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摇着头说:“这个世上谁会没有私心?是你没有还是我没有?只要这个人的私心还在合理的范围内就不怕。这下面的人,不要一棒子打死,有时候还要再给颗甜枣。”
赵爱国眨了眨眼说:“我明白了,就是你扮白脸,我扮黑脸嘛。咱们两这一配合,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天作之合,难怪他们叫你岩妈,果然有当妈的手段。”
赵岩气的吐血:“赵爱国,滚你妈的蛋,你他妈的才是当妈的呢。”
赵爱国立刻反驳:“不能滚我妈的蛋,我妈不正是你妈,就算要滚,也是滚咱妈的蛋。啊呸,不对,不对,反正以后就不能这么骂,你可以骂我,不能骂咱妈。”赵岩是赵大妈的干儿子,可不是么。
赵岩直翻白眼:“我看你就跟那个许东风一样,他还真是你的嫡系弟子,连性格都像。”
赵爱国不满的说:“哪里像了?我有他那么笨吗?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巴巴的跑来跟我们说这些,真是笨的要死。”
赵岩不由的失笑:“是是是,不像你,你就算是个二百五,也是个心胸宽广,清楚明白的二百五。”
赵爱国眼睛都瞪大了,气愤的说:“哇靠,你居然拐着弯骂我是二百五?”
赵岩终于乐不可支:“听重点听重点,这二百五是你自己骂的,我是在夸奖你心胸宽广,清楚明白呢。”
赵爱国疑惑的挠了挠头说:“我怎么还是觉得你是在骂我。”
赵岩收起笑容,装着正经的样子说:“我当然没骂你了,我说的是许东风,他就是个二百五。”
赵爱国想了想,终于哼了一声说:“这还差不多,那傻小子确实是个二百五。”
赵岩绝倒在床上。
第10章 第 10 章
车队在这个聚居地停了两天,休整队伍,交换买卖物资,到晚上的时候,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准备天一亮就出发。
车队住在旅馆,并不安全,晚上除了旅馆内安排值夜的人,停在旅馆外面的车也需要安排人手执勤。现在的物资是非常宝贵的,装着货物的车辆简直就是移动的粮仓。
这晚值夜的是冷峻他们这批学生兵,赵爱国曾提出过让冷峻不再值守,冷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赵哥,你这个营长大人都要值守,我怎么可以不值守呢。”
赵爱国说:“我本来就是个兵,值守不是我的事吗?你不一样啊,还要管理车队其他的事情。”
冷峻说:“我也是新民兵的一员,什么时候被你开除出籍了?放心,现在车队事情不算多,我应付得来。”
赵爱国转念一想,冷峻刚刚当上车队的头不久,这下面的人还没有完全信服,现在这样反而觉得在单独搞特殊化,也就随他了。
初春寒冷的午夜,感觉不到任何春的痕迹,冷峻、范海腾、周成斌和另外几个学生兵缩头缩脑的巡视了一遍所有的车辆。
他们这个小队周成斌是队长,值守下半夜,看守外面车辆的物资。
车队的车辆停了一路,刚走到挨着旅馆边上的巷子口,范海腾就嚷嚷着:“哎,等等,我先去方便一下去!”
周成斌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说:“真是懒牛懒马屎尿多,刚出来你就出妖蛾子,滚,快去快回!”
范海腾一边往巷子里飞奔,一边远远的传来几句:“快不了,今晚肚子吃坏了。”
众人听得一头黑线,纷纷叫骂:“你他妈的滚远点再拉!”
