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2)

“扬……”

“我先走了。”

还有,他说,专辑里有一首比主打好听。

名字叫“情非得已”。

我环著胸,在喧闹的夜色中,我竟觉得刺骨的寒冷。

河上,已起风了。

接下来的日了,我处於比地球自转还繁忙数倍的运动状态中。

邢好吃,且不良於作。至於我,相信没人会期待。在看著邢吃了几餐快餐食品後,我是没什麽感觉啦,某一旁观者开始发出自以为是的“正义宣言”:“安安啦,你怎麽可以这样!(那你还要我怎样?)邢是因公负伤耶!(关我什麽事)就算不好好补一补,也要弄些温馨可口的家常菜吧!(开什麽玩笑,我?)”

也不管我面部表情是见了鬼还是撞了邪,罗芷欣不由分说地把我推进厨房,以狼外婆诱拐小红帽的语气开始游说,奈何我坚持杜老先生之高风亮节“风雨不动安如山”後转入政治逼供:“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则你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识时务者这俊杰,我冷汗淋漓:“好吧。”

“你答应了?”眼放几万伏电压,吓死一大片。

“你躺下来,让我踩过去。”

──“你去死吧!”

!!!!!!!!!#………

头好痛。

我皱著眉头,在厨房里晃悠。

外面罗芷欣笑得格外开心,她有了一个新玩具,一只手不能动的邢无奈叹息的样子颇为可爱。

“安安,你快一点!”

她还有心思来管我?真是的,怎麽快,我连做什麽都不知道。

打开冰箱,空旷得犹如没有石油的撒哈拉,枯黄的两三根葱叶在冰冷的气流中摇曳著,让人想起狂轰乱炸下瑟瑟发抖的人们。

底层躺著一只鸡蛋,棕色的外壳,坚强地独立著。我拈起来,看了好久。

罗芷欣又开始催,反正今天我已以不打算吃饭了,她喊也是白喊。

煎是不太可能,又要放油又要放盐多麻烦。

我揭开锅子,里面有点水,早上煮方便面留下的。我把蛋放进去,放在炉子上。

反正吃到肚子里都差不多,只不过好像营养不同。

煮鸡蛋虽然味道淡一些,但对身体很好,学习辛苦,要多补一补才好。

脑海里模糊地出现了一些话,与片断,慈祥的脸,说著重复的言语,似近似远。

我已多久没有回去了,那麽宁静而又喧哗的地方,多久了?久丧失了某些记忆,徘徊著远离。

似乎,我必须回去一次。去尝无味却温热的水煮蛋,去见夕阳中等在路口的人。

我垂下头,呆呆地看著冒著热气的锅,嗯,那个,要煮多久呢?

事实证明,坚持就是胜利。

罗芷欣放弃与邢争吃一个半生不熟的鸡蛋的打算,打道回府去享受婆婆(保姆)的大餐,临走时,很明确地表明她不与他分一杯羹的坚定立场,然後笑得很贼很贼地扬长而去。

因为邢说现在流行吃半生不熟的鸡蛋,我也没去管他。

他拿起电话,拨了熟悉的号码,问我吃哪一种快餐。

大概是厨房呆久了,什麽都不想吃。邢却说他把帐挂在罗芷欣名下,不吃白不吃。

“你敢吗?”我表示深度怀疑。

“她不知道。”邢一本正经地说,“她很没有理财观念的,以後你上那家店报她的名字就好了。”

难怪月底有时候罗芷欣都会财政紧缺。在钱方面,她的确有些迷糊。

结果是什麽也没吃成,无意中看一下时间,竟发现分针与秒针已完成了不知几圈的马拉松,我隐约可见老左驻立於门前面色阴沈犹如遭受大难的样子,於是,我坦白地告诉自已,已经迟到了。

邢很抱歉,虽然我觉得和他没多大关系。

邢说:“要不要坐车去?”

我想,迟几分锺与迟一节课差不了多少。但有人出全,我犯不著和自已过不去。

在小区的商店里,我们买了面包和牛奶,又遇见那个认错人的邻居老太太,她对我与邢这个时候还在这里表现出见怪不怪的神情,还热情地劝我们不用赶,小心车子之类的话。

邢解释说以前总是起得晚,中午也是到处噌饭。我在想居然有人比我还会“插科打诨生活没规律”──是不是很长?承蒙夸奖,罗芷欣送的。

学校很安静,高一的读书声蛮富韵律感。我与邢在太一楼分开,他问我:“你们班主任不会太罗嗦吧?”

