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在门外等着了。”小葫芦其实也很想跟出门,但是大小姐总不带她,便宜了那个闷葫芦,大小姐给他取这名还真是太名副其实,真不知道老爷哪里找来这么个闷葫芦给小姐当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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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长女十七(2)
小葫芦是三年前才来殷府的,当然不知道这个闷葫芦的来历,以为他是殷老爷新招来的保镖。他早就是殷家的一份子,今年学艺归来就被爹派来保护她出门。
殷玉珏走在街上,相信不会有人把她当成女孩。她那扮相,完全就是一个小厮的样子,而且还畏畏缩缩地跟在高高壮壮的闷葫芦后面,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伙子。
殷玉珏“畏畏缩缩”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怕生,而是怕太阳晒,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家,爱美是天性,当然怕被晒黑。拌小厮丑化自己是迫不得已。总不能叫她一个“大男人”撑把小纸伞遮太阳走在街上吧。偏偏这个闷葫芦要遵守什么尊卑有序,一定要跟在她身后。
于是,她只好胡乱找个借口,说身为她的保镖应该走在前面,这样才可以及时为她挡住危险,没想到他还真信了。反正她奸计得逞了,他宽厚的背影刚好可以为她挡风遮太阳。
都是吃殷家的饭长大的,他怎么就长这么壮,可能是得益于他上山学武了几年。就是因为他的外形,总是让她忘掉这小子其实还比她小三岁。
不知道她这么充分利用这个闷葫芦,琼儿知道了会不会有意见,可怜的小丫头,怎么看上个不解风情的大块头?呃,话说,她那刚满九岁的三妹也还没到有风情的年纪吧。虽然她偶尔看似挺老成,大多数时候还是和瑾儿一样,只是个九岁的小女孩。
不过要追忆琼儿和安康的缘分,已经很多很多年前的了,他们俩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
就在殷玉珏走神的时候,街上一匹快马失控着飞奔而来,街上的人纷纷躲避,闷葫芦极快地抱起吓傻了的殷玉珏跳到一个摊位后面,殷玉珏反应过来望过去,正好撞上马上那人回头望向她这边,触到他担忧的眼神,殷玉珏心狠狠地跳了几下。那个人看到她没事之后即刻转过头去驾驭那匹失控狂奔的马。
等到人和马都消失无踪,殷玉珏想到,那个人,背上中了一支箭……马背上都是血,马的腿上好像也中箭了,难怪会发狂。
不知为何,殷玉珏竟为他担心起来。
“大小姐,你没事吧?”闷葫芦难得说了这么多个字。
殷玉珏取笑他,“康小弟,你再抱下去,琼儿就该吃醋了。”
闷葫芦突然把她往地上扔,殷玉珏差点没站稳,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康小弟,你怕三妹吃醋,就不怕我这个主子生气,竟然把我当包袱一样扔下去。”
“大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不要拿我和三小姐开玩笑。”闷葫芦急得脸都红了,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
“小屁孩,你才多大,就跟我说男女授㊣(3)受不亲,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男的。”也只有殷玉珏能从他简短的话中听出两个意思,“再说了,你和三妹私定终生的事,殷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你别想赖账。小小年纪就学别的混账男人玩弄感情,这样可不好?”
“那是哄她吃药的。”那次是她感染风寒不肯吃药,偏要他答应婚约才肯喝药,二夫人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他能不答应吗?可是那时候三小姐才五岁,小孩子连婚约是什么都不知道,怎能算数?