这天是个大阴天,刮着呼呼的北风,温度急剧下降到零度以下,这在这个南方小镇是非常罕见的,大白天都见不到多少人在外面行走。到了晚上,小镇更是一片寂静地笼罩在一片漆黑当中,颇有些月黑风高杀人夜的架势。
虽然话是那么说,众人只听到范海腾“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跑远,也不敢离开巷子口,真有什么事情,才听得到呼叫声。
这么寒冷的天,就算穿着军大衣也能感到刺骨的寒风往脖子里钻。冷峻竖起军大衣的毛领子,跺了跺脚,范海腾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范海腾的惊呼声,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哭闹声,接着就是打斗声。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留下两个人盯着接应,其他人纷纷向范海腾的方向跑去。
范海腾果然跑的远,竟然穿过了这条巷子,拐到旁边的巷子中。等几个人跑近,范海腾已经把两个男的给撂倒在地,几个学生兵上前把两人压制住。
现在这个乱世,大家都只能顾着自己安全,动静这么大,竟然没有一家出来看看的。
冷峻等人用手电一照,好么,全都是衣衫不整的。大冷的天,那女的光着身子就跑出来了,身上脸上布满青紫的痕迹,还沾着黏糊糊的白色黏液,散发出男人精液特殊的腥味,饶是如此狼狈,也能看出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浑身上下弥漫着淫靡而成熟的风韵。
要是遇到的是一帮心术不正的人,这个女的今晚够呛。
两个男人显然是匆忙之间只套了件大衣,里面什么都没穿,三人刚才在干什么,一目了然。
连范海腾看起来都只是匆匆提上裤子,连裤子都没系好。
女人一见来人了,完全不顾自己的样子,“扑通”一声跪下来哭着哀求道:“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他们拉走了,他们要活埋我的孩子!”
冷峻这些人吓了一跳,一个被压制在地上的男人扭头说:“你们是谁?赶紧放开我们,她本来就是出来卖的,千万别信她,他儿子被感染了,当然要消灭掉!”
女人哭着说:“没有,我儿子不过是普通的伤口感染,根本不是被丧尸感染,你们不过是想把我卖掉,才伤害我们母子俩,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不然来不及了,只要能救我的孩子,你们想怎么样,我都随你们!”
最初的时候,以为感染丧尸病毒会发烧,并且在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内就会爆发,实际情况比这复杂。大部分人的确是这样的反应,可是有些人也许是天生免疫力不同的原因,并不一定是这样的,有人甚至坚持到了二十四小时以上才发作,唯一遗憾的是,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过谁能扛过丧尸病毒的感染。
冷峻问:“你儿子在哪里?”
女人说:“我不知道,他被两个人带走了,问这两人才知道。”
冷峻点头问被制的两人:“孩子被带哪里去了?”
这两人把头扭在一边,刚刚说话的那个男的得意的说:“我们不会说的,估计现在都已经死了吧。”
女人闻言大哭起来。
冷峻说:“你们不说,等会儿你们也下去陪他。”
另一个男人恶狠狠的说:“你们敢!我是镇长的小舅子,你们最好马上放了我们,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这个现任的镇长虽然谈不上多正直,但是像这样明目张胆,不入流的做法,被他知道了,这个小舅子也是要被严厉惩戒的,故而刚才这人一直不说,直到冷峻说了这样的话,才赶紧放出狠话。
冷峻说:“今天晚上我才跟镇长告别,我们车队明天天一亮就走。你猜镇长明天发现你们几个的尸体,就算知道是我们动的手,会不会追出来给你报仇呢?你们几个别跟他们客气,不说就马上把他们送去陪小孩吧。”
范海腾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抵着镇长小舅子的脖子,嗤笑着说:“我数三声,不说的话我就一刀!一——二——”
镇长小舅子慌忙说:“我说,我说,孩子被带到刀疤家院子去了!”他已经看出来这帮人都是不好惹的主,绝对是说杀他就能杀他的。他死了,就算给他报了仇,也没用了。而且这个现任镇长除了他姐这个原配,还有好些个年轻漂亮的姘头,他姐早就不入镇长的眼了,好在安分,也就只剩个名头而已,否则他哪里用的着吃这样的钱,肥差都被其他姘头的亲属占据了。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