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有烟瘾,”傅战鑫笑了一下,把烟点着了,说:“抽起耍的个。”
“诶,”我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问:“陈芳咋个就不回去了嗦?”
“哦,”傅战鑫吸了口烟,笑着说:“乔娟说喊她过去陪她,说她妈出去了,一个人害怕。”
“怪不得。”我也笑了一下。
“咋子嘛,”傅战鑫笑着看着我问:“有啥子想法蛮?”
“有槌子想法。”我笑了一下,故作轻松的道,天有点冷,我把手缩进了袖子里面。
“嘿嘿……”傅战鑫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说:“你娃狗RI的……”
“咋子嘛,”我说:“我是不得啥子想法嘛,我只是想可能把你影响了。”
“槌子!”傅战鑫笑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黑黢黢的远处,我们坐在院子里,隐隐约约能听见远处江水流淌的声音,说:“其实我给你们说的那些都是吹的,我和乔娟两个之间啥子都不得。”
“你豁老子哦!”我不相信。
“真的。”傅战鑫认真的说。
“那……”我看了一眼傅战鑫,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口。
“我咋个可能和乔娟有啥子嘛,”傅战鑫说:“要是我和乔娟有啥子,我才不得答应我老汉和她妈两个得。”
“这个有啥子影响喃?”我有些不解。
“咋个不得影响喃。”傅战鑫看着我说:“他们要是结了婚,那乔娟就是我妹妹了,我咋个可能和我妹妹两个咋子嘛!”
“又不是亲生的。”我说。
“但是还是是我妹妹噻。”傅战鑫说。
我也不晓得该再说点啥子,因为我突然觉得傅战鑫这个时候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他说的话不像平常那么天一句、地一句的,仿佛是在倾吐他心里最真实的一面。
“我给你说嘛,”我正在猜测傅战鑫和我说这些的动机时,他接着又对我道:“我其实从来没有给其他人像这个时候和你这样摆过龙门阵。”
“咋喃?”我问。
“那些娃儿都是些啥子人嘛,一听到我说这些,狗RI的都恨不得马上要咋子,像曾卫这些虾子,居然都相信我会却给他说,”傅战鑫笑了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以为老子是拉皮条的蛮!”
“那你是没有说哦?”我看着他。
“也不是没说,”傅战鑫笑着说:“我把这个事情摆给乔娟听了,乔娟笑惨了!”
我也笑了,说:“你狗RI的也是个坏人。”
傅战鑫听我这么说,收住了笑,顿了一下,说:“其实我晓得,我给别个的印象可能是不得好好,但是我说实话,我还算不上坏人,只是我不想和这些瓜娃子摆老实龙门阵,我以前只和乔娟说,现在我发觉我也愿意给你摆这些。”
“我?!”我有些诧异。
“我老汉是离了婚的,这个你晓得噻。”傅战鑫没直接回答我,接着对我说,我点了点头,他道:“而且我老巴子一直对我都是不闻不问,除了给我点钱,其他啥子都是靠我自己,所以老子初一读了一年,学得稀瞥(川语:非常差),我本来不想留级,但在初二班上读了一些,简直跟不起走,就只有留下来了,”傅战鑫看了我一眼,说:“好在遇到你们了,不然我可能就喊要退学了。”
“其实大家合得来,也是个缘分。”我说。
“我觉得最主要还是你。”傅战鑫看着我笑着道。
“我有啥子嘛?”我被他说得有点诧。
“我觉得我多愿意和你亲近的。”傅战鑫说。
“呵呵……”我笑了一下,实在不晓得该咋个回答他。
“我觉得我们老汉给我的最大的帮助,就是他认识了乔娟她妈,然后让我和乔娟走拢了。”傅战鑫说:“其实你可能理解不到想我们这种人的心理。”
“啥子心理?”我问。
“我和乔娟都是那种妈、老汉离了婚的,在外人面前都有点抬不起头的。”傅战鑫说。
“这个不会吧。”我说。
“所以我说你理解不到喃,”傅战鑫笑了一下,说:“你们都是很正常的在妈老汉面前长大的,但我们多少都是有点缺陷的,不是没得妈,就是不得老汉,我们理解不到别个,比如像你,和父母在一起是个啥子滋味,我有时候在外面,看到别个小娃儿的妈老汉骂他们,我都觉得多羡慕的,因为我老汉从来不骂我,他根本就不求管我。”傅战鑫说道后面便有点伤感带愤怒了。
“哎呀,你也不要这个样子想,”我赶紧劝他,“你老汉可能也是觉得亏欠你,所以才不骂你。”
傅战鑫听了摇了摇头,狠狠的吸了口烟,我看他抽烟的样子实在是很老道,猜想他抽烟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你说那天曾卫在我这儿给我说那些话,我咋个不和他冒火嘛!”傅战鑫一下子将话题扯到了一边,我有点诧异的看着他,他见我一脸的不解,说:“就是我请你们几个过来吃饭,最后把桌子掀了那次。”
我一下想起来了,是曾卫说傅战鑫和他老汉可以一个RI妈,一个RI女儿那次。
“你听他说那些咋子!”我笑着宽慰他。
“我给你说嘛,”傅战鑫把烟蒂扔在地上踩灭了,说:“我和乔娟两个,我们实际上是在相互弥补对方没有得到的东西,我们两个在一起最大的快乐,就是可以尽量让对方感受一下家的感觉。”
我听了傅战鑫的这话,心里一下子产生了一种被触动的感觉。我虽然不能理解他说的那种感觉是啥子样子,但像他说的,家的感觉居然都只能靠他们自己去相互感受,我对他突然生出了一丝同情,我没有想到,平常看上去快乐而爽朗的傅战鑫,竟然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我们两个那天晚上聊了很多,傅战鑫问了我很多以前在家里的事情,他很喜欢听我讲我在家是咋个样子的,我父母都给我说些啥子、做些啥子,我便也毫无保留的都讲给他听,直到天色渐渐变亮,东方的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天亮了,我们的假期开始了。我想我会有一个快乐的假期,但这个假期,我想我会想念一个人,这个人不是陈芳,而是傅战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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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39 回
更新时间:2009…10…10 13:06:14 字数:2008
早上是我们四个一起吃的早饭,陈芳和乔娟明显没有休息好,一脸的倦怠。吃完饭后,傅战鑫陪我到寝室收拾了行李后,提着他的录音机回去了。
曾卫头天晚上拎了录音机回寝室发现我们也不见了,很是生气,寝室里又没有电源插座,便去买了几节干电池来装在录音机里,一个人在寝室里听齐秦的音乐。乔二娃和冯建新回来后,三个人又一起听,直到把那几节电池的电用完,录音机里放出的声音都变调了才关了。
我很纳闷一个事情,就是傅战鑫既然把钥匙给了曾卫,他是咋个把们打开的。我问他时,傅战鑫却只对我笑了一下,并没有说是怎么回事。我晓得他是不愿意在曾卫这几个人面前说这个,便也没有再追问。
曾卫等傅战鑫走了之后,不停的追问我头天晚上干啥子去了,我不想给他说,但又不想得罪他,就说和傅战鑫去看录像去了。
“你们在哪儿看的?”冯建新听了一下兴奋起来。
“咋子嘛?你也去看录像去了嗦?”我问。
“是三,”冯建新说:“我和乔二娃一起去的耶!”
“好哇!”曾卫一下跳了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