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心还是会觉难过;对不对?即使理由多麽充份;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你还是会有种被人遗弃的感觉;对不对?」一针见血的道出;到底还是过来人能明白当中的无奈与苦涩。看见享微微地点头;敏知道他能理解了「情况都是一样;只是你所面对的是你的爹娘;而我所面对的。。。。。。是一个我曾经拼死也想保护的爱人罢了。」享没话说;隐藏在心底里多年来的沈痛;却被敏一语道破。
沈默良久;享还是开了口:「敏;我想我有一点点明白你所执著的;只是。。。。。。今夜是能离开的好时机;怎样也好;是要杀还是要原谅也请你先跟京殿安全离开了这里才再定夺;好不好?」
「不;即使要逃走我也要靠自己的力量。」既然已撇清了关系;我才不希罕他来救我!
还是那麽倔;但京殿的话我还是要传吧!「京殿说过;今夜子时会在码头西方的船上等你;直到你来为止;而少主那里。。。。。。我会想办法留住他;放心;我会做得很乾净;少主不会知道是我做的。如果顺利的话;明早大阳出来之前你们还是安全的;我能做的只有这麽多;你好好考虑清楚吧!」要说的说过;要做的也做了;一切就看敏的决定了。定定的看著他;像是想把这美丽的容颜永远的记在心中印在脑中;是的永远;过了今日我就能做到永远了;代替品犯了错是不会得到任何宽恕;但我不後悔;我愿用这短暂的一生来换取你的幸福;在初次的邂逅相逄中;原来我已经深被你深深吸引;可是我知道除了京殿;你是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的了;但不紧要;我爱著你就已经很足够。
「我说过了我不会去;别为我冒这个险;而且也不值得。」担忧的看著享那专注自己的神情;敏却觉有种生离死别的忧伤感。让鬼王知道了享会没命的!
「值得。」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不舍的说下这句;享缓慢的步出房间;走近死亡的邀请。
「少主;我可以进来吗?」捧著盘子;享在门外等侯少主的召见;可是等了又等;灯火通明的房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享不死心的再说一遍;仍是没有得到回应;大胆地偷偷开了一小线门隙;窥视内里的情形;却瞥见少主的身影就隔在门前;享惊惶万分的呆站著;一时间忘了动作;只是愣愣的看著少主从一小条缝隙中瞬间蹦出整个身影;左手拿著祖红色的酒瓶;被扔出门外;右手则向自己伸展过来;享慌慌地闭上眼;准备迎接疼痛的来临;痛是痛;但却没预期中的那麽痛;而且少主的拳头没道理能抵痛著整个肚子的呀?悄悄地从眼眶中划出一条小缝;惊讶的看著贴在自己额上的胸膛;被少主这样的揉进怀里;自己竟然没打翻盘子;而它正安然地抵在自己与少主之间;原来弄痛我的凶手是它才对!真是怪错了少主啦。。。。。。说来可笑;待在少主身边那麽久;少主从来也没有打过自己;可是每次只要少主动一动;我总是不自觉地想退缩;以为要被揍了。
「少主。。。很痛。。。。。。可不可以先让我放下盘子?」皱皱眉;因为少主的力度太大了;肚子被抵得很痛;若不然享是没敢说出这样的要求。
少主稍稍松开了搂抱的距离;随意地把盘子丢到一旁; 「少主;别………」阻止来不及说出就眼白白地看著那被自己下了安眠药的酒瓶及盛满饭菜的盘子一并殒落在地;心中大叫不妙;今夜如何留住少主了?
少主紧紧的拥著他;语调难掩喜悦「京;你终於都肯回来了。」
「啥?」少主叫我做京?
「你知道的;除了放你走;我是什麽都可以答应!什麽都会如你所愿。。。。。。为什麽你现在才回来?嗯?」比宠溺更宠溺地对著眼前的〃京〃诉说。
「少主;你弄错了;我不是京;是享。」被搂紧的享艰难地从少主那温热厚实的怀里钻出;抬起头迎视少主醉醺醺又隐藏不住情绪的眼眸;难道少主喝醉了?
「京;你为什麽不叫我威了?」看著他;很想很想再听到他呼唤自己的名字;我错了;别再离开我;我不该那样的对皇妹;因为她我失去了你!
