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雾气随着热水器被关闭而逐渐消散,孟昭然慢悠悠地擦干身体,不成调的断续哼唱在浴室里回荡。
神清气爽。
浴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缝隙。随着门被打开,那阵带有浓浓哭腔的呻吟变得更为大声,被逼到极致后变成断了气似的闷哼。
“人呢?”孟昭然随手拿着浴巾擦干头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富二代们常待着的酒店自然硬件不差,他们所住的房间位于顶楼,俯瞰着彻夜不眠的钢筋城市,霓虹灯惨白的光线打在窗边交缠的人影身上,照亮陆谦因快感而失神的双眼。
“一上来就挑战高难度?”孟昭然望着两人的姿势,挑了挑眉。
将近一米八五的陆谦被高了他整整一头的男人直接压在窗上,双脚离地,无力地勾在男人穿着整齐的身上,被操得一晃一晃的。
谢全一像是完全没听到身后的声音,红着眼挺腰猛操,“啪啪啪”的抽插声和陆谦哑掉的喘息声交织着,整个房间回荡着肉欲的淫靡声响。
“爽吗?”谢全一轻声问着,阴茎却操得越来越重,一刻也不停,像是要把所有压抑的欲望一次性发泄干净,“操到你哪里了?”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帮陆谦回答:“操到胃里了是不是?”
陆谦不住地往下掉,被男人托住臀肉往上掂了掂,过激的快感让他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合不拢的嘴边发出无声的尖叫。
“……性压抑的处男真可怕。”孟昭然自言自语了一句,刚想走过去,只见谢全一就着相连的姿势把人一路操到了床上,双手掐着陆谦的脖子,就这么把人摁在了床上。
“唔!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窒息的恐慌感让陆谦翻起了白眼,那张往日里凌厉冷淡的脸上浮现出像是被玩坏了的表情,颤抖着想要解开颈间的禁锢,却只能把手无力地搭在男人手掌上,看起来像是发骚主动让男人掐他脖子一样。
底下被操出黏腻肠液的肉穴痉挛地吮吸着,谢全一爽得头皮发麻,可心里却空荡荡地缺着一块,好像怎么都不能满足。
那种钻心的缺失感让他一次次地往肉穴里深操,弯弯向上的龟头死死勾住了肠壁上的某块突起,谢全一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下腹已经被陆谦射出来的淡薄体液弄脏了,穴壁像疯了一样绞紧体内逞凶的性器。
“谦儿被你操射了。”孟昭然在背后酸酸地说了一句,盯着陆谦搭在谢全一手背上的手,或者说是无名指上的那只戒指。
谢全一也射了出来,在体内温存片刻后,起身拔出沾满各种液体的性器,将被射满的安全套不甚熟练地打了个结,随意地丢在地上,随后又拆了一个新的套。
陆谦的身下被操得完全肿起外翻,一身蜜色的薄肌布满了咬痕、掌印、指痕,呼吸微弱地陷在床上。孟昭然沿着视线一路向上看,望进那双空洞得谁也装不下的双眼,心里突然一颤。
谢全一也太癫了。他不太舒服地想着。
可是视觉上的感官刺激让他快速硬了起来。谢全一换了个姿势,将人翻了个面,孟昭然只能看见一根深红色的粗长性器在布满掐痕的臀间抽插,看不见陆谦的表情。
管他妈的,开心就行。
他这么想着,心里那丝被风一吹就散了的阴霾随之而去。他爬了上床,将阴茎抵在喑哑到吐不出呻吟的唇间。
……
视野在漆黑中摇晃,“哈啊、哈啊……”,陆谦睁开眼,迷恋地凝视骑坐在自己腰胯间的人,抚摸着他的脸与他深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来也是奇怪,他没有不良的自渎习惯,包皮也早早地割了,可是那根阴茎就是不敏感,在性爱中得不到应有的快乐。比起肉体的快感,他更喜欢让冉棋在自己身下尖叫喘息而带来的心理快感。
但他的表现在冉棋看来就是不够主动。冉棋是个高需求的人,各方面的需求都高,在床上虽然是承受方,但对陆谦敏感点的热衷偶尔都会令陆谦感到一丝恐惧。
身上的冉棋高潮了,气喘吁吁地搂紧陆谦的脖子,陆谦体贴地停下不再动作,等冉棋缓过去后才抽出戴有安全套的阴茎。
冉棋的脸上还带有潮红,但神情冷淡地望着他,“我是不是每次都让你射不出来?”
他有些紧张地拥抱住看起来有些生气的冉棋,“不是……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够敏感。”他解释说。
“不要再说了。”
冉棋按住他还在尝试解释的唇,低下头用舌尖熟练地撩拨他胸前两颗早就被他玩到敏感无比的肉粒,等它颤巍巍地在自己口腔中挺立,才再次抬起头。
“我会用别的方式,玩到你高潮的。”葱白的手指沿着下腹一路下探,刺入紧缩的后穴。
……等等,他怎么记得那天的走向好像不是这样的?
探入体内的两根手指的触感愈发鲜明,陆谦挣扎着试图从已经被他察觉的梦境中醒来,但梦中的冉棋紧紧地抱着他,用两根手指将他体内搅得泥泞狼藉。
“你逃不掉的。”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谦终于清醒,被方才的梦吓得瞪大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陆谦望着眼前谢全一的睡颜,游离的神智有一刻在疑惑着:这是冉棋的脸吗?
失焦的双眼缓缓聚焦,陆谦终于想起,眼前这人是他的发小,谢全一。
明明是熟悉的脸,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陌生呢?
陆谦努力地分析了片刻,盯着谢全一眼角眉梢处的餍足,眼前突然闪过这双眼发红的、发狠的模样。
从梦里带来的后穴饱胀撕裂感仍没有消失,陆谦定定地坐在原地,良久之后,才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愤怒能使人眼前发黑,丧失神智。
当眼前再度有光时,他看到谢全一和孟昭然被揍得颧骨发青地倒在地上,而他的手指关节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浑身微微发抖。
“为什么不还手?不是想玩吗?来打一架啊!”陆谦完全失去控制,揪着孟昭然的衣领,又是重重的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你们把我当什么?!当成女人吗?所以才不还手?!”他又揍了一拳,仍是不解气,转过身在谢全一腹部全力踹了一脚。
“给我还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在地毯上的两人仍是没有还手,一言不发,似乎被爆发的陆谦吓到了。
“好,好。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们。”他看着眼前两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面无表情地说出这话,转身离去。
“……”
等门关上后,孟昭然才吐出那口忍耐已久的血沫,“完了,好像是有点玩脱了。”
见谢全一还是不说话,孟昭然继续说:“谦儿肯定是生气了。他一生气我就见不到他,见不了他就操不了他。”
“操不到他比被他打一顿还难受……他也是的,明明也有爽到。那个冉棋没让他这么爽过吧?”啧啧两声。
“爽完不认人……”酸溜溜的语气。
谢全一看都不看他一眼,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等到嘴角的血丝快落到下巴,才缓缓抬手擦了一下。
……
陆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意识和感知好像被分成了两块,机械地开着车,机械地感知着下身的撕裂疼痛。心里有道声音在崩溃地哭喊着,只是那压抑的声响越来越远,最后逐渐被吵闹的汽车鸣笛声掩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了车库,他才恍惚地发现自己回的并不是在公司附近买的公寓,而是他和冉棋的婚房。
——无所谓了,只要有个地方能让我睡一觉就好。他头疼欲裂地想着。
打开房门,房子里虽然还是光洁整齐、一尘不染,但并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
是时候催冉棋把离婚协议签了,他不想再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