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
毫无怜悯之心地轻哼,阿诺德的嘴角弯起不明显的弧度,若无其事地爬上了岸。
抹了把脸,纲吉无奈跟上,他知道首席偶尔会有的小恶劣,却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受灾的都是他,不过这么一摔,身上的寒意倒是散了。
收拾好杂物,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公共浴室。
也是此时纲吉才知道,守浴室的老伯也是比克里夫的辈分还长的存在。跟在阿诺德身后,纲吉忍不住说出今晚问了三遍的问题,忐忑的心情却不减半分,“首席不讨厌我吧?”
直到回到宿舍门口,他才听到鼻音似的回应。
“……嗯。”
愣了愣,纲吉无声地笑起来,这就够了。
至于那个生气的原因,其实并不那么重要,不是吗?只要不讨厌就好,无论为什么生气,都不要讨厌他,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
浑身鸡皮疙瘩啊我【望天】字数不到三千也不管了,真受不了这俩货了扶额
PS:为啥有的亲的评论后台看不到,前台能看到却回复不了呢… …
第22章 第21章 复活节出行
穿过重重人流,纲吉努力跟在阿诺德身后不被甩掉。
“快点。”
隐隐含着一丝烦躁的声音传来,纲吉无奈摇头,快步跟上。大概讨厌吵杂吵闹又是首席和云雀学长之间的一个共同点吧,如此相似,他们真的没有血缘关系?会不会云雀学长与首席,就像他与Giotto一样?
可一想到首席会与人结婚生子,他就无法想象。
“——纲。”
“是的是的,我来了——”应着声,纲吉一边羡慕地撇着似乎永远也不会被挤到的人影,一边努力穿过欢乐的人群,到达那略显宽裕的空间。纲吉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方向与人群相逆,被挤得可怜兮兮的却只有他?
等得不耐烦,阿诺德瞅准时机,一把揪住纲吉的衣领,把他从“沙丁鱼罐头”中揪出来。
“呼……”
撑着膝盖喘了口气,纲吉抹了把汗,小心翼翼地向阿诺德身侧的真空区靠了靠,“大家好像都走散了呢,首席。”
“嗯。”
抓了抓脑袋,纲吉望向不远处的人流,“说起来,为什么这么热闹……”还没说完,他就被阿诺德敲了脑袋,揉着脑门委屈地看过去,纲吉看见阿诺德似笑非笑的表情,浑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首席——?!!”
他他他又做错了什么?
阿诺德不答,白皙有力的指尖掐住少年的颊肉,稍稍扭转向街旁的装饰花朵,“想到了什么?”
数不清的百合绵延开去,无论是什么样的店面,都装饰了这种洁白的花朵,有些店铺还摆出了色彩鲜艳的彩蛋,偶尔,还能看到店外的笼里窝着的毛茸茸的小兔子。微微一愣,纲吉再度望向游行的人群,身穿长袍,手持十字架赤足行走的人们一个个走过眼前,他们大声说着纲吉听不懂的语言,露在袍外的脸庞上满是虔诚欢愉。
“……复活节?”
想到常识书中的介绍,纲吉呐呐,又被惩罚性地扯了扯脸颊。
见纲吉站着不动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阿诺德挑眉,很快松了手,“走吧。”
“嗯。”
边应边偷瞄阿诺德,纲吉搔了搔脸颊,怯怯地举起左手,“我能抓着你的手吗,首席?”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那个,只是为了不走丢。”完全不认路啊他,要是走丢了就太丢人了,而且,拉着首席的话走起来也能轻松点。
为什么明明那么多人,却会在首席身边形成一个真空带呢?
瞥了纲吉一眼,阿诺德拉住那只透着怯懦退缩的手,拉着纲吉继续逆着人流前行。他也不喜欢走两步就停下来等人,这孩子个头太小了,一不留神就会被人流淹没,他还是牵着保险些。
“……”
什、什么啊!
感到脸庞上蓦然升腾起的高温,纲吉用空闲的右手手背贴上脸颊,心中自我唾弃:你在害羞什么啊沢田纲吉!不就是牵一下手吗?!平时又不是没做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或许是急于脱离吵杂的人群的缘故,阿诺德的步伐有些快。逆着人流行走,又明前与欢乐的人群格格不入,已经有很多人好奇地望了过来。
总觉得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纲吉踉跄着跟在阿诺德身后,脸红地更甚,只好努力转移注意力。
啊,对了!说起来,他们是为什么出来来着?
纲吉回忆起他们出门的缘由,最初,似乎是由早晨时冲到阿诺德办公室捣乱的克里夫大叔提出的。不过那时他在走神,没听到对方说了什么,等回过神来就和大伙一起出了门,只是同行的人都被人群挤散了,才只剩下他和首席两人。
想到这里,纲吉眼神暗了暗,他想到不能出行的艾贝尔。
顾忌到他Omega的身份很容易出意外,艾贝尔被留在了总部,即使纲吉看出他眼中的渴望,艾贝尔仍微笑着向纲吉告别,没提出跟来的要求。
好!
一定要给艾贝尔带手信回去才行!消沉了一会,纲吉在心中握拳为自己鼓劲,不让艾贝尔出来是为艾贝尔好,他无法反驳,那就迂回地让艾贝尔不那么伤心罢!
在纲吉下定决心的时候,阿诺德也想到了早晨发生的闹剧。
“嘿,不出去玩玩吗,阿诺德?”
老不正经的男人一脸僭越,眼神示意旁边走神中的纲吉,“难得的假期,带着何西亚去玩玩呗,总闷在总部,会把人闷坏的。”
连眼神都吝于施舍,阿诺德自顾自地处理文件。
即使在复活节这两天大多情报员都有休假,但对阿诺德这工作狂来说,休假可不意味着没工作。难道一放假就不打仗没死人没事故了?真是笑话!
“喂喂,别不理我啊,难得我老人家决定当回红娘。”
见此,某自称老人家的家伙只差手舞足蹈,当真半点形象也无,“那么可爱的小家伙,难道你就没有据为己有的想法吗?我还以为你这木头难得开窍了,别告诉我是错觉啊!”知道纲吉只会日语和西西里语,克里夫刻意换了种语言,毫不担心自己的话被听懂,“老大不小了也要找个伴吧,难道你想古老终生?!”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瞥了纲吉一眼,阿诺德以同样的语言回道,“别告诉我你居然信了,克里夫。”他不可能随便带人会情报局,当初教纲吉西西里语,就是出于这层顾忌。语言不通,是戒备,也是种保护。
知道的太多,对着这孩子没有好处,真到那时,他就走不掉了。
“我只是想相信而已,阿诺德。”
说到这,克里夫正经起来,眼中透着认真,“不提别的,你难道想在这个位置上待到死?哪怕是Alpha的力量也不可能一辈子处于巅峰,当你不够强的时候,你总要退下来的。听我一句话,有人陪着总比孤家寡人好。”
想到些什么,克里夫扯了扯嘴角,“……别像我一样。”
眉头微皱,阿诺德没有回话,克里夫年轻时是有个恋人的,是个普通的Beta,因为一次泄密被卷入争端,虽然克里夫力挫对方的阴谋,那人却被穷途末路的人杀死在克里夫面前。这件事导致了克里夫退出一线,但因为他知道了太多秘辛,皇室和高层都不可能容许他作为普通人生活,这才作为科研人员留在了二线。
“我说了,我没那个意思。”
自作自受大抵如此,刚开始为保护纲吉没否认其他人的猜测,甚至推波助澜,然而此时阿诺德却有百口莫辩的感觉。他人品那么差?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向小孩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