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韦蓝羽比她大了三岁,倾昀觉得很好笑,这样就满足了吗?要不是我的力量不够,我要这个熙朝整个都变样!世俗,我会挑战你,本来这就是个习惯问题,慢慢地,就可以扭转!可惜了,我的能力还不够,只能想想了,只能慢慢来,说不定以后的洛氏女可以坐到!
白遗扇重重抚额,完了,这次任务重了,以前这个妻子就提出过这个念想,被他压了回去,现在又提,而且肯定得做,不是他不愿意,实在是这个教材,教程,教师,都是重头戏,都得重新排,烦死人的一件事呀。
韦蓝羽极其兴奋,她急急撞向自己的丈夫,能不高兴吗,今日一行,父亲那里不用担心了,师兄一直陪着父亲的,自己的愿望也有人支持了,可是她一个没留神,绊了下,就撞上了圣境缘,
圣境缘没有伸手去扶她,因为韦蓝羽根本不是弱女子,她不需要任何人扶,相对的,倒是他比较窘迫,因为……
许多人都把目光几种到圣境缘袖子里掉出来的凤凰揽月环上,这个揽月环,举世大概只有洛氏嫡女敢用,这是她及笄之时,皇后赐下的,这里在座的,谁不认识这个凤凰揽月环。
倾昀一句话都没有,她不知道圣境缘会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她本来还想哪次问他讨回来的,上次送书太过匆忙,以至于她想起来时,他已经走了,现在这个场景算什么?那一个个的沉默表情算什么?
圣境缘从来不是个会让自己陷入窘迫的人,他半点犹豫没有,低头捡起那个凤凰揽月环,走到倾昀身前,递了上前,“一直想还给长公主的!”
“多谢!”
暧昧在空中飘着,宁久信看着圣境缘,到底是什么情况,国师会捡到他妻子的发钗,如果是不常用的也就算了,偏偏是凤凰揽月环,他好像不久前还见她用过,这到底算什么意思。
“公主的额头好些了吧,那日你流了太多的血!那个伤口很深!”圣境缘不会让那种怀疑落到他的身上。
倾昀的眉眼镇静,心里却不舒服到了极点,可是圣境缘不说的话,他们会怎么想,但是他们想他们的,与她何干,她从不在乎,可是转头看了看丈夫,她懂了,她和圣境缘必须解释,不然是对宁久信的伤害,心口一阵抽痛,她现在只是不愿意伤害宁久信。
“多谢国师援手,无事了!”
“姐姐,你的额头留学不是因为上次跌落深谷吗?”洛宓乔望着姐姐,她突然不明白了。
“那日王宫之中,缘见到长公主伏在石凳之上,额头滴血,所以只有为她上药包扎,凤凰揽月环就留在了圣殿,今日便是想还给公主的!”
“王宫?”宁久信突然觉得想笑,她何时去了王宫,唯一的一次,好像……,宁久信的脸色急剧苍白了起来,那唯一的一次,好像是他推了她,难道……
浅浅,是我伤了你,是不是?那日你是被我伤了上不是,那个晚上你赶我是不想被我看到伤口,是不是?
宁久信无声地望着倾昀,他眼中的询问如此泣血,倾昀微微一笑,她只能笑,她不明白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好似有些伤心,可是痛的是她,她不怪他,不需要伤心呀,“祁蓦,我没事的,那日是我不小心撞了,不过国师已经帮我包扎了,一点都没事!”
你知道心痛的感觉吗?宁久信抬手抚上倾昀的额,那个伤口依然在,死然已经很浅了,可过了那么久还在,便可想象当时他把她摔地多么重,多么疼,圣境缘刚才说她流了很多血,“那个晚上,你的伤口是不是裂开过?”
“没有!”
说谎,圣境缘和宁久信还有段染尘同时在心中道,圣境缘是太清楚那伤口,宁久信是结合倾昀那晚上的反应在判断,段染尘是一看倾昀的表情就知道。
浅浅,你不爱我,你居然这样,这是在往我的心里扎刀子,你知道不知道?