悔意从少主眸中扩散;享不可置信地怀疑醉的是不是自己?从没试过能成功地在少主脸上找出任何情绪;现在少主竟然亳不隐藏地表露出来?「少主。。。。。。但是我不是………」看著少主的脸逐渐靠近;逐渐放大;倏地唇被堵住了;享想推开他;但脑中若突然想到这可能是留住少主的好方法;抵在少主胸膛的手颓然地没了力;唇被少主霸道又不失温柔地贴附著依恋著;心中百般滋味;这是我的初吻;为敏。。。。。。付出的初吻。。。。。。那怕对象不是敏;只要是能帮到他就好了。想起敏;脑中充斥著每一个不同的他;有倔强的;有哭泣的;也有自信的;但是最爱的却是他的笑颜;笑起来的他很甜很美;敏。。。。。。能够和你相遇已经不容易了;即使我们做不成情侣;我仍感激上天能让我遇上了你;因为我最真的心全都给予了你;成为世上最珍贵的爱;快回到京殿身边吧;拥有爱情的你才会更美更坚强;纵使那美丽绝容的笑颜从不会为我绽放;我都乐意亲手为你去打造一份你要的幸福。;维护你要的爱。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更多的幸福飞去;即使那幸福是用我的幸福换来;我都愿意。
思绪太过沈溺於记忆中的敏;享连自己的呼吸突然变得畅顺都未有所觉;直到耳边传来少主的声音才猛然间从虚无意识中转过来。「京;刚才。。。。。。我只是一时高兴过头才会控制不了的吻了你;你是我的;就算要我等你一辈子;我都会等;我记得的;我记得我答应过你的每一件事;除非你自愿;否则我是不会碰你;你别再默不作声了;好不好?」双手用力的按著眼前〃京〃的双肩;害怕他又会走掉得不见踪影。
「。。。。。。。。。」何时见过少主如此低声下气过?享只能晃著一双大眼眨呀眨的对著他;却说不上任何一句话。
「京;你知道吗?我命人找遍整个山崖也找不著你;那时竟然没有人愿相信你没死;全都是废物;连找个人都找不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会接受什麽都没看见的;我亲自的下的崖找;找了很久;一次又一次;但还是什麽都没发现;别说是关东;我连整个日本都找翻了;但还是找不到你;毫无头绪的我只能到船上閒晃;我不会容许别人碰我的东西;不容许你离开我!要不是他在台上叫著你的名字;我到现在还在那里呆坐;捸不著你!」用力的揉他进怀中紧抱著;舒适地躺到地上;太好了;现在断了线纸鸢还是找对路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京;让我这样的拥著你;只是这样的拥著就够了。」说过这句;一切回归平静;想不到喝醉後的少主竟然会把自己误当是京殿;但。。。。。。这样也好;明天之前少主该不会醒来吧? 原来少主到船上就是为了寻回京殿;京殿。。。。。。在少主心目中真的很重要。心底徒然涌上深深的罪恶感;我只是想帮敏;可是却像是在做坏事似的;背叛了一直待我很好的少主;但享知道回不了头;只能在心中怯怯地说著数千数万句对不起;但。。。。。。这样做无非也是想自己好过点;说对不起有用吗?被背叛的伤害还是像利刃般地刻划开来。。。。。。看著像是已熟睡的少主;但手臂还是有力地搂抱著自己;像是怕我会从他手中溜走似的;今夜就让少主发个好梦吧。。。。。。这可能是我唯一可以做到的弥补。。。。。。
看著天色越来越暗;敏却毫无睡意;时间还是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同一样的天空下;同一样的等待; 只是我们现在所盼的。。。。已不再一样。。。。。。是我不够了解他;还是他不够了解我?打从懂事以来我就知道娘不喜欢我;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待在她身边;因为小小的我还是渴望著母爱;所以我要变得更强;我要娘为我骄傲;我怕娘嫌我笨我没用;然後偷偷地远走;剩下我孤伶伶一个;常活在不安恐惧中的我甚至害怕得要每晚睡在娘的门前才能安然入睡;酣睡到天明。只是万万料想不到弃我而去的会是京而不是娘。。。。。。但伤却来得更深;痛也来得更恨。。。。。从窗外传来轻微的窸窣声打扰了敏;隐藏在阴暗月色下的人影;令敏不得不眯起眼睛的想看个子细;手亦已警戒地探入隐藏在和服底下的匕首。
「你来干麽?」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步近;黑夜中的眸犹像豹似的猎著自己;在他面前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像是只一头只懂得在胡乱张牙舞爪的小猫;亳没还击能力可言。他要我留就留;他来带我走就走;我只是他所倦养的一只小花猫;任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你还愣在这里干啥!?」像是不输给我的怒气;见他匆匆的走过来犹像上次的握起我的手准备逃亡;然而我也急急地避开了;挖苦地朝他一笑「现在才来会否迟了点?」被扔到谷底的我;还会愿意再伸出手去触及那双弃我在这里的元凶吗?
错愕自他脸上略过;然後是很凶地怒瞪著我「你怎麽回事?」
双瞳不禁睁大;映出眼前的他更显距离「怎麽回事!?」主导者没缘观看;是想要我详述一遍吗?不想与他多费唇舌;不想比现在更要憎恨他「什麽回事也不是;只是我答应了鬼王要杀你。」说时迟那时快;敏已挥刀冲向京;招招对准心脏位置;虽然恨但仍疼惜地不想令他受太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