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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第一次碰见这公子,是在半年前。

那时的曾员外,确实不是什么普通人,乃是朝堂上的一品大员。荣华富贵,名利权势,应有尽有。算不上人中之龙,也绝对过的风生水起。突然有一天自己的夫人夜里梦魇,醒来后就卧床不起。曾大人爱妻心切,特意请了半天的公假去庙里烧香拜佛。香也点完了,钱也捐完了,头也磕的差不多的时候,这个高挑的公子哥出现了。

说是要为自己算一卦,不准不要钱。

曾大人饱读诗书,对占卜之事也颇为敬重。便净了手,理了衣裳,端正的做到了庙门口的一张小凳子上。

“大人家中近来有人抱恙,而且还是突然的。”挂摊上的公子边说边摆出一张雪白的宣纸,递过一支毛笔,示意他随便写个字。

曾大人提笔踌躇了一会,念及夫人夜夜喊着脚冷脚疼,就顺手写了个“脚”字递过去。

公子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对上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睛。

“大人的官,怕是要做到头了。”

身后跟着的管家作势就要上去掀摊子教训这个人,被曾大人拦住。

“何出此言?”

“脚下生根,则安。大人的这个脚,月不足,有亏损,不可取。去月则为却,即有退隐之意。相信大人不过数月,就要隐退出纷扰了。”公子淡淡的笑着,并不像故意敲人钱财的那种人。

曾大人客气的站起身,俯视着摊主,扔下一句。

“若是本大人真有那一天,自当双倍奉上卦金,以示敬仰。”会袖而去的背影,那么的决然和高傲。

没成想,不出两个月,曾大人就被人诬陷大不敬之罪,下了大牢。若不是自己这些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够丰厚,买通了上下十几号大臣,现在的自己,怕是不知道是生是死了。

打包好细软,曾大人就带着妻子隐居在这名不见转的小镇上,只称自己是做买卖的员外。

去店铺的路上,看到那个小小的卦摊,还吃了一惊。这摊主和自己的缘分,还真深!

说不定,这公子就是自己命中的贵人。曾员外在心中暗暗的下了结论,看那公子的眼神就更加的温顺起来。

撕掉封条,那公子一把推开落满了灰尘风门,迎面一阵冷风刮过,吹的员外一个趔趄,倒退了回去。

门也被诡异的关起来。

公子哥站在屋中央,打开折扇,低声呵斥。

“还不出来?想要我动手?”

☆、第二节

曾员外扒着门缝,提着胆子看向里面。什么人也没有,什么事也没有。那公子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在屋里子转了一遭,取下墙上的那把破油纸伞,吹了吹上面的尘土,开门出来。

“员外不必担忧,这屋子里确实只是阴气太重,并无大碍。这把伞,员外不介意的话,由在下代为保管。”手指轻轻一挑,伞面立时撑开。

水墨牡丹跃然置于头顶,栩栩如生。

伞下的公子眉眼含笑,客气有礼。

曾员外自是满口应允。自己头疼的就是这把蹊跷的破伞,眼下有人愿意接收,真是求之不得。

又相互客套了几句,公子哥从怀里掏出一块不起眼的木牌子,交给曾员外。

明日寅时,挂于房内,可保平安。

接了木牌子,曾员外又要管家送来两张数目颇大的银票,被那公子婉言拒绝。

“对了,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眼瞅着那高人就要出了府门,曾员外连忙问道。

“在下姓暮,暮易笙。”公子哥的身影已经淹没在大街上的人群中,只有那把高高撑起的油纸伞还若隐若现。

果真是场大雨,雨点子噼里啪啦的砸下来,打在有些破旧的伞面上。有一些刁钻的雨滴穿过破了的伞面直砸到那执伞之人的脸上,他也不在意。手指反复的摩挲着伞柄,自言自语道。

“看你能躲多久。”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下了不到半刻钟,立马收了漫天的黑云,霞光晚照。