“不会。”只是会念两三个小时而已,而且找你单独谈话後还要在班上泛指兼指名道姓个几天,不多不多。

邢欲言又止,我转身向“筱垣楼”走去,他的声音传赤:“晚上会来吗?”

运动会烽火荡尽,晚自已又变成没有硝烟的战争。我说:“不会。”之间有一段距离,不知他有没有听到。

红漆铁门,老刘(数学老师)的声音,洪这, 且带笑,只是遇到难题时喜欢一个人在讲台自言自语,直到解出来为止,直到解出来为止。

我敲了门,推开。沈重的摩擦声,几十双眼睛一齐望过赤。

“报到。”

老刘望著我,愣了一下,“进来。”她大概面对一个迟到的新面孔颇有些不适应,但数学老师的思维很快让她反应过来。

我从教室的一端走到另一端,毫无意外,罗芷欣的位子是空的。

“还没讲多少,”同桌告诉我,“老刘又被困住好一会了。”

我点点头,摊开课本。

那些数字在眼中淡化,只是种种符号。

(11)

满满的课时,待回过神,已是晚自习开始的铃声。因为发呆的缘故,没有赶上吃饭,学校的食堂是那种去晚一步只能吃冷饭菜的情况,不吃也不是没有过。

在邢受伤後,芷欣就没再来晚自习。按她的话说是刑满释放。也就是说……

又是一个人了,两点一线,没有停顿。

我为自居然在这里胡思乱想而诧异,也许,根本什麽也没有,一切只是庸人自扰。

补著不知是哪一天的作业,我瞟到一个身影走到桌边,“晏子安,你来一下。”

我站起来,椅子拖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旁边的同学送来“珍重”“一路顺风” 的眼神。

在办公室里,我坐在老师对面的座位;原本是空的,没理由不坐。

老左戴著一副棕色眼镜,自高二接班,就没见取下过。看不清镜片下的表情,我落得轻松。

“听刘老师讲,你今天迟到了。”他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著,那双眼应该在注视我面部的每一个表情。

“我出去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就晚了。”

话自然地说出口,没有太大的破绽。说谎,未免难听了些,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以前因为太坦白或者说不懂得韬光养晦,得到许多不得於自已的後果,於是学乖了,学校不是真空,一样可以因为教训学会为人处事的某些道理。

老左接下去说:“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几门功课的老师都说你上课心不在焉。”

这句话我不必回答,因为他早已想好了每一步承上启下的名句子,我只要摆出洗耳恭听的样了即听。

我走出办公室时,第一节晚自习课结束的铃声正好响起,还可以捱到不用上课了,老左功力退步了。

“罗芷欣也没来,你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

我回到教室,老左在门边站了好久。看著他的身影,我想,他这个班主任未免当得太辛苦,难怪顶上毛发日稀。

见到邢,说不意外是骗人的。

他左手提著一包东西,右手挂著怎麽看怎麽难看的绷带,怪怪的。邢说:“给你。”

拆开来,是蛋糕,超市里刚烤出来的。

“你同学说你没有吃饭。”

我问:“你刚才来过?”

“嗯,就是你被老师叫去的时候。”

“你的手受伤了,还跑出来干什麽?”

话虽如此,我对这种天掉“夜宵”的事还是蛮高兴的。

他看著我说:“你还是多笑一些比较好。”

低敛双眉,些许的惊愕。笑麽?

同寝室的人在叫我,应了一声,却没挪动脚步。

我问他一个人没问题吗?他有些伤脑筋的样子,痞痞地问我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会不会去照顾他。

我现出刚才他赞赏不已的笑容告诉他可以去超市买瓶安眠药,吃上几片,他就可以达成愿望。

“他狠心。”他佯装哀怨地广阔。

“好了,快回去。”我推著他,“还有,以後晚上不要来了。”

“你不希望我来吗?”他边退边问。

“开什麽玩笑。”我随意道。

回到“紫荆苑”的时候,已经熄灯了。因为月色还好,我安全地越过重重障碍来到床边。

上铺的凌君正在埋头苦读,手电筒的灯光伴著月亮的颜色竟有些寒意。他是那种平时刻苦,考试前轻松的人,有张有弛,是标准的资优生。

大概一两个小时後,还有几个人会起来,这就是高三。有时,会随大流而行动,虽然觉得并无多大作用。

“晏子安。”

轻微的声音,我抬头看,凌君晃著手电筒:“没电了,借你的用一下。”

我从床脚翻出来,递给他。一会儿,他丢下来,“你的也没电了。”

“大概是上次用完了忘记换了吧。”月考前几天,头悬梁,锥刺股,凿壁取光,什麽计策都来了,一过那个时期,人就懒了。

“算了。”凌君收起东西,“你也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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