如果你愿意偎依在我的怀里,哪怕你打我,骂我都行,可是你选择什么都不说,你高傲的武装显示了你的心意,你从不在我的面前怯弱,浅浅,我的心被你的坚硬伤得很痛呢!你知道不知道?
宁久信抚着那伤口,他眼中的悲切无法形容,他背对着所有人,只有倾昀可以看得清楚,他们都被彼此眼中的情绪刺伤,两颗心同时痛着,同时在滴血。
“姐姐,你是不是在爹的忌日那天受的伤?”洛宓乔十分不能接受,姐姐早就伤了,这个姐夫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思思,不用着急的,一点都没事!”
“怎么叫没事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姐姐,你……”你只有拿大哥当做亲人吗,虽然你救我,虽然我是你的妹妹,可是我们都不曾走进你的心里,对不对?
“那日是爹娘的忌日,我怎么可以那么狼狈,我答应过爹娘的,我会幸福一辈子,我怎么可以带伤去见他们,思思,爹娘会伤心的,我娘她倾尽一生就是为了保护我,我怎么可以还去伤她的心。”原来不是不伤心,倾昀的眼泪还是划了下来。
看到这里,众人还能说什么,大家纷纷起身告辞,整个园子里只剩下宁久信和倾昀,他们两个在沉默中消亡,在沉默中错过彼此。
“浅浅……”宁久信拉过了倾昀,手再次抚上她的额头,“是我,对不对,是我伤了你,还痛吗?对不起!”
“不,祁蓦,不是的,只是我不小心,不是你,不是的,真的不是!”倾昀还是在笑。
宁久信很想将她面上虚伪的笑容打掉,可是他不能,因为他不能再伤她了,这个女子如洛奥曦曾经对他说过的,她在家从没人动过她一根小指头,她从来受宠,她从来是珍宝,可是浅浅,你越笑,哦越痛,为什么,你的真心越来越远。
“还痛吗?浅浅,还痛吗?”
“不痛了,早不痛了!”
“对不起,浅浅,我……,我没想过会伤到你,我那日还说了那样伤你的话,对不对,浅浅,你原谅我!”
“不。不……”倾昀的心被宁久信的对不起扯伤,“是我不好,是我不该伤你,我不该说,让你纳妾,祁蓦,对不起,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浅浅,不要说了!”宁久信拥了倾昀在怀,“浅浅,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曾说过,会试着爱我,你再试一次,好不好?”
“呜呜呜……”我还行吗?祁蓦。我多想爱你呀,可是我还行吗?我可以答应你吗,我不能给你希望,再摔你入谷底,我不可以这样呀!
“浅浅……”没有等到回答的宁久信,他的心也痛,痛到片片成丝,浅浅,我是真的爱你,你相信吗?你愿意听我倾诉吗?
每一声的低吟,那每一声的温柔,都是控诉,倾昀一样在痛,祁蓦,为什么,我就是爱不上你 ,为什么我就是爱不上呢,你告诉我,我怎么样才可以爱你?
孤单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由你爱上一个人的那一刻开始,从爱上一个人开始,他们注定了这条不归路。
他们是世人眼中最幸福的夫妻,他们都不是恶人,他们都想彼此温暖,可是心已经凉了,身还怎么暖?
卷四:烈凰问情 244 叛情殇
“浅浅,留在我的身边,我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永远陪着我,你是我的!”这是宁久信唯一的,最后的,也是最简单的远昂了,浅浅,我决不能放你离开,你永远是我的,没有了你,我还如何活。
“嗯,祁蓦,我不会离开,绝不会的,我是你的王妃!”我怎么会离开你,祁蓦,再如何,你都是我的丈夫,我怎么样都是你的妻子。
“浅浅,搬来天遗阁!”
“……”
“浅浅,搬来天遗阁,好不好?”拥着倾昀,宁久信只是请求,他只要她在身边。
“好!好!祁蓦,我搬!”泪水无声,倾昀无力地伏在宁久信的胸口。
这样一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