇!”
“不错,他私自用鲛人练就邪术,那邪术本就是禁术,一旦掌控失败,会导致瘟疫扩散,不是没有医修不肯入海帮忙,可是每一个都是有去无回,自然而然就没有医修敢来了。”
燕绯澜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是为什么我不知道这种传言?”
当连镜说她可以入海时,她不是没有动心过。
“自然是被连镜压了下去,现在他对大海设下了禁制,别说是鲛人了,连条海鱼都扑腾不到岸上。”
直到晚上,燕绯澜的心思都在鲛人的瘟疫上,她思索着原着中是否有这段剧情,好像有,但她早就忘得七七八八,怎么解决的的也毫无头绪,真烦,本来想走捷径的。
她心不在焉,对火热的床事也兴致缺缺,压在身上的男人,吻着她的嘴唇,身下用力的耸动,身体跟着他起起伏伏,明明身体被一个炙热之物塞得满满当当,但她敷衍的应付着,抚摸了他的背几下后,又停了下来,眼神望向别处。
“宝宝,你怎么了?”他气喘吁吁,明显的察觉到了异常。
“没什么啊。”她回应道,心中还想着瘟疫,连镜说的在理,若是治好了瘟疫,她绝对能回到金丹初期,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而且还能让连镜欠她一个人情,治好蛟龙的草药说不定他也能为她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