坐在窗前的书桌旁,暮易笙抱着胳膊看着树上两只调情的鸟儿,正腻歪的从那打情骂俏。

地上的伞滴答滴答的淌着雨滴,已经快要干透。那两只鸟儿越亲越来劲,暮易笙看的入神,扑哧笑出声。鸟儿立马受惊的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只剩下一树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这是一棵桃树,暮易笙从回来的路上捡来的。自打栽倒这地里,就没有见它长过叶子,更别提开花结果。自己也认为怕是已经死了,不报希望。这瓢泼大雨一下,竟然发现已经喜人的抽出了花苞,心情一下大好。

他不是喜草木之人,栽它只是顺手。它开花,他觉得理所当然。它不开,他也觉得无所谓。只是在他的无视下,这快要死掉的桃树竟然可以起死回生。他觉得,很有趣。

夕阳西下,起身走向灶台,看看空空如也的米缸,还有缺油少盐的案台,无奈的叹气。

门外是好听的女声,“公子,你在家吗?”

是阿婆的孙女珍珍。

因为挨得不算远,珍珍总是有事无事的跑过来,给暮易笙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饭的。这些都是背着阿婆做的,暮易笙也不挑破,也不阻止。既然有免费的丫头往前凑,何苦故作清高的推开。

暮易笙朝着那圆圆的包子脸一笑,揉了揉她的额头,“怎么了?这个时间不在家吃饭,跑我这来做什么?”

珍珍故作神秘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纸包,甜甜的笑道。“因为知道是吃饭的时间,我才过来的。今儿我绣的手帕卖了个好价钱,特意买了两只烧鸡,给公子你送来一只。嘿嘿,还热乎呢,你快些吃吧。我是瞒着奶奶出来的,现在要回去了。公子再见。”说完就跑开了。

桌上的烧鸡还冒着热气,隔着两步都能闻到那勾人馋虫的香味。

暮易笙洗了把手,不客气的撕下一只鸡腿咬在嘴里,盘算着今天的钱应该怎么花,要不要买点小女孩喜欢的东西送过去。老这么白吃白喝人家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嗯,等晚上办完事,就让朋友给留意留意现在最流行的首饰什么样,大约多少钱。

扔掉最后一根鸡骨头,暮易笙用毛巾擦掉嘴边的油渍,在屋子里活动了活动身子,收起地上的油纸伞。

下过雨的夜晚,空气格外的清新,连风里都有淡淡的芳草香味,沁人心脾,舒服的想要伸开双臂拥抱一下。

靠在曾府的大树上,暮易笙找到了白日所进去的那件小屋,一个轻跃,落在了那屋子的前面。

一地银白,踩在上面犹如踩在天上的银河水上。暮易笙念了个诀,穿过那扇脏兮兮的房门。

在屋子里左右看了一遍,选了一张看上去还算顺眼的椅子,从袖子里拽出珍珍绣的小手帕,大体擦了个遍,舒服的坐上去,靠着椅子背小憩。

指节在桌沿上敲打着声响,人却闭了眼。

这么静静的待了一刻钟,暮易笙忽的睁开眼,冲着自己面前重重的拍出一掌,掌风震得门口的帘布都不安的摇晃起来。

“胆子不小啊,还想偷袭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暮易笙站起身,拿出折扇,唰的一声护在胸前,对着面前的空气开了口。

“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是乖乖回你该回去的地方,还是被我这桃木扇扇上一扇。孰轻孰重,你可要想清楚。”

静了一会,角落里升起一团淡紫色的光,幽暗的好像下一刻就灭掉。

那团光缓缓的飘到暮易笙跟前,落到地面上,发出极细微的哭声。

“求您手下留情。小的好不容易才凑齐了这些精魄,再养些年头化鬼投胎了。还望您体谅小的的不容易,放小的一马。待来日功成之日,必当感恩戴德。”

声如蚊蝇,若不是暮易笙始终盯着那忽明忽灭的紫光,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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