殷玉珏似乎看出了他心思:“你别小看三妹哦,那是她慧眼独到看上了你,你就等着她长大成婚吧,别想赖账。”再说,这闷葫芦也不是对三妹没意思的,真不知道他在扭捏个什么。
闷葫芦无话可说,继续闷着。
殷玉珏也懒得搭理他,反正三妹还小,有的时间是跟他耗。
想到时间,殷玉珏猛地想起,爹应该到了迎风楼,她也得赶快过去了。
这次的生意可不好应付,是两广棋会要来苏杭两地采购围棋。清月坊虽然盛名在外,其他的竞争对手也是不容小觑的。
这么大的生意很少见,爹让她以账房小厮的身份全程跟随,这是她锻炼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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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酒楼失火
殷玉珏走到街口转弯处,闻到好大一股火烟味,心里正诧异时,碰到百姓们纷纷往回跑,尽管有闷葫芦护着,殷玉珏还是被连连撞了好几下。奔走的人群惊慌失措地喊着“失火了,失火了……”
望向火焰升腾处,那正是迎风楼。
不好,不知道爹在不在那里,殷玉珏心生不安,迎着慌乱奔跑的人流走向火光燎人的迎风楼。安康怕她受伤,赶紧护在她前面,用高大的身躯为她阻挡人群并挤出一条通路。
好不容易挤到迎风楼,里面已经烧得房梁俱断,两层高的楼台顷刻塌了下来。殷玉珏四处张望寻找她爹的身影,急得快要哭出来,但她忍住不让泪水模糊视线。
她看到迎风楼的童掌柜傻傻地跌坐在地上,满身烟灰和湿答答的水,甚是狼狈。殷玉珏马上奔过去,拉着他问:“童掌柜,我爹呢?你看到他了吗?”
童掌柜愣愣看着“他”,一脸茫然,“你爹是谁?”
殷玉珏看着自己这身打扮,莫怪童掌柜认不得她,“清月坊的殷老爷,他今天约了人在迎风楼谈生意,你看到他了吗?”
“没了,没了,都没了……我的迎风楼没了……”童掌柜老泪纵横,目光呆滞,眼一闭就昏倒在地。殷玉珏无奈,叫了个正在救火的伙计送他回童家,反正这迎风楼是没救的了,保住人要紧。
殷玉珏把伙计都问遍了,各人说各话没一句准的,一个说殷老爷还没到,一个说殷老爷慌乱中被人拉着逃出去了,另一个又说殷老爷被困在火里怕是凶多吉少……殷玉珏听了更着急。
火势差不多被众人扑灭之时,官兵才姗姗来迟。他们清理现场,抬出几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殷玉珏顾不得害怕,走上前一一辨认,就怕看到不愿看到的,所幸殷老爷并不在遇难者之中。
殷玉珏有点放心了,也许爹已经逃出火海,平安无事。
这时,闷葫芦回到她身边,报告说:“没见到老爷。”他已经在周围巡视了很多遍了,除了几个围观的好事者,连殷老爷随身带着的家丁都不见。
“小伙子,你不就是殷老爷的账房管事吗?”有人认出了殷玉珏,“殷府的马车往后门的那片树林去了,你怎么还在这,走散了吧?”
殷玉珏一看,原来是一直跟清月坊有生意往来的飞虹棋社的老板,她像见到救星一样拉着他问:“刘老板,你真的看见我爹……我家老爷的马车吗?”
“没错,这火来得凶猛,大家当时就慌了乱成一团,前门被火堵死了根本出不去,还好我常来,知道迎风楼的后门,我逃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殷府的马车飞奔而去,叫都叫不住。”他本来还想借搭一程,可能当时噪杂声太大,驾车的人没听见他叫唤,不然以殷老爷的为人不可能丢下他不理,马车一个劲往树林跑。
“刘老板,你没受伤吧,要不我先找人送你回去休息?”殷玉珏得知父亲安全,心里的大石落了地。
“有心了,你还是赶紧去找你家老爷吧。”刘老板拍拍身上的灰,告别而去。
“安康,你去找一匹马来,我先去后门看看。”殷玉珏吩咐着,安康听命找马去。
殷玉珏绕着残破不堪的迎风楼,心里无限感慨:这是苏州城远近驰名的百年老字号,她从八岁开始就跟着爹在这里跟不同的商人会面,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这里可算是她的学堂,没想到一场火就烧灭殆尽。
殷玉珏来到后门,闻到一股很强烈的火油味。她顺着一找,果然看到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