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想跳起来吧?想跳起来护着你这宝藏吧?呵呵……可惜,你再也跳不起来了。
你看了它这么多年,你的灵魂一定附在这上面,呵呵……被这么多双贪婪的眼觊觎,你一定想哭吧……哭吧……哭吧……为你的宝藏哭吧!
但相比甄杏儿的悠然惬意,被关在在这座山寨的后面破旧的仓库里的叶琉却是另外一种情景——
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的她正缩在床上,用那木质床头慢慢的磨着她绑住她双手的绳子,饱满的额头上不断有滴滴的冷汗滑落。
她已经被关在这里很久了,昨天下午曹家那送葬的队伍走了以后,就有佣人来喊她去劝劝三夫人,但没想到她刚进曹老爷子他们住的那边楼门就被人用手刀打昏,醒来后就已经到了飞机上,而二夫人甄杏儿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将她夹在中间。
她这才明白自己被二夫人劫持了,她当然不敢反抗,那男人一把刀子始终抵着她的腰眼。
后来他们就到了中缅边境的金三角地区,然后换了大巴,大巴上人不少,但是中途的时候他们却又毫不预警的在荒野上下了车,改坐一辆牛拉车,还每人带一个大斗笠,一路上不只被那崎岖的山路颠的七荤八素,她更是见识了这个神秘诱惑的地方的贫穷。
再后来他们就到了一座小山庄,在一家农户住了一宿,然后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又坐上了一辆军用越野车、跟着几个穿着迷彩衣挎着枪的军人到了这里。
当然对她来说“跟”这个词并不切当,她一直是被迫的,还一直有这逃跑的打算。
不过看着陌生的环境,听着那陌生的语言,她这个打算又胎死腹中了,因为她很清楚这个地方,金钱、罪恶、暴力、血腥、黑暗,弄不好她的下场就会更惨,所以她一直都是乖乖的、不言不语、恪守着阶下囚的最佳最不惹人反感的水准。
那二夫人倒也并没有难为她,实在说她似乎是顾不上,因为她这一路上都小心翼翼这一件东西,那就是曹老爷子房里放的那个一人高的花瓶,曹老爷子没事的时候都会拿一个放大镜,反复的看着。
她不知道二夫人究竟为什么要带这件东西出来,但她知道在二夫人的眼里这件东西应该是比她有价值,其实确切的说偷这件花瓶才是二夫人的目的,而她的,只不过是捎带脚罢了。
不过自己还真是不幸,一个不注意竟然就又被绑架了,还被绑着来了这一片她只听说过的神秘地方。
听人说还多人都花钱来这里旅游呢,她没花钱就来了这里,只不过却是以这种很让她恐惧很让她无助的方式,她现在是个囚徒。
特别是现在,已经有两个钟头没人对她问津了,她可以不吃不喝,但是却有生理问题需要解决,所以她才这般……
“嗨,你在整那囊?”忽然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迷彩衣的士兵走了进来,张口就是一句云南话。
叶琉自然听不懂这云南话,但看眼神他应该是问她在做什么。
她真的很急,暂且也就不顾羞耻,赶紧跳下床对他示意,说了一大堆,然后还手忙脚乱的打手势。
那士兵似乎听懂了,看了她几秒真的给她解了绳子,还好心地指给她厕所在哪里。
看着那迷宫似的地方、走来走去的士兵,还有那栓在院子里的一条条吐的舌头的巨大狼狗,她自然不敢跑,解决完了就又回去了。
但是刚进屋却发现那个士兵忽然一把将仓库的门关上了,她顿时大吃一惊,想跑,那个士兵却已经满脸淫笑着扑了过来。
“噗——”
但他并没有到了她的近前,就倒在了地方,胸口蹦出一道血花。
“啊——”
她再次吃了一惊,一扭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床下竟然伏着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应该是个混血儿,白皙的皮肤,蓝色的眼睛,但头发却是浓黑的,厚薄适度的美丽红唇紧抿着,一身迷彩衣裤,美丽的脸上冷冰冰的,毫无表情,很有几分冷艳的气质。
“你不用这么吃惊、也不用谢我,我只是奉命要救你出去。”女人高挑柔美的身材一蜷,就麻利的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竟然说着一口很流利的普通话。
“……”
“把这套衣服换上,一会而我瞅准时机会带你走!”女人顺手将一个袋子扔给她。
袋子里面是一件短衫、筒裙,还有一块包头布,傣族的服装,一路上她见过很多本地的妇女都穿着这种服装。
但她却迟疑了,在不明对方的底细的情况下,由不得她不怀疑。
看她这样,那个女人却笑了,细细的看她一眼,有些鄙夷的道,“那个人竟然娶了这样一个女人,还真是有些不搭。”
“呃……”叶琉一怔。
娶了这样一个女人,难道她口中的那个人是指曹景芃,想起他,一阵淡淡的痛不由得弥漫在她的心间。
现在的他在做什么呢?找她吗?想她吗?为失去她难过吗?心急嘛?
她想一定会的,因为从昨天晚上她就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唤,他在一声的唤着她“小蜗牛,小蜗牛……”,唤的她心里一片柔软的揪痛……
“莫青轩你认识吗?他是我师兄!”看她发呆,冷艳美人不耐烦了,“还有……你要是愿意相信我,我就带你出去,你要是不信我,我就走人。”
“啊……”她不由再次一怔,然后没再耽搁,转过身去快速的换上衣服,她相信莫青轩,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她更相信曹景芃找她的那片决心。
工夫不大,一个穿迷彩衣的士兵就带着一个端着托盘的女人光明正大的走在了山寨里的小路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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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八 替我去洞房!
5
“这花瓶到底怎么回事?”
“看不出,太神秘了。爱残颚疈”
“挺普通的,应该只是以讹传讹……”
大厅里,围着花瓶的那帮人还在一脸不解的琢磨着,二夫人还在大厅里悠然的喝着茶,痛快地看着人们对那花瓶指手画脚。
当然这里除他以外,还有一个人也是一脸悠然,那就是站在一侧抱着双臂看着众人的陆大有,只不过他的脸上还有另外一种神情,那就是莫测高深的笑意。
这时那全神贯注的老鼠眼终于一回头,目光定在了自家大哥那张脸上,变色龙般生动的脸立刻笑开了花,“大哥,你一定知道这花瓶的秘密是不是?是不是?”
众人听他这一声,立刻都回过头来,看向这陆大有,满眼真心的期待,满眼毫不做作的崇敬。
在这样的目光下,那陆大有威风又威武的走到那花瓶前,一声,“拿水来”,立刻有人拎过一桶水。
陆大有又指挥着人将那一桶水倒进去,随后率先俯进了那花瓶,向里面端详着,阴寒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泛着得意地绿光。
众人一看他这个模样,立刻也都凑过去,对着那细细的颈口张望着,矮小的还搬了椅子来望——
阳光射进来,落在那花瓶里的水面上,竟然清晰地映出一道道的纹络。
“啊……”众人都瞪圆了眼。
“哈哈……”那陆大有更得意了,狂笑着,“知道吗,其实这东西的秘密在里面,水面上倒影出的那就是那地图,就在云南那边,是宋时候那大理国白族古坟场的具体方位,哈哈……兄弟们,我们发了。”
“啊……”众人更吃惊了,一个有些愣头愣脑的大块头立刻用云南话脱口问道,“大哥,原来这宝藏就是摸金呀。”
“摸金怎么了?”那陆大有被他这一问,笑容立刻一敛,“摸金怎么了,那金银财宝可大把大把的,我们走一趟后半辈子就无忧了,不比种***罂粟强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