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赵玄德一行人刚刚遁入密道,身後便传来府门被破的巨响与杜荷嚣张的叫骂。秦虎与郑敬玄二人合力将暗门机关闭合,厚重的石壁缓缓归位,将那震天的喧嚣与杀气,彻底隔绝在外。
密道内顿时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与Si寂,唯有众人粗重的呼x1声与心跳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一GU尘封已久的霉味与Sh冷的土腥气,脚下高低不平,偶尔还会踩到Sh滑的青苔。
就在众人惶惶不安之际,前方那绿裙少nV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鸽蛋大小的夜明珠。珠子散发出柔和而清冷的光晕,驱散了部分黑暗,也照亮了她那张镇定自若、甚至带着几分慵懒的绝美面容。
「都愣着做什麽?等着杜荷掘地三尺把你们挖出来吗?」她语气平淡,却自有一GU不容置疑的威严。说罢,便转身领头,沿着密道向前走去。
赵玄德背着百里芷,紧随其後。百里芷的身T轻得像一片羽毛,但长时间的负重,依然让他这个久疏锻链的现代人感到有些吃力,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背上的人儿身T在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因T弱,还是因恐惧。
「赵公子……」百里芷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带着深深的歉疚,「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百里姑娘言重了。」赵玄德调整了一下呼x1,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有力,「我辈读书人,讲究一个义字。今日之事,非关连累,乃是道义使然。」
黑暗中,百里芷没有再说话,但赵玄德似乎感觉到,她原本僵y的身T,稍稍放松了些许。
走在最後的秦虎,则如一头警觉的猛虎,手持连鞘大刀,全神贯注地倾听着身後的动静。而郑敬玄与丫鬟环儿,则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跟在中间,脸上满是劫後余生的惶恐。
密道蜿蜒曲折,彷佛没有尽头。绿裙少nV在前引路,脚步轻盈,对此地竟是异常熟悉。她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密道是前朝一位姓宇文的尚书令所建,那老头生X多疑,总怕被人清算,在长安城中十几处宅邸都留了此等後路。可惜,最後他不是Si於仇家之手,而是因为饮酒过度,一头栽进自家池塘里淹Si了。可见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她说得轻描淡写,却让赵玄德心中又是一凛。这少nV的见识与她所知的秘辛,实在是深不可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隐隐传来了潺潺的水声。又行了百十步,眼前豁然开朗,他们竟已置身於一处宽阔的地下河渠之旁。河水在他们脚下缓缓流淌,石砌的拱顶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方透光的栅格,洒下斑驳的月光,照亮了这庞大而幽深的地下世界。
「这是……京城水脉金水河渠!」郑敬玄失声道。他为官多年,对长安城的构造自是知晓。这金水河渠贯穿长安,乃是皇城g0ng苑的生命线,防卫之森严,绝不亚於地面。
绿裙少nV却似有未卜先知之能,总能避开有卫兵巡逻的节点,领着他们在蛛网般的地下水道中穿梭。最後,她在一处极为偏僻的涵洞口停下,推开满是青苔的铁栅,一GU属於尘世的、混杂着食物与马粪的气息扑面而来。
外面是一条堆满杂物的Si胡同。
「郑公,」少nV转过身,神sE严肃地对郑敬玄说,「你身为朝廷命官,目标太大,不便再与他们同行。你带着这丫头,去城东的大隐观,寻一个叫清虚的老道士,就说,是故人之nV让你来的,他自会庇护你们周全。」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支造型古朴的木簪,交到郑敬玄手中:「此为信物。」
郑敬玄知道她说的是实情,自己跟着,只会是负担。他接过木簪,望着赵玄德和秦虎,又看了看赵玄德背上的百里芷,眼中满是忧虑与不舍,最终,他对着二人深深一揖:「二位壮士,芷儿……芷儿就拜托你们了!老夫此恩,没齿难忘!」
送走了郑敬玄和环儿,胡同里只剩下赵玄德、秦虎、百里芷与绿裙少nV四人。
少nV将目光转向赵玄德,那双灵动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拿着这个。」她取下自己发髻上的一支白玉金步摇,不由分说地塞到赵玄德手里。「去平康里,找一座叫听雨楼的青楼,把这个交给老板娘红袖。她看到此物,自会助你们。」
平康里!听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