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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Jenny真了不起,她居然评我的文章“挺不错”,真变了小人精了,大概她有文艺的细胞,我忽发奇想,你和阿丹养的孩子都有文艺的细胞,好样的。要是我和你养了个孩子,他或她会怎样?我希望是个她,像你。现在是9号的4∶50am,我听小妈妈的话,张眼就起身,没有操体操就给你写信,心里就有上面这个怪想头,看来,我们爱的结晶,只能是我们的文章了。我刚才看了一遍《 栗子树 》,真是天衣无缝,你糅合得太妙了,如果小姜( 肖? )不下个注,读者是看不出这文章是两个人写的。乌拉,我们的第一个结晶,第一个小宝宝。
你说你愿意过一个安静的生活,这也是我的愿望,我如果到上海,我一定少见人,使他们只知我在上海,或者是不知我在上海,这样我便可躲过一些朋友了,我决不会出去走动看朋友,而是在1273室里隐姓埋名。在北京,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我们的嘴巴要罢工了,说得太累吃得太累,人又何必招摇呢?
我计算为了要给你两封温温馨馨的信,我必得10号早晨就发出贺你生日的信,上下午各一封,希望天从人愿,你上午下午都收到一封,让你高高兴兴地过一天。其实这封信如果到晚了,也会碰上13日的,吻吻我的宝贝儿,我写这几个字时,我的心里充满着爱,愿你拥抱着永远永远拥抱着我对你的爱。
你现在起身了吗?昨天北京虽然有雷雨,但雷响雨不大,《 中国日报 》说上海有阵雨,验了吗?今天上海和北京都有阵雨,我希望雷电能带着我的爱,到你那儿。我要实实在在吻你上上下下一个遍。还有两个月了。
二哥
1993年7月9日5∶20am
第三部分情书(9)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7月9日 )
我的好哥哥:
2pm,8th,July,早上从泳池回来时,看到阿姨站门口正拿着你两封信,好开心。下午,Jenny妈妈把Jenny带走了,我则仿佛放假一般,歇了一会儿又看了两遍你的来信,我真幸福,真的,我没想到……
在我正惦着赵青时,她从北京打来电话,说到南通的事一时办不了,市委并没有钱。说到底,要我们自己拿出钱,或弄到钱来,他们出面办事,所以一时也难了。如今车旅路膳……样样要钱,样样都贵,不是两三万可能办得了的。赵青说以后再说,彤彤( 小 )立立( 大 )等我去北京陪我买大床。( 哥,照你说的南北方向,我上海卧室里根本不能摆床了,不信,你来了,你指挥我们搬动方向,这是后话。 )
你一定照样去你的北戴河!!!一定!一定!!全中国不是许许多多人都有福气在海边过夏的,你不可放弃这个机会,明年,我就随你一起去了。
我想通了,阿丹的事今年办不成,我就可能提早去“七重天”了,心里过意不去的,只是纪念会上我的身份而已,而我又不会让你一年,两年,三年,五年的等下去。我来,你别的帮不上我的忙( 指在这件事上 ),而帮我在一两年内出一本纪念阿丹的书总还帮得上手的。如此,你我也都为此心安了。你说是不是?
Jenny不会跟我在8月去京,她从小跟着我,跟着她妈妈周游各地,北京已去过多次。
5∶50pm,原以为赚了一天,又来客人,走后,此时天已黑,滚滚雷声,淅淅沥沥雨声,却已忘了本要和你说什么( 客人朋友说,办阿丹的事十万紧绷绷,二十万也不过如此 )。
《 笑 》文不必特意去找了,不找了。《 绿叶 》已发表,复印件发表也行,我根本就不该叫你找。
5∶30am,9th,July,哥,你做的运动仿佛太多了些,天太热了,你减少些,或运动幅度小一些。傻瓜,哪有这么听媳妇话的。不过我相信你经过这一时期的运动,会感到活泛多了。
我本来以为要嫁个老老头,没想到等着我的是个多情少年郎。我很高兴你想跟我跑,也许你一直是可以跑的,只不过这几年没人陪你跑而已。但我们最主要的是维护咱们的小窝,不要由于我的到来,咱俩在窝里都呆不住,客人如过江之鲫。再好客,这样的日子是过不下去的。咱们从头起就注意一些。从我人生的旅途上,我渴望在咱家里歇个够,睡睡伸腿的觉,吃吃三餐舒心的饭,两小无猜玩个够。不怕电话响,不怕门铃闹,渴望烦闹的尘世一时别干扰我们。二哥,如今上哪儿去都很难摆脱应酬,摆脱自己被人家闹不清地利用,仿佛没人认为你真的要做点事似的。这涵盖九州的应酬网疏而不漏,使我举步踯躅。过两天环保报的上海记者站采访我,我就要提这个问题。
哥,不勾引的勾引,不勾引还勾引。
你的创作高潮真的到来了,很使我高兴,羡慕,甚至有些嫉妒。不,不嫉妒,只是高兴,是有点为自己着急。不,不着急,原先想好了就是暑假陪Jenny的。
6∶25am,怎么我写了一个钟头了,只因又看了两遍你的信,不漏掉你的问话,不漏掉你的温存,哪怕一微米。
你的小妹
1993年7月9日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7月9…10日 )
爱的永远不够的娘子:
今天真热闹,我有事打电话到《 读书 》编辑部找吴彬,她说我们要恭谢你,等一会老马送杂志来时,你就知道了。于是一会儿老马来了,给我一个大信封,郑重其事地说,这是编辑部同志们要我带来的,我正在吃午饭,把封袋打开,原来是本德国格林写的《 黄昏之恋 》,还附着编辑部及三联人的签名,那张卡纸是印好的“致意”,是三联书店的。我立时打电话给吴彬问她是谁告诉的,她说是泛舟于蠡湖上的人,原来是范用,我要她们寄一本书给你,也要她们的签字,给你做生日礼物( 我没有讲你的生日 ),我说是祝贺我们,你收到时不要奇怪,她问我何时是吉期,我说等你十月里来。
我收到你的信,抱着她睡午觉,我甜甜蜜蜜地睡去,如果你不午睡,听着我睡着了你看书,我舍不得离开你,我午前打电话给新华社王辉,也许在生日前我可以送一张照片,代我向你祝寿。今天午饭时,餐桌上喜气洋洋,我当然不必说了,我的小外孙,今天大学考试完了,这是他最后的考试,我祝贺他,也祝贺我们自己。3pm,7月9日
永远有漂亮的一头白发的小淘气,我的好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