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同样是在一个夏日的傍晚,也只有鲍勃一个人在家,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鲍勃打开门一看,只见那只Snail气极败坏地对鲍勃说,你干嘛踢我?”曹景芃一边绘声绘色的讲着,一边目光莫测着看着面前迷蒙的小脸。
“好听吗?”讲完之后,还淡笑着问了一句。
空气中出现了短时间的凝滞,片刻后忽然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尖叱,“曹景芃,你这个混蛋!”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看,一生气就吃了这么多,把小肚子都撑的这么圆溜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怀了宝宝了呢。”
“拿开你的臭手,你少碰我……”
“好好,小蜗牛,我不碰你……”
“不许再叫我小蜗牛!”
“呵呵,好啊,那我叫你的英文名字——Snail吧,这个比蜗牛要亲切多了。”
“你……”
“哎呦……小蜗牛,你谋杀亲夫吗,好了……好了,我去洗碗……”
“哼,你会洗吗?”
“那你去吧——”
“我不,我累,你去!”
“呵呵……”
看着男人笑声爽朗地走进厨房,叶琉小脸上的怒意在一瞬间全部瓦解,露出娇嗔又甜蜜的笑意。
也许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也没有想象中的难……
等曹景芃笨手笨脚的将那些盘盏碗筷全部收拾好,夜已经很深了,没办法,那些东西很不听话,又滑又腻,一不小心就要从手里溜走了。
哎……
他这个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几乎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好的了,起码没有把这个小女人的厨房变成战场。
擦干那修长的手,看着衬衣上溅上的油渍,他不由得有些厌恶,立刻回了卧室,准备换上那从普通的平民小区的便利店里买回来的那套睡衣。
将那套棉质的家居服从购物袋里掏出来,闻了闻上面的味道,他不由立刻拧了拧高挺而优美的鼻子,质量真差。
实在说这里的东西对他来说都用不上手,不过……
回头看了看床上那张恬静的睡颜,为了她,为了重新将这个逃爱的小女人猎捕回去,他愿意忍受。
他没有马上换睡衣,而是蹑手蹑脚的踱到床边,弯下腰,仔细的看着床上的小女人。
眉、眼、鼻都不够绝色,但是搭配在一起,就成了蛊惑他的那美丽容颜,他是真的喜欢她,永远都对她爱不释手。
“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阿嫩阿嫩的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忽然一阵悦耳的儿歌音乐响起来,他不由笑着四处寻找,才发现那躺在桌上一角的白色的精致手机。
没想到这只小笨蜗牛还用这个铃声,其实他也没有变过铃声,他也像她一样,将那个铃声用了五年。
不止如此,他的私人手机号码也从来没有变过,还是那个号。
因为在那寂寞难熬的岁月里,他希望她能回心转意,能拨通他的手机,哪怕她只是播一个号码过来,他都会放下一切自尊和骄傲去找她。
但是事实上一次也没有,他等了很久很久,后来他很气愤,觉得他真是狠心,两人同床共枕了这么长的时间,还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怎么说散就散了。
难道她都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吗?
再后来他就有一次拨了她的手机号码过去,他要骂她刺激她讥讽她,但是结果让他气的再一次摔了手机,因为她……她的号码早就停用了。
她是想和他斩断一切联系吧,真是够绝情!
他为了那个恨了她好长时间,恨得有时晚上都睡不着觉,在心里一遍遍的骂她……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有心的一个人,在那一个个的白天黑夜里,她也应该是对他念念不忘吧!
“……阿黄阿鹂儿你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那稚嫩动听的音乐在静夜里清新的流淌着,他就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直到床上的小女人动了动,他才长臂一伸想要将那铃声掐断。
但是手伸过去的一瞬,忽然俊眸一闪,不仅没有掐断,反而拿过那手机,眯起眸子看起了上面的显示——
明庭!
看着上面那个名字,曹景芃那双眸子越发眯细。
一张俊美而阳刚的青春脸庞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的脸上立刻孕期风暴。
就是那颗小嫩草!
还明庭……怎么叫的就这么亲切呢?
让你亲切……
他那弧度绝美的薄唇冷冷的一勾,勾出一抹阴沉而狡猾的笑意,下一瞬,他想也没想到,就按下了接听键,然后对着话筒邪肆而低沉的来了一句,“哈喽!”
对方明显的一怔,沉默了几秒之后才开口道,“你是哪位,请问这是叶琉的手机吗?”
他唇边的笑意愈发深了,“当然,你找她吗?不过现在不方便,她正躺在我身边睡觉。”
对方又沉默了一下,然后追问道,“你是谁?”
清越的嗓音,平静的语气,但是曹景芃还是从中听出了隐忍的怒火和紧张。
他越发恶劣和得意的开了口,“我是谁?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而不是你来问,不过我还是告诉你,我是她的男人!”
但对方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语完毕,对方立刻接口道,“你是她的什么男人 ?'…99down'地下情夫吗?没听说过,哼,别阿猫阿狗的跑到这里乱认亲,快把电话给她——”最后一句满是命令的气势。
曹景芃听闻,一张脸立刻铁青一片,心头的火气压都压不住,但混迹商场和黑道这么多年,他深知冲动是斗争的大忌,打蛇打七寸,扼住对方的咽喉才是最有杀伤力的。
于是他不怒反笑,还用上了反问的语气,“是吗?那是你孤陋寡闻了,小弟弟,你说昨天晚上我睡了她,今天晚上我又睡了她,这叫不叫她的男人,嗯?”语毕快速的按断了电话,还将电话关了机。
他就知道她和那颗小嫩草绝对没有他们之间亲密,不只是他相信这个小笨蜗牛做不出那样的事,还因为时隔五年前天晚上他第一次占有她的时候,她的生涩紧致一看就是除了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男人。
看着那白色的手机,他不由笑得阴险而得意,但一回头却对上了床上那双清美的眸子——
“谁来的电话,是找我的吧?”叶琉蹙眉看着男人那俊脸上诡异的表情。
“打错了。”他淡淡的道,眸中连一丝说谎者该有的表情也没有。
打击情敌,不仅要狠要绝,还要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
但那个对他颇为了解的小女人却并不相信他,“把手机递给我,我看一下。”
“看什么,不相信我吗?”他却不仅不给她,还一把将拿手机抛到门口的沙发上。
“你干什么,那是我的手机,我有看看的权利吧。”叶琉不由得就有几分恼,赤着脚就要下床去哪拿手机。
但却被曹景芃一把拉住,“怎么,你又有力气了,要是那样的话,那我们就再来一次吧。”说着一双大手立刻开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移。
“你别闹!”叶琉却一把推开他,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道,“我看看是不是家里,是不是爷爷身体不舒服。”
“不是!”但曹景芃却再次一把拉了她。
和他同床共枕,还想去敷衍那颗小嫩草,休想!
叶琉看了他几秒钟,脸色渐渐凝重,“那是谁